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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我們踏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封面請參見同人誌中心連結

配對:阿哞無差(含岩及R18的過去描寫)
字數/頁數:44K/130P
作者:博斯
(噗浪:https://www.plurk.com/hatsure)
(同人誌中心:https://www.doujin.com.tw/authors/info/jpc30589)


以下為內容試閱:


「……沒人看到過程?」所以很有可能沒人知道原因。很好,看來他得當一次偵探了。岩泉又想咬著牙又想嘆氣,結果嘴裡只發出了詭異的咻聲。
年輕的護士——珠川小姐回答道。「似乎是如此。如果他身上有外傷,應該會出現在轉診單的描述裡……」

他的牙關咬得更緊了。
該死、要是我當初能在他身邊的話——

「呃、岩泉先生?」珠川的表情裡除了困惑,還混了幾絲恐懼。「這、這裡是醫院……」
醫院。對了,他是為了搞清楚情況才來這裡的。
站在病房門口的兩人早已被幾個陌生人投了不少疑惑的眼光。一個樣子明顯不對勁的哨兵在醫院裡感官過載,除了被強制收容之外,還有更可怕的後果。
岩泉深深吸入一口氣——就算經過細緻的過濾,消毒水的味道仍然刺鼻——然後懊惱地捏了捏自己的眉間。「抱歉……我有點失控了。」

他的腦袋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混亂了。
自從能力慢慢顯露出來之後,他們彷彿被無形的紅線聯繫著,確定對方的屬性則像是兩塊早已嵌合的零件被焊在了一起。
在拿到檢查結果之前,岩泉其實早已心裡有底。只要他和這個可愛的童年玩伴處於同個空間,那些不愉快的感覺就會自動飛去九霄雲外。於是他在進入情竇初開的青春期之前便經歷了一次性向危機——直到保健老師向他們說明哨兵與嚮導的能力,以及他所經歷的焦躁與不適是哨兵的能力造成的。他在國中時期又經歷了一次,但兩人仍然守著當年的誓言,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護士清了清喉嚨,將他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請問,需要我叫其他護士或志願嚮導來嗎?」
岩泉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不用,我沒問題的」。
從那眼神與緊皺的眉頭看來,對於是否要相信眼前的年輕哨兵,珠川仍有些疑慮。「我已經通知了主治醫生。在等她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建議你去急診室問問看,第一線人員說不定能提供一點當天的資訊。」
她是想叫我順便去給嚮導安撫一下吧。岩泉握了握仍在發顫的手掌,向護士道謝後便往電梯走去。

「那個現在還沒醒過來的同學?」
「是的。請問是誰送他來醫院的?」
「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同學送他來的,他們在體育館附近發現他倒在地上。」名牌上寫著野田的男護士一面回答道,同時整理著手邊的病歷與報告資料。「能直接把人背來醫院也是蠻厲害的,畢竟這裡離大學也有一段距離——應該是體育類的社團?」
「那個大學是全國排名前幾名的排球名校,送他來的應該是他的學長——或是同學。」
說到排球,他的心頭便湧上一股暖意。但現在的情況實在讓他笑不出來。「請問昨天第一個與他接觸的嚮導在嗎?」
野田請他在旁邊稍等,接著便去了服務台。
急診室裡人來人往,各種交談聲加起來算不上吵雜,但空氣中的消毒水味與緊張的氣氛讓他面臨過載的腦袋無法放鬆。他近乎出神地看著護士和櫃檯人員與醫生們交談,直到口袋裡傳出的手機鈴聲讓他收到不只一個指責的眼神。岩泉趕緊接起手機,一面對其他在急診室的人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喂、及川阿姨?」
『小一!你到醫院了?』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他醒了嗎?』
「他還沒醒。他們當初是怎麼說的?」
『醫生只跟我們說不是外傷造成的,詳細診斷要等檢查結果出來……小徹他、會不會……』
那熟悉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他眼睛後頭的不適則緩慢地演變成鈍痛。
「就算用揍的,我也會把他叫醒——啊、」
天啊,他真的腦袋不清楚了。竟然在別人媽媽面前放話要揍他們家兒子,沒禮貌也該有個程度。岩泉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抱歉,我不該對阿姨說這種話的。」
『沒關係的、我也知道小一你……身體上的表現比較激烈一點。』
那就是暴力狂的意思囉。岩泉苦笑幾聲,又道了次歉。四處張望著的野田和他的視線相交。他向岩泉招了招手,身邊跟著一位同樣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孩。
『明天我會和小徹他爸一起去醫院,今天他就拜託你了。抱歉、我們沒辦法更早趕過去——』
岩泉向兩人舉起右手,表示請他們稍等,同時試著穿過急診室裡的人群。「我會先跟醫生見一面,如果有比較詳細的診斷內容,我會再通知您。」
『拜託……盡你所能讓他醒過來吧。』
「我會盡我所能。」
『謝謝你幫我們看著他,小一。』
岩泉掛斷電話,正好來到兩位護士的面前。野田向兩人介紹了對方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我是森口,昨天在急診室第一個接觸到及川同學的嚮導就是我。」外表約五十歲的嚮導主動向哨兵伸出右手,淺棕色的微卷髮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著。
岩泉握住對方嬌小的手掌。在那瞬間,他感覺自己混亂而過度緊張的思緒彷彿被一陣微風輕拂過——看來他的動搖明顯到立刻被面前的嚮導看透了。
「我們邊走邊聊吧?」
哨兵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往電梯。

「及川同學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失去意識了,但沒有外傷。身為最近的嚮導,我有檢查他的精神領域的義務,希望這部分你能理解我的處理方式——」
「這些都我知道,你可以直接跳重點。」他還來不及思考自己說了什麼,口中的語句便焦急地衝了出去。他也只能亡羊補牢了。「抱歉。」
「……好的。」森口停頓了一下,看向岩泉的眼睛裡有幾絲疑惑,但仍然將話題轉回說明當天的情況。「他的精神領域一片黑暗,和一般嚮導失去意識之後的一片空白完全不同。除了安排檢查之外,我還去找了身心科與嚮導專業的醫師來幫忙。」
「一片黑暗……?」
「檢查結果得交給小林醫生說明,但以一個嚮導的身份,請容我給你一句忠告:你得找到那把鑰匙。」
岩泉差點因為思考而在走廊上停下腳步,直到想起自己還沒走到病房,於是他趕緊跟上女性嚮導的腳步。「鑰匙?什麼意思?」
「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最後一根稻草,隨便你怎麼稱呼。」森口在病房前停下腳步,順手幫他開了病房的門。她偏了偏頭,示意他趕緊入內。

「所有的治療都是從弄清楚病因開始。」


(中略)



岩泉停下步伐,沉默地等著及川的告解。
他能聽見自己的背後不時傳來衣物摩挲的細微聲響,似乎連空氣都屏息以待。原本靜止的湖水開始緩慢流動。那股水流包圍著他,彷彿及川最後一搏的挽留。
他沒有回頭,只是等待著。

「我、我很想你!我超級超級想你!!!」坐在床上的及川向哨兵大吼著,嘶啞的聲音逐漸帶上哭腔。「這樣可以了嗎?!可惡!」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岩泉的語氣裡充滿無奈。面對突然嚎啕大哭的青梅竹馬,他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每次我想你,我就會去打球、可是——可是每次都只會讓我更想你……然後我就更難過!」
眼淚再次奔放地流淌在及川的臉頰,但這次他彷彿真正地在「哭泣」,而不是像打開水龍頭一樣流下眼淚。
當哨兵仍在猶豫的時候,及川身後的貓兒身形開始有了變化:修長的四肢與精壯的軀幹被分批放大了好幾倍,越來越像岩泉剛進來精神世界時看到的模樣,但更像是一隻家貓被強行延展成一隻老虎。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不想要你離開!!」

你這傢伙又在說什麼鬼話?!
岩泉的耐心早就被磨得見底,但他又不想對及川發脾氣。他的腦袋被各種情緒填滿,他只是想知道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然後讓這個笨蛋不要再躲在精神世界裡!

大貓跳下米白色的雙人床,碩大身子的重量濺起一波潮水。牠隨著主人的哭聲凶暴地低吼著,露出那些巨大的尖牙。
大步流星地踩過淺水,回到那張床邊的哨兵猛然揪起對方運動外套的領口。
「離開的明明是你——不要什麼事都怪到我身上!」
他搖晃著正在大哭的嚮導,但及川的視線根本不在他身上,更像盯著他身後的某個幻影——

「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我明明很需要你!!」

巨大的貓兒發出充滿敵意的嘶聲,緩慢地一步步縮短與兩人之間的距離。
浮在水面上的狼獾划著牠短短的四肢,緩慢地漂到了哨兵的身旁。牠背部的毛髮豎起,反映出主人的緊繃。
「你、因為你去了東京——」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原本被揪住的外套領口硬是被嚮導扯了回去,跌坐回床上的及川繼續哭得撕心裂肺。他抱著頭,又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大貓在嚮導身後低吼著,低頻的震動和哭喊聲合奏成詭異的曲調。
岩泉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退縮的打算,但他的精神動物仍然是一團浮在水上的弱小毛球,他必須保護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岩泉站穩腳跟,將自己擋在狼獾與及川之間。
貓兒張開血盆大口,那些反射著危險光芒的尖牙向兩人襲來。
哨兵反射性地瞇起眼睛,舉起雙臂擋在自己面前,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衝擊——


(下略)


其他內容請見本本!

我們4/17排球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