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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诺瓦恋爱繁殖指南 CH5
JiuwanShi
Chapter 5
Chapter Tex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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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加大学生物研究所科考队从极北之地平安归来,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可喜可贺地一无所获。同队研究员尸体完整,保存良好,已根据实际需求,进行分类,供医院解剖教学使用。斯特莱夫博士出现情绪烦躁,虚妄呓语等情况,初步诊断为在长期密闭的实验室久住导致的轻度抑郁症状,经专业医生心理疏导并开药,已得到了有效缓解。斯特莱夫博士日前已向研究所递交辞呈,据悉,他的婚事将近,未婚夫为……”
这条新闻在早晚餐的黄金时间段于电视上滚动播放。而研究所里,处理行政事务的女孩们正在兴奋地讨论着这件事,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喜事。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要嫁给萨菲罗斯啦!这是多好的一桩天定良缘啊!
斯特莱夫博士今天要来米德加研究所做最后的资料交接,卡玫莉雅——研究所的行政秘书,早早地就在前台等待。她是个金发绿眼的小姑娘,今天为了见克劳德和萨菲罗斯,还特地将金发盘起,化了个更正式的妆。时间尚早,卡玫莉雅在腹内打着草稿:见到这对新婚情侣的第一面,她该祝福他们什么呢?天长地久,还是百年好合?要么,早生贵子?啊,克劳德博士会生下萨菲罗斯的孩子。他会用温柔爱怜的目光去凝视他,用他的胳臂去保护他,用他甘甜丰沛的乳汁去喂养他,他会是个很好的母亲。他们一家三口……或者四口,或者更多,会和睦美满,直至世界和时间的尽头。这难道不是持久的,永恒的幸福?只是略微想象一下,都能让卡玫莉雅的脸上浮现出憧憬而梦幻的微笑。她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直到斯特莱夫博士和他高大英俊的未婚夫推开研究所的玻璃门,卡玫莉雅的唇角依然上扬,笑意如水波或者余震,欢喜一波波涌上心头,源源不绝。在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时,卡玫莉雅无法抑制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多可爱的一对。谁说他们不相配,卡玫莉雅会把一瓶墨水全都扔在那个人脸上!
“萨菲罗斯。”卡玫莉雅先去招呼银头发的美人:“你们的婚礼在哪里举办?——哦,我忘了,应该先祝你和博士白头偕老,百年……”一种奇异的冲动让她的话语停顿了片刻,金发秘书随即补上更贴心的祝福:“不,是千万年好合!”
萨菲罗斯笑着回应:“承你吉言。”卡玫莉雅的心房立刻被飘飘然的快乐所占据,她笑容灿烂地转头去给他们倒一杯热茶。博士喜欢加糖……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喜欢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停滞了一下,然后动作流畅地又倒了一杯不加糖的茶水,一起端了过来。
这两位并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最后资料的交接。克劳德有进出研究所的权限卡,至于萨菲罗斯——他没有,但卡玫莉雅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权限让他进了办公室。
这符合逻辑,符合现实,也符合一切世界正常运转的规律。
卡玫莉雅步履轻快,哼着小曲,为斯特莱夫博士办理一切离职的手续。她拿着最后的离职表给克劳德让博士签字。克劳德的手指在颤抖着,他的睫毛也在颤抖。他看上去……
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虽然他自己从不知道,但在研究所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工作日茶水间八卦中,他被众口一致地评为所花。不是没有姑娘试图和他约会,但克劳德一律以“没有兴趣”回绝,他甚至当着整个实验室的面批评过他的研究生带妆来做实验,把实验器材给蹭花了,而完全无视那姑娘的欲言又止和泫然欲泣。有人悄悄说,斯特莱夫博士嫁给了科学。另外有人反驳,斯特莱夫博士只是需要一段对方更主动一些的浪漫关系而已……但不管怎么样,在行政口中,斯特莱夫博士的沉默少言,有些保守拘谨的穿着,和他的灿烂金发与碧蓝眼睛一起,组成了研究所最美丽的公共财产。卡玫莉雅见过他微微一笑的样子,冰融花开,山明水清。他新婚应该更快乐一些,可博士现在却垂着眼帘,他的脸颊逐渐像害了热病一样地泛着不正常的高烧红色。
一道微不可查的阴影盘踞着,飞快地掠过卡玫莉雅的脑海,这不足以败坏她的心情,却让她刚要脱口而出的“恭喜辞职”,停滞了一会儿。
金发绿眼的小姑娘犹豫地说:“博士,你是……不舒服吗?”
克劳德抬起了眼睛。
他的碧蓝眼睛里仿佛含着泪水。卡玫莉雅与他目光一对,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垂下头,嘴角缓缓下落。那张最后的离职表在桌上,金发秘书仔细地查看着这个签名。
克劳德·斯特莱夫。
字迹有点抖。
不过这也是转瞬即逝而已。一瞬间后,卡玫莉雅重新露出微笑。她将离职表收回公文袋中,抬起头,俏皮地朝克劳德挤了挤眼睛:“开心起来,博士,你很快就要嫁给萨菲罗斯了——不开心起来,怎么做新娘呢?”
萨菲罗斯也放下茶杯,偏过头去,担忧地柔声低语:“克劳德,不舒服吗。”
卡玫莉雅为他们的互动发出细小的吸气声,脸颊泛红。翻涌不绝的快乐再次淹没了她的心房。
克劳德抬起脸来。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水,嘴角勾动,勉力地露出一个笑容:“没事。”
他说:“谢谢你的关心。”

这个世界提起萨菲罗斯,并无惊诧,也无好奇,像是在提一位所有人都认识的老朋友,一个可以付予无限信任的对象,并不突兀,毫无异端。他们像是在提空气,水,星球,今天的午餐一般,自然熟稔,从一张张嘴唇间轻轻巧巧地吐出这个本来不应该存在于星球的发音。

“螃蟹……医生,你知道吗,有一种寄生虫,他们寄生在公螃蟹身上。”
来治疗克劳德的医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转头看向照顾刚从极北冰原回来的斯特莱夫博士的护士们。护士们点点头,比了一个手势。斯特莱夫博士罹患抑郁,可能由于他是生物学博士的缘故,他一反常态,总是爱抓着人讲课,漫无目的而执着有加的生物小课堂。据说斯特莱夫博士本来是个不多话的人,不过,他讲的课很有意思,要不是护士们往往忙碌得脚不沾地,大家都会来听的。但克劳德有个忠实无比的听众——他的未婚夫萨菲罗斯对他呵护有加,就在此刻,也坐在克劳德的病床边,正耐心细致地给他削一个苹果。
鲜红的果皮蜿蜒着,从银亮的刀锋中如蛇蜕鳞一般盘旋屈曲。

克劳德刚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就虚软到站立不稳。他感觉到,丰沛的体液,正从他的下身成股地滑落。这具身体,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交合。萨菲罗斯与他十指相扣,感觉着他狼狈的,毫无体面的颤抖,而施施然地不加以更多的支撑,直到他的臂弯间,逐渐压过来更多温热乃至滚烫的人体重量。斯特莱夫博士的嘴唇间吐出些微的,细软的呻吟,视野中渐渐起了发情时腾腾上涌的烟雾,令他的眼睛泪水充盈。

“情书……情书的本质是为了求爱。那么,足以被写入一封郑重其事的情书的会是什么内容?”
克劳德拿起了那一块石板。浓重的,不能以星球上任何逻辑来形容的纵横阴影跃入他的眼帘,克劳德头痛欲裂。再没有比这个更清楚的事实了。他脑中在发生着一些异变,因为他在直面概念本身。他已经是被萨菲罗斯选中的人。

“医生,幼年的寄生虫把胚胎细胞注入螃蟹体内。这些细胞在螃蟹体内游动,播种,生根发芽,长成大树,侵占他们的神经系统。”

啊啊。为什么他还要清醒着?克劳德气喘吁吁。他的脑中,神经中,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像地狱之火在烧灼着,舔舐着,侵犯着他唯一的一点清醒理智。那是脆弱的,被逼到底线的廉耻。碧蓝色的双眼无神地张开再合上,模糊的视野中,路上的行人都在对他和萨菲罗斯投以新婚恩爱的祝福目光,对他的反常视而不见,只是微笑着,见证着克劳德堕落的每一个细节与瞬间。他在软倒,在幻想着交合,下身蠢蠢欲动,裤子凸起不体面的弧度。濡湿的液体顺着腿往下流,他甚至在脚背上感觉到了湿润液滴滑落。
萨菲罗斯,萨菲罗斯,萨菲罗斯。
“克劳德,不舒服吗。”
银发的美丽之物在貌似担忧地安抚着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他的每一点触碰都让克劳德的理智更沦落一分。是的,他的神智还在挣扎,但身体却因为微凉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爱抚而更加淫乱。那个器官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地翕动张合着,无比昭彰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克劳德的喘息声中带了艰难的,哭泣一般的呻吟。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却因为他过于娇小,而只能仰头在未婚夫的脖颈上留下亲吻,留下发情雌兽一般迫不及待的咬啮痕迹。
嘴唇相贴的时候,克劳德猛然抓住萨菲罗斯胸口的衣服。他被融化在吻中,为这么一点点的爱抚而颤抖着,将自己沉没在萨菲罗斯的怀抱里。那天的记忆回笼,却因为此刻理智的支离破碎而断断续续。最后,他在亲吻中长长地抽泣,已被蹂躏成艳红色的嘴唇,短促地吐出哀求的祈使句。
“去车上……去车上!”

“你应当知道一切的代价。克劳德,你在为人类背上‘十字架’。”
在他捂住脑袋,被改造身体的痛苦给打击到浑身抽搐,在纯白的房间的地板上翻滚尖叫时,萨菲罗斯既不阻拦,也不推动。他想让克劳德清楚地品味“清醒”的果实,要他的一切都是自我的抉择。美貌的科学家的双眼空茫,脑中混沌。实验员们只是接触了一个“概念”,就会发疯。那么,克劳德到底在学习,观摩着什么?
“情书”。
而世上不存在两个相同的概念,正如不存在两片相同的树叶。可以用别的同义近义词去无限逼近它,尽可能精准地描述它。但,当这件事做到极致,0.9的无限循环,那就是1。当他试图去彻底了解一个概念时,那么,他接触到的就必须是概念本身。
他会被同化,他会被改造,他将成为那个概念的一部分,彻底的归属,成为它,他,祂的同族。
他将不再是人类。



白大褂的医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追问:“然后呢?”
坐在病床上的斯特莱夫博士,他是多么想吐露出一个特殊的单词。他在悲哀地凝视着所有的一切,医生,护士们。他在看他们恍然无知,毫无预兆的神色,然后闭上双眼:
“然后,雄性螃蟹被活着的藤蔓压迫神经,它们被改造身体,会认为自己是雌性螃蟹,会长出……”
斯特莱夫博士猛然捂住了额头。
“斯特莱夫博士……斯特莱夫博士!”



这辆车是萨菲罗斯买的。克劳德晕车,但这种时候,这已经不是问题。车里的气味浓重,空间相对于两个男人而言,或许过于狭小,克劳德在确认周遭无人时,便已卸下了最后一丝防备。他近乎急躁地去扯萨菲罗斯的领口,将衬衫扯开,任由对方不类人类,直到现在还平稳绵长的呼吸吐在他的颈侧。情欲不断攀升,他和萨菲罗斯交换了一个深长的亲吻,呼吸交缠在一起,舌苔摩挲,津液从口边流下,沾湿了他原本保守的衣领。
水淋淋的小东西。体液已经把车后座都沾湿了,潮乎乎的。当褪下长裤时,已经不需要多余的扩张和润滑。萨菲罗斯的指尖挑起了一些银丝,然后,她像巡视疆土的领主,目光肆意逡巡,在欣赏着眼前这具堪称妖娆的,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躯体——
是秀丽的美丽青年,但他的胸口已经微有起伏,如少女萌发初乳。柔软的,属于女性丰腴的玲珑体态,正与男性清瘦硬削的骨骼调和,达到了微妙的平衡。臀部更为柔软,适合生育,而双腿之间,那个嫣红蠕动的,急切地吐出清露的,因为一根手指便能连番痉挛抽动,还想要更多的花穴……
那是女性之源,是母亲的证明,是繁衍的入口。
是阴道。
而克劳德·斯特莱夫,只因为一根手指的玩弄,就尖叫着吐出了更多的水。躯体泛上潮红,他不顾一切地试图吞吃更多。
他想被精液填满。
他需要我。



“我知道。”
但克劳德依然在执着地解读着石板,他没有回过头。他留恋着那个人类的世界,但还是一步步地送自己走上非人的,未知的领域。
“但是……”
一个种族的繁衍,那是最为神秘且核心的知识,是赤裸裸的求爱,交配,生育,和繁殖。
那就是情书。
他需要了解这一切,然后,挡在萨菲罗斯和这个星球之间。
克劳德眼中的石板,在不断变形,变得不可名状。原本的世界逐渐变得驳杂,他将自己置身于神祇的祭台之上,不断地聆听着让人发疯的声音。他的眼睛时而荧荧发绿,时而变为竖瞳。身体在变化,但莫名的,属于他的本源自我,再一次次拉他清醒。这样纤细的,脆弱的,几乎微不可查的精神,能让他坚持下去,就像是极欲的火中,唯一能握在斯特莱夫掌心的一点微冷光芒。
“你不会懂。”
“不,克劳德。”



银发的美人为病床上的克劳德奉上刚削好的苹果。
苹果是智慧的果实,也是灾厄与纷争的象征。它属于夏娃,也属于至美的,爱的女神。



而在纯白的伊甸园里,萨菲罗斯赠予他的新娘,他的夏娃一个眉间轻柔平和的吻。
“你会是我的。”
尖锐的,无尽的,浩瀚的,穷极一切的智慧,如一把利刃,将克劳德的脑袋剖开穿透。意识,知识,概念,所有的一切,在克劳德的面前展现了一个被掀开的角落,然后无名无状,灌入他的脑中。克劳德在瞬间尖叫出声,石板被摔在地上,碎成了齑粉。密密麻麻的茎叶芽在他的血肉中游动穿行,加速繁衍,探入他皮下的每一寸组织,控制接管他的所有疯狂。眼角流下血泪,皮肤上瞬间遍布纹路,而这棵树,生根发芽,抽枝开花,最后结果——
结出果实。
另一套生殖系统在克劳德身体里被培育。杰诺瓦最终选定了他的新娘,种族的母亲,而在人类的范畴内进行了最符合杰诺瓦本性的改造。
寄生。
如果说精神是一种寄生,那么肉体繁衍寄生的方式将是另外一种。
克劳德在痉挛着,抽搐着,在清醒的痛楚中体味着这一切。身体内器官全都都在移位,胃部被抬高,肠道在体内向后背处挪位,那是在为新生的子宫让出位置。子宫出现后,另一条属于女性的通道,在体内被开凿。那是生命的运河,繁殖的最后的秘密,是阴道。阴道向下延展开辟,下身裂开了一道狭窄的,娇小的,嫩红的缝隙,处于会阴位置,被隐藏在男性的阴茎后,然后,向外长出阴唇,就像一朵初花展开它的花瓣。前列腺在身体内部被挤压着,爆发出难以预想的尖锐快感——这不是手指和阴茎在男性身体内碾磨按压能达到的快乐,这是来自体内的内脏之间的蹂躏,无穷无尽,强烈到让人脑中休克,神经都要被烧断。克劳德的阴茎勃起,而从新生的器官里,第一次流出清亮的黏稠的液体。
他终于明了了这封情书所有的内容。
这是萨菲罗斯书写的情书。
从头到尾,只是萨菲罗斯在追求他。
但是……
他必须传达出去。
即使他已置身地狱。
伊甸园从不是乐园,它是人类灾难的起始。
他被开启智慧,因而注定痛苦。
他必须传达。
因为——



车里的交合到了最激烈的时刻。阴茎破开湿热的软肉,直达最深处,几乎抵在了子宫颈口,在宫口凶猛地撞击着。蜜水如潮涌一般地打湿了阴茎的冠头。克劳德发出模糊的,欢悦的尖叫。车内空间狭窄,他一条腿被举得抵在了车顶,被萨菲罗斯扛在肩膀上,另一条腿则难耐地勾缠着萨菲罗斯的腰,试图将他拉得更近一些,让一切来得更为入骨。赤裸的足弓在狂风暴雨的蹂躏中像一窝瑟瑟发抖的乳鸽,脚趾时而蜷缩,时而又张开,足踝被握着把玩。萨菲罗斯的手掌可以轻而易举地包住他的掌心,也可以圈过他的脚足,像一道强有力的枷锁,将他的膝弯分得更开了一些。酸痛与饱涨的满足感同时充斥着克劳德的脑海,红润的嘴唇无知无觉地张开着,露出鲜红软润的舌尖,再被吮吸咂摸,被填满,被品尝,被攻陷。
快感电流一般地蹿过脊髓,清瘦的脊背在不住战栗着。
“萨菲罗斯……慢一点……”克劳德喊着这个名字,无力地哀恳。穴肉在绞紧着,在每一次凶猛的入侵中被破开,果实被刺穿,流出滴滴答答的清液,然后再在退出时依依不舍地挽留。欣快感汇集成难耐的,想要更多的欲望,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四肢百骸酸软无力,更有甚者,隔着一层肉壁,男人的阴茎也在影影绰绰地,不规律地,按在他后穴的前列腺上碾磨。纯粹女性的快感,夹带着男性说不清的,他正在被驯顺着习惯的性欲,让他的阴茎半勃,在两人之间被摩擦着,颤巍巍地吐出一点前液,挂在龟头上。
得不到发泄,因而难受。他开始不自觉地抓挠住身下的车垫皮椅,留下一道道汗湿的痕迹,雾水满屏的车窗上,又留下清晰蜿蜒,汗湿的发痕指痕。
不应该是这样。
可是……
这太过舒服……
硕大灼热的阴茎,在一次次地破开他身体最深处,在碾压出他每一分的汁液。可子宫始终空虚,只要没有填充,那就会饥渴难耐。
想要精液。想要任何人的精液。本能在催促他,去求欢去交配去繁殖去孕育,去被填满肚子,子宫里盛不下的白浊缓缓流出来,他的肚腹会不断地膨大,会有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诞生,会永不停歇地繁衍后代。
但萨菲罗斯让他只能接受自己。萨菲罗斯在一次次地侵占他,喂饱他,满足他。
银亮的发丝如罗网,垂落笼罩了克劳德。像蛛丝拉紧缠裹住可心的猎物——



螃蟹。
克劳德的脑海被过量的恐惧和阴冷占据。他的脊髓发麻,皮肤下,无数细小的枝叶在翻涌着。
他在明了了一切真相的同时,也将成为概念本身。他将成为夏娃,承担起繁衍的重任。
本能在异变。
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
他将失去自我,成为僵尸与娼妇,让各种各样的精液灌满子宫,然后,完成下一轮的寄生和繁殖。
寄生寄生寄生寄生寄生寄生寄生寄生寄生。
这就是……杰诺瓦的繁殖寄生本能。
它将占领世界。
他到底录了什么?他在说什么?他能给出足够的提示吗?
克劳德的世界在旋转着。
他的眼前视物昏花一片,那个监控摄像机被他拍砸在了地上。



克劳德在尖叫着放肆呻吟,潮红的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金发紧紧贴着,汗水与体液流淌过锁骨,滑落至胸口。那本来是青年清瘦的胸膛,现在微微发育隆起,柔软如脂玉。鲜红的指痕浮现其上,反而让金发青年挺起胸膛,迎接着更多的痛楚与快乐。指节探入他的后穴,粗粗几下扩张后,大得怕人,硬得发痛的阴茎,撞入其中,死死抵在前列腺上。一只手在揉弄着阴蒂,在蜜液横流的雏穴无情抠摸,然后探入,几乎是残忍地探索着,捏弄着新长成的阴道。
克劳德两眼不受控制的翻白。男性的快感,与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女性被捅开的快感,同时降临他的身上。人类的极乐双倍地降临,他的大脑一瞬间成了空白,一切都不复存在。
只有身体深处的热烫,无比昭彰地显示着它的存在感。
他的阴茎颤抖着吐出精液的同时,阴道里也汩汩涌出大量清液。身下泥泞得一塌糊涂,被碾压的那一块肠道战栗着收紧,拼尽一切地缠裹住硕大灼热的阴茎。
不够。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
直到填满。直到小腹凸出如孕育子嗣。直到那里真的容下了孩子。
萨菲罗斯眼前的克劳德,美得出奇。洁白的肢体被扭曲着,任他侵略占有,湿热的内壁在不知疲倦地绞动纠缠,如饥似渴地索求着他的一切。
不,他需要的不是僵尸,也不是一个乖巧的人偶,一个繁衍种族的子宫容器。
他要克劳德。
他只要克劳德。
他要这岌岌可危的孤独岩石,要克劳德每一分清醒的坚守。他会填满他,永恒不息地满足克劳德的索取与性欲。克劳德会是他挣扎被缚的新娘,也会是他值得给予概念的同族与眷属。
杰诺瓦靠概念而存在,肉体只是皮囊,是无足轻重,可以随时重塑的器皿。因而,本来,“守贞”这一说法,格外可笑与毫无必要。
但是面对克劳德,他的独占之欲油然而生。
他想要克劳德,完整的,独一的。
他会成为他的所有,而也会将自己的所有奉予克劳德。
本来克劳德会是种族的母亲,但现在却成为神祇的禁脔。
像一滴墨汁滴入水中。清水被污染,但同样被污染的,何尝不是墨汁?
萨菲罗斯颇为爱怜地,在索取的间隙余兴中,将吻印上了克劳德的唇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