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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定义错误的平静生活(3)
#怪东西浓度增加了#







(11)



“克劳德,你会怀孕吗。”

“……?”



“如果怀孕了,不想要孩子,你会考虑堕胎吗?”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的话,不用去堕胎,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把它放到神罗或者雪崩的门口,然后贴上我的名字——相信我,总会有人把他杀了的。”



“我的意思——重点是,萨菲罗斯,我不会生孩子。”

“但,你可以会。”



“如果你堕胎,我可以陪你去医院。然后坐在那边。”

“你给我,闭嘴。”



“我可以在手术室外等待几个小时后,在医生问我‘你是克劳德家属吗’的时候,告诉他我是你的主人。”

“……”



“如果他们告诉我‘堕胎手术很成功’,我一定会假装震惊地反问‘不是超声检查手术吗?什么堕胎?’然后观察他们的反应。克劳德,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萨菲罗斯,你真的有人类生活的基本常识吗?”



卢法斯面露痛苦地拒绝了萨菲罗斯的研究申请,并警告雷诺不要再把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拿给他,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雷诺耸肩,毫不在意地回答说“毕竟如果同意了我就可以跟着克劳德一起揍你”,于是他被扣了两个月工资,门后的路德在偷笑。





(12)



“克劳德,我们来办个派对吧。”萨菲罗斯飞快地打着字,“今天有人在神罗因为工伤死了,卢法斯要赔钱。我们可以请所有人都来参加,包括卢法斯。”



“他是你老板诶。你真的很不尊重他。”克劳德早就放弃理解萨菲罗斯的脑回路了,甚至开始逐渐被他同化,“他可是要赔钱的那个,为什么来参加派对?”



“重点根本是死人了为什么要开派对吧?”巴雷特抽抽嘴角,“你这么做不怕被死者家属死亡威胁吗?”



“为什么不庆祝?又一条生命回归了星球,神罗的罪孽更深一分。再加上我收到的死亡威胁实在是太多了,再多一点也不会怎么样。”萨菲罗斯疑惑地看向站在门口的负责警员,“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记得今天没有日程,也没人邀请你。”



“你的新邻居举报你们家有腐臭味,怀疑你藏尸。”



“哦,那是他刚从后院里挖出来的。不是他杀的,至少我没看见他杀。”克劳德平静地关上门,“放心吧,我觉得应该不是人的尸体。应该不是。再见。”



巴雷特沉默着面对大门,半晌后转身离开,并决定对刚刚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记录下来。



“蒂法?是我,巴雷特。我刚从萨菲罗斯那里出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给克劳德预约个心理咨询?”





(12)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蒂法本着“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萨菲罗斯的错”,最终还是约了一个夫妻咨询。他们不明所以地去了——医生不明所以地招待了。萨菲罗斯不断地在克劳德耳边“人偶”“reunion”“乖孩子”“快过来”尽管他们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不到且据他们上一次没看到对方只过去了五分钟。萨菲罗斯停车时好心地再次通过投掷石块解救了一个被关在车里的小孩。当然,窗户依然没关,简直是昨日情景再现。



“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么?”医生向克劳德提问。我的朋友说他的三观不正常,我被他带坏了。”克劳德回答。医生迷茫地看向萨菲罗斯,对方看着他,微笑。



“那么,这位先生。你对你们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关系?他是我的人偶。我和他注定会不断、不断地reunion,他属于我——他不会拒绝我,他不可能拒绝我,我是他的主人——星球在召唤着我们。我们是一体的。”萨菲罗斯几乎是在高谈阔论,激情洋溢,“他爱我!他恨我,但他爱着我,这是命运!”



“我建议你,快逃。”

医生诚挚地握住克劳德的手,“快逃。”





(13)



“以前的许多朋友都进了监狱。”萨菲罗斯和克劳德聊天时这样说道,“我们不再来往,也不再交流。”

克劳德不以为然。“出于礼貌,我问一句为什么。”

“他们进监狱,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萨菲罗斯满脸骄傲地把电脑屏幕转向克劳德,“我的证词。”



怪事发生在萨菲罗斯身上的概率几乎和他的变态程度一样高。当然也要看大家是怎么理解的。如果你一边在树林里打手枪一边看到一个被捕兽夹困住的人,你当天选择离开,但一周后你又回来,发现他已经死了,你还决定把他埋起来的话,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一,为什么要在树林里打飞机?二,为什么你看到他不求救?三,他死了可以报警,为什么要埋起来!每一步都充满嫌疑好吗!”巴雷特几乎大叫起来。



“一,克劳德在家,他看到我自慰会ptsd,我作为一个好主人要尽量避免。”萨菲罗斯自如地回应,“二,他又没死,我默认他能逃出生天,谁能想到人类居然这么脆弱?三,埋起来是因为我想知道多久尸体会腐烂,我的实验还没结束,麻烦把尸体还给我。”



“还给你才是我疯了……”看着法官扭曲的神色,巴雷特无语地看向萨菲罗斯的律师,“随便你了。”



总而言之,萨菲罗斯无罪释放,因为人类的法律不适用,大家也确认了他只是精神不正常,不是杀人狂。





(14)



“克劳德,你知道第一胎的孩子可以听到周围的一切声音,直到他的头被砍下超过十秒吗?”

“……萨菲罗斯,你知道我们家已经被监听了吗?”



“克劳德,你觉得别人的孩子死了怎么安慰才好?'节哀顺变'和'希望一切会变得更好'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我是不是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让律师代替我发言?”

“我刚刚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克劳德,你记得上个礼拜我不小心摔了一个表亲家的孩子吗?我认为这并不是我的错,毕竟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选择让我,萨菲罗斯,当抬棺人呢?”

“……事实和死小孩笑话不要混在一起讲。会混淆。”



“克劳德——”“你现在就给我闭嘴。”





(15)



“我曾经以为,母亲死去是最难以接受的事。”萨菲罗斯在杰诺瓦的葬礼上发言,“但我错了。这没什么。”



台下有些人的表情开始扭曲。



“我希望她以她最喜欢的方式死去……因此在得到尸检报告的时候,我为母亲感到惋惜。”他叹了一口气,克劳德知道这是问题发言的前兆,“她死于尸检。”



“她曾说我对他的关怀不够,或许是对的。”萨菲罗斯的语气非常平静,变态而妈宝的形象十分真实,“但我爱她。她是我的母亲,也是克劳德的母亲。哦,我还没告诉过你们,我准备向克劳德求婚——”



“萨菲罗斯,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今天也得给我入土。”克劳德青筋暴起,拽着衣领把他拎下台:他知道在场的来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场杰诺瓦的葬礼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爱我的母亲。”

“我真希望你刚刚只说了这两句话,萨菲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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