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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点我



3 {伪物}





阴冷潮湿的空气里满是陈旧木梁的腐朽气味,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生命散发的悲鸣。一墙之隔阳光明媚,照不进这间破旧的小教堂。

时间停滞,落针可闻。

他在不知名的桌子上坐着,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鞋跟蹬着快被磨平的桌面边角。过去的日子里有很多祈求神明原谅的人跪在这张狭长的桌子下面忏悔过,他们若见到后人这般亵渎他们的信仰,也许会发着疯把他拽下来,再扔进火堆里烧死。身后木质的十字架早就因为年久失修而歪折到一边,断裂处支棱的尖锐木刺聊胜于无地宣泄着世间对圣人疏于照料的不满。刺眼的阳光只能从上方倾泻而下,穿过两侧的彩色马赛克玻璃窗,最后映在那片黑色羽翼间,再被这深渊般的黑吸去全部温暖。

木门被推开,白昼在短暂的空隙间趁虚而入,又随着门的关闭被不由分说地阻隔在外。他撇了一眼在门口抱着手站立的人,视若无睹地转回目光,继续凝视光线里四散飞舞的尘埃。



“萨菲......” 来人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擦着耳边“咚”地直直钉入身侧的门框!



“......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啧舌,转过头去拔出那柄短刀,刀尖深入木材数厘米,要不是他闪的够快,这会儿已经被削飞半个耳朵了。他上臂发力,抬起手来抡个半圆把这凶器原封不动地掷回去。



萨菲罗斯一偏头,身后摇摇欲坠的十字架挨了金属武器的最后一击后彻底寿终正寝,呻吟着倒下,溅起周围灰尘翻滚。



“这是你的见面礼?我快把房子翻遍了才找着这,安吉尔还在客厅等...... ”杰内西斯往教堂深处走了几步,停下脚步皱起眉捂住自己的鼻子,“先把你那味儿收收!”



萨菲罗斯又无言地瞥他一眼,从木桌上跃下,收回近乎撑满半边长桌的羽翼,左右活动着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关节,控制好信息素,踩过地面的黑色长羽跟上正往外走的杰内西斯。教堂内外的光线差距过大,跨过破旧的门槛后萨菲罗斯眯起眼睛缓了一会儿,踩着挂有清晨露珠的草坪往主楼前进。



“最近手里接到个本子,里面正好有很适合你的角色,外形身高都过关,要不要来试试?” 青石板的小路并不能容纳两个高大的男人并排走,杰内西斯只能走在萨菲罗斯前面,为了让对方听见自己的话还要时不时背过身来倒着走几步。



“等事情解决完再说。”萨菲罗斯示意杰内西斯在被石头绊倒前先转过头去看路。



“开机不等人。你这基本就是拒绝了。”



进入主楼后换萨菲罗斯走在前,脚步声交错着清脆地回响在空荡荡的高吊顶大堂。会客厅在走廊尽头,萨菲罗斯经过克劳德的房间时不自觉地往里看一眼——陈设都还是数月前的样子,隔着虚掩的门,里头飘着浮若游丝的柚子气息。

“安吉尔。”



黑发男人似乎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从扶手椅里站起身,向萨菲罗斯点头问好。





从那场暴力发情期的后段开始,萨菲罗斯注意到克劳德的精神过于亢奋,是亢奋,与漫长时光流逝后沉淀出的那种抹不去的淡然截然相反。所以萨菲罗斯保留一丝怀疑,没有标记他的同居Omega。那夜他收拾了一地狼藉后给克劳德做过简单的清洁,清晨迷蒙间身侧的床铺动了动,是克劳德翻身下床拖着步子走回隔壁自己的房间,他长臂一伸松松地揽着人的腰阻止了一下,却被抓着腕子躲开了——没有人想在还未彻底清醒的时候挑起争斗,更何况留给他们的时日还长得令人发指——萨菲罗斯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个凌晨他能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等两人相顾无言地坐在餐桌的两侧享用着早餐时,克劳德也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萨菲罗斯看着对面克劳德正一脸平静地跟盘子里煎到发硬的培根作斗争——这是他不喜欢吃的东西。克劳德在早餐偏爱柔软好入口的食物,比如小松饼,每次端上来总是先抹好黄油吃完。但他从来没对主动对萨菲罗斯讲过,也没在盘子里剩过他不爱吃的食物,萨菲罗斯做什么吃什么,顶多在难吃到无法下咽的时候抱怨几句,克劳德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小习惯都被萨菲罗斯看在眼里,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观察克劳德的爱好,并乐此不彼。萨菲罗斯盯着克劳德颈部的红痕,那里正随着身体主人切培根的动作微微起伏着。



“昨晚睡得怎样?”萨菲罗斯故意用柔和的语气试探道。



克劳德诧异地停下了手里的餐刀,那反应好像刚才萨菲罗斯问了他一句“天气这么好要不要手拉手去散步”。



“还可以。” 他硬邦邦地回答。



很明显克劳德不记得发情期的事情,他都没意识到空气里的酸苦柚子味比先前要浓了一点,人总是闻不见自己身上气味的。



他久违地再次掌握住克劳德不为人知的秘密,萨菲罗斯感到有趣,甚至能称得上是愉快,这种猎物居于股掌之中的满足感游走在四肢百骸,取悦他的每一个细胞。遗忘发情期的Omega是随着周期在夜间开放的昙花,隐秘、羞涩、却清香扑鼻。萨菲罗斯能想象出克劳德晨起的时候对着镜子皱眉疑惑地揉搓颈间红痕的样子——他一定没发现后背上还有更多。



他交叉着餐刀绞走克劳德盘子里的培根,再把自己那份烘蛋挪过去。克劳德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低着头用叉子戳起软嫩的烘蛋塞进嘴里,也就没有看见萨菲罗斯侧着脑袋玩味的眼神。



过几日的清晨,克劳德扑在厨房的水池里干呕,接过萨菲罗斯递的水杯后转过头来瞪着他,顶着湿漉漉的泛红眼眶质问他是不是在昨晚的餐食里动手脚了,但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萨菲罗斯不屑于这么做。



他在那天上午联系过现在做着医生的安吉尔,简单地提了一句克劳德晨吐的事情。萨菲罗斯认为克劳德也许是单纯的肠胃不适——他受过的教育里不存在Omega的孕期反应。直到安吉尔反问他有没有标记过克劳德,萨菲罗斯若有所思地沉吟数秒,挂断电话起身步入他那间偌大的藏书室。

很明显,也许是这样的结果过于突然且难以接受,克劳德从这个庄园消失了,一夜之间,几乎什么也没带。



“不是遗忘发情期这么简单,他的症状更像是发情期躁狂。” 安吉尔推了本书到萨菲罗斯面前,用指尖点着标题《Omega的病态发情期》,“之前在电话里也和你讲过了。”

“暴躁,易怒,攻击性强,性-欲旺盛,可能伴随失忆。”

萨菲罗斯在“性-欲”这个词之后皱起眉,他不太想和他人讨论起克劳德的性-欲。

“一般来讲这是种应激自我保护反应,患者往往在童年或者未分化时受过强烈的心理刺激,也有部分患者是成年后才出现症状。”

“这都是这颗星球的人类理论。”萨菲罗斯接过那本书,由上至下读起目录页。

“克劳德三个月后就在我供职的医院产下一名Alpha女婴。这与人类的胚胎发育时间也不符。”

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推测两个拥有杰诺瓦细胞的AO能生育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也不清楚杰诺瓦细胞可以对这个孩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留在这个星球的理由十分简单,也许是由于特殊的磁场和地心引力的缘故,他们的劣化停止了——体内的杰诺瓦细胞呈假死状态,与两千年前深埋在地底的那位女性宿主杰利安一样。

原罪像是恐惧地球上众多的神明般逃匿至灵魂深处。



萨菲罗斯对克劳德的情况有所保留。事实上自从克劳德离开这座庄园后,他与克劳德之间那种微妙的精神链接就变得模糊。萨菲罗斯直觉问题就在那个女孩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径直去到离这不远的另一个城市连大带小把克劳德拎回来。



鸟雀在笼子里关久后会想着如何自尽,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他在有关克劳德的问题上有种偏执的自信,萨菲罗斯仅接受了安吉尔建议的一部分,“短期内提供给克劳德一个自我调节的空间”。

不过克劳德在“自我调节”这方面做得极差,这是安吉尔不知道、萨菲罗斯却清楚的事情。

会客厅的门再一次打开,一个双眼无神的银发男人端着三幅茶杯走进来,确切地说是飘进来的,窗边背着手欣赏油画的杰内西斯被吓得一跳。这位与萨菲罗斯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身上聚集了全屋人的目光,他在放下三人面前放下茶杯后又眼神空洞地飘了出去。

这是萨菲罗斯前段时间为确认杰诺瓦细胞活性,根据双向基因复制的特征做的复制体,在克劳德离开之后一直承担着家务料理这些萨菲罗斯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做的东西,反正也不会再被他的(原)同居人一惊一乍地腰斩了。

“天天对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脸你也能吃得下睡得香。”杰内西斯撇着嘴端起自己那份红茶,又想起当年自己量产复制体的事情,在萨菲罗斯的眼刀下耸耸肩闭上嘴。“所以把我也找来做什么?”

萨菲罗斯让安吉尔先等一等,站起身迤迤然走到刚才杰内西斯仔细端详过的油画旁边,暗下画框背后的暗槽。

“有新单子做好了。”



画框上移露出背后的石砌墙面,墙体内部传来诡异的摩擦声,石板随着轻微的震动翻转,露出里面偌大的秘密空间。

人体的各个部位整齐地挂在墙上,光滑的皮肤透着一丝暖色,有男人紧实的肌肉轮廓,也有女人流畅的手臂线条。水泥地板上凌空晾的皆是眼窝空无一物的头颅,被白色丝线吊着悬空在室内,随着空气的流入缓慢旋转。这样的情景饶是杰内西斯初见时花了三秒才辨认出这些逼真的肢体全是顶级合成材料制成的。



“天天人偶人偶的,你做个自己玩算了。”某天克劳德被正宗穿过领口的衣服钉在墙上,愤愤又气急败坏的话启发了萨菲罗斯。与克劳德的担忧相悖,那些宪法萨菲罗斯仔细读过,认真钻研过,并找到些许漏洞——这点他们倒是如出一辙。

客户多且杂,杰内西斯涉足的影视界也有极大的需求量,接单全凭萨菲罗斯的心情。每一件完成的人偶都能卖出天价,装进修长的楠木手提箱,定期出现在隔壁村庄的小屋里,由毫不知情的克劳德骑着机车运送给各地的签收人。回流的现金被萨菲罗斯用来填充他的热兵器库,这纯粹是爱好。不过萨菲罗斯拒绝制作眼睛,每件人偶的眼睛都是客户另外单独找专门的树脂厂订好,再由客户自己安装。

萨菲罗斯本身对观察人类并没有兴趣,但他对克劳德有。这间密室里第一个出现的完整作品是克劳德,连带着蔚蓝色的眼睛一起,被晾晒用的丝线吊在屋子中央,四肢无力地遵守地心引力垂下。那日萨菲罗斯再次走进房间时,抬起手想触碰人偶的脸庞,悬在空中的手迟迟没有下落,他盯着那精致却空洞无神的双眸,心头翻涌起没由来的烦躁,将这伪物一把拽下扔进旁边的壁炉里。

自此萨菲罗斯不再给人偶制作眼睛。依靠深刻进脑海的生物知识和杰诺瓦基因复制的天赋,用上三五分心思就足够应付那些受制于地球科技的人。

数周前萨菲罗斯收到笔特殊的订单,对方寄来的照片几乎都是偷拍的,且角度刁钻。闪着五彩灯光的地下酒馆里舞池中央扭动身体的舞者,低下头与水果店老板娘交谈的买家,将签字笔盖叼在嘴里不知正写着什么的秀气青年,皱眉伸长胳膊往街角流浪猫的食盆里倒猫粮的金发Omega——全部都是克劳德·斯特莱夫的照片。

买家甚至还要求给这件人偶安上一个尺寸合适的性-器。

这样的订单萨菲罗斯自然会接,并亲自将人偶的使用方式“告知”买家。递给杰内西斯的楠木箱里装的不过是一具最普通的素体,重点是“告知”的过程和“运送”的人——鸟儿呼吸够了自由的空气,总归要归巢。

杰内西斯拎着木箱走在前面,身后安吉尔和萨菲罗斯并排,再次路过克劳德的房间时,萨菲罗斯想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

“克劳德第一次发情期次日,他的桌上有一把散架的蝴蝶刀,看起来是拼装失败的零件。”

安吉尔闻言停下脚步侧目。

“在他出门的时候我将那把刀组装完成,放在他的床头。”萨菲罗斯轻推开克劳德房间的门,“后来克劳德将它带走了,但是并没有对刀的存在产生疑问。”

“说明他是在组装或者拆分这把蝴蝶刀的前后进入的发情期。”安吉尔沉思一会儿断言。

“萨菲罗斯,”安吉尔看起来愈加严肃,“克劳德患上发情期狂躁的契机可能并不是我们推测的那样因为过去的......”

他欲言又止,叹着气看向毫无自觉的萨菲罗斯——

“可能只是因为你的几句话而已。”





tbc



下一章



昨天想起个雷人段子

萨:“女儿得叫杰诺瓦。”

祖安云:“你tm才杰诺瓦,你全家都杰诺瓦!”

萨笑而不语

云:?????嗯?



下一章要见面啦(大概

其实病因之前暗示的次数不少,也是这篇文的串联线索。

柯利尔其实是信号屏蔽器(不

感谢红心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