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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Summary:
宴會結束。

Notes:
雖然十分不捨,但是這一話之後克勞德便要換下女裝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讓克勞德在這系列裡穿上裙子(克勞德表示夠了

Chapter Text
兩人回到宴會廳的時候便遇到傑尼西斯筆直地朝他們走過來,向他們說,他要去安吉爾的身邊躲避一下,如果有人找他的話,他們只要回答不知道就好。傑尼西斯說完便快步離開,面容看起來相當的疲累。

克勞德正困惑他是怎麼了,一群漂亮的女性便接著走來,禮貌地向薩菲羅斯詢問傑尼西斯的去向,同時悄悄地瞪著克勞德。克勞德面無表情,心裡滿是無奈。他聽著薩菲羅斯回答說傑尼西斯抱著肚子奔跑去洗手間了。克勞德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句話都沒有說。

女人們道謝後便離開了。薩菲羅斯猜,因為他的身邊現在有克勞德了,所以女性們的目標都轉向了傑尼西斯。

「你真的是害人不淺。」克勞德在綜合自己和傑尼西斯的遭遇以後發表他的感想。

薩菲羅斯不怒反笑,回答說他是改變了生活方式,但是那不代表他打算變成善人。

「我剛剛不是提醒過你了,你是光明,而我則是黑暗。你是負責壓制我的枷鎖,而我是負責指引你往正確的道路上走的導標。」他們現在是完美的平衡,缺一則會讓世界崩潰。

克勞德覺得他應該換一個說法,說:「那不是應該反過來?你才是我的囚籠,而我是努力地修正你的存在。」

薩菲羅斯笑說那本質還是一樣。無論如何,他們都離不開彼此。

「……我其實覺得不可思議,你真的不會厭倦嗎?」

「那你厭倦我嗎?」

「我之前已經不知道厭惡你多少次了。」克勞德坦白地用一種『你居然不知道嗎?』的語氣向他說道。

「但是你最後還是回到我的身邊。」薩菲羅斯說完便摟住他的肩膀,親吻他的頭,低聲說了一句好孩子。

「……我只是別無選擇。」克勞德聽著宴會廳裡響起一些賓客在尖叫和哀嚎的聲音,紅著臉把黏著他的薩菲羅斯推開。

「那我要確保我以後都是你唯一的選擇。」

薩菲羅斯握住克勞德的手,準備帶他去拿點喝的,但是才走了幾步,薩菲羅斯便發現克勞德突然停下來,整個人僵住。他看著前方,戴著藍色隱形鏡片的眼睛睜大,裡面是薩菲羅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過的驚恐、畏懼、憤怒和憎惡。克勞德的雙手用力地收緊,使他那有被悉心地整理過的指甲一時刺入薩菲羅斯的手肉中。

那輕微的痛感和克勞德突然的異狀使薩菲羅斯皺眉。他順著克勞德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他也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薩菲羅斯,我一直在聽到別人說你今天帶了一名很漂亮的女伴,那看來是真的。」寶條抓著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到兩人的面前,陰森的兩眼從眼鏡後面打量克勞德。

克勞德馬上感覺自己彷彿被一條蛇纏上了喉嚨,臉色蒼白的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微微發抖。

薩菲羅斯想把克勞德藏到自己的身後去,但是他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那只會更加勾起寶條對〝克勞迪亞〞的興趣,因此他只有悄悄地握緊了克勞德的手。「寶條,你還活著。」他一邊冷冷地說,一邊注意到寶條的左手和右腳都被繃帶包裹著,想那應該是之前巴哈姆特在尼布爾海姆襲擊神羅的臨時研究所時造成的。

寶條繼續的看著克勞德,說:「這真是有趣,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異性。如果你早一點讓我知道,或許我可以幫忙研究如何讓你與普通的人類繁殖。」

克勞德聽了這番話,頓時怒火攻心。如果不是薩菲羅斯牢牢地抓住他的手,他險些就要上前往寶條的臉上送上一拳。

寶條看他氣得發抖,發出陰沉的笑聲,說:「這真是一位強悍的姑娘。看她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嗯?等一下,這位姑娘的樣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克勞德和薩菲羅斯的內心立刻動搖起來。特別是克勞德的心裡迅速地浮現一股恐慌,使他感覺手足發冷。

「寶條,這不是你可以隨便調戲的人。」薩菲羅斯沉聲警告,身上散發的殺氣使原來熱鬧的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

寶條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接著他便若無其事地微笑。「失禮了。這位小姐,能夠被薩菲羅斯看上眼是你的幸運,也或許是不幸。」他說完便再次一拐一拐地離開了。

克勞德瞪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覺得彷彿呼吸了魔物的毒氣一樣,渾身的不適。

「薩菲羅斯。」路法斯穿過賓客們走到兩人的面前。剛剛發生的事他全看在眼裡。「抱歉,我一時沒有注意到寶條的出現……」他皺著眉,回想自己曾經試圖以療養為藉口來把寶條一直關在醫院裡面,但是那並不成功。在前天,寶條還是被從醫院裡釋放了出來。

薩菲羅斯嘆了口氣,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現身。」他看向身邊正在努力地深呼吸來使自己冷靜的克勞德。「沒事吧?克勞德。」

克勞德看了他和路法斯一眼,說:「……我想回家。」

「我贊成。而且我覺得你最近都別在市內露面比較好。」路法斯說著,從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克勞德。「這上面有可以直接連絡我或是曾的方法,你有需要的話便隨便使用。」

克勞德接過卡片,覺得那應該沒有損害。

「我送你出去。」薩菲羅斯帶克勞德離開宴會廳。他在把克勞德送上陸行鳥的車子的時候叮囑他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克勞德說完便要鑽進車廂裡,但是薩菲羅斯仍然在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我想多看你一眼,因為這之後便可能看不到你這身打扮。」

「這是第二次。我不會做第三次。」克勞德堅定地說道,就像是在發誓。

「那真是可惜。不過讓你這樣子在外面走動的確是太危險。」〝克勞迪亞〞出現的時候,薩菲羅斯沒有忽略那些看到她的男人們的目光都如狼似虎。他差一點便要重演一次以前尼布爾海姆的慘劇。

「我會保護自己。」克勞德皺著眉頭說道。

「你的實力我是最清楚,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半身。」薩菲羅斯親吻克勞德的手指。「路上小心。」





克勞德坐在輕微地搖晃著的車廂裡觀看手裡的PHS,總覺得心緒不寧。艾莉絲給他發了一個信息,問他宴會怎麼樣?薩菲羅斯喜歡他的打扮嗎?還附上一張扎克斯不知道何時幫她偷拍的照片。照片裡面是正在跳舞的克勞德和薩菲羅斯,兩人的臉上都是快樂的笑容。克勞德看著照片裡的自己,回想當時的自己對於自己臉上的表情毫無自覺。他很少照相,記憶中的照片除了加入神羅時為了存入檔案而照的士兵照片以外,便是在隕石的危機解除以後,自己和蒂法、丹澤爾和瑪琳一起的合照。而那照片在蒂法過世以後便被他埋在了蒂法的墳墓裡。

艾莉絲的信息裡還有寫著,她很久沒有見過克勞德在照片裡面的笑顏。她說,克勞德看起來很幸福,那真的是太好了。克勞德禁不住露出不輸照片裡的笑顏的溫暖微笑。

他把照片存起來,看出車窗外。車子正在通過螺旋隧道前往圓盤下面的貧民窟。他需要先到蜜蜂之館去取回他原來的衣服,然後才回去薩菲羅斯的公寓。

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到出口,拉著車子的兩頭陸行鳥便突然停下來,發出害怕的聲音。克勞德正要詢問怎麼了,他便聽到不尋常的生物叫聲。熟悉的頭痛瞬間侵襲克勞德。他踏出車廂,示意駕車的車伕別亂動,手裡拿穩組合劍,一邊留意著四周,一邊走到車前。他聽到複數的生物在鋼鐵的隧道裡面走動的聲音,回想起之前在魔晄爐裡面遭遇到的怪物。果然很快的,他便看到有著銀色軀體和綠色眼睛的蟲類怪物在隧道中出現。

陸行鳥在克勞德的身後發出驚叫。車伕也被嚇到了,但是他仍然不忙安撫陸行鳥。克勞德迅速掃視眼前的怪物,評估過牠們的數量以後,注意著牠們有爬行的,亦有飛行的,他示意車伕逮到機會便全力地逃跑。

「欸!?但是,小姐,那樣您只有一個人……!」

「你即使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任何的忙。不想死的話便快跑。」克勞德說完便擺出掩護他和陸行鳥們的姿勢。雖然他肯定怪物們的注意力應該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以防萬一,他不想讓無辜的人遇險。

車伕挣扎了一下以後便聽從克勞德的說話驅使陸行鳥掉頭,快速的逃跑。

怪物們如克勞德所料的並沒有去追捕,而是都在向克勞德發出飢渴似的蟲鳴。

「你們真的是跟那個男人一樣死纏爛打。」克勞德說罷便正面迎擊撲向他的怪物。

他雙手揮動組合劍,劍鋒從下往上劃破空氣,把一隻飛蟲斬成兩半。緊接著他矮身往前突刺,衝散面前的蟲群的同時給予了牠們一定的傷害。之後他迅速地回身,組合劍橫掃躲避過剛剛的突刺的怪物。

克勞德身上的長裙和腳上的鞋子雖然多少限制到他的活動能力,但是亦意外地給他戰鬥的身影增添一絲優美。

他吸取上次在魔晄爐的教訓,身上戴著可以讓所有異常狀態無效的緞帶,因此怪物們向他噴出毒液和粉霧的時候,他絲毫不受影響,只有衣服免不了被弄髒和弄破。

當所有的怪物都被消滅以後,克勞德發現有什麼東西從化成光塵的怪物屍體上掉下來。他撿起來一看,頓時背脊發涼。

那是一個微型攝像機,還在運作著。他馬上把它丟到地上,用劍尖把它毀壞。他接著把殘骸收拾起來,檢查了一番以後便把它收進衣袋裡。

「小姐……!」車伕和陸行鳥的聲音傳來。克勞德看著他們匆匆地回來,感到意外。「小姐!您沒事——欸,那些魔物呢?」他緊張地東張西望。當克勞德告訴他,魔物全都被他收拾了以後,他十分的驚訝。

「小姐一個人把牠們全部消滅掉嗎?太厲害了,小姐!」車伕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敬佩和仰慕。「啊,小姐的衣服都被弄髒了!請上車,我這一次一定會盡責地把小姐送達目的地。」

克勞德聽著那一句接一句的『小姐』,十分尷尬的重新登上車子。



他們接下來一路平穩地到達蜜蜂之館。前台的接待員看到克勞德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他嚇壞了,連忙把他帶進去裡面的化妝室,並且把亞尼安叫來了。

亞尼安一臉嚴肅地問克勞德發生了什麼事。克勞德簡單地回答:「在螺旋隧道遇上魔物。」

「那通道裡也開始有魔物出現嗎?神羅的管理似乎略有不足。不過真不愧是萬事屋,雖然可惜了裙子,但是你沒事就好。」亞尼安接著提議克勞德借用他們的浴室來把身上沾著的污跡洗掉。克勞德看了看身上黏黏答答和蓋著異常狀態粉未的地方,接受了亞尼安的提議。

「那麼我去讓人把你原來的衣服放到浴室去。你隨便慢慢地使用。」

克勞德向亞尼安道謝,然後便跟隨來帶路的蜜蜂女孩離開。





安吉爾覺得自己最近犯頭痛的次數有點太頻繁,禁不住為自己擔憂的同時,亦十分的清楚他頭痛的原因是什麼。

「你們倆為什麼都待在這裡?」他質問面前正在佔據著酒店內的監控室的兩名神羅戰士。其中一名是在更早之前便賴在這裡,而另外一名則是安吉爾在外面巡視了一圈以後回來看看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是來尋求珍貴的寧靜的。至於這傢伙是因為陸行鳥回家了,所以他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待在宴會廳。」傑尼西斯坐在椅子上,一邊低頭看著他的《LOVELESS》,一邊回答他的好友。

安吉爾把視線轉向傑尼西斯口中的〝那傢伙〞,說:「薩菲羅斯,傑尼西斯就算了,怎麼連你都放棄責任了?」

薩菲羅斯一邊坐著低頭看他的PHS,一邊毫無罪惡感的回答:「我對神羅的責任感早在幾百年前跟我的理智一起燒掉了。」

安吉爾對這話無言以對,只好詢問:「你在專注的看什麼?」

傑尼西斯也好奇的從旁邊探出身子偷看。只見薩菲羅斯的PHS屏幕上滿滿的都是〝克勞迪亞〞的照片。

安吉爾目瞪口呆。「你是什麼時候拍了這麼多的照片?」

薩菲羅斯嘴角上揚,回答:「扎克斯幫我和艾莉絲偷拍的。」

「難怪我一直看到小狗在宴會廳附近鬼鬼祟祟的跑來跑去。」

「那傢伙……!」安吉爾對弟子擅離職守的行為既氣怒亦無奈地握緊了拳頭。

「我可以從這些照片裡要一張嗎?」傑尼西斯的問題使薩菲羅斯和安吉爾一起皺眉。

「為什麼?」薩菲羅斯的語氣裡充滿警戒。

「那當然是用來敲詐勒索陸行鳥,讓他再跟我進行比試。」

「你還沒有放棄嗎?!還有,薩菲羅斯!你這表情是正在考慮嗎??」安吉爾覺得好累。

薩菲羅斯的確是在認真地思考。他喜歡看到克勞德困擾的樣子,但是他並不樂意看到克勞德的女裝照片落在別的男人手中。

最後還是佔有慾凌駕了嗜虐慾,他拒絕了傑尼西斯。

這時候,薩菲羅斯的PHS發出接收到信息的聲音。那是克勞德傳來的。薩菲羅斯在安吉爾和傑尼西斯的注視下打開信息,看到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躺在克勞德的掌心裡的微型機器,已經裂開成兩半。

克勞德在照片下面說:『你回家以後,我有話要跟你說』

安吉爾看到了,第一個反應便是向薩菲羅斯質問:「你做了什麼?」

薩菲羅斯平靜地回答:「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之前放在他的PHS裡面的追蹤器早被他拔出來丟掉。」

「等等,那看來不像是追蹤器。」傑尼西斯瞇眼細看照片裡的機器殘骸。「我的朋友,你該不會在陸行鳥的裙子裡放攝像機了?」

薩菲羅斯否認自己會做這種缺德下流的事。「如果我要看他裙子下面的風景,我會直接叫他把裙子翻起來給我看。」他的人偶如果聽話便會滿臉通紅、又羞又怒的咬著下唇,一邊顫抖著,一邊慢慢地彎下腰,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布料,把裙擺一點點的捲起來。那絕對比起用攝像機偷窺要有趣多。

如果克勞德要不聽話拒絕他的要求的話,他還可以親自動手去翻開克勞德的長裙。薩菲羅斯想像著青年氣怒地在自己懷裡一邊高聲咒罵,一邊掙扎抵抗的樣子便感到快樂和興奮。

「我有時候真的很擔憂你們倆之間的關係的健康。」

「你放心,安吉爾,我們已經相處幾百年,我很清楚什麼事是安全,什麼事是會弄壞他。」

「我怎麼覺得這就是我沒辦法安心的原因。」

「安吉爾,你忘了,這傢伙是曾經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傑尼西斯好心地提醒他。

「那麼,這攝像機是從哪裡來的?」

「我也很有興趣想要知道。」薩菲羅斯的說話裡隱約地埋著薄冰。他給克勞德發了一個信息尋問,但是對方沒有回答。

「看來你只有回家尋找答案。」傑尼西斯說完便有人打開監控室的門走進來。

「你們原來都在這裡!」

是扎克斯。

安吉爾馬上想起他幫薩菲羅斯偷拍克勞德的事。「扎克斯,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欸?什麼事?安吉爾,你的臉看起來有點可怕……」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扎克斯。」

「啊!我是來找人的!薩菲羅斯和傑尼西斯,主管叫我抓你們回去宴會廳。」扎克斯說完,薩菲羅斯和傑尼西斯都露出厭倦人生的表情。

「拜託了!我不想被罵!」扎克斯雙手合十。

「小狗,你躲過了拉札德,也躲不過安吉爾。」

「那是什麼意思?」扎克斯不明白傑尼西斯的說話。

「扎克斯,薩菲羅斯跟我說,你在工作中幫他和你的女朋友偷拍克勞德。」安吉爾一隻手用力地抓住扎克斯的肩膀。

「糟糕——不對!安吉爾,你聽我解釋……!」

「傑尼西斯,你把薩菲羅斯帶走。」

「祝你好運,小狗。」傑尼西斯抓住薩菲羅斯的手臂便強行把滿臉不情願的他拉走。

「等等,別拋棄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