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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輪玩到很後面才想到颯踏流星劍買了還沒練阿阿阿阿阿狂跑後山,邊瘋狂點擊邊想說如果練到走火入魔就好笑了……於是有了這篇。
※印象中以前看過的龍陽武俠,武功出問題不外乎就是雙修(蛤),但具體究竟怎麼個修法呢……對於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作者不求甚解,一律唬爛。
※寫肉這回事,一回生,二回沒多熟,只有一股禍害二師兄的莽氣!不過這次真的很禍害哦……什麼都能接受的話再請繼續。



披夢而歸 by 罐罐


第一個不對勁的徵兆是聲音。

林子裡太靜了,一點風吹落葉或蟲鳴鴞啼的響動都沒有,好像所有的走獸和草木都不住屏息。唐錚發現時已經遲了,那隻被整片山林警戒著的兇獸已經盯上他,不知悄悄跟蹤多久,才刻意往落葉上踩出聲音。在一片死寂中忽然聽到那陣聲響,他直覺不妙,趕緊擰滅照路的小燈籠,藏進樹下陰影。等眼睛適應扶疏枝葉間的微弱月光,他看見更遠處的黑暗中,一雙腥紅的眼睛正直直盯著他。

或許不該逃的。

但那隻野獸的氣勢太強,他旋即判斷出正面迎擊極難取勝,下一瞬間出手的毒鏢只為爭取時間,在林間迂迴疾行。險險躲過忽然逼近的爪擊時,一場持續終夜的追逐才剛開始,他還有餘力詫異唐門後山何時出現這樣的兇獸,上一次紀錄在案的虎災已是百年前的事情。更麻煩的是,此獸除了動作迅捷異常,起初令他毛骨悚然的直覺也沒有失誤:牠顯然靈智已開,或許已經嘗過人肉,追捕中還存著戲弄的意思,忽遠忽近,若非主動現形,甚至完全感知不到蹤跡;有時貼著耳朵傳來低沉的喘聲,反手投去的袖劍卻全都落空,或追在他身後將樹幹一掌揮出一個大洞,堪堪避開後再回頭卻不見任何活物。

他始終留心下山的方向,幾次想繞開都被陰影中的低聲咆哮和灼灼獸瞳截住,逼往人跡罕至的林間深處。原本算準夜裡多雲適合潛行回唐門,如今賴以庇身的黑暗卻成了要命的絆腳石,再銳利的人眼也比不過獸的視線,跌跌撞撞在所難免,發出的動靜恐怕在獸耳聽來響如震天,但就算蹲踞樹梢一動不動也會被發現,怕是人的氣味已經被牢牢記住。他尋思既然環境於猛獸有著極大的優勢,那便想辦法干擾牠的知覺,看準時機灑出幾道毒粉,握著匕首低伏在茂密灌木下伺機而動。手邊所有的毒藥都是按著人的劑量來配,能否成功藥倒上百斤的畜牲尚未可知,不過牠機敏刁鑽如斯,嗅到有異,應不會直接闖入這一片帶毒夜霧。藥效也夠久,他大可待到破曉,過了此獸的活動時間,再從樹冠尋路下山。

耳畔忽地傳來幾聲響動,他轉頭,看見成叢斷裂的枝葉落在身旁。又是一道風聲襲面而來,這次他反射地提手去擋,一聲脆響,是以暗器之勢擲來的石頭。

他又擋下幾記攻擊,心裡納悶,自始至終都沒感知到人的存在,難道追在他身後的除了兇獸,還有役使其攻擊的獵人?如果是這樣倒好辦,只消一擊,暗器上淬的毒能使成年人頃刻斃命,再去解決那隻沒了主子指揮的畜牲。他小心起身,凝神注意來源,想趁對方攻擊間隙發難。

卻未料下一記攻擊是從頭頂襲來。



趙活心亂如麻。武林大會之後,那股風雨欲來、終局將至的感覺沉沉壓在他心頭,促使他加緊準備。但要做什麼呢?他能做什麼呢?他心下惶恐,又不敢什麼都不做,終日奔走在大院各處,帶著還肯留下的弟子們使勁鍛鍊,鑄造暗器機關,試更多的毒,又在眾人歇下之後往後山奔去,就著月色練功。越練卻越心慌,回想起在大會上見到的高手過招,他自己的每一拳每一掌似乎都有著千萬缺點,不夠俐落、不夠有力,但那些來路不明的武功秘笈,再怎麼讀也就是寥寥幾句提點,他能悟到的再多也不過這樣了。

異變是在他胡亂翻起一本形意拳時發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野獸的話,就不用煩惱這些事情了。這句話像一簇火苗,引燃他躁動不安的內力,瞬間火勢熊熊,全身經絡跟著燃燒。他未感到驚慌或痛苦,只有意識在高熱中模糊。火焰中似乎有著另一個聲音誘哄著他,讓他卸下心頭的負累,就做一隻四足奔馳的獸,恣意而為,管他人間是非。

時間再也沒有意義,他只知道在山林裡很快樂,辛苦迷惘的日子都成過眼雲煙,曾有過的憤怒跟渴望也像上輩子的事。他此生就該在這座山頭自由自在,沒有誰會嫌棄他、輕視他,他也無拘無束,再也無須在乎人類的審美和評價。

直到有天夜裡,夜風捎來令他有些懷念的熟悉氣息,是帶著一絲辛辣的清香。他突然就被勾起了眷戀,同時也感到飢餓,進而逐漸想起,那是他在成為野獸之前就決定的獵物。他偷偷跟著,與夜色和山林融為一體,始終未被發現,但是偷襲似乎少了點樂趣,有追逐和掙扎的狩獵才有意思。對方也沒有讓他失望,腳步輕快敏捷如山羌,又機靈狡猾得像垂著尾巴逗他的獼猴,被逼緊了還會不時露出小山貓一般的爪子反擊,果真是值得使勁全力征服的獵物。

但一陣同樣熟悉、卻燃起他滔天恨意的氣味在林間擴散開來,響徹山谷的嘶吼似乎還在耳畔迴盪,在昏眩中,他逐漸記起,他的獵物似乎曾經偷走一樣寶物。他還想起自己也能雙足站立,有著靈活的雙手,跟熟如本能的擲石技術,自然有更多方法能逮住他的獵物。對方果真中計,被他狠狠撲倒在地,又卸去掌中尖刺,掐住後頸往巢穴拖去。



唐錚暈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不動聲色地感知周圍。現在身下似乎是一截破土的樹根,耳邊粗喘低吼不斷,光聽聲音確實是獸,但制住他雙腕的是人類的手,貼在他後背的是男人的軀體。他縮指勾出袖裡藏的毒針,動作幾不可察卻仍被發現,對方的反應竟是往他的頸背狠狠咬下,出血才鬆了力道,又好像警告一樣叼著扯了幾下,唯一像人的動作是撞他手肘麻筋,逼他落下指間的針。接著又繼續刨抓他的身體,力道很重,像要劃開皮肉去翻裡頭的骨。

他強忍著不適繼續盤算:這人行為舉止都顯示神智失常,氣場與猛獸無異,似乎已將一身功夫融進野獸的心智中;他的血對大部分活物都有毒,但身上的人不見一點毒發跡象,是本有毒功傍身,還是在山林中生食禽獸草木養成……腿側被指甲抓撓的抽痛讓他倒吸一口氣,終於將心思轉向不想面對的情況——這一整晚的追獵,對方能取他性命的機會不只一次,但現在看起來似乎另有所圖。

要不去多想都很難,身下的樹根將他的身體撐出趴伏的斜度,對方的腿又壓在他膝彎上,幾次掙扎都能透過單薄布料感覺到抵著腿間的硬熱……或許主動引誘也不失為一個脫身的作法,那人只要一個閃神鬆手,他就有機會發起攻擊。但要是失手了呢?他又想到沿路劈裂樹幹的爪擊,想到如果脊椎或手腳近距離挨了一下的後果,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需要一副完整的軀體。或許還是不要掙扎、不要更多地激怒對方,這傢伙總不可能一直維持力氣,只要忍著,活下去,等待時機……

儘管努力放鬆,身體依然不聽使喚地陣陣瑟縮。臀被掐上的時候也忍不住驚叫一聲鬆手。

背後的人竟然真就放開了他。他一時之間不敢亂動,任由對方低下頭埋在他頸間使勁吸嗅,又舔他皮膚上殘餘的血,發出低啞的嗚嗚聲,說了這天晚上第一句人話:「師……兄……?」

聲音沙啞模糊,但他絕對不會錯認,是他媽的趙活。

他氣得眼睛發熱,「你——你這隻沒毛畜牲,吃飽太閒嗎,做什麼這樣裝神弄鬼——」

但趙活沒有應他,只是兀自嘟囔,話語含糊不清,好像太久沒說話,想不起該如何發聲和調度舌頭。他想撐起身體,卻又馬上被一雙手臂緊緊摟住,趙活的臉貼著他的頸子,嘴裡還在模模糊糊地咕噥。幾下掙扎都沒能脫身,他才慢慢聽清這傢伙在說些什麼。

「……可惡……都走了……怎麼辦……師兄……」

「留一個……打不贏……廢物……都要沒了……」

結合剛才的表現,唐錚大概能推測出這傢伙是急於求成,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他開口想罵,還不知道該怎麼罵起。本來趙活就沒人指導,一直自己躲著鑽研,倒也練出了不小的本事……結果被門派存續的壓力逼成這樣。

他嘆了口氣,能不能保住唐門、逼退那些沽名釣譽的敗類是一回事,總之不能放任趙活這樣下去。不知他瘋了多久,還好如今仍留有一點作人的記憶,時間再久怕是真的會失去所有人性。他想翻過身看看,沒想到這廝忽然又兇起來,含住他肩膀作勢要咬。

「你是狗嗎?把牙給我收回去。」他穩住語氣,用以前命令對方的口吻說話,「滾開,重死了。」

看來有些根深柢固的反應也不是那麼容易消失。趙活嗚嗚著爬到一旁。

恰逢此時雲間露出一抹月色,照落他們此時所在的林間空地。他看清趙活的臉,吃了一驚,只見半張臉都透著青黑,浮出賁張筋絡,眼裡不見一絲清明,整顆眼珠都冒著血色。另一半則還是原來那張醜臉,眼睛也是豆豉般又小又黑,還撲簌簌掉著眼淚。

「……師……兄……」趙活開口時他才發現為何話語難以辨清,那張嘴在說話時還將牙關咬得死緊,話堵在齒後,用力到脖子都擠出青筋,還是不依不撓地喊他。趙活喚了幾聲,又沾了眼淚去擦他臉上的挫傷。傷口一陣陣刺痛,而那隻掌心結滿粗繭、指節粗大變形的手,儘管動作不復仔細,依然非常熟悉。

「……師兄……」

他實在生不起氣來,也不再心慌了。「……老罵你蠢豬還真把你罵傻了嗎,實在撐不住就走,誰能怪你。」

「……師兄……」趙活好像沒聽到,還一個勁地喊他。眨著那隻還能流淚的人的眼睛,好像想要使勁看清,「……想你……還回家嗎……我守……住……等你回來……要練功……不能停下……」

說著整張臉逐漸漫起黑氣,握著他下頷的手越來越緊,看起來好像又要瘋了。他趕緊喊趙活定神,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能壓制瘋病的穴道分布在頭臉,一碰怕會刺激對方,還有兩處在背後。他也顧不得太多,雙手越過趙活的脅下撫到他肩胛,略施力下壓,差點被他體內狂躁洶湧的內力震開。

他心裡一跳,這傢伙內力暴動成這樣怎麼還沒死?難道瘋病發作是他潛意識自保用的傾洩方式?但就算能多撐一陣,若沒有用上化解疏導的藥也遲早要暴亡。趙活自己似是一無所知,完全看不出體內有如暴風肆虐,還瞇著眼睛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雙手依樣學樣地環住他背後,臉也乖順地枕到他肩上。

沒有藥可用的話……他偏頭看了看趙活,牙一咬下定決心。

「待會是要救你這廢物,敢多想就把你毒成真傻子。」他狠狠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他撐起身子,在趙活疑惑的嗚嗚聲中解起褲帶,也往趙活腰間摸了一圈,掛著的布條不剩多少蔽體功用,乾脆直接撕了。又推搡著要趙活坐下,再膝行著跨過他的大腿,手往下一探,趙活的鳴聲就變得又驚又懼。

「這會又叫什麼,本來不是很——」原本還得多刺激一會才能充血的肉莖,一聽到他的斥責就精神起來,抖擻地頂著他的掌心。大概估量一下尺寸之後,他顫著手,接了上頭滲出的前液,草草往股間抹了,再胡亂擠進半個指節充作擴張,又想長痛不如短痛,便對著前端心一橫要往下坐。

這一下沒進多少,難受的還不只有他,趙活也拔高了叫聲,箍緊環在他腰間的手。

怕下一刻就會被使勁往下壓,他忍不住繃緊腰腹,緊張得腿都不住打顫。但趙活只是把他往後拽了些,摸索到垂在衣襬下的性器便撫弄起來,指腹輕刮過鈴口,掌根的繭有意無意地撥蹭繫帶,手勁堪堪落在生痛的邊緣,很快就讓他起了反應。

「少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他按著趙活的肩想推開他。趙活好像不滿他的抗拒,原本摟著後腰的手掌順著尾椎往下,竟往他臀尖重重拍了一記。

「——!」

回神之後,他整個人已經不知不覺間倒在趙活身上,這傢伙還高興地直喘,吸吮他的耳朵跟脖子。他強撐起身,掰開趙活還虛握著他腿間的爪子,用上頭未乾的液體探到身後繼續努力。這回趙活好像終於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手也不安份起來,跟著戳他密處嫩肉。

「不可以,敢伸進來就廢了你這雙手!」他想到那十指上開裂的指甲就不寒而慄。罵了幾次不聽,實在氣不過就低頭咬他鼻子,趙活才嗚嗚著聽話,好像還委屈了,臉埋在他胸口直蹭。

真的要救這頭無法無天的畜牲嗎……雖是這樣想著,還是一手撐開臀間,一手扶著趙活的前端緩緩納入。或許是因為他身子還鬆弛著,加上從那孽根流出的清液更多了,這次只稍費了點力就裹住蕈頭,忍著體內的異物與滿脹感一吋吋向下,終於坐到底時兩人都鬆了口氣。趙活這會倒乖覺,看臉色也是憋得狠了,卻愣是沒有擅自動彈。

他又多喘了一會,知道憑著這傢伙當下的智識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能少搗亂已是萬幸,只好不情願地嘉勉幾句,要他絕不可輕易洩精,才按著兩處腰眼,徐緩地將經絡間翻騰不休的內力引流向丹田,再由陽根輸至自己的尾閭穴。

甫一接觸趙活的內力,他身子一顫,暗道不妙。

在原先的設想中,將紊亂的內力導到他體內,由他運功梳理再渡回去的作法,實際上確實可行,但執行起來比想像中要辛苦得多。他運起內功時體溫下降,趙活嵌在他身子裡的陽物便顯得更加滾燙,還頂在一處不斷傳來隱密快意的軟肉上,每一波潮湧般的內力都拍打在上頭,令他酥麻酸軟得頭暈眼花,不時舒服過頭地直發抖,差點連個小周天都運轉不來。要不是努力咬住舌尖,怕是神智也要跟著潰散。

趙活似乎聞到血味,往他唇上一個勁地舔,想來也省了點事,他便沒有阻止,在運行至承漿穴時啟唇,讓趙活將清晰平順的內力納入膻中。

但這傢伙除了嘴以外的部位就沒那麼配合了。好像知道他身體裡正流動著自己的一部分,手也順著他胸腹任脈來回撫摸,還不知何時解了他上衣腰帶,用指腹薄繭去撥蹭衣衫下悄悄挺立的乳尖,間或整片手掌攏起胸脯軟肉揉弄,同時另一手輕壓他的丹田,好像要隔著皮肉臟器去安撫身子裡那柄肉柱。他強撐著一點清明想逮住那雙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卻被反扣住牽引著繼續撫摸自己,羞得連指尖都發抖,抗議的嗚嗚聲也被趙活蠻不講理地悉數吞盡——說了不能射也不代表可以亂摸!他心裡閃過一絲被這畜牲鑽了漏洞的惱怒,只是不久便在這樣裡外持續不斷的刺激中又洩了一回,想不起該氣些什麼了。

到最後一周循環時,他已經恍惚到只模模糊糊留著一點要運功的印象,也實在記不清緣由了。趙活不久後好像也知他難熬,不再折騰他,手規矩地環在他背後,不時拍撫順氣,但期間前端早就不知丟了幾次,再受刺激也只能軟垂著,任淡薄精水淅瀝瀝地流下;穴肉隨著體內那柄硬物的搏動陣陣抽搐,靡軟又殷勤地含裹吸吮著,早就可以毫無阻礙地抽插——但怎麼還杵著,存心欺負他嗎?王八蛋趙活,只會親嘴,長那麼大一根有什麼用……壓根就忘了早先是如何叮囑,還難得地稱讚了對方「能忍住還不算徹底廢物」。

是趙活在接吻時——是接吻而不是渡氣,因為趙活不知何時已能自行運功,他也未意識到兩人間的內力循環早就止歇,現在只是被摟在對方懷裡承受不曾消褪的快感——喘著問他,「師兄……可以洩了嗎,求求你,真的不行了——」

他也沒想到這人言語變得清晰意味著什麼,只哀哀地喘了一聲、往他肩膀輕咬一口權作應允。趙活才提起他綿軟的腰胯,往自己陽具上猛力搗貫幾下,逼出他一聲比一聲激越的哭吟,最後穴心連挨了幾股濃精,他嗚咽著直想躲閃,卻連抬腰都提不起力氣,幾乎是被迫繳空身子裡僅剩的液體,還沒流完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他還躺在趙活懷裡,這傢伙好像也累極了,呼息很沉。他試探地動了一下腿,一陣難以言喻的疲軟便從尾骨順著脊椎湧向四肢百骸,還好那孽根已經離開他體內,不然恐怕連抽出的力氣也沒有。他深呼吸幾次,發麻的臀間逐漸恢復知覺,迎來一股黏膩濕意。想到那是什麼,耳朵一陣陣發熱。又有點苦惱,現在連起身都很困難,該怎麼在趙活清醒前離開,而且稍一動後頭的東西又開始流。

……等等,這不是正有現成的陽氣嗎?

雖然採陽總感覺不太好,但現在四肢虛軟得根本走不動路,而且、而且為了救這畜生,被折騰這麼久,收點診金怎麼了。他按捺下羞意,開始吸納運功。



隔日清晨趙活被陽光照醒,伸了個懶腰,渾身平穩流動的氣力好像在冷泉裡洗過一樣,清冽舒暢極了。他好像作了一個很長的、莊周夢蝶般的迷夢,情節曲折得很,先是被虎妖蠱惑附身,又有仙子委身於他,讓他想起做人的好。他不記得夢裡說過些什麼,只覺得醒來之後,一顆本來急迫又躁進的心,因為曾在夢中得到的溫柔撫慰而安定下來,有了堅實的信心跟決意。

他抓抓腦袋,光著屁股挑了幾片厚朴蔽體,再用落在手邊的黑色腰帶繫好,赤腳踏上歸途。像是開了天竅一般,有個新的計畫逐漸在心底成形,他終於有把握能夠成功守住家園,而且夢裡的仙子也答應他會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