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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五夏】最強的五条悟今天也在努力主宰獄門疆

* 我想嫁給夏油傑跟我想看五夏談戀愛一點也不衝突啊。(支離滅裂發言
* 獄門疆私設有
* 寫完後才發現好像沒有想像中那種暗戀來不及說出口的感覺?
* 標題跟內文風格不符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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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喲,悟。」
清醒過來的時候,五条悟第一眼見到的,是身穿高專制服的夏油傑。不是那個被封印前見到的,腦袋上有縫線、穿著袈裟的奇怪和尚夏油傑。

這反而比見到屍體被亂搞一通的他還要奇怪。

他猛然起身,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似乎是枕在夏油傑的大腿上,眼前沒有絲毫遮擋,鼻尖是高專時期最熟悉的那副墨鏡,「這是在......咒術高專?」他左右看了看。
夏油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不是你說翹課來頂樓睡午覺的嗎?」
「嘿诶--」五条悟盤起腿,一手支著腦袋,嘴角的笑容有些模糊,低聲呢喃,「原來獄門疆裡頭長這個模樣嗎?」
他摘下礙事的墨鏡,冰藍色的雙眼直勾勾看向一臉不明所以的友人。

夏油傑眨眨眼,而後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五条悟「呼」地一聲笑了。
「幹嘛,突然笑得這麼噁心。」
他抬手摀住自己的雙眼,「傑你啊,還真是個讓人掛念的傢伙呢。」
雖然身處封印裡頭,午後的陽光仍十分逼真,暖洋洋的灑落在教學樓的頂樓。高專的制服是深色的,十分吸熱。五条悟突然想起一頭黑髮的夏油傑每到了夏日總會抱怨自己從頭到腳一身黑熱得要死,頸側被曬得通紅,偶爾泛起一陣薄汗的光澤。平時倒沒怎麼在意,經傑這麼一說後,他也總覺得渾身悶熱得要命。
但此刻豔陽浸染衣料傳來的溫度,反而讓他有些安心。

「啊啊--還是睡午覺吧。」他喟嘆出聲,突然往夏油傑的方向倒下去。
「喂這樣會痛啊!」
五条悟忽視了夏油傑的抱怨,自顧自地把墨鏡戴回臉上,又伸手去拉夏油傑捧書的那隻手,調整成一個將將好擋住陽光的角度,「睡啦。」

睡吧。

02.

獄門疆裡頭的時間似乎並不是一條持續的直線--這麼說似乎有些抽象。
五条悟發現封印裡的一切像是一場夢,短暫但再逼真不過的夢。當他清醒時,便是夢境的開端,睡著時,就走向終結。

他像是走進一齣又一齣完整卻短暫的單元劇。
時間不同、地點不同、情境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出場角色裡必定有他自己,以及原裝夏油傑。
想到這裡,五条悟不由得有些惋惜,如果是那個冒牌貨在這裡就好了,至少痛毆那傢伙一頓還能打發打發時間,把縫線拆了,將那顆莫名其妙竊據了傑屍身的大腦砸個稀爛。
五条悟看向走在身側,嘴角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的夏油傑。
今天的劇本,平凡普通,似乎就是一起在街上閒逛而已。
面對「正常」的傑,倒也不是不能打,不如說以前高專的時候,他們倆經常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扭打在一起,然後再在夜蛾老師手動制止以前告終,只不過就算在「夢裡」為了那些事情打一架,也總歸有些沒勁。

「喂,知不知道我腦內的一分鐘可是很寶貴的。」他忍不住開口--五条悟想抱怨的時候,是誰也別想攔住的--即便夏油傑困惑的看過來,也沒停下,「都是你。」
夏油傑一哂,頗為意外,「這種撒嬌一樣的抱怨是怎麼回事?你燒壞腦袋了嗎悟?」

「所以說呀--」五条悟看著他一臉正直的表情,總莫名的聯想到那個不倫不類的和尚造型,有種說不下去的感覺,眼珠子一轉,「我想吃喜久福!傑你給我買!」
夏油傑看著他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哈啊?那不是在仙台嗎?」
五条悟朝他豎起大拇指,「新幹線,帶給你無限可能!」
「......你自己用術式飛過去不也可以嗎?」
「就想吃傑買給我的伴手禮!」
「恕我直言,如果你的意思是讓我專程跑一趟仙台給你買喜久福,順便在新幹線上欣賞風景,那你可能還是自己去買更快一點。」
五条悟聞聽十分浮誇的咧開嘴,「真無情呀傑,這只是我一個小小--小--小的願望欸!」他眨眨眼,讓墨鏡稍微下滑,企圖用那雙澄澈的雙眸迷惑夏油傑哪怕一秒鐘,「或者你派咒靈去買?派咒靈跑個腿不難啊。」
夏油傑面無表情,「你是期待喜久水庵的老闆看得見咒靈,還是期待他不害怕咒靈?」
「......以上皆是?」

五条悟一縮腳,堪堪避過夏油傑面帶笑容用力跺過來的一腳。
「好險,被踩到的話肯定很痛吧!」
夏油傑看著眼前嘻皮笑臉的傢伙,決定不跟他計較。

輕風拂過,帶動他柔黑的髮絲「走啦。」他說。
「嗯?那不是回學校的路吧?」
「......喜久水庵在武蔵村山有分店啊。」
「诶--可是仙台本店的比較好吃吧!」
夏油傑忍無可忍,抬腳一踹,果不其然又被五条悟輕輕鬆鬆的躲開,紮在腦袋後的頭髮還被不輕不重的揪了一下。
「手感不錯。」

「總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夏油傑打量他。
五条悟倒是笑嘻嘻的,躲開那一腳以後像是全然不怕對方又驟然動手似的伸手攬住傑的肩膀,「有嗎?」
「不是撒嬌就是嘴欠......比平常還欠。」夏油傑狐疑的目光在五条悟臉上掃來掃去,「不會是捅了什麼簍子想讓我幫忙吧?」
「我像那種人嗎!」
「像哦。」秒答,冷靜的夏油傑毫不猶豫。
五条悟裝模作樣地發出痛心的哀號,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掛在夏油傑的背上。

「不過是想吃你給我買的伴手禮而已嘛--」他說。
話語輕飄飄的,被風捲走散入了街頭的人群中。

很久沒吃到了。

03.

據說夢是可以控制的,只要經過訓練,想夢到什麼都可以自由掌控。
五条悟自問以實力而言,控制區區夢境,又或者說幻境,絕對不在話下--那麼究竟是為什麼,他始終「看」不到理想的劇本呢?

他低頭看看自己,已經不再是高專的學生服。再抬頭,眼前的夏油傑仍是一身高專二年級的打扮。
嗯,很接近了,但跟他預想中還是有些偏差。
「五条老師?」少年開口道。
這稱呼讓五条悟起一身惡寒。

「夢」中的夏油傑似乎永遠停留在少年時期,若說獄門疆構築的是一場幻境,複印被封印者的記憶,那麼學校頂樓、附近商店街這些場景細節的程度連風和陽光都被照顧到是說得通的。隨著獄門疆裡頭的時間線走向,頂樓一角被五条悟用棒棒糖棍堆出的巴黎鐵塔出現了、校門口種的槭樹也換成了後來每到春日便是一片連綿嫩粉的櫻樹、商店街角那間雜貨舖收了現在正再招租--雖然夢境不連續,但一切時序都在向前,偏偏只有夏油傑,時間硬生生卡在高專二年級,再無寸進。

這是為什麼呢?
五条悟歪著頭,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
「五条老師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夏油傑問,額際一片光潔,沒有縫線,看起來無比順眼。

五条悟笑出聲來。
「......老師你幹嘛笑得這麼噁心。」
「沒事,就是覺得小傑你頭形挺好看的。」
「哈啊?」
「啊對了!我早上收到一盒喜久福呢,一起吃吧?」
「......那是我出任務給你帶回來的伴手禮,老師你忘了嗎?」
「是嗎?原來是我們小傑的愛心啊。」
夏油傑嘆了一口氣,由衷地感到無力。

五条悟倒是停下了調笑,視線穿透眼罩凝在少年夏油傑的身上,幾秒過後,突然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
「老師我啊,可是最強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嗯,果然以老師的角度跟傑說話還是有種微妙的感覺。


五条悟想像過夏油傑作為教師的模樣,他們倆或許會是咒術高專最讓高層煩心、最讓學生聞之膽寒的教師組合--雖然這一切想像斷在了百鬼夜行那一天。
「不過既然是作夢,奢侈的享受一把也不為過吧?」
他可是五条悟,即便困在獄門疆裡,也有本事把劇本改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傑成為咒術高專老師的樣子,真期待呢。」
「......白日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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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任小劇場:

五条:既然是我的夢,當然由我主宰!

夏油:這可能有點困難。

於是每次五条都在吻到夏油以前睡著,強制開啟新劇本。



啊,聽起來好像是無限術式的獄門疆版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