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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羊點文。

  *抱歉我就是喜歡帶生存院玩。

  *微承花

  

  Summary:「他能看見他眼中為她而燃燒的星火,撇除他頭上那對可笑的耳朵。」

  

  

  

  杜王町迎來了第二個有花京院典明的萬聖節。

  

  怎麼說呢,自從花京院典明待在這之後杜王町每年的每一個特殊節日都變得……有些不同。

  花京院典明的長腿搭在桌邊,他一手撫弄著自己的瀏海,眼神直盯著桌上的杜王町地圖看。

  空條承太郎為他端了杯咖啡,身子一歪便倚在他身上,帶著些許撒嬌意味的動作惹得花京院典明笑出聲。

  「今年也要計劃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怎麼會無聊呢,給這個小鎮帶來快樂很有趣啊。」

  花京院典明拿起筆在地圖上畫出路線,一邊拿著筆電正在記錄。

  

  空條承太郎沒說話,看著那條不同以往的路線,畫過的是經過岸邊露伴家的路線。

  那個漫畫家,有可能會被花京院給說服,加入他的遊戲嗎?

  

  

  +

  

  「拜託了露伴老師!」

  花京院典明對著正在畫稿子的岸邊露伴土下座,對方除了畫筆正在快速作畫一點回應都不給。

  一分鐘對花京院典明來說像半世紀那麼久,岸邊露伴終於放下沾水筆轉過椅子翹起修長的雙腿。

  「你擅自先把我規劃進你的遊戲裡,再來求我太慢了吧,典明君。」

  花京院典明的瀏海隨著主人受到驚嚇的動作飛了起來,還好他沒有帶承太郎過來,不然白金早就掀了漫畫家的桌子吧。他想著。

  「呃,你不覺得萬聖節的活動很有趣嗎露伴?」

  「不覺得,那些小鬼吵吵鬧鬧的扮著與替身相比更無趣的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岸邊露伴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想起那些在大街上討論要扮演什麼而過度興奮撞到他還不道歉的小孩們。

  他只是挑了下眉,天堂之門在他的書頁上寫下:「萬聖節因肚子痛而無法出門。」

  「可是露伴,這可是最真實的體驗哦?」

  花京院典明的話讓岸邊露伴有那麼一秒鐘動搖,可想到那些吵鬧的孩子們得經過自己的家門前,還要接受他們一部分人的無禮,他就覺得很麻煩。

  「再看看吧。」

  「糖果我會準備的!露伴只要負責開門就行了!」

  說得挺簡單,好像我岸邊露伴不會開門一樣。

  「那就再勞煩您考慮考慮囉——露、伴、老、師——!」

  臨走前他看見花京院典明的臉上帶著狡黠,好像算準了他會答應一樣。

  岸邊露伴有時候覺得花京院典明比他想得還要來得腹黑。

  這是多年後岸邊露伴給出的「對花京院典明的印象」結語。

  

  

  +

  

  當花京院典明笑著晃進警局的時候東方仗助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危機雷達告訴他,花京院典明在這個快下班的時間點來找他準沒好事。

  而且他還,身上帶著岸邊露伴家特有的咖啡豆味。

  東方仗助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記住那味道,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愛惹麻煩的作死漫畫家已經坐在審訊室裡,他的對面,雙手銬著手銬滿臉不耐煩。

  「說吧你這個月第幾次被抓了?」

  「不過就是爬到那棟公寓的頂樓。」

  瘋狂鑽石咚地一拳砸在桌上,木桌被砸出好大一個窟窿,隨即復原。

  「露——伴——老——師——!」

  東方仗助每一個咬牙切齒岸邊露伴都充耳不聞,不過就是恰巧考上了警察,對他來說東方仗助還是當年那個他看不順眼的死對頭。

  「人家都當你是偷窺狂的說!」

  「我對那種女人沒有興趣。」

  「岸邊露伴!」

  被喚著名字的人抬起手理了下自己的髮帶,眼神充滿挑釁的看著東方仗助。

  「說了我沒有偷窺,我也沒有偷東西,我可以離開了嗎,東方警官?」

  東方仗助揉著自己發疼的額角,他怎麼覺得自己可以跟這傢伙溝通!

  每個同事都把岸邊露伴交給自己,最後總是害他氣得差點把對方送進醫院。

  岸邊露伴絕對不是那種東方仗助在街上遇到會想跟他打招呼的類型!

  「我知道你不會做這些事,但請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取材行為,會造成居民們的困擾。」

  東方仗助的口氣緩了不少,他拿出鑰匙解開岸邊露伴的手銬,看向那張不屑的臉又想把他踹出去。

  要不是他身上穿著制服。

  

  +

  

  

  花京院典明把事情的緣由全部告訴了東方仗助,後者閉著雙眼抱著手臂像是在思考,他聽完後點了下頭,「封路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再麻煩花京院先生把路線圖給我。」

  「那扮鬼的事……」

  「啊、仗助君也想參加的說。」

  大男孩過於爽朗的笑容讓花京院有些愧疚,他有點不敢想像這對歡喜冤家遇上了會有什麼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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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漸被花京院用法皇吊起來的燈照亮。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勞動後的成果,不在乎空條承太郎投過來的視線,天知道他們為了這個該死的萬聖節多久沒有好好的擁抱、親吻彼此了?

  花京院似乎感應到了空條承太郎的不滿,他轉過身特意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將他的領子一把扯下,一米九五的身高掌控對花京院來說再熟悉不過,即使過了好多年他仍能把承太郎臉用著恰好的力道送到自己面前,獻上自己的吻。

  「晚上收拾好,就一起洗澡吧,承太郎。」

  帶著笑意的眼角讓承太郎冷靜了下來,眼前的花京院穿著似乎是巫師的裝扮,他都能看見漆黑的帽沿下一翹一彎的狐狸耳朵,過長的黑袍似乎也有著尾巴一晃一晃的,不扮成狐狸實在太可惜了。

  承太郎扼腕,他總有一天會把花京院抵死不從的耳朵安到他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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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rick or Treat!」

  岸邊露伴插著腰冷漠的看著前來的花京院和承太郎,前者把一袋份量不少的糖塞進露伴不情不願的手裡,一邊笑著:「露伴你怎麼不裝扮一下,一點都沒有過節的氣氛。」

  「日本人跟外國人過什麼萬聖節。」

  岸邊露伴似乎沒有接受到承太郎扔過來的眼刀。

  「我這是,扮演一個正在畫稿而且被打斷的漫畫家。」

  花京院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一旁的承太郎壓著自己的帽沿嘴裡唸著やれやれだぜ,再怎麼不配合這也是弄了一個所謂的「地味萬聖節」了是吧?

  「等等孩子們來要糖的時候,你可要給我笑啊露伴。」

  

  岸邊露伴揮揮手示意花京院典明可以離開,如果可以把他從計畫中撇除那就更好了。

  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計畫中還有一個意外。

  

  

  東方仗助哼著小曲整理自己的服裝,他將代表著狼人的耳朵插在他引以為傲的髮型上,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

  他從桌上撈走那個還算稱手的糖果袋子,甩在背後和灰色的大尾巴形成了有趣的畫面,東方朋子從廚房探出頭來目送兒子出門,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他還是小學生的時候。

  東方朋子打心底感謝花京院策畫的一切,小鎮的歡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從來沒停過,她能感覺到仗助跟以前相比愛笑了許多,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可以見他埋首於他不怎麼擅長的文書裡苦惱,至少現在還能看見他孩子氣的一面。

  那寬厚的肩膀不僅承載著祖父的意志,也扛起了杜王町的所有。

  

  +

  

  岸邊露伴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磨光。

  第一組敲門的小孩在他從門縫中還沒完全探頭就哭得唏哩嘩啦,不就是因為你們先大力敲門再亂喊才害得我手抖線畫歪了嗎?我岸邊露伴黑著臉出來怎麼了?對方父母還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一臉凶狠還有理了是嗎?岸邊露伴冷著眼將人「請」到十里開外,完全將花京院的叮囑拋到腦後。

  為了敷衍花京院,岸邊露伴乾脆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湊過來的小孩還沒開口他就把糖塞進人家手裡,滿臉寫著不願意,連看都不看小孩們一眼。他只想把花京院典明發派給他的無聊任務做完,什麼有趣的實感?對他來說這簡直無聊透頂。

  直到他看見手裡抱著個小孩,笑得沒心沒肺戴著狼耳走過來的東方仗助。

  

  他現在就想回到那天,狠狠地拒絕花京院典明。

  

  平時最討厭看到的小孩出現就算了,現在連東方仗助都來到他面前。

  

  「啊,露伴老師。」

  東方仗助在露伴家的階梯下停下,就像那天他來求著對方玩擲骰子一樣佇立在那裡,岸邊露伴注意到他的尾巴底下還藏著個小小孩,看起來也才沒幾歲,她的眼角含著淚,不知道是和家人走丟還是被這奇怪的節日給嚇到了。

  

  「 Trick or Treat?」

  仗助蹲下身子將小女孩輕輕地擁在懷裡,以她的視角笑著對露伴說出能要到糖果的關鍵字。

  

  他能看見他眼中為她而燃燒的星火,撇除他頭上那對可笑的耳朵,東方仗助的瞳孔像潭湖水,在昏暗中也能自體發光。

  岸邊露伴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被那雙眼睛給吸引,他想把他畫下來,即使多年後仗助在整理房間時翻出了好幾大本有著他眼睛的速寫,露伴還是不願意當著東方警官的面前誇獎那雙眼睛有多好看。

  

  小女孩緊握著仗助的衣角都變了形,岸邊露伴不情願地從花京院給他的袋子拿出今晚的第一個獎勵品,在仗助的示意下以平行的視線把糖果放到小女孩手中。

  

  「你看吧,我就說很簡單!仗助君不會騙你的!」

  東方仗助對著小女孩笑,隨即對著岸邊露伴輕點了下頭算是道謝。

  

  「萬聖節快樂。」

  

  岸邊露伴咬牙切齒地對著東方仗助道。

  

  「開心點嘛露伴!」

  仗助直起身子牽著小女孩往下一家走去,在還沒離開他的視線前舉起空著的手朝露伴揮著算是告別。

  

  「嘖,別一個人耍帥啊。」

  

  岸邊露伴從沒想過他會敗在這個笑得像是白癡,在他心中永遠是負分的不成熟警察手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