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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SC] confront 1.5
同 @Zelion 的合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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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克劳德目前想不明白的，也没有办法弄清，比如为什么自己会和‘萨菲罗斯’生活在一起。按照既定的‘剧本’，他应该一次又一次地消灭‘星球的威胁’，不管这‘威胁’是以何种方式‘重生’。



仰躺着的克劳德听着雨声，他不确定自己突然醒来是因为被这久未停歇的暴雨吵醒，还是仅仅是出于‘担心’。侧头瞥了一眼睡到左方另一张单人床上的萨菲罗斯，克劳德还是觉得这是‘不真实’的，神罗英雄、星球威胁、他的宿敌，居然会这样安静地同他睡在同一房间内。现役送货员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次‘归来’的萨菲罗斯会如此‘安定’，没有制造思念体，没有召唤陨石，甚至没有去找寻还可能存在的杰诺瓦残余肢体，那家伙所做的仅是乖乖接受‘囚禁’，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辗转反侧，克劳德不能为萨菲罗斯的行为找出一个令他自己能够信服的理由，但至少萨菲罗斯没有失忆，这是目前克劳德能确定的‘事实’。



“睡不着吗？”

突然地，克劳德被来自隔床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而对于来自萨菲罗斯的问话，他是以‘沉默’应对，这算不上是一个‘礼貌’的行为，但这是克劳德此时仅能做出的‘回应’。

的确，克劳德有时候是会对萨菲罗斯的‘照顾’有些许‘感激’，但更多时候，他对这位曾经毁掉他曾拥有的一切的人是提防的，如果萨菲罗斯还可以被称为某种意义上的‘人’的话。

“需要我再给你热杯牛奶吗？有助于安神。”

虽然没有被回答，但萨菲罗斯‘关切’的询问还是再次传到克劳德耳中。在克劳德听来，这语气就像是曾经在去往尼泊尔海姆卡车上那个询问他家乡情况的神罗英雄一般，他记忆中的‘英雄’。但萨菲罗斯早已不是‘英雄’了，这是克劳德心知肚明的事实。如果有可能，他应该在见到对方第一刻就杀了他，再一次的，杀了萨菲罗斯，而不是将对方带回来，还接受了‘监视’了这家伙的任务。对于这个任务，生命之河的爱丽丝没有给他更多的启示，他过去的战友也仅对他的行为表现出无奈。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接受这种不合常理的事，而且还是在神罗公司的帮助下，如果那还能称为‘神罗公司’的话。



“害怕打雷的话，可以来我床上。”

“闭嘴。”

终于，克劳德用语言回答了萨菲罗斯……他不惧怕打雷，从来都不怕，而且比起打雷，更大的‘威胁’就在他的房间里……实际上，克劳德从来就不相信单凭他的‘监督’就能阻止萨菲罗斯，能阻止那家伙的只有‘武力’。

“在想什么？”萨菲罗斯问他。

“不想告诉你。”克劳德语气愤懑地回答。

克劳德不想聊天，完全不想，尤其是思绪混乱的现在。自从和萨菲罗斯同居，他每天都在思考着、提防着，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受不了这种来自他内心的‘压抑’而主动攻击萨菲罗斯，不，应该说他已经这么做过几次了，只不过每次他都克制住了‘破坏’的冲动，以至于他们之间的小小冲突很快就平息了。



不知道明早会不会停的雨还在下，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令克劳德心烦，但如果是他独居的话，这声音或许对他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催眠音。

翻身侧躺，克劳德盯着另一张床上的萨菲罗斯，他也知道对方也同样是在凝视着他，神罗特种战士的视力总归是好于常人的，不是吗。克劳德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读取自己的思维，但他却不能主动读取萨菲罗斯的，这不公平，但也没有办法。至少现在那个银发混蛋没有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强塞进他脑中，让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会觉得现在的一切是不真实的吗？”

听到萨菲罗斯这么说的时候，克劳德不由得紧张，虽然只有几毫秒，但他却因可能被读取了思想而有些生气。

“读我的想法有意思吗？”克劳德忿忿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认为我读取了你的想法？”

“啧。”

即使没有近距离观察萨菲罗斯的表情，克劳德也能想像出对方脸上戏谑的笑容。他真的应该同对方打一架，至少这样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反正‘萨菲罗斯’无法被生命之河接受，而且，即使肉体消亡，那灵魂也无处安身的家伙也迟早会借着某种手段回来，继续他的‘事业’。



不想再理会萨菲罗斯，克劳德决定还是再次入睡，毕竟他无法做个‘游手好闲’的人，明早他还要工作，尽管那份工作并不能养活他们两个。就是出于经济上的窘困，他们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还要依靠卢法斯的‘资助’，尽管神罗前总裁将这份‘资助’说成是为恢复星球尽的一份了，但从卢法斯手中拿生活物资还是一件令克劳德有些‘不舒服’的事情。



早点睡，快些睡，闭着眼睛的克劳德‘逼迫’着自己，但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清醒……曾经，他完全不想睡觉，特别是‘看守’萨菲罗斯的情况下。克劳德不得不承认，他是‘害怕’的，害怕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萨菲罗斯会弄出什么事端，比如失踪，比如袭击他，比如突然变回‘星球威胁’……以至于有段时间，克劳德整日都有些精神恍惚，但最让他‘后悔不已’的却是自己睡在萨菲罗斯怀里那件事。那时间，长久的睡眠缺乏终于击倒了他，使他败给了自己的‘自然需求’，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裹着毯子的自己正被坐在沙发上的萨菲罗斯抱着……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个‘丢人’的经历，但也是从那天开始，克劳德稍微对萨菲罗斯有了一丝‘信任’，虽然这份‘信任’随时都会被丢弃。





“……你想干什么？！”

即使闭着眼睛，克劳德也感觉到萨菲罗斯下了床并向他走过来。依照过去的经验，他应该马上起身‘反击’，但此时他却只是侧躺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或许只是出于对萨菲罗斯下一步行动的‘好奇’，但绝不是出于‘信任’，绝对不是。

“你还是睡不着吗？”

“不关你的事……”

睁开眼睛，克劳德看到俯身向他的萨菲罗斯……想不出萨菲罗斯会干什么的克劳德直直地盯着对方，同时，他也盘算出多种应对方式以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实际情况是，直到被萨菲罗斯横抱起来，他都没有做出什么有效应对。

“干什么？！”虽然这么问，但是克劳德没有‘挣扎’。

“你还是睡不着吗？”



当被放到萨菲罗斯的床上的时候，克劳德能做就是盯着对方。他应该马上翻身下床，然后边抱怨对方给自己找麻烦，边回到自己的床上，但他却没有那么做。此时，克劳德所做的仅是同萨菲罗斯挤在同一张单人床上，更为过分的是，他还被对方抱在了怀里。

“还觉得我是虚假的吗？”轻拍着克劳德背的萨菲罗斯问。

“为什么这么问……”贴着对方胸口，听着萨菲罗斯心跳的克劳德反问。

“你可以试着读我的思想，你也是杰诺瓦细胞的携带者。”萨菲罗斯轻拍克劳德背的手并没有停下。

“我不想要那种窥探别人内心的能力。”犹豫着，克劳德的手搂上了对方的腰……不得不承认，萨菲罗斯拍他背的节奏令他很舒服。

“不因为看不到我内心而觉得不公平吗？”

“不，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克劳德闭上眼睛，“完全没兴趣。”

“是吗？”抚摸着对方后背的萨菲罗斯问。

“是的。”意外地，克劳德觉得自己有些困了，是因为时间太晚，还是因为萨菲罗斯的拥抱，他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