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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昨天,向來可靠的第一步隊在厚堅山迷了大路,不只沒進王點,隨處可見的季節植物也沒找到,甚至換了幾次隊長都沒用。聽著長谷部負荊請罪的種種說詞,藉著酒意,我模仿起漫畫裡的黑道老大,彷彿口中抽著名貴的雪茄,說出了同樣的台詞:「…….我也不是那麼狠的人啦。」

​ ​ ​ 「去趟遠征吧。」

*

​ ​ ​ 十幾分鐘的遠征,嚴格說起來根本不算懲罰。目送他們離開後,我簡單跟實休交代幾句,便回現世準備梳洗就寢了。熱水從頭頂淋下,退去了些晚餐小酌的醉意,藥研方才認真拋出的問題浮上腦海:「那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近侍選誰? 我們都出門了。」

​ ​ ​ 這是個好問題。當近侍的人選都不在家,誰來當近侍好呢?當時的我也有些猶豫,但很快地便指名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實休,似乎還說著「哎呀沒事的我洗個澡你們也差不多回來啦,安心地去吧♪」

​ ​ ​ 問題似乎不在那裡。

​ ​ ​ 再次扭開水龍頭、沖掉身上的泡沫,我才意識到,清醒中的短刀在思慮著什麼。

*

​ ​ ​ 踏出浴室,方才在腦中打轉的少年出現在眼前。

​ ​ ​ 「阿,歡迎回來。」
​ ​ ​ 「恩,我回來了。你有好好的去洗澡就好,那我回本──」
​ ​ ​ 「等一下。」

​ ​ ​ 見他起身便要離開,我趕忙握住他的手,「…啊……那個……我…幫我吹頭髮。」

​ ​ ​ 聞言,他颯爽一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