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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痣
随便乱写的,看完不要当真,也不要来骂我。



克劳德脖子上有个永远卸不掉的、红色的痣。



1.

克劳德颈子上有一颗痣。

小小的、红色的痣,长在喉结所在的位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稍微离远一点就会消失。这颗痣没多少人发现,甚至连蒂法都不知道。

但是克劳德知道,甚至很敏感。



2.

他的痣原本一点都不敏感。

先天给予的红色,在克劳德小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穿着白色宽大T恤,裤子也很宽大,扎着小马尾,在尼布尔海姆的山间乱窜。那颗痣也很小,一点点挂在克劳德的喉咙上,像是一个不经意涂上去的红点,只有在克劳德抬头的时候才能看到。

可爱的痣。克劳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去摸。

一点感觉都没有——痛感、不适感、或者是痒感。这颗痣像是和他的身体分离一样,只是点在他的喉咙上。

漂亮的痣。

克劳德伸手想把它扣下来,这时候他感觉到疼痛了。那颗痣与肉连接的地方有感觉,让他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真的是长在身子上的啊。



3.

可爱的痣。

这个词是萨菲罗斯说的,那个神罗将军在某个夜里与他共舞,交叠的双手,以及深夜中回荡的声音。房间再一次升温,空气中偶尔会有白雾飘出,又慢慢的消失。天气太冷,他们紧紧相拥,在胸膛上留下痕迹。

“哈……”

那个人爱从背后抱住他,低下头,嘴边正好是他的脖颈。那颗红色的小痣在仅剩的月光中若隐若现,和蓝色的光交叠在一起,红痣格外突出。被触碰,被亲吻,原本没有感觉的痣越来越敏感。像是痕迹不断地在交叠,一层层覆盖在克劳德身上。

他爱去亲吻这个地方。青年的喉结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移动,在喘气中变的突出,又再一次颤抖。这颗痣就跟着这喉结的移动而移动,在喘气中格外耀眼。像是点缀在喉结上的红宝石,闪烁的如同萨菲罗斯理性世界里偶尔出现的,撕裂的光芒。

他再一次亲吻了这颗痣。

克劳德动了一下,金色的头发在月光照耀下度了一层光晕。像是天使从空中降临,身上披了点点繁星,蓝色的眼睛里水波一层又一层荡漾开来,偶尔掉落一颗泪珠。

月光不耀眼。

耀眼的是眼前的长发,移动中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一丝丝落到克劳德身上,在他身边围绕。他偶尔会伸手抓住头发,在最激动的时候,在眼前白茫茫的时候。二人体格相差过大,正常男孩子的体格在萨菲罗斯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他望着眼前发丝的摇动,像是发呆一样享受这一刻。

静静的、静静的。



4.

为什么将军会和他纠缠在一起?

克劳德也不知道。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个将军就这么从身边走过。回头的时候,二人视线交叠,一瞬间好像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将军拉住他的手,眼里望的却不是他。

“克劳德……”

萨菲罗斯准确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好奇和疑惑从两人之间扩散开,涟漪中波动的是陌生的人影。他一瞬间看到了许多萨菲罗斯,站在不同的地方,拿着那把正宗。正宗永远滴着血,而萨菲罗斯永远在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猎食者抓住最新鲜的猎物时的反应。

克劳德往后退,撞到了另一个人。他不好意思的道歉,摆手,然后往出口走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乱糟糟的记忆在脑袋里飘浮。

那天晚上,萨菲罗斯来到他的房间。两人心中保藏着秘密与画面,却又闭口不言。那些画面是在空中浮动的肥皂泡,一戳就碎,又真实的浮动在眼前。

“萨菲罗斯将军。”

“你看到了什么,克劳德?”



5.

他们没有告诉对方,到底看到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好奇与兴趣,克劳德在萨菲罗斯的身边当起勤务兵。两人偶尔会再次擦除这种破碎的画面,但画面一闪而过,似真又似假。

“克劳德。”

“萨菲罗斯将军?”

“你脖子那里,是什么?”

萨菲罗斯的视线在克劳德的脖子上。神罗小兵的制服都有围巾,脖子一般都不会露出来。兴许是今天没围好,萨菲罗斯看到一点红色在脖颈处消失又出现。

“啊……是痣。”克劳德低头,笑着用手摸了一下。

那颗若隐若现的红色最终落入萨菲罗斯的手里。

他不断的亲吻那颗红色,用嘴轻轻衔起又再度放下。只有牵动皮肉的时候,克劳德才会发出一点声响,青涩的滑出闷哼。这颗痣,这颗可爱的痣,这颗漂亮的痣,只有克劳德和萨菲罗斯知道。无数个夜晚里绽放的红宝石,轻轻的随着喉结移动,带着一丝咸味的在萨菲罗斯的舌尖绽放。

萨菲罗斯在白天偶尔能看到痣的出现。在克劳德聊天的时候,在他抬头和别人微笑的时候。他能看到那个红色悄悄出现,又再一次隐匿在衣服中。

漂亮的痣。



6.

这个痣伴随着冬天浓重的白雾,一点点的沁入克劳德的身体。之后的之后,痣都是克劳德隐藏的秘密。他的衣服都是高领无袖毛衣,很容易就能把他的脖子给保住。偶尔转头摩擦,会让他回想起那个深冷的寒冬,交叠的夜晚,空气中吐出的白气。但他不记得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只有零星的画面散落在他的脑海中。

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颗痣,没有人知道他喉结上的那个红点。再之后的之后,他跌入生命之流,幼年的他,儿时的他,还有神罗小兵时的他,在生命之流里抱团蜷缩,在空中飘浮。

蒂法和他一起又一次跌入生命之流,他的记忆慢慢的重新回溯,一个一个点串联成线,他并不波澜壮阔又十分崎岖的前20年就这么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终于记起相遇的瞬间,萨菲罗斯看着他的眼神,和魔晄炉前被他刺伤的萨菲罗斯眼神一模一样。

他又想起两人视线交叠的时刻,从脑子里爆发出来的画面。随着事情一件件发生,那些原本不明所以的画面也变得清晰而有条理。这是魔晄炉爆炸时发生的事,那是去五台发生的事……

将记忆逐一归位,最后,他在深夜回想起曾经的夜晚。高大的身躯,流水一样铺散在床上的银发,还有晃动的身形。脖颈上的痣有点痒又有点痛,悄悄的在他的骨髓上刻下萨菲罗斯的痕迹。他的衣服磨的脖子有点疼,到底是心上的疼还是真正生理上的疼?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萨菲罗斯现在是必须打到的对象,无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7.

可爱的痣。

用高领毛衣隐藏起来,只有洗脸的时候才能看到。镜中的克劳德肤色苍白,眼下还有乌青的颜色。那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的痣已经很久没有人碰了,衣服也是拉链款,不再有人去触碰这个地方。但痣还是那么敏感,偶尔会隐隐作痛,把克劳德扯入深夜的回忆中。白色的雾,交叠的双手,还有萨菲罗斯像是略带微笑的唇。

他努力的去回避这个事实,萨菲罗斯给他带的伤痛太多,有大火,有死亡,有接连不断的、意外或不意外的去世。他留下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在梦中却给予他曾经最温存的回忆。

他知道萨菲罗斯是故意的。在克劳德与萨菲罗斯相遇的那一瞬间,萨菲罗斯的眼神就是尼布尔海姆里魔晄炉前的眼神。神罗将军不会突然对一个小兵感兴趣,也不会突然放下屠刀化身细嗅蔷薇的猛虎。

那个瞬间,萨菲罗斯将克劳德卷入一个非日常的漩涡。不再是以前没有交叠的时代,而是两人在夜里纠缠,白天在同一个办公室里静静的呆着。烧开的水,还有壶里新冲泡的咖啡。偶尔会出现的神罗其他特种兵,微笑的对克劳德问声好。

当然也有扎克斯。

这是一个被萨菲罗斯一瞬间设定出来的新的日常。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和被抛回来的记忆,萨菲罗斯将曾经的克劳德带到身边。用那颗在喉咙上跳动的痣,留下永久的痕迹。

是的,是永久的痕迹——在16岁尼布尔海姆之后,克劳德的身体永远定了形。萨菲罗斯曾经留下的痕迹,原本是短暂的流星,却变成了亘古不变的永恒。



8.

克劳德想剜去这颗痣,但痣的位置太危险了,没有人愿意帮他剜去。

他自己悄悄来到教堂,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自己的喉咙。献血和痣混杂在一起,皮肉掉落下来,但他没想到痣那么深,几乎和他的喉管黏连在一起。

再深一点,再近一点,他就能死在这里。身体里的萨菲罗斯因子蠢蠢欲动,胳膊上形成的黑色星痕像是有生命一样出现又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现。仅仅一瞬,喉咙上的伤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眼前摇曳的百合花,轻微的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在脖颈上的痣。还在,完好无损,仍然是那么麻麻的感觉。

这颗痣,曾经被妈妈温柔抚摸过的痣,带着让克劳德纠结的回忆的痣,永远绣在克劳德的脖子上。提醒他曾经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不要忘了萨菲罗斯。



可爱的、可爱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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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