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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炭】情人節快樂


※同《歲月靜好》的設定，這是他們第一次過情人節的故事。

　　

　　互相確認彼此的感情兩個人開始交往，戳破紗窗讓雙方不再顧慮，假日他們開始會出來約會，偶爾杏壽郎會講解考題給炭治郎聽，協助炭治郎準備大學入學考試。

　　幾個月後放榜出爐，杏壽郎一早就在約定的地點等待炭治郎的到來，少年穿著市松格紋的外套朝著他揮手，接著他們並肩閒聊。

　　「0510……有了！」炭治郎拿著准考證對著榜單上頭的數字，最後成功看到自己的號碼在上頭，他開心地回頭向戀人報告此事，後者則是給予他一個微笑。

　　「唔嗯！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不過這樣就要準備找房子了。」

　　炭治郎的家離報考的大學有段距離，因此當初在與父母討論升學的事宜時，就有談論到這塊，最終的結果是若是成功考上大學，那麼搬出去住也不是不行。

　　何況炭治郎讓他們很放心，不用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被帶壞。

　　「嗯……」杏壽郎前陣子就知道炭治郎與父母商談後的結果，畢竟他是炭治郎高中的導師，生涯規劃的三方會談也有好好跟炭治郎的父母討論過這個問題。「如果不介意的話，少年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誒？」

　　「我住的地方離少年的大學比較近，生活機能也不錯，而且互相有個照應少年的父母應該也能更安心。」

　　「但是會不會太麻煩煉獄先生？」

　　「……少年你是不是忘記了，」杏壽郎聽到炭治郎的疑問不禁露出苦笑，「我們可是戀人啊。」雖然他沒有跟他人同住的經驗，但是跟少年同居這個提議讓他有些期待，何況最重要的是……

　　「若是少年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會擔心啊。」大學有各式各樣的人，偶爾聚會什麼的難免會碰到酒精，依照炭治郎的習慣肯定不會特別跟他說，那麼發生什麼事的話……

　　不是不相信炭治郎的為人，而是他太好了，好到會不會有有心人士對他的瑰寶下手，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不需要馬上聽到回答，杏壽郎讓炭治郎自己思考，畢竟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若最後炭治郎決定要找房子，那麼他會抽出時間陪他一起找。

　　*

　　在一個天氣適宜的日子炭治郎搬著幾個箱子進入杏壽郎的住處，在考慮利弊後，他還是接受對方的提議與他同住。

　　雖然省下租屋的費用，但講求平等的炭治郎提出家務由他負責的要求，幸好杏壽郎沒有太多的意見一口就答應了他。

　　以這個為前提，杏壽郎順便跟炭治郎定下幾個約定，比如誰來做飯另一個就要洗碗，誰洗衣服吊衣服另一個就要負責後續的收衣服折衣服，一同購物的時候就要平均分配拿東西。

　　「聽起來真像約法三章。」

　　「不如說是為彼此立下一個共識。」

　　同住的開始相當順利，他們的觀念幾乎吻合，偶爾有些小摩擦卻在彼此的溝通下達成一個平衡。

　　不過最近有個問題困擾著杏壽郎。

　　「呦煉獄，真稀奇看到你皺眉頭的樣子。」

　　「宇髓……」

　　「怎麼？你現在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生活不滿足呢。」

　　「生活很滿意不需要擔心，倒是情人節快要到了，我不知道要送少年什麼才好。」他想準備的禮物可能有些昂貴，他怕會讓炭治郎有壓力。

　　「少年是那個赭色頭髮、戴著耳飾的那個孩子吧？」

　　「你怎麼知道？！」

　　「……那孩子還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雖然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但是你們的互動根本瞞不過本大爺好嗎？」

　　「眉來眼去……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對此宇髓發出一句哼聲，「當局者迷啊煉獄……話說回來，講到情人節就是巧克力跟鮮花以及禮物！」他說出基本的答案，邊想著煉獄從沒在意過這種節日，想不到談了戀愛後就跟一般人沒兩樣，新鮮的模樣讓他充滿幫助煉獄的幹勁。

　　「可是炭治郎大概不會喜歡這些。」回憶跟炭治郎的相處，他不會喜歡這些物質上的物品，也許比起貴重的物質，心靈上的交流效果會更好。

　　「那你們情人節當天去約會，隨便逛逛再送個禮物，他應該就很開心了吧。」

　　「唔……」宇髓的答案正巧也是他思索後的結果，他以為這樣的規劃會太單調，然而連宇髓都這麼說，那應該不會錯。

　　「好吧！謝謝了！」

　　

　　※

　　

　　情人節當天炭治郎一如往常起床，他拿起手機看著上頭的日期，檢查放進抽屜的盒子，一切都相當完美。

　　「早安，少年。」

　　「早安，煉獄先生。」

　　剛踏出房門就聞到一股香味，麵包剛從烤箱烤好的香味以及咖啡經過濾網傳來的香氣隨著他接近廚房逐漸濃郁，聽到腳步聲杏壽郎回頭對他打招呼，而他回應道。

　　「培根跟煎蛋就麻煩你了。」

　　「交給我吧。」

　　炭治郎與杏壽郎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曾經疑惑擁有廚房的流理台怎麼會這麼乾淨，完全不像有開伙的痕跡，於是他鼓起勇氣詢問，得到的答案是杏壽郎的廚藝如同他的姓氏是煉獄等級的悽慘。

　　「說來慚愧，上家政課的時候老師跟同學們總是禁止我碰火，雖然我跟老師嚴正交涉過實作的分數不能放水，可惜老師的交換條件是寫報告。」憶起不能下廚這件事杏壽郎感到惋惜，父親和母親大人聽到也說老師的做法相當正確，連帶他的弟弟千壽郎也像是鬆口氣呢喃著還好。

　　不明白也無法想像的炭治郎便做出人生第一件會讓他後悔的事－－鼓勵杏壽郎下廚而自己在旁邊監督－－想當然爾食材完全白費不打緊，當天他們花了雙倍的時間將一片慘狀的廚房恢復原狀。

　　自此開始下廚的工作全權由炭治郎負責，杏壽郎最多負責其他簡便的操作，比如使用電鍋或是烤箱，以及洗碗跟試味道等簡易工作。

　　簡單享用過早餐後，他們開始討論放假日要去哪裡走走，炭治郎偷偷觀察杏壽郎的反應，發現後者似乎遺忘情人節這個節日，不禁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

　　高興的原因是可以給對方一個驚喜，過往的高中生活他並沒有送杏壽郎任何的巧克力，他知道杏壽郎不會接受來自學生的巧克力，不管是本命還是義理，而畢業後向杏壽郎告白的他，這是他第一次可以送給戀人他的本命巧克力。

　　失落的原因則是他與對方成為戀人，這是他們一同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雖然他是男人，沒有像女孩子那般重視所謂的儀式感，但還是會稍微期待杏壽郎會準備怎樣的行程和他慶祝。

　　他們沒有經歷多少的激情，反倒像進入穩定期的老夫老妻，歲月靜好。

　　他沒有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真的，然而作為初戀，期望開花結果的戀情能夠升溫是人之常情。

　　「煉獄先生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嗯？沒有特別的，怎麼了？」

　　「這樣啊……我沒特別的事。」

　　沒有停留在杏壽郎的臉上太久，炭治郎不擅長說謊，於是他把洗碗當作藉口端著盤子進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希望將失望的情緒藉由洗碗盤的工作給洗得一乾二淨。

　　太過專心的炭治郎沒有注意到他的戀人正盯著他的背影，水光流轉的眼睛似乎在打算著什麼。

　　*

　　「出門？」

　　「唔嗯！外頭的天氣這麼好，是該出門散步吧！」

　　「好的。」

　　午後時光炭治郎發現杏壽郎與平常一樣，他開始釋懷覺得在家安靜度過也沒有不好，正從杏壽郎的書房抽出本書打算靠在沙發悠哉閱讀時，杏壽郎站在他的面前提出邀約。

　　本來就沒有急於看書的炭治郎放下還沒打開的書籍，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就與杏壽郎外出。

　　由於是情人節的關係，路上的情侶比以往還多，不時會聽到情侶談論著方才觀賞的電影，之後要去哪裡用餐，或是準備禮物要送給對方。

　　炭治郎偷偷看向走在一旁的杏壽郎，後者像是沒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眼睛凝視前方，彷彿周遭的人事物對他並不重要。

　　「……」炭治郎沒有說話，他跟著杏壽郎走著不曉得目的地為何的道路，說起來他還沒問杏壽郎要去哪裡。「煉獄先生，我們要去哪裡？」

　　「等到達目的地少年就會知道了。」沒有正面回應炭治郎的問題，杏壽郎輕描淡寫地說道，「可以牽手嗎？炭治郎？」他側頭望向炭治郎，詢問。

　　聽到杏壽郎的詢問炭治郎眨眼，路上很多人，他們兩個男人牽手勢必會引發不必要的注目，他本想婉拒，然而看到杏壽郎堅定的眼神，又想起畢業時他向對方告白的場面，他收起不合時宜的退縮。

　　「當然可以。」他伸手握住不斷接觸到的手背，比他大上一些的手掌相當熱，如同杏壽郎給人的印象。

　　想像中的刺眼視線並沒有降臨，也許是大部分的人都在注視身邊的人，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伴侶是最值得他們去在乎的。

　　

　　※

　　

　　不知不覺他們開始遠離塵囂往鮮少人跡的道路，路標寫得相當清楚告訴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是一座公園。

　　「炭治郎你看。」沒有走太遠杏壽郎停下腳步，他牽著炭治郎的手對他說道，「這裡是少數可以將我們的城鎮納入眼裡的景點。」他前幾年發現到的秘密基地，除了自己跟少數的同事外，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也因此在他感到疲憊的時候就會到這裡休息。

　　而現在，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又多了一個。

　　對於其他人或許沒有什麼，甚至會認為帶他們來這裡的他相當無趣，但若是炭治郎，應該會喜歡這裡。

　　「好漂亮……」能將整座城鎮盡收眼底，這樣的視野讓炭治郎睜大眼睛發出驚嘆，「這是煉獄先生的秘密基地吧？」

　　「猜得超快。」

　　「不過這樣好嗎？將這裡告訴了我？」炭治郎小聲說道，以後他跟杏壽郎發生爭吵就知道可以來這裡找杏壽郎了呢。

　　「我不知道我能夠給炭治郎你多少東西，與其將不需要的東西硬塞給你，倒不如把我所擁有的寶貝分享給你。」

　　「情人節快樂，炭治郎。」說完，杏壽郎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拿出，「與你共度的第一個節日，我怎麼能忘記。」他知道炭治郎從一早就在窺探他的表情，想從他的眼神看出他到底記不記得情人節，但想給對方驚喜的自己難得表現出遺忘的態度。

　　果不其然炭治郎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他好不容易忍到可以看到夕陽餘暉的美景的時刻，趕緊在炭治郎要準備閱讀書籍前將人帶出門。

　　所幸這一切都沒有白費。

　　他望著說不出話來的炭治郎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