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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a Leash同人——Two peas in a pod


儘管Ruce和周遭的Mammalian朋友都很驚訝，可Irene在攝影這門技術確實學得很有心得。

戰爭結束後，她沒有照原本的計畫到世界各地旅遊，而是和Ruce一起回到Reptile的家。旅居全然陌生的國度，對Irene而言也有一種在外地旅行的感覺。

不出幾年的時間，Irene已經走遍Reptile各地的城市，將當地的居民和風情記錄在她的相機裡，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候，女兒Espresso來到Ruce和她的生命中。

如今除了攝影，還有偶爾和Mammalian朋友們聚會，照顧Ruce和Espresso的生活起居就是Irene的日常。

做完上午的家事，Irene趁著空檔坐在客廳整理最近拍的照片。無數的風景和人像被定格在四方型的框格中，鋪滿整張做工精緻的木質桌面，但她拍得最多的，還是家裡的兩個女人。

「我喜歡這張！」

一旁突然響起Espresso的聲音，Irene才剛抬頭，處於獸人型態的Espresso已經撲向她。被七歲的小女孩毫無預警的一撞，連體格結實的Irene都要伸手撐著旁邊的坐墊，才不至於整個人歪向沙發的另一側。

「Espresso，小心一點。」雖然知道這點碰撞傷不到孩子，Irene還是忍不住叮嚀，被抽走照片的手下意識地護著女兒佈滿紅色鱗片的後腦。

「這是媽咪抱著我坐在那張椅子上。」Espresso空著的手指著不遠處的單人沙發，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拿著照片，拇指輕輕滑過照片上的兩個人像，綠色的眼睛閃爍著專注的光芒。

照片裡的Ruce坐在客廳那張靠窗邊的單人沙發上，一手摟著窩在她懷裡的Espresso，兩雙同樣碧綠的眼眸望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表情看上去非常放鬆，似乎很享受灑落在她們身上的陽光。


Two peas in a pod.


Regis是這麼形容的。

Irene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就是在某回他來拜訪的時候。

當時Ruce在陪Espresso玩，和她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女的Regis突然說出這句話。

因為是Reptile的語言，Irene起初愣了一下，不用等她問，Regis馬上解釋給她聽，說是Reptile的俚語，用來形容兩個具備相似特質的人。

那時Irene還在學習Reptile的語言，要馬上記住一串文字並不容易，可明明Regis只說了一次，她卻莫名對這句話特別有印象。

後來Irene認為，大概是因為這句話用來形容母女倆實在太過貼切。

當時Espresso還不到三歲，可臉部的輪廓已經有了雛形。不論是在獸型或是人型，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們倆有血緣關係。

碧綠的雙眼、秀氣的鼻子，還有白皙的皮膚，幾乎完美複製Ruce精緻的五官，就連獸型也是和Ruce極為相似的蝰蛇，唯一像Irene的，是一頭鮮豔的紅髮。

當一家三口走在街上，常會引來路人的目光。Irene知道除了自己外國人的身份，還有一部分的原因出自身邊這對外型出眾的母女。

長得好看的人總是不乏他人欣賞的目光。

不論是一身白的Ruce，還是有著搶眼紅髮的Espresso，總之這對母女就是很引人注目。

「媽媽妳在想什麼啊？」

Espresso的提問拉回Irene的注意力，一條長長的蛇尾正在她灰色的眼珠前晃啊晃，視線越過那些閃著鮮豔紅光的鱗片，Irene看到的卻是身體已變回人型的Espresso，一手把玩著照片，一手支撐著下巴，悠哉地趴在她的大腿上，種種肢體語言不斷透露著，似乎連這個孩子的自信也完美複製了她的白蛇媽媽，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有在這種時候，Irene才會感受到Espresso和Ruce些許的不同。

相較於Espresso那種享受他人注目的自在，有一段時間，Ruce和Irene對於女兒這麼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其實非常擔心，尤其是在剛發現Espresso異變的時候。

好像嫌自己的外表還不夠受矚目似的，Espresso很早就產生異變，這也是當初知道有了孩子後，讓兩人這麼不安的原因。

不論是Irene還是Ruce，她們深知自己異變者的體質很有可能會隨著基因影響到下一代。Ruce切身感受過異變者的身分帶來的痛苦，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看見女兒也經歷這種折磨。

萬幸的是，面對Espresso的異變，並沒有她們想的折騰。也不知是女兒的適應力良好，還是異變的時間特別早，Espresso異變過程的順利程度，就連大力協助兩人的Regis都感到驚訝。

仔細想想，也是因為有Regis和Ruce的嚴密保護，這樣一個特別的孩子才能避開政府的監控，像現在這樣過著自在的生活。

「哎唷！」Irene突然哀嚎一聲，鼻頭傳來的力道有效地中斷她的思緒，順著痛覺的來源，Irene看到的是Espresso得意的表情。

「媽媽終於醒了。」一看媽媽終於和自己對上視線，Espresso才願意放開伸長的手。「難怪媽咪常常這樣做。」Espresso絲毫不在意自己剛才調皮的作為，照樣把手放在Irene腿上，支撐著下巴的手遮不住上揚的嘴角。

可能被保護的太好了⋯⋯

Irene忍不住這麼想。

回想自己平時被欺負的日常，Irene深深覺得，這麼鬼靈精怪的孩子，才沒他們想的那麼脆弱。

「說到妳媽咪，她不是在幫妳上課嗎？妳怎麼跑出來了？」Irene沒好氣的說著，揉揉自己被捏痛的鼻子。

「早就上完了，我學得很快。」Espresso挺起上身，一臉得意。

「學得很快是嗎？」Irene挑眉。

「那這個呢？」Irene冷不防地抓住Espresso毫無防備的側腰，兩隻手不停地搔著癢。「看妳多快學會要怎麼躲開。」

「啊！媽媽放開我！」發現自己被突襲的Espresso立刻縮成一團，完全顧不了手中的照片掉落地毯，一邊試圖以同樣的方式反擊，一邊拍著Irene搔弄的大手，一大一小就這麼在沙發上扭成一團，被身上發癢的感覺弄得笑出聲，不時傳來兩人被對方偷襲的驚呼，卻又始終不肯放過彼此。

「怎麼那麼吵啊？」Ruce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幾個腳步聲後，人就出現在客廳門口。

「媽咪救我！」Espresso一看到Ruce，眼明手快地停止動作，把手伸向她。

「妳又在欺負孩子了？」Ruce對著Irene皺眉，立刻上前抱起朝她伸手的女兒。

「是她先開始的好嗎？」Ireneㄧ邊咕噥，一邊整理衣服，手還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鼻子。

「媽咪我餓了⋯⋯」Espresso突然看著Ruce說道，刻意拉長尾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看著女兒變了個人似的向Ruce撒嬌，Irene反射性地翻了個白眼，剛剛在捏她鼻子的時候，哪裡有這種委屈的表情？

Ruce當然對於女兒可能的調皮行徑略知一二，可距離上一頓飯確實已過了好一段時間，疼愛女兒的她當然捨不得Espresso挨餓，還是轉過頭叫Irene去替她們弄點食物。

Irene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母女一會兒。一邊是老婆的要求，一邊是一臉詭計得逞的女兒，Irene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相片，認命得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們走著瞧，晚點妳就知道了。

經過兩人身邊時，Irene刻意看了Ruce一眼，腦中正替晚上的計畫盤算著。

離開客廳前，Irene回頭瞄了一眼背對著她的Ruce和面向她的Espresso。小女孩再次變成獸型的模樣，一發現Irene回望的視線，腦袋微微後傾，伸長脖子的同時還悄悄地吐了吐蛇信，那模樣簡直和當年Ruce在部隊裡找她麻煩時如出一徹，讓Irene的腦中再次浮現那一句話。

Two peas in a pod.

Regis說的一點都沒錯。

Irene閃過這個念頭，把手中的相片塞進口袋，認份地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