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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C] Welcome to the Circus 第七章
Chapter 7 -skadren



作者的话:

cloud是100%的超级车迷

有一些暴力和轻微流血的小警告?我不知道，我觉得你们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呃。一些发展，从可爱和毛茸茸到......

第七章: AVALANCHE

Cloud本能地将双臂缠绕在Sephiroth的脖子上，他的舌头在Cloud微微张开的唇间游走，不是探究，不是进入，只是挑逗。Cloud打了个颤，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吻，这些热度和触电般的感受，以及压倒性的，不可否认的激情.....

当Sephiroth后退时，Cloud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残破的声音。他的喘息声变得急促，他的嘴唇感到生涩和刺痛，而Sephiroth的眼神以一种非常新奇——但绝对是好的——方式暗了下来。Sephiroth看起来像是在考虑是否要拉着Cloud再接一个吻，Zack的声音欢快地插进来："好了，让我们保持在PG这个分级，好吗？我受托在这做监护人，Seph，哥们，你对Cloudy贞操的企图并不利于你的未来。没错，我说的就是你放在他屁股上的那双手。放开。"

透过他欢快的语调，Cloud可以看出Zack的担心，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Sephiroth的脸，寻找着他以前记忆的痕迹。但Sephiroth，只是匆匆忙忙地松开了Cloud的屁股——他的手什么时候放到那的？——把他放回地面。

"我很抱歉，"他说着，目光投向地面，脸上露出尴尬的红晕? 天啊，Sephiroth，脸红了。"我太鲁莽了。不过，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传达自己的心情的方法，不会再有什么误会。"

"......那很好，"Cloud哑着嗓子说，大脑还在短路。但他马上又匆忙的纠正自己："那不只是很好。" 奥丁啊，他能感觉到他自己现在也在脸红。

Sephiroth盯着他看了一眼，两眼，但现在Cloud意识到对方只是将目光从自己的五官上扫过，无疑是想把自己此刻的样子记住。然后，他笑了，笑容很小，很安静，但却很真实，比Cloud以前见过的都要开心，Cloud很想把这一幕，压缩成一颗小小的、明亮的、珍贵的宝石，紧紧地攥在胸前，永不放手。

一阵迟疑的咳嗽声传来。Cloud的同事，一个身材瘦高，留着一头乱七八糟的棕色卷发的大学生，尴尬地站在一旁，对着时钟打着手势。"呃，Cloud......你的休息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Cloud跳了起来。"Shit！对不起，Sephiroth。我得走了。" 他抬头看着他，不确定地咬着嘴唇。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问。

Sephiroth的笑容却没有消失。"我会等你的，"他保证道。

***

"我送你回家。"Sephiroth在Cloud下班的时候说，语气中没有留下任何争论的余地。

Cloud眨了眨眼。"那Zack呢？"

"他知道。" 他没有进一步阐述。

"......好啊。"Cloud说。

Sephiroth带着他走向一辆时髦的银色汽车。当Cloud意识到这是一辆非常新，非常棒并且非常昂贵的梅赛德斯S级轿车时，他倒抽了一口气，轻轻地用手指在闪闪发亮的表面上划过。"她真美，"他说。

"是的，很美。"Sephiroth表示同意，眼神柔和，并且绝对没有在看他的车。

Cloud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Sephiroth为他解了围，他只是微笑着解开车锁，将他迎进副驾驶座。他闭上眼睛，花了片刻感受着真皮座椅贴着后背的感觉，以及Sephiroth开出停车位时的平稳感。然后，Cloud说："所以，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误解到底是指什么？我们肯定在想不同的事情。"

Sephiroth嗯了一声。"好吧，你也知道，最近Zack似乎有些.....反对我们之间发生任何形式的浪漫关系。我问Angeal为什么，他告诉我，'他发现了你和Cloud的一些事情，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别太担心了'。当然....."

"你马上就开始担心了。"Cloud说完，这句话是很让人担心。虽然老实讲，他不得不为Angeal相当忠于事实的搪塞而鼓掌。

Sephiroth点了点头。"经过一番深刻的自我反省，事实上，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我在一年级和二年级对你的回避。毕竟，如果Zack认为那是出于恶意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立刻撤回他的认可。这让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不断地无视你的善意接触而讨厌我。从你的举动可以看出来，你在我面前感到紧张和不舒服。但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就不可能像那样继续与我接触。因此，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认为我讨厌你，而这完全不是我最近一直在努力传达给你的。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原本是想向你充分坦白我自己，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感情。但是，当你说你根本不想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后一个目标。说实话，我今天根本就没打算提起我的感情，但是......我很庆幸最后的结局不是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说到这，Zack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Cloud咳嗽了一声。"其实我，呃，我今天本来是打算告白的? 所以他算是......后援吧。"

"后援什么？" Sephiroth听起来真的很困惑。

"万一我丧失勇气，或者搞砸了，或者你吓坏了......很多原因，真的。"

"不是很可靠的理由。"Sephiroth说道。Cloud皱了皱眉，但随后他又补充道："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我的希望是，在涉及到我的时候你能够不必担心那些事情。我......想让你感到安全，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 Sephiroth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如果在他们的吻后他还没有脸红的话，他现在肯定是脸红了。

Cloud微笑着将一只手放在Sephiroth的手上，令他震动了一下。"谢谢你。这对我真的意义重大。"

Sephiroth的手指犹豫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握住方向盘，转而与Cloud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剩下的车程在令人舒适的安静中渡过，Sephiroth的手指让人安心，Cloud的胸膛里涌起了一丝微小而脆弱的希望。也许事情终究会好起来的。

尽管只是一小段楼梯，Sephiroth跟着Cloud走到了他的公寓。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Cloud，就连他在口袋里翻找钥匙的时候也是如此。"你问吧，"Cloud说，在闪烁的昏黄灯火和暗淡的星空下，他突然觉得胆子大了起来。"我知道你很想。"

"现在——我们是.......恋人吗？"

这个词从Sephiroth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很陌生，Cloud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Sephiroth赶紧说道。"但你说你不想......？"

"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建立恋爱关系。"Cloud说。"那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一个选择。但现在，如果这个选择是存在的......"

"是的，"Sephiroth说，语速比之前还要快。然后，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说，平静而又有点懊悔。

"这么长时间以来，"Cloud同意道。甚至更长时间以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互相凝视着对方，然后Cloud突然意识到——

快到晚餐时间了，这种场合有什么礼数吗？我应该请他进来吗? 等等，这不是那些糟糕的爱情电影里的搭讪台词吗？我该怎么做？怎么.....

当Sephiroth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时，他的思绪被打断了。短暂的一瞬间，Cloud捕捉到Sephiroth的目光落到他的唇边，但他只说了一句："我得回家了。明天见。"

"再见。"Cloud说，如果说他因Sephiroth没有按照他所渴望的去做而有点失落的话，好吧，没有人需要知道。

"Cloud，"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Cloud吓了好大一跳。

"天——! Vincent！你在那儿呆了多久？"

Vincent思索地看了他很久。"够久了。你确定吗，Cloud？"

Cloud疲惫的呼出一口气。"当然不，"他说。"就像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一样。但是......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事，也许都是值得的。" 他记得Sephiroth说过，我想让你感到安全，他笑着把这塞进记忆中一个安全而珍贵的角落。

Vincent又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话题就结束了。对于Vincent的这一点，Cloud一直很欣赏。

Cloud打开门，招手让Vincent进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软垫，但当Vincent拒绝坐下时，他并不感到惊讶。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讨论一下。"Vincent说。"我之前可能.....隐瞒了一些信息。"

Cloud扬起了眉头，等着Vincent详细说明。

"我在五百多年前就发现了那个山洞。"他单刀直入地说道。

".......Genesis会杀——不，他会用火焰把你蒸发掉的。“

"我更希望这能等到整个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发生。到时候他可以尽情的向我扔火球。但现在，告诉他这些，只会让他产生无谓的分心。"

"那倒是真的。"Cloud说。"但这也不是你想告诉我的全部内容。"

Vincent点了点头。"让我担心的是，尽管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到现在才察觉到水里的黑暗。足够安全的假设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那里与之对抗——下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则是，它终于开始突破你的防线了。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时间问题了。也许是再过五百年，也许是一千年。也许下个月就会发生。但是，黑暗即将来临；水晶已经不足以阻挡它了。"

Cloud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境。太迟了，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Vincent的目光锐利了起来。"梦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你的梦很少是没有意义的。"

"开始的时候还算正常。"Cloud说。"以前的记忆。但后来就变成了水晶。我被困住了，我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有一个声音，它一直在笑，一直在笑，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我可以感觉到黑暗越来越近，太近了，而且....." Cloud又打了个哆嗦，他用手臂搂住自己。

"还有呢？" Vincent温柔而坚定地提示他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虽然充满同情，但也足够强硬。

"太迟了。"Cloud喃喃地说道。"很快。就会为时已晚了。"

Vincent点了点头。"这和我担心的一样。我们没有时间等Genesis的音乐剧了。我自己回去调查一下这个山洞。"

"你确定？如果......" 他不愿去想，万一这些黑影变成实体，万一接触到人，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会有事的。毕竟不被发现是我的专长。"

Cloud叹了口气。"......要小心。"

Vincent点点头。"我会的。"

***

尽管他和Vincent的对话充满了不祥，Cloud觉得自己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仍像是在云端漫步一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中希望的幼苗逐渐茁壮灿烂，直到成长为一朵盛开的花。周一和周二，Cloud和Cid一起在他的店里工作，摆弄着旧摩托和汽车，到了周三，他们就挂上 "闭店"的牌子。为即将到来的一系列演出做准备，周三晚上的公开彩排，他们尽可能顺利地度过了被称为地狱周的日子。他们太忙了，以至于他和Sephiroth都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但每天早上，Sephiroth都会在校门口用令人心里发甜的笑容迎接他，一天到晚轮流送对方去上课。两人平时都不是爱表现的人，都很享受自己的隐私，所以他们的示爱也仅限于并肩走动时的快速擦过的手，或这样那样的温柔眼神，甚至是纯洁、迅速地把嘴唇贴在脸颊或前额上，但两人都没有试图掩饰。

彩排结束后，Sephiroth戏剧社外的朋友们来看他，给他送上一束鲜花，而他则是给了Cloud一个紧紧的拥抱，并在Cloud的耳边喃喃地说："谢谢你让我们的最后一场演出成为我在这里这么多年来最棒的一场。"Cloud觉得自己都要哭了。每一次的演出，Sephiroth的拥抱都会越来越热烈，直到周五晚上，Cloud咆哮着说："去他的，"然后拉着他来了个热吻。

"这才像话，"Cloud在剧组的口哨声和模仿的尖叫声中对着Sephiroth低声说道，他能感觉到Sephiroth的笑容在他的唇上逐渐扩大的弧度。

当然，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会有结束的时候。这一点Cloud不能更熟悉了。他从来不敢让自己幸福，越是精致的假象，破灭时就越难以承受。但是，如果这就是幸福的感觉，Cloud想，那么他永远也不希望这个发着光的梦结束。

然而，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变故。

剧院因为演出而变得昏暗，Cloud正摆弄展台上的设备，Vincent自阴影中走出来，把灯光师们吓了一大跳。中午的演出进行得很顺利，在最后一场演出开始的半小时后， Wedge通知克劳德，有一盏灯坏了。

"我不明白。"Cloud说着，担忧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我们最近刚换了所有的灯泡。线路都接好了，没有一个开关被翻动过——"

"Cloud"。

"我靠，老兄，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Jessie小声嘀咕着，即使面对一个脸色苍白得像吸血鬼一样的男人，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以免干扰演出。

"Vincent，"Cloud说，没有抬头，"我们不是说过不要吓到人吗？"

"Cloud，"Vincent重复道。"我们需要谈谈。你们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剧院里所有的灯光都在闪烁，然后熄灭，一切都陷入了漆黑的黑暗中。观众席上响起了疑惑的声音；台上，Zack迟疑了一下，但又毅然决然地继续他被打断的台词。

"Cloud，你做了什么？" Wedge有些生气的低声问道。

"什么都没做！" Cloud也压低了声音吼回去。"我刚才什么都没按。是他们自己灭掉的。Vincent，出什么事了？"

"他们来了，"Vincent咆哮着，声音低沉而不似人类。"我去拖住他们。Cloud，你要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听着他的语气，Cloud坚定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即使在黑暗中，Vincent也能看到。他噼里啪啦地打开了耳麦。"演出停止，"他急切地说道。"让剧组人员从后面撤离。"

"老大？" Bigg的声音回应道，疑惑不解。"怎么了？"

"把他们带出去，立刻。我马上就下去。告诉他们我说是紧急情况。" 他调转话筒的频道，然后用他最好的官腔宣布："所有人请注意。由于紧急情况，演出已被取消。剧场内不再安全。请大家冷静有序地从每组楼梯底部的双开门撤离，门上均有发光的绿色“出口”标志。所有人请注意...."剧场里的嘀咕声越来越大，他又重复了几遍，人们开始慢慢地、迷茫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突然，从楼梯顶端的左后方入口处爆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野兽般的咆哮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碎骨声。更多的惨叫声从人群中响起，众人开始惊慌失措地推搡，互相踩踏，急忙逃离。

Cloud满面怒容，快速地在小房间里扫视着，寻找着什么东西，任何可以用的东西。他发现了一个靠在墙上的相机三脚架。很好，够用了。他把它抓了过来，然后转身看向Wedge和Jessie。"你们得离开这里。我们离得太近了。"

"那你呢？" Jessie皱着眉头说。

"我会在你们后面。"他保证道，晃动着手中的临时武器，试探着它的重量。"走吧。"

就在他们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一个巨大的、无定形的团块状物，闪着发光的黄色眼睛向他们扑来。Cloud的三脚架与它碰撞在一起，发出怪异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将它打飞到观众席上的某个地方。一股浓稠而油腻的东西溅到他的手臂上，他发出一声厌恶的声响，将它甩掉。

"Cloud？" Jessie惊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发生什么了？这里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没什么。"Cloud说，声音比他的实际感受要平静得多。"继续走。你能看到出口的标志吧？"

他在击退一连串的袭击时听不到她的回应，但他们匆匆的脚步声足以说明了。一旦他确定他们离危险区域足够远了，他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向着尖叫声的方向跑去，确保以极大的力道击打他所经过的任何一个怪兽的头颅。

一阵红色的漩涡宣告了Vincent的出现。"我很抱歉，"他说，枪里射出几发子弹。"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别在意。你——" Cloud在一个怪物紧紧咬住他的三脚架时怒吼了一声。子弹穿过怪物的喉咙，它松开嘴，倒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响。"谢谢。你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不过Vincent说的是真的。怪物太多了；已经至少有十几个成功地冲过了他们的防线，但他们无法追击——现在他们已然是在勉强支撑着了。不过，惨叫声已经平息了，至少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或是都死了，Cloud面无表情地想。

"Cloud！" 一块厚厚的木板撞开了Cloud右边的几只怪物，突然，Zack就站在了他背后。"我来支援了！"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炫耀性地用手转了转木板。

"Zack！"Cloud说。

"不只是Zack。" 虽然没有增强视力，但Tifa还是成功地用一脚横扫将怪物送飞了好几十丈。"别忘了我，Cloud！"

Cloud怀念的几乎可以咧开嘴笑出来。"嘿，Tifa。"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宣告了Genesis的出场，照亮了他们周围的环境，为他提供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戏剧性背景。"你绝对得为这场灾难补偿我，Cloud Strife，"他宣布道，将头发往后推了推。在他身旁，Angeal苦笑着摇了摇头，手里攥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他们的之前的服装架子。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的错？" Cloud呻吟一声，只是被无视了。

"哇！" Zack说。"你什么时候带了那个火魔石？"

Genesis扬了扬眉头，一挥手又烧死一只怪物。"你竟然有勇气认为我不会随身携带它。"

在他们身后，一阵轰隆隆的撞击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Barret！"

Cloud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Yuffie！"

"我们对付的了这个，兄弟，"Zack说。"去吧！"

***

Cloud在坑里找到了Barret和Yuffie。舞台上的幕布已经倒塌了一部分，把舞台砸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下面的空地；他们一定是脚下的地板裂开时掉了进去。Barret跌跌撞撞地躺在地上，双腿叉开。Yuffie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拽起他的手臂，一只黑影兽潜伏在上面，蹲下身子准备猛扑。

Cloud抓住Barret和Yuffie的手腕，在那个四肢短小、留着口水向他们咆哮的怪物冲向他们之前把他们拉开。Genesis肆意使用的火焰魔法的结果让这里的亮度大幅增加，现在要想看清它的特征容易多了。

Cloud不知道这到底是祸还是福。

它的四肢怪异的融合起来，隐隐约约有犬类的形状，嘴里长满了锯齿状的獠牙，鼻孔被推开。一条鞭子般的触手在空中蠕动，像一条用于捉捕的尾巴，它的腿在地板上划出不均匀的 "咔咔 "声，当它蹒跚着走近时，它单爪状的肢体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弧线，而其他三只爪子则无声无息地在地面上划过。随着它的每一次动作，滑腻的黑色液体就会从它的身上渗出，溅到地上。

当它再次向前冲去时，Cloud挥动武器。

"嗷嗷！"Yuffie从身后迟迟地说道。"我的头......"

"Yuffie，"Cloud说着，俯身跪在两人身边。"Barret怎么样了？"

"我的腿断了。"那人咕哝着，挣扎着坐起来。"Shit，这到底是怎么了？Spikey？"

"是啊，Cloudster。"Yuffie说着，Cloud因为这个非常古老的称呼畏缩了一下。"我靠，怎么了？难道我......又是十六岁了？我的天啊，我好想这副身体啊! 滚吧，关节炎和白内障! Yuffie回来了，宝贝！" 她欢呼着跳起来，双臂环抱着自己转了一圈。

Barret只是呻吟着，低头盯着自己的右臂。"我又有胳膊了......真他妈奇怪。"

"啊，"Cloud说。

"Cloud！" Aerith一边从上面挥手，一边向他们的地洞里望了过去。"你在这啊。我一直在找你！"

一道黑影从瓦砾下涌出，发出一声喝声，但还没等Cloud发出警告，Aerith就将法杖劈在了它的头顶上，它惨叫着滚开了。

Cloud的下巴掉了下来。

Aerith笑着眨了眨眼。"我故意把我的道具做得特别结实。现在，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

在安抚Barret和Yuffie并承诺会给他们解释后，在一切结束后，Yuffie，看在上帝的份上，等我们没有被怪物淹没的时候再说，Cloud跑去在被摧毁的剧院里寻找更多的幸存者，而Aerith负责治疗Barret的腿。

当他路过舞台左边，发现一个奇迹般仍然坚挺着的话筒架时，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已然破烂不堪的相机三脚架。

去他的，他想了想，把话筒架也拿了起来。

现在，大部分的影子怪物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有第二把长一点的 "剑 "对Cloud的效率仍有帮助。和找到Barret和Yuffie的时间相比，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检查了剧院前部到后部，但却只找到满地的尸体。他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为他们生命之流中的灵魂送出短暂的祈祷，这时他听到右边传来微弱的咒骂声。

"别动，我要试着把它的重量从你身上移开。"当Cloud走近时，一个平静得多的声音说。

"别动个头，你觉得我这样能去哪！嗷，该死的，小心点！"

"我叫你别动......"

"需要帮忙吗？" Cloud问Reeve，他试着把Cloud认为可能是地板的一部分的东西塞进压在Cid右腿上的沉重金属之间。

"哦！" Reeve跳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你吓了我一跳，Cloud。"

"对不起。" Cloud蹲下身子，检查着这一团乱麻。"我觉得你的承重物还不够多。"

Reeve叹了口气。"我知道，但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选择了。那些生物随时都会回来。"

Cloud唔了一声。"不会的。站在后面一点。"

Reeve退后一步，好奇地看着Cloud放下手里的那套临时武器。Cloud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希望这能有用，然后将手伸到金属下面，用力一抬。这其实比他预想的要轻松一些。感谢盖亚——以他那略显瘦弱的身体，他其实没有确信这会成功的把握。

在他的身后，Reeve发出了轻微的窒息声。

Cid从那个重物下滚了出来。"他妈的，Strife，你到底从哪来的那么大劲？你肯定没在我的店里干过这种事！"

Cloud把金属放下，耸了耸肩。"你的腿没事吧？"

Cid咧着嘴笑了起来。"痛得要死，但会没事的。"

"如果你感觉不太好，就去找Aerith。"Cloud说。"她现在就在坑里。Barret的腿断了。"

Reeve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你真是太冷静了。"

"该死的，我不是在抱怨。"Cid说着，拍了拍Cloud的肩膀表示感谢。"我需要一支该死的烟。"

"Cid，不要在学生身边——"

"妈的，"Cid强调说，把手拿开，举到额头上。"我真的需要抽支该死的烟。到底是怎么回事，Cloud？"

Cloud呻吟了一声。如果说有什么时候该让大家记起，那就是这个时候了，他想。"去找Aerith谈谈吧。她会解释的。"

Cid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别做个傻逼，趁我们不在就自己去送死，Cloud。"

Cloud的嘴角翘了起来。"我不会的。"

Cid嘲讽道。"我严重怀疑。你他妈的是个天然。现在走吧，Tuesti。我们还要去骚扰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呢。"

"我——什么？好吗？" Reeve在Cid拖着他离开的时候，回头瞥了几眼Cloud，显然还很困惑。

Cloud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感到亲切。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抖动的声音，使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但还没等他做什么，就有人喊着"Cloud！"并将他一把推开。

"Sephiroth！" Cloud惊讶地看着男友攥着长长的金属管子，衣服和脸上都沾满了粘稠的黑色液体。

Sephiroth迅速而熟练的挥舞了几下解决了这只怪物，然后放下管子，转而用手攥住了Cloud同样脏兮兮的脸。"你没事吧？"

Cloud点了点头。"我很好。"Sephiroth扫视着Cloud的脸，似乎想确认一下，Cloud用手轻轻地拂过Sephiroth的脸颊，为他的出现感到高兴。即使在这灾难中，至少Sephiroth还在这里，Cloud想。"真的。谢谢你。"他停顿了一下。"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听从了你的撤离指令。"Sephiroth说。"我们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到了外面，但你不在那里。我很担心——我必须回去确保你的安全。外面和这里......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

Cloud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说明外面的人都安全了。不过......." 他皱着眉看向Sephiroth。"你又进来了？太危险了。"

"那你留在这里就不危险？" Sephiroth反驳道。"Cloud，你为什么不走？当我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我害怕最坏的情况。"

"你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

"没有，Cloud，不要回避这个问题。"

Cloud的嘴抿成了一条坚定的线，他退了回去。"那我们该回去找其他人了。听起来他们好像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走到之前放下三脚架和话筒架的地方，用一只手将它们重新拾起，掂量着它们的重量。

"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Sephiroth说。"拜托了......"

"我知道。"Cloud心疼地轻声说着，背对着Sephiroth，不让对方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好吗？我们走吧。"

***

每个人都聚集在舞台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的缝隙。他们都满身污垢，身上至少有一定程度的血迹。Cloud看了一眼他们阴沉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Cloud，"Aerith轻声说，"你看这个。" 她轻轻地抓起Zack的手臂，将其翻过来，展示给大家看。起初，Cloud还以为那黑色的斑点只是怪物的液体，但后来他发现，那就像是由内而外出现的淤青一样。"Genesis和Angeal也都有，在黑色液体接触皮肤的地方。"

Cloud猛地吸了口气。"其他人呢？"

Aerith摇了摇头。"只是他们。只是那些......"

那些曾加入过特种兵的人。那些接触过杰诺瓦的人。那些基因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你们的灵魂会记得，Aerith曾说过。你们的身体只需要一点提示就可以了。

当然，这句话当然也会适用于此。

Cloud急忙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抹去厚厚的油腻的液体，刚好可以看到自己的皮肤下绽放的黑暗。看着这熟悉得令人痛苦的景象，Cloud虚弱而讽刺的笑了一下，感到泪水刺痛了他的眼角。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过这一劫了。"原来是这样啊。"

"检查一下Sephiroth。"Yuffie突然说道，促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站在Cloud的肩膀后面的少年身上，他正用那双锐利的绿眼睛看着这一切。

Aerith走近，手里拿着一块沾满灰色的抹布。"可以吗？"她问道。

慢慢地，Sephiroth点点头，伸出手臂，小心地藏起脸上困惑的表情。

"谢谢你，"Aerith说，然后擦去了溅在他手臂上的液体，露出了下面苍白的皮肤。

没有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 Barret问道。"这是件好事，不是吗？这意味着他没有...... 你知道的。"

"或者说，这说明他和那个该死的婊子是一伙的。"Cid啐了一口，"她不会伤害她的宝贝——"

"Cid，"Cloud厉声说道。Cid满面怒容地闭上了嘴。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Zack没有特别指明向谁问。

Cloud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所有人都疑惑地抬头望着他，扔开自己的疑虑和担忧。他挺直了肩膀，像穿上了一套破旧的、合身的衣服一样，步入了他以前的角色。"我们分成两组，"他决定道。"我想去山洞里看看，检查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Vincent，你负责带路。Aerith，我们需要你的意见。Zack，Tifa.....我就算想办法也阻止不了你们来。"

Zack笑着敬了个礼。"你说对了！"

"Genesis，Reeve，Cid，你们是我们仅有的成年人，是唯一可能让市政官员相信我们所说的话的人。消息会在一天之内传出去；他们不习惯这种怪物的袭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让他们不要惊慌失措。确保在下次攻击前有足够的准备措施。Angeal, Barret, 你们负责协助他们。你们对这种计划很熟悉。你也是，Yuffie，你对政治很有经验。大家都清楚自己的分工了吗？“

一声肯定的大合唱，大家迅速分头行动起来。然而还没等Cloud加入自己的队伍，Sephiroth就先把他拉到了一边。

"Cloud，"他说。他的神情充满了不确定。犹豫不决。"你想让我做什么？"

Cloud抬头看了看他。说实话，他已经决定了Sephiroth的去向——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Cloud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只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不想让他们都看着Sephiroth，就好像他是一条被魔晄弄疯的龙一样。这会引发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的争论，"你和我的队伍一起去。可以吗？

地面上的一具尸体突然痉挛了一下，两下，然后以抽搐的动作站起来，油黑的液体从眼睛、鼻子、嘴里滴下。它伸出一只残缺不全的手臂，衬衫袖子上的碎片还挂在上面，那里的皮肤就在他们的眼前，起泡、变形。它张开嘴喘息着："Sephi......roth。我的.....儿子.....re.....u.....nion...."

Sephiroth愣住了。

"退后！" Cloud把Sephiroth往后拉，用话筒架猛击这个生物的脑袋。不再是人类了。天哪，它不再是人类了...... "Sephiroth，"他抓住还在发呆的人的手，急切地说。"Sephiroth，你没事吧？"

Cloud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Sephiroth和以前的Sephiroth有什么不同，太过纠结于他们的相似之处。但当荧绿色的眼睛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慢慢地，慢慢地，瞳孔收缩成了细小的竖缝，这个异形的特征在Sephiroth的五官上从未这么明显过。

"Cloud，"Sephiroth说，介于惬意的招呼和低沉的怒吼之间，让Cloud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丝熟悉到可怕的笑意在Sephiroth的脸上荡漾开来，Cloud在仅仅几个小时前仍感到那么明亮绚烂的最后的幸福，在他的脚下碎裂成细小的碎片。

作者的话:

良心：也许我们应该让Cloud拥有些美好的东西

我：不

良心：但他真的值得——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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