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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鶴之憂:008兄弟](5)(6)(7)完稿


(5)
在「奧州合戰」進行數小時遠征的刀劍男子們,以「一期一振」為首作為隊長來引導其餘五位同伴前行,這次的部隊夥伴包含大和守安定、小狐丸、今劍、岩融、石切丸,總共六人。

他們原先正在進行長達一天以上的尋物資計畫,卻在行經的途中被審神者強行返回。光芒四起,再次睜開雙眼時,所歸回的地點並非本丸。

在經過狐之助的指引下,六人得知被迅速送達第一部隊目前的所在地——「厚檻山」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原先進行「遠征」的隊伍瞬間成為「出陣」部隊,臨時來到厚檻山進行支援。


這對六位刀劍男士來說,都算是初次以「六人小組」來執行出陣任務。

「這還是我第一次以『六人部隊』的形式出陣呢!」情緒高漲的今劍無法掩蓋興奮的情緒,走起路來都有風,他欣喜若狂回憶道:「上次記得還是兩人同行,當時是我和岩融倆組成的雙人小隊!」

今劍正朝著好搭檔勾肩搭背,但與其說搭肩,倒不如說已經將嬌小的身軀都攀掛在岩融身上。

岩融的體格寬廣厚實,對他來說肩膀撐起另一個人的重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被這樣左拉右扯也完全不影響走路步調。琥珀色的短髮隨風飄逸,聽聞耳邊近在咫尺的話,也讓他跟著興高采烈起來,語氣高亢道: 「哈哈哈! 一出陣就是要去營救夥伴,感覺真不錯!」

無法壓抑住逐漸高漲的情緒,岩融十分灑脫,整個人顯現出豪情逸致,這完全與沉重的隊長成了極大對比。

「這麼說來好一段時間沒有出陣了!自從開始有六人部隊產生後就沒有。」

石切丸平淡回應著:「也是,自從主人能同時傳送出六位刀劍男子以後,為了迅速培訓出完整的隊伍,這段時間多半是以第一部隊和第二部隊輪流派遣好增加經驗,也才減少了其他雙人出陣的機會。」

所說的部隊是以「山姥切國廣」及「和泉守兼定」為首,所組成的一、二部隊,他們成為審神者優先派遣的出陣隊伍。

一期一振對於隊員之間能如此活力十足而深感慶幸,相反之,之所以面有難色,也是因為身為隊長的他是現場唯一知曉詳情的人。

從審神者那裡得知此次援助並不輕鬆,更不該隨意鬆懈下來,一期一振在此做出提醒,好讓所有人進入狀況。

「你們能如此從容不迫,保持最佳狀況來應戰是最好的事,但我既然身為隊長,就該把醜話說在前頭……。」

嚴肅的起頭讓原先嬉鬧一時的隊員們紛紛留意著此話,各位都在心中冒出一句:「一期一振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先正打鬧一團的隊友們都平下心神,仔細聆聽一期一振說的話。

「這次之所以臨時調度,將正在進行『遠征』的我們轉移到第一部隊所在的歷史,這是為了減少主人在『傳送刀劍』上所消耗的靈力,其真正目的是為了增援。」一期一振掩蓋擔憂,嚴謹說道:「你們仔細想想,會是遇上多麼岌岌可危的危機才會需要增援?這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理解這次出陣有多麼險峻。」

身為本丸主力的第一部隊在這次出陣碰上了平地風波,看來遇上了實力不容小覷的時間溯行軍。

一期一振接續說道:「根據主人的轉述,『歷史修正主義者』除了有強大的力量外,這次又更加變通行事,所派遣的時間溯行軍中也有了更進一步的進化,似乎多了懂得運用策略來迎戰的強敵。」


「這個強敵善用各種『欺敵戰術』把身為隊長的山姥切國廣耍得團團轉,也讓第一部隊的計畫一一被識破。」

這些話來自於他們的主人,在一期一振轉述訊息時,現場氣氛瞬間凝重,眾人大驚失色,動盪的心久久未能平息。

為了化解夥伴緊繃的情緒,大和守安定圓滑地說道:「好在主人這段時間都是以這個陣行讓我們遠征,彼此的行事作為都有一定的了解,雖然是暫時的第三部隊,但派遣我們去處理這件事不就代表對我們的信任嗎?這麼一想不就相當振奮人心嗎!」

這番話說得極好,也馬上將僵化一時的氣氛炒熱起來,今劍和岩融再度恢復成原有的樣子。

今劍啟口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在山中尋找第一部隊的六名夥伴囉? 」

想更清楚瞭解這次的任務內容,所有人目光又聚焦在一期一振身上。

「尋找第一部隊最為要緊,先找到他們再一同抵擋敵軍攻勢是首要,至於要抵擋到什麼地步才能保護歷史,這視之後的情況,主人再予以通知。」

「他們處境很艱困? 」岩融問出此話,神情相當認真,一語道出所有人擔憂之事。

從最開始的談話至今,都能聽出些許端倪。第一部隊是本丸公認實力最為堅強的,會遇上如今的處境,想來對手相當難纏。

一期一振輕點頭,嚴肅說道:「艱困到……目前僅靠著『五位』夥伴在前線進攻,他們正努力抵擋著敵軍攻擊,勉強才撐下來,就不知何時會倒下。」

聽聞這段話,也讓夥伴們瞳孔一震,睜著大眼露出相當不敢置信的神情。

「五位? 」小狐丸皺起眉頭,眼神示意著要一期一振詳細說明。

這也是一期一振最不願相信的事情,在接收到審神者的消息時,他也頓時無法接受。

一期一振有些灰心喪氣,他愁眉不展道:「三日月先生受了重傷失去了戰力,能撐到什麼時候是未知數……我們此刻的一分一秒都在和時間賽跑,這樣說你們能明白嗎? 」

在場就有與三日月宗近堪稱為「兄弟」的夥伴,他們紛紛露出難以相信的神情,卻也很快認清現況。這段話不僅凝聚了所有人的心,也加速了他們的動作,畢竟,救人要緊。

他們憑著各自的偵查本事來觀察山中動向,靠著敏銳的直覺及相互間的信任下,這暫時的第三部隊也以流星趕月般的速度,找到了第一部隊的所在地。

也在一期一振等人快速的增援下,讓交戰中的雙方暫時陷入僵持狀態。




(6)
一方是本丸十二名刀劍男士與狐之助,另一方是二十把刀種眾多的時間溯行軍。

按照從前,這樣的陣仗根本不足以壓過第一部隊的實力,如今看來,卻不如所預想的。

場面顯示出第一部隊已精疲力竭,明明乍看刀劍數量上,應該不至於處於劣勢,又為何會讓山姥切國廣他們面色難堪。

如果此次情況真的不如以往,那第一部隊沒有選擇臨陣脫逃的原因是什麼?

岩融怛然失色下,下意識喊出聲道:「喂喂!這是怎麼一回事!? 」

第一部隊從開始到現在都以防守為主,礙於隊伍中有失去戰力的夥伴,大家為守護而無法做到盡情揮刀進攻,要瞻前顧後倒臥在血泊中的三日月宗近,身為隊長的山姥切國廣已略顯精疲力盡,這樣的持久戰對本丸相當不利,只是誰也不願放任夥伴逐漸消逝面臨斷刀,但要不要戰下去,還得看敵軍放不放行。

刀劍男子們在來到這個時空後,就受到外力因素而被強制困在結界之中,是誰設下的結界目前還無法得知,但這造成他們無法輕易被審神者偵查到,更無法自行撤退這個時空。

敵軍闖進這個歷史時空究竟有何目的?

就像在實行拖延戰術,卻無法看穿其真正的目標為何?

究竟是打算將所有刀劍男子一舉殲滅?還是其實有更可怕的目的藏在之中?

他們不得而知,只能接下迎面而來的攻擊,源氏兄弟身上就已經有著掩蓋不了的刀傷痕跡,數不清的血跡遍布四周。大典太看似無太大變化,卻隱約從其眼瞳中看見血紅殺意。骨喰藤四郎撐著刀跪在草地上,不斷掩護著身後倒地不起的身影。

這樣的一片狼藉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難以想像會發生在第一部隊身上。

「三日月閣下! 」小狐丸邊喊的同時衝向毫無意識的三日月身邊,在其耳邊喚其名諱:「快睜開眼睛啊!三日月! 」

為何會傷得如此嚴重?

原先那英俊尊貴的臉龐已蒼白失色,其臉上有好幾道已經乾涸的血絲,這些刀痕劃傷了姣好容貌,目光滑下移至那件破損的壽衣,從破裂處看入能看出模糊血肉,外衣早已染上塵土與大量鮮紅血跡,鮮血至今還未停下,要是再不好好處理,這個人類軀殼將會因失血過多而傷亡,附著於上頭的刀靈將有可能魂飛魄散,告別世間。

「到底是誰……把您傷成這樣?」小狐丸頓時無法相信,眼前倒下的人是他們本丸中最受看好、實力最為堅強的刀劍。

與三日月宗近身為同刀派兄弟的刀劍們,這份痛心又更為強烈。

憶起昔日的朝夕相處,那段美好喝茶談天的時光,無論是在本丸的日子,還是在顯現前的刀生,同刀派的刀劍記憶中都有著三日月宗近。

這樣的回憶與此刻對照,都顯得過於快樂美好,根本無法想像那麼強大的身影,會有戰敗的一天。

在小狐丸這番大力驚動下,也喚不醒懷中人的意識,他有些炙熱的雙眼中閃過其腰側的真身,這才注意到三日月宗近的本體太刀上面,竟然多出了龜裂細紋。

即使想迅速帶離三日月宗近回本丸急救,卻無法如願。如果想離開,第一部隊早就動作了,正是因為情況不一般,才會導致這樣艱困的場面。審神者就是偵查不到位置,才會將第三部隊送達山底,讓他們自行深入歷史調查。

眼看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這裡被強行設下了結界,被困在裡面的人既出不去,也無法被審神者查到準確所在。

山姥切國廣撇著目光,注意到夥伴們火速前來後,心底深處的沉重大石也稍緩些,他正在擬定作戰方針,對著在場的同伴下達指令道:「骨喰主要掩護好三日月,隨時可能會有朝你們襲來落網之魚,可別大意了。」


「恩……。」身受中傷的骨喰藤四郎是目前最適合這個位置的刀劍男子,他不須主動攻擊敵人,只需抵擋夥伴遺漏掉的時間溯行軍即可,作為保護自身及守護三日月的最佳人選。

「至於你們……。」山姥切國廣朝向剛到此地的第三部隊,思考半晌,對著大典太下令著:「敵軍的二十把太刀、協差就交由你們六位和大典太解決。」


「是! 」一期一振作為第三部隊長,替部隊成員接下指令。

第三部隊的六位成員和大典太要負責搞定二十把時間溯行軍,身為增援的刀劍男士們來說,都必須聽從第一部隊隊長的命令,沒有拒絕或駁回的理由。

大典太懷著惡意笑容沒有應聲,只是瞪大妖豔般的火紅雙瞳,顯示出其蠢蠢欲動的心,似乎迫不及待要大開殺戒。

山姥切國廣向所有人提醒著: 「別小看這些時間溯行軍,別反被扼殺掉了。」

實際上也是在告誡大典太,別被殺戮的慾望蒙蔽雙眼,要眾人堅守崗位,別各個不聽指令擅自行動。

第一部隊之所以會面臨這樣的弱勢,並非是隊長發號施令上的差錯,而是這次的時間溯行軍不再只會魯莽向前攻擊,他們的思考模式正在轉變,還出現了能管控所有時間溯行軍的「刀劍」,以此為頭,在整體戰鬥上略顯上風,可說是與與過去相比完全不同級別的怪物。

如果時間溯行軍能透過以往失敗來記取教訓,那刀劍男子想要守護的過去與保護未來,都將曾為更大阻礙。

「二十對七?」今劍拋出疑惑,雙手靈活地忙著數數。

對於今劍來說,身為短刀的自己要在廣闊的森林下戰鬥完全處於弱勢,,要他一人對二至三把時間溯行軍,難以想像能迅速帶給敵人致命一擊,著實吃力。


岩融跟著分析起來道:「一個人最少得負責二隻,應該還行吧!」

其他人對於隊長如何安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心中都存有疑惑;好奇剩下沒被指派到的「三位夥伴」要做什麼?

今劍深深吞嚥口氣,面有難色的他左右甩了幾下頭,來讓自己清醒些。

岩融看出其心思,伸手戳揉了對方頭頂,以信心十足的語氣說出讓人安心的話語,道:「放心吧!你不行還有我在啊!就看我怎麼一刀殲滅掉全部時間溯行軍吧!哈哈哈! 」

這段話本意是要安撫今劍,卻有些狂妄自大些,全都不經意地傳進敵方耳中,成了下一波衝突的導火線。

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剛脫口而出,就立馬遭來山姥切國廣的怒瞪。

隊長還來不及訓斥,敵軍顯然已燃起殺氣,瞋目怒視所有刀劍男子。眾多時間溯行軍皆在同一時刻發出無法理解的狂言聲響,那聲音仿佛撕裂喉嚨般相當刺耳,連續震攝耳邊。

「啊嗚拉! 」

聽在刀劍男子耳中就像一段雜訊,如同胡言亂語,但仔細細想,這肯定是只屬於他們的另一種特殊語言。為了防止正常的談話溝通導致情報外洩,這樣的鬼吼鬼叫同於他們獨有的暗號。

吼叫聲直到某道悅耳聲響起時也戛然而止。

「增援是嗎?看來我們被小瞧了呢!」

此聲仿佛具有壓迫與威脅,徹底壓制住蠢蠢欲動的時間溯行軍。

只是這聲音從何而來?

似乎有意用著刀劍男子聽懂的語言在說著,即使聲音並不宏亮卻字字清晰,迴盪在所有人耳中。

這讓第三部隊意識到在場不只有二十位時間溯行軍,之中還藏有第二十一位敵軍。

一把身為太刀的時間溯行軍帶頭回應著:「啊嗚拉阿! 」

轉瞬間再度傳來細柔聲道:「就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刀劍男子們環顧左右,尋找聲音源頭。

聽不懂時間溯行軍所言是正常,如今,唯有這位「敵軍」說著人類的語言,反倒像是刻意為之。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和守安定留意到來自高處的身影,他伸手指向遠處佇立的黑色身影。

隨後,其他人也轉向所指方向,目光朝高聳樹上一望而去。

身著暗黑披風的人影,從中落下的直長秀髮顯得格外明顯,左右如流水般細長的銀白髮絲,就這樣長過腰部,與深色外衣成了極大對比。由於帽尾蓋過其頭頂掩蓋住其半張面容,外衣遮擋住其半身,僅僅透過黑布下的曲折來判斷其身形為男子。隱約從中透露出其有張俊美的臉龐,完全成功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從頭到腳仔細一瞧,也讓大和守安定發現不對勁之處,露出詫異神情。石切丸也有所會意到,身子跟著不自主發顫,或者說第三部隊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冒出同樣想法。

他們在心中想著:「這是個令人怯步的身影。」

眼前的人十分神似「他」,讓人懷疑「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即使絞盡腦汁也無法釐清頭緒,眾人還一度以為這只是錯覺。

混亂的思緒交錯在所有人腦海中,還未得出答案就先被山姥切國廣狠狠打斷: 「拋開你們現在所想的匪夷所思。」

「可是……。」石切丸欲言又止,實在無法不去過問。

如果真如他們所想的不是「他」,眼前的人又為何如此神似「那個人」?

沒等夥伴們將疑惑解開,山姥切國廣先發制人道:「時間不會等人,別手下留情!」

隊長的目光撇向倒臥在地的三日月宗近,猶疑片刻道:「你們現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別被遲疑絆住了!」

言下之意說明著:「三日月宗近是因為手下留情才會成為這樣的下場。」

從中聽出端倪的小狐丸隱忍情緒問道:「意思是……傷及三日月的罪魁禍首,是『他』? 」

「是他傷的沒有錯。」山姥切國廣指出這個事實,視線朝著敵方隊長看去。

在雙方對視的瞬間,山姥切國廣冷冷說道:「『他』即使身為大太刀卻靈活得不像話,刀鋒俐落到足以斬殺我們所有人!」


(7)

第一部隊所有人都目睹敵軍大太刀在戰鬥上的威脅性,看來這次的敵人並不好對付。

這也是山姥切國廣忐忑不安的主要原因,他下達最後指令道:「你們倆!」同時朝源氏兄弟撇了眼示意著:「和我聯手對抗『他』。」

髭切和膝丸明白隊長的意思,紛紛點頭表示收到。

至於其他夥伴,山姥切國廣再次提醒道:「其餘按照我剛才所說的行動!」

會安排三把刀劍男子來壓制一把敵軍大太刀,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艱困。

小狐丸怒火中燒,難以隱忍情緒的他一心只想為兄弟還以顏色,他強烈說道:「還是由我來斬斷他吧! 」

刀滑出鞘,殺氣十足。

其刀劍反應出人心躁動,小狐丸衝動之下會遭來什麼後果,這些山姥切國廣都能料想到。

因此,身為隊長絕對不會允許隊友擅自離開崗位,山姥切國廣以強大氣勢道:「停下,這可不是單靠你一人就有辦法迎擊的對手。」

「可是……。」

「三日月都敵不過的人,你有辦法保證自己能毫髮無傷嗎? 」

這句話是說給小狐丸聽的,卻同時衝入所有人心頭。

身受重傷的三日月宗近究竟是敵不過那把刀?還是下不了手才慘遭傷害?

在場所有人並不曉得三日月宗近和敵軍大太刀交手的過程,等山姥切國廣找到時,人早已倒臥血泊中。

「……。」小狐丸不語,卻也不打算收手,內心傾向想爭一口氣、親自動手解決。

這樣魯莽的行為換來山姥切國廣的直言不諱:「想出去送死?」

正因為身為兄弟,這份情緒才更加難以掩飾。

「……。」小狐丸垂頭緊握雙拳,有多少不甘被掩蓋在銀白劉海下。

山姥切國廣向第三部隊所有成員低聲道:「我的話你們究竟聽進去幾分?」

第一部隊要與臨時組成的第三部隊員並肩作戰,本來就會面臨一段磨合時期。

為了不讓氣氛過於尷尬,一期一振介入緩夾,朝小狐丸勸說著:「就按照山姥切隊長的意思去做,好嗎?」


至於,從頭觀望到底的敵軍大太刀仿佛在看好戲,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神秘微笑,嘴唇略呈弧形,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直到本丸內部談攏完畢,這才發出號令。

從不遠處傳出清脆的彈指聲響,隨後一道悅耳聲說道:「斬吧!各位!」

如同暗示著「開始」的象徵,所有時間溯行軍聽從指令擺好隊形,一舉一動都受到敵軍大太刀影響。

倏然間響起無數出鞘聲響。

隱密森林下環繞著冷嘲熱諷的笑聲,敵軍大太刀的指令一出,本人已衝入先鋒之中,迅速揮砍本體大太刀。

這速度異常飛快,一絲讓人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刀劍男子們再度意識到時,大太刀的刀鋒已擦過山姥切國廣毫無防備的頸部,由此可見他們第一部隊長成了敵軍的首要目標。

刀劍滑過颳起陣風,漫天塵土飛揚,視野甚差,遮擋住眾人雙眼,膝丸擔憂喊道:「隊長!?」

深怕塵土之下會再度染上鮮血。

要不是山姥切國廣機警向後仰身拱起身子,這刀鋒與自己僅僅一釐米之差。為了不讓夥伴擔心,他立即出聲道:「該做什麼你們應該清楚吧!髭切膝丸,別被對方氣勢壓過了!」

至於其餘夥伴,此時此刻的隊長也管不著了。

刀劍男子們分別按照稍早的作戰計畫,想要成功戰勝眼前敵人,看來不得不放手一搏。

重整陣行後的源氏兄弟也氣勢十足,他們倆同時答道:「可別小看我們平時訓練的成果啊!」

第一部隊的實戰經驗不容小覷,長時間下來培養的默契想必能化解危機,顛覆這場戰火勢力。

源氏兄弟包夾住敵軍大太刀,兩人齊心合力,背靠著背,分別以相反方向旋轉刀身,畫下兩道圓弧殘影,同時雙刀劈向敵人,此攻擊將敵軍大太刀被逼到巨大神樹下退無可退。

想扳倒敵軍士氣,刀劍男子們一致認為得打倒這把大太刀。

一左一右分別是髭切和膝丸,這個絕佳角度讓大太刀難以側身閃避,也無法向後退去。如此險峻之下還是一臉從容,臨危不亂。

敵軍大太刀見機行事,就算受限於無法左右逃竄,後路也被神樹堵絕,那路不轉、人轉即可。

大太刀輕巧地向後一蹬,後腳根踩上神木天然成行的凹陷處,透過此成為他的施力點,向上拉開距離,成功躲開了兩把刀接續的攻擊。

發現沒能成功得逞,也讓膝丸臨時改變揮刀方向,卻只擦過對方衣襬。

反倒是髭切在膝丸之前,就已改變刀的走向,他成功在大太刀的臉上畫上長長一條血肉痕跡。

連環攻擊下也讓敵軍大太刀不得不分神,即使閃過髭切和膝丸,仰頭時才會發現襲擊還未結束。

山姥切國廣正從上頭劈刀而來,這極佳的方向與角度,也是砍下對方首級的機會。

要是大太刀先抬頭再閃躲,就沒有可能躲開。

只可惜萬萬沒想到,大太刀似乎看穿他們的層層計畫,覺察到迎來的危機動向,沒抬頭,只是側頭一撇閃過這致命一擊。

對此,他輕聲冷笑道:「要不是我,早就頭首分離。」這話等同是反諷,應證著自己成功躲過攻擊,也就這樣朝著高處跳去。

山姥切國廣深知計畫失敗,緊咬牙關冷言道:「正打算如此,走著瞧吧! 」

敵軍大太刀到達一定高度時,為了躲開窮追不捨的山姥切國廣,他左閃右閃最終在半空中一仰而下,整個人從十米高的樹上落地,毫髮無傷。柔軟的筋骨使他的動作靈活的不像話,完全不像是持著笨重大太刀的人。

在他落地之後,還有時間去觀察周邊的動態,即使一對三,他也顯得迎刃有餘。

山姥切國廣緊跟著不放,主動意識相當強烈,不斷連續揮下打刀真身,使敵人始終未能進攻,只知後退,卻又通通閃過。

這把山姥切國廣逼急了,為了陷入昏迷的三日月宗近,一心想著要速戰速決,早出破解結界的突破口,也才能找到離開此地的辦法。

為此,他們必須戰勝敵人,同時避免歷史被竄改,但相反的,敵人的態度像是在拖延時間,完全沒有要正面進攻的意思,時間如同湍急的洪水流下,生命也分秒必爭。

山姥切國廣低沉問道:「你到底想不想戰?」

良久,敵軍大太刀才道:「與三日月交戰時,他也如我這樣——愛戰不戰。」

山姥切國廣質疑聲道:「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如何?」敵軍大太刀調侃道:「這只是回敬你們!」

在與山姥切國廣交戰間,似乎成功開啟了敵軍大太刀的金口,他可是在和三日月宗近對戰時,話少的可憐。

「你到底和三日月有何深仇大恨?」山姥切國廣隱約認為這次的交戰是有意為之,深後的意義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身為敵人,強調何仇何恨有何意義?」敵軍大太刀態度始終如一,相當不客氣,他以問句作為回答,沒有正面回應的意思。

山姥切國廣毫不退縮,強勢說道:「我不會放過你……。」

此時,兩人距離差不到半尺,敵軍大太刀刻意將唇靠向其耳邊,用著極為低的輕柔聲音道: 「是嗎?那可別再失手讓我見笑了。」

「——你這把『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