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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喜歡,不足以彌補他其他的短處,勝生勇利一直是知道的。
  沒有財力就只好拼命存錢,沒有技術就只好努力的練習,他想給維克多所有的他,他想讓維克多滿意、想被親近、被稱讚,但這些似乎還不夠。
  他的奴隸,維克多,調教後總是習慣性地告訴他他錯誤的地方,哪怕是再怎麼小的錯誤也好,就算只是維克多做不到或不能做,勇利代勞一下也會被糾正。
  維克多似乎覺得他比不上以往所有的對象,希望他可以變成更厲害的主人。
他是人,他也需要誇獎,哪怕只是再小的一個誇獎也好。
  只要維克多一聲稱讚,勇利就可以繼續努力下去。
  但維克多似乎決定不說,以勇利的個性也不敢主動去提,更何況,要是勇利提了說不定會被訓斥沒有主人的樣子。
  一開始,他以為那是維克多式的激勵,但連番三四次只有帶著微笑的批評,甚至是處罰後的不服從,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著勇利的內心,讓他的自信沉入了海底,以往那些主奴告訴他的話語似乎又到了耳際。
  「你不是稱職的主人」、「不像奴隸」。
  勇利不知道如果維克多這樣告訴他,他的世界會不會崩裂。
  但勇利總覺得維克多就是會那麼說。
  他真的,很差嗎……
  如果賞罰分明,揍了他的屁股勇利會安心一點嗎?
  所以勇利對那結實的屁股下手了,結果維克多只是睜著一雙淚眼,控訴他控制他射精又這樣打他多不人道,讓勇利反而愧疚又有股沒處罰到的空虛感。
  維克多是他的奴隸,他不可能在沒有勇利同意的情況下與其他人締結契約,這樣能安慰到自己嗎?
  但,如果,維克多是因為他的技術太爛而拋棄自己,他要怎麼辦?
  他好怕。
  他不想被自己朝思暮想的對象拋棄。
  抱持著如此的不安獨自練習,長鞭因恍神而落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瘀青,他總是告訴自己撐住,卻又一再陷入傷到自己的循環。
  當傷痕漸漸增多讓他終於忍受不住,不只是肉體上的痛苦,一滴眼淚像是一種潰堤的訊號,丟下長鞭,他痛哭,任由眼淚浸染衣袖。
  即使是眼淚哭盡可能也只是徒勞,無法解決任何問題。他知道的,維克多可能只當他是個新奇的對象,他仍在維克多的觀察期中。
  只要他不進步,他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拋下。
  奴隸難過或感到受傷時尚且可以找主人商量,而主人呢?是不是只能永遠端著主人的架子,裝作自己是全知全能的?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維克多,他知道他的感情脆弱如玻璃,一直都不是做主人的料。
  他甚至不能讓維克多心服口服。
  當眼淚乾涸,他倒在地上,撫著哭腫的眼睛,他閉上眼。
  不想被拋下啊。
  他不能戳破、也不想戳破維克多真實的心意。
  只要被維克多發現他發現,他們就再也做不成主奴了。
  必須前進。
  不斷地不斷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