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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love come down（3）
战神萨x信徒云片



4.

“萨菲罗斯。”

从会议现场离开，萨菲罗斯在路上碰到了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他们二人和萨菲罗斯一样，都是某一次突然出现的神，武力也及其强大。但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一直都打不过萨菲罗斯——无论在什么时候，用尽什么手段。

“萨菲罗斯，你又杀神了？”

“没有。”萨菲罗斯看着靠在岩石上的杰内西斯直起身，手中的书本化成光散在空中。

“海德格……他现在还没醒过来。如果他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名义上他就是死了。”杰内西斯张开双手，像是地面上咏叹的诗人一样：“你一直都很强。”

“我想比你更强——来吧！战斗吧！”

随着光芒的不断变强，萨菲罗斯抽出正宗，摆好架势——两人之间距离不断缩小，在刀剑的碰撞之下发出灼眼的光辉。随着刀剑激荡，周遭的温度不断提升。空气被压缩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密度，在下一轮比拼中骤然爆开，产生剧烈的冲击。

“萨菲罗斯……你永远都那么强。”杰内西斯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强大的情感，是恨意、是羡慕，甚至是妒忌——但这些都无法传达到萨菲罗斯那里。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杰内西斯的不断挑战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这与到地面上打败恶狼是一个道理的。

“你会对自己产生疑惑吗，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再一次冲了上去，手中的刃绽放出红色的光，炽热的火苗从刀刃上腾起，掉落出星星点点一路爆裂。

“你不会——你是最强的神，你永远都无法知道我的痛苦！”杰内西斯的力量又一次往上提，两人之间的争斗让这一块区域的空间都产生了变形。安吉尔皱着眉头看着，握住破坏剑的手不断放开又收紧。

“哦？”萨菲罗斯的嘴角微勾，似乎从灵魂深处发出嘲笑。他并不觉得杰内西斯的进攻有多么猛烈，这是一种从内心中油然而生的感觉，是天生就拥有的力量让他不惧任何事物。

他也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多的反应，包括曾经授予他的头衔，包括宝条所说的众神之神。战神、信仰、神的头衔，以及众神之神——他对这些都没有任何感觉。

是的，于是他的刀向上挥舞，带动的空气将杰内西斯直接掀翻。杰内西斯在空中调整姿势，后退防御，再一次发动进攻。杰内西斯似乎已经不再保留任何力量了，他就想在这里把萨菲罗斯打败，甚至说，在这一刻，杰内西斯唯一的心愿就是打败萨菲罗斯。

他想要力量，甚至成为力量。

安吉尔握住破坏剑，冲到二人的中间：“杰内西斯！住手，你不能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了！”

杰内西斯皱了下眉头，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随着力量的输出，安吉尔被整个人弹飞。空间异样扭曲之后生成了巨大的力量超萨菲罗斯冲去，而随着正宗的挥舞，萨菲罗斯的力量又随之输出，在空气中与杰内西斯掀起的风暴相撞。

“咳！”内脏移位，剧烈的震动让杰内西斯直接喷出鲜血。

“萨菲……罗斯……”他抬头，看到站在对面的萨菲罗斯一动不动。高傲的头颅似乎从未低过，在他平静的目光里，杰内西斯甚至看出一股不屑。

但他知道，萨菲罗斯绝对没有不屑的意味在里面。

“杰内西斯，”萨菲罗斯往前走，随着他的走动，周围不断有空间被捋顺，产生扭曲，然后爆裂：“你的身体变迟缓了。”

“你和安吉尔都是。”

杰内西斯拼了命想再站起来，但严重受损的身体目前无法支撑他再重新站起。他的身体在缓慢的恢复，神明只要有信仰就可以不断的重生——只要没完全被杀死。

不可能，不可能，神是不会变老的。神的力量只与信仰挂钩，而他之前的力量在不断的战斗中一直在变强。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萨菲罗斯会说他的身体迟缓了——

血在不断的滴落，化成液体消失在空气中。安吉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重新站了起来。他拿起破坏剑，连忙冲到杰内西斯旁边。

“杰内西斯——”杰内西斯的血完全止不住，不像是一个具有强大战斗力的神明应有的样子。

“安吉尔。”杰内西斯在安吉尔的搀扶下站起：“我……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握刀杀死无数的怪物，在人的祈祷中献上一次又一次精彩的斩杀。现在，他会退化，会变得迟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弄清是什么原因，”杰内西斯像个疯子一样：“萨菲罗斯，你说……”

“我们真的是神吗？”



萨菲罗斯站在原地，看着杰内西斯和安吉尔搀扶着远去。

他的刀刃是在信徒的召唤下使用的。他如同其他神一样，接受信仰，接受祈祷，然后接受召唤。前去斩杀威胁信徒生命的怪物，在众神之战下打败其他的神明——这都是一个神会做的事情。

他……他也会做，他甚至做的比别人做的更好。他是战神，人界几乎有一半的灾厄是他斩杀的。他收到的信仰不计其数，有又大又亮的光团，澄澈而鲜美。

“萨菲罗斯，又有新的灾厄出现了喲。”

萨菲罗斯回头，宝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背后。他看着宝条阴翳的、像一张多次被踩到地上的纸一样的脸，产生了一个好笑的疑问：这种人也是神？

究竟是什么情感，才会诞生出这种神明？





5.

黑石塔的任命，标志着克劳德成为了战神的信使。

战神的殿堂建立在尼布尔海姆的大坑上。那次灾厄之后，尼布尔海姆的村民们清除原来的残骸，在旧尼布尔海姆基础上重新建了新尼布尔海姆。但恶狼从天而降砸出来的巨坑无法修理，只能让它就这么呆着。

随着灾厄的不断发生，巨坑反而成为了战神的“神迹”。那是唯一一次可以听到战神声音的神降，在这之后的多次灾厄里，人们想要去一睹战神风采，但战神总能一瞬间解决所有的战斗。

真让人遗憾，信徒说。战神的风姿，到底谁能看到呢？

克劳德听到来祷告的人这么抱怨了一下。说是抱怨，也不算很准确，应该是对战神的仰慕和向往——随着时间的流逝，战神的信仰队伍越来越大。似乎只有战神和其他两个神会应对灾厄，再去向任何一个神明祷告，都是没有用的。

克劳德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甚至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灾厄。灾厄出现的条件与都城里的大贵族说的条件并不一致，甚至可以说具有一定的随机性。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出现。但出现的场合往往是贫穷人家所在之处，甚少会有在都市里出现的情况。

“这个灾厄，也看是不是贵族老爷的吗？难道说，贵族老爷真就天生高人一等？”披着破烂围巾的老婆婆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孤身一人住在尼布尔海姆的她，经常来殿堂找克劳德聊天。

“灾厄降临给有罪之人……也许，我们都要赎罪。”

虽然是这么说，但克劳德内心仍然产生了不小的疑惑。灾厄的出现毫无定律，有些地方有许多的殿堂，诚信布告的人也有很多，但灾厄还是会出现。

辛亏有战神的存在，战神会解决灾厄。他双手合拢，抬头看向战神的雕塑。在光的照耀下，战神的雕塑并不清晰，模糊一片。

他是什么样的呢？

克劳德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童年的记忆。身边滴落的涎水的臭味记忆犹新，但那个拯救了他们的战神，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应该看过战神的身姿，应该听过战神的声音，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记得战神曾经说的话语，但他不记得战神的声音。他知道，那声音一定很好听，像是最美妙的乐器发出的声响，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从空中传来隆隆巨响。

这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时间的流逝在神界像石头打在水面泛起的波纹，一圈圈扩散之后不会发生更多改变。但这块石头在几个月之后不像从前掉落在水中的石头，他在水中不断下沉，最后发生了新的变化。

石头爆炸了。

杰内西斯与萨菲罗斯战斗的几个月之后，天空的最上端突然裂开大缝，降下红色的雷电。雷柱不断变大，在雷柱的周遭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空气中的水分盘旋而上，一朵又一朵云雾在周遭形成、扩大。

有痛苦的呼喊声，还有类似咏叹调般的声音在吟唱。这股力量在不断的变强，最后撕开了神界和人界的界限，贯穿了整个星球。

“这是什么情况？”

“是神堕！……强大的神明，选择了神堕。”

神堕，是神自己的选择。选择神堕的神会连本体带灵魂直接消失，而在消失前，由于解放了所有能力，神堕的神会拥有一股巨大的、几乎无人能挡的能量。这类似于自爆。

这是神在诞生之时就知道的。

萨菲罗斯也不例外——虽然他是通过宝条的口得知这件事。从天地震动开始，萨菲罗斯就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正在急速崩裂。

那果然是神堕，是杰内西斯和安吉尔。

“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

“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在暴风的中心，红色的雷电在他的周围飞舞。“你还不懂吗？……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有一次，我能知道那么多……”

“你肯定不知道，你没有那么多痛苦……你不会变老。”

“变老？”

银色的发丝随风飘舞，空间撕裂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往前靠了一步。

“我再问你一次，”杰内西斯摆出姿势，向下俯冲：“你真的是神吗？”

刀剑相撞。

正宗撕咬着对方的能量，即使是神堕的力量也无法阻挡萨菲罗斯的攻击。他太强了，他几乎不会受伤。

“我是战神，我会收到人类的祈祷，我会呼应人类的召唤——”左手用力，他把杰内西斯弹开。

“你也是神，你做着同样的事。”

神堕还在继续，从空中降落的天使唱着挽歌，目送着这位选择堕落的神明一步步走向消失。杰内西斯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血从他嘴角流下：“自从我们诞生，就再也没有其他神回应人类的召唤，去人界斩杀怪物了。”

“神不回应人的信仰，人类就不会再去对神进行诚心的祷告，这是一个悖论，萨菲罗斯。”他擦擦嘴边的血，盘腿坐了起来：“神穿越界限去往人界是要耗费力量的。而我们——我们穿越界限的时候，消耗了力量吗？”

风还在刮。

“神虽然有着近乎永生的寿命，但信仰多少决定了神力量的多少……一旦信仰死去，神就会消失。神的生命几乎系在人类的身上，为什么他们不再回应人类的召唤，而是让我们去斩杀怪物？”

“你的力量十分强大，萨菲罗斯。”杰内西斯用手指了指萨菲罗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永远品尝不到失败的果实。他选择了神堕，但即使如此，即使解放了最后一股力量，他也打不过萨菲罗斯——就这么可笑，萨菲罗斯因为永远不知道失败，永远那么强大，他也就永远探求不到真相。

“你的力量过于强大，你感受不到力量的失去与增加。我确实是变得迟缓了。我在不断的战斗中，力量不断的减少……而这根本不应该！萨菲罗斯，这是不应该存在的事实！”

“我在战斗中应该获得更多的信仰，这些会帮助我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我才选择去战斗，去回应召唤，”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但是我在战斗中不断的变弱，不断的失去自己的力量！”

“本来应该回归到我身体里的信仰，不见了。”

“萨菲罗斯，我们是真的神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这种，是神还是人？”

“我们是怪物吧？”

杰内西斯的身体不断的变成金色的粉尘，一点点、又一点点地，消失在空中。石头炸开了，粉身碎骨。

但炸裂的石头，却带动水面，重新出现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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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于把握杰内西斯的形象，只记得cc里打架。背好ooc的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