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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

#文
法札
薩莫薩無差
米札flo薩形象帶入
現代paro，可能是大學paro啥的反正我不會寫
年齡操作有
薩莫小康同齡
達．彭特大比他們三個大一歲。
哽來自國文老師的兩個喝醉就會互誇但事後記不起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學長
快樂ooc快樂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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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夫岡．阿瑪迪烏斯．莫札特？你問我說有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喔，當然有啊，我的朋友，莫札特學長可是整個系上──不，應該說，整個大學裡，無人不知的存在，你相信我，隨意在路上找一個學生問起，不管是誰都會露出羨慕的神情，人人都稱讚莫札特學長是神童，而他的確也不負眾望的表現出非凡的音樂天賦──我相信你必定聽過，並且對他的故事可以信手拈來幾個，所以我也就不詳述。
　　不過，我的朋友，你為何想問這個問題呢？
喔，你想聽聽莫札特學長的故事？啊──有趣的事情。那你可真是找對人了，不，並不是說我是變態啥的成天觀察學長的一舉一動，而是我的確有個故事可以跟你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向你問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安──喔，等等，我想我還是不要說好了，以免我等等被學長追殺，不不，這不妨礙我告訴你故事的原委，不過為了方便，我們暫且稱他為S學長好了。好啦，如過你準備好的話，那就讓我告訴你吧。
　　這件事情事發生在上個學期，而那天的事情可精彩啦──抱歉，我一激動就會說些毫不相關的事情。那天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許多人一考完就溜了，誰還管那些成績呢？約吃飯的約吃飯，約唱歌的約唱歌，而我剛好就跟到莫札特學長的那一群，我們七八個人就跑去了吃飯唱歌──估計是大家都累了，所以也沒有另外再去哪兒玩，吃個飯慶祝下期末結束，再去唱唱歌權當是慶祝放假。
　　我們一群人簡單吃完飯之後，不知道是順著誰的提議，一群人就這樣跑去唱歌──還不知道是誰選了一間特別的店，店裡面居然還有音樂劇的歌，雖然我們都有點被酒精弄得朦朦朧朧，但也不至於於唱到五音不全，就是有幾個高音弱了些，主調硬是被我們唱成和聲──老實說這樣還不錯聽，也許你也可以試試看，我開玩笑的，要是被學長聽見我可能就要被殺掉了。
　　總之，基本上大家都喝得零零落落，不至於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但也沒說是很清醒，只有一個人是例外，S學長說什麼也不沾一滴酒精，說是醉了會被格魯克教授唸一頓──儘管我依稀記得格魯克教授似乎是滿喜歡喝酒的，我聽見旁邊有人打了個哆嗦，也許是冷氣太冷了，又或者是聽見了格魯克教授的名字，但是格魯克教授嚴厲起來可真不是人可以接受，當初嚇壞了幾個剛入學的新生不說，就連畢業幾年的學長都還要敬畏三分，我們不禁對S學長與格魯克教授住在同一個社區、同一棟樓感到敬畏。
　　S學長看著一臉驚恐的我們，只是默默地拿起了桌上的果汁來喝，莫札特學長放下手上的麥克風，說S學長可說是格魯克教授的得意門生，當初還因為一點「小事情」跟加斯曼教授吵了一架。至於是什麼小事情就不好詳細說明了，S學長看著莫札特學長，眼神裡有一種說出去就殺了你的警告意味。莫札特學長只是笑笑地拿起手機，說是要聯絡人得離開一下，我暗自思忖該不會是去找瑪麗亞學姊求助了吧──喔，就是大家都暱稱為南奈爾學姐，莫札特學長的姐姐。其實當下狀況也沒有人太過注意這件事，只要別把自己搞丟就好，唔，這怎麼聽起來就像是莫札特學長會做的事情……？
　　十分鐘之後，莫札特學長一手牽著康斯坦斯學姐，另一隻手攬著達．彭特學長的肩膀的走進來，達．彭特學長臉上露出了說不上是嫌棄，但也不是接受的表情，嘴裡還一邊喃喃念著「我明天還要交一份報告出去……莫札特你就饒了我吧……」莫札特學長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似的，逕自將一杯酒地給了他。
　　「哎呀，難得學期末了考完試了當然要出來玩一下啊。」
　　「莫札特，我跟你不同系。」達．彭特學長的牙咬得更緊了。
　　「只管將你的苦惱拋諸腦後！用美酒沖淡所有憂傷！」莫札特學長開啟了我不知道我聽不到模式。
　　「莫札特！」
　　康斯坦斯學姐在一旁，已經端起了杯子，笑眼看著眼前兩個像是小孩一樣的人。
　　於是我們又多了兩個人加入了聚會，莫札特學長看起來更嗨了，我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因為多了兩個朋友所以更加興奮了。反正人多熱鬧嘛。
　　接下來可以說是一團亂，你說為什麼？喔，因為喝醉的莫札特學長拉著達．彭特學長作勢要跳到桌子上唱歌──被所有人攔下了，雖然我們差一點抓不住莫札特學長，只說他一醉起來就像是一頭驢子一樣誰也攔不住。最後是在S學長的幫忙下才停了下來，代價是S學長被灌了一杯酒。
你說怎麼會？我也不記得了，當下亂成一團，我們沒放火燒了整個店似乎就是一種奇蹟了。
　　現在想想，也許莫札特學長像是一頭驢一樣的亂跑可能還比較好。沒有人知道S學長喝醉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隱約聽過S學長酒量不好的事情，畢竟我們沒有一個人有看過S學長喝醉的樣子，也沒有人有任何心理準備，只是隱隱約約有聽聞過罷了，幸好學長沒有做什麼超出我們想像的事情，只不過是握著酒杯靜靜地坐在那邊，眼神異常的冷漠，跟平時那彷彿留著蜜糖的棕色眼睛完全不同，裡面只有純粹的深色，像是一瞬間被拖進了某種漩渦。
　　所有人都停下看著S學長，像是深怕他不勝酒力就這樣倒下去似的，空氣靜止了大概三十秒，伴唱機的音樂撥了三十秒，期間只有去人聲的音調在包廂裡，三十秒之後S學長抬起了頭看著我們，「不，我沒事。」他放下了酒杯，眼神像是剛從水底被打撈起的人得潮濕。他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一種未曾表現出來的情緒，但也就持續這麼一下罷了，因為我們又被莫札特學長抓去唱歌了，達．彭特學長坐在S學長旁邊，像是在說著什麼東西，而S學長只是輕輕地點頭。
　　不知道又唱了幾首歌之後，當我們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早了，夜晚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所有人都看著時間，意識到幾個月以來幾乎日夜顛倒的我們在今晚更是變本加厲的縱情生活，首先是達‧彭特學長提議讓大家各自散會回宿舍去，儘管考完了期末考，卻不代表明天什麼也不必面對，不知道喝了多少的莫札特學長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他不必睡覺也沒關係，於是被康斯坦斯學姐打了一下，S學長則是點點頭贊成──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喝了好幾杯，顯然是完全放棄了自己最後的底線，但此刻看上去他還清楚得很。他微微靠在牆壁上，拿著手機，上頭的訊息一則接著一則跳出來，估計螢幕另一端的加斯曼教授或是格魯克教授臉上的神色可不好看。
　　於是還算清醒的兩三個人就幫忙叫了計程車，看著幾個人陸續上車，毫不意外地，S學長、莫札特學長、達彭特學長跟──喔，康絲坦斯學姊護送著幾個新生回去了，因此我又幸運的跟他們搭上了同一輛車。
　　人喝醉了基本上什麼事都會做，只差他們會不會記得罷了。
　　喝醉的S學長看著莫札特學長，莫札特學長看著達．彭特學長。達彭特學長左看看又看看，臉上無奈的表情明顯到不能再明顯。「我早就說過了我明天還要交作業的……」我看著他喃喃抱怨，一邊思考還要多久才能到──怎麼就我們這群人都住在遠得要命的地方，車費好貴。
　　「他的音樂，無上崇高。」
　　等等，什麼東西？我看著S學長，嘗試回憶何時聽過他這樣說話──沒有，完全沒聽過，估計他是真的醉了，我又轉頭看向莫札特學長，他顯然是沒有聽見，只是自顧自的跟達．彭特學長說話。「達．彭特啊你真該聽聽他的音樂，甜蜜美好又令人雀躍，就像是看著可愛的甜點小精靈在你面前起舞……真可惜你沒能跟他合作一次啊……」然後莫札特學長就試圖站起來，對，試圖站起來，然後一頭撞上車頂，達．彭特學長又絕望了一次。
　　S學長伸出了他的手向前身去，另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空著的那隻手在空中擺動的，做出指揮樂曲的樣子。我本想向達．彭特學長投以求救的眼神，但卻只看見一顆金燦燦的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雖然莫札特學長沒辦法在車裡站起來，但這並不妨礙他鑽到S學長身旁。於是我不顧達．彭特學長的眼神，讓莫札特學長終於能夠與S學長肩並肩坐著。
　　我的腦袋不知怎麼的，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某些聲音，我搖搖頭，看向達．彭特學長，而他已經露出了一臉「你們自個兒去玩吧我不想管了你們自己好自為之」的表情。我只好將視線放在前方，嘗試不再去思考任何奇怪的想法。
　　原本因為莫札特學長吵亂的車廂頓時安靜了下來，但也就只有這麼幾秒鐘而已，因為當莫札特學長意識到他身邊坐著S學長時，他又再次的興奮了起來，他看了S學長一眼。然後一把牽起了S學長的手，因為酒精而染上紅暈的臉此刻變得更加富饒趣味。莫札特學長抓著S學長的手，達．彭特學長發出一聲悲嘆──我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發出這個聲音了。
　　「喔，」莫札特學長臉上的表情真的是醉了，他轉頭又看著達．彭特學長，「達．彭特你看看，我跟你說了，看看這雙美麗的雙手！謬思也比不上！」
達．彭特學長拉過S學長的手，正反翻了幾下，「是，是，的確是美麗的雙手，如果可以的話，莫札特，我求你就安靜個幾分鐘好嗎？」莫札特學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十足的醉相，我甚至無法理解他是怎麼發音清晰的誇S學長的。
　　S學長小小聲地開口，像是虔誠的信者向他所敬愛之者低語自己的希冀。「我的朋友……莫札特……」他的手指交握著，有些不安的擺弄，像是在組織自己的話語，又像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最後他選擇了將這些話語傾吐，而莫札特學長在他開口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達．彭特學長先是舒了一口氣，然後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的音樂啊……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你能夠感受到那些音符，每一拍子都像是與自己的心跳融為一體。那些旋律是多麼地深入人心，多麼令人印象深刻……」S學長握緊了自己的手，像是要捉住那份流淌在空中的樂音，又像是要著自己別過於激動。
　　「而哀傷的情調卻也讓人不禁淚下，我不知道你可否聽過那種令人潸然淚下的旋律，分離的痛苦啊……分離的哀痛啊……」後面的話音越來越小聲，莫札特學長安靜了好一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突然大笑了出來。一掌拍上了S學長的背部，「喔，我們朋友，我親愛的安……」等等，這名字我不能說出來，我會被打，更正，被殺掉，但是我想你也大概知道是誰，讓我們繼續，莫札特學長看了一眼S學長，「這樣說來，你是喜歡我的音樂了！我還以為你覺得太多音符呢！」S學長微微點頭，「是的……但不可否認，的確是太多音符了。」達．彭特學長笑了出來，莫札特學長哀怨了瞪了他一眼，但是看回去S學長的眼神又溫柔的可以溺死單身狗如我。
　　我是誰，我不應該在這，我應該在車底。突然有種體悟到人生渺小的感覺，天地如此之廣大，愛情多麼之美好，然我卻只是天地間渺小的一隻蜉蝣，被這光芒照射得體無完膚。
　　達．彭特學長早就已經放棄管莫札特學長了，他用手機看資料，想辦法死活趕出一點進度，我衷心地為他感到難過，是多麼認真的一個人才會被莫札特學長騙出來？這樣想著，我又轉頭去看看莫札特學長，啊……不看也罷，心裡想著為什麼就沒帶著一副墨鏡出門？
　　我們最後向彼此道別，S學長跟莫札特學長向我們揮手道別，我還感覺似乎看見了格魯克教授的身影，於是只能強作鎮定地向他倆揮手，達．彭特學長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只是簡單的跟他們交代幾句。然後就讓車子開走了。
　　故事到這裡差不多就告一個段落了，但有趣的事情是之後發生的。我事後問起了莫札特學長，他對於S學長對他的音樂的看法，有什麼想法，他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想，他應該滿喜歡的？抱歉，我不記得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了。但我希望他不討厭……」莫札特學長說的時候聲音變得緩慢，小小聲地像是怕被父母責罵的孩童。
　　喔，請你別擔心了，學長，S學長很喜歡你的音樂。我沒有把話說出來，誰叫看人苦惱的表情實在是趣事一件呢？
　　之後我向S學長提起了這件事──小心翼翼地，我可不想被學長殺掉，他遲疑了一下，只告訴我隱約記得他似乎說了一些話，但詳細內容不記得了，她希望他可沒有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我告訴他不必擔心，他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我是不知道「太多音符」算不算是，但這是實話。我都不禁懷疑這倆是故意為之了。
　　達．彭特學長則是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並且把我從圖書館裡揮了出去。
　　康斯坦斯學姐說這倆就是這樣，還請我喝了一杯紅茶跟塞給我一包麵包，拯救可憐學生下午的肚子。
　　嗯，啊，我得走了，請你別把這些說出去，否則我大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今晚的月亮了。什麼？你說你不知道S學長是誰？好吧，你看那邊，對，就是他，在莫札特學長旁邊的那位，有鬍子的，對，頭髮看上去滑順的像是絲綢一樣的那位，看清楚了？好的，我得走了，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
〈喝醉了〉　10.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