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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維勇維無差] 渴望(10)(H?)

(LOFTER被擋的部份)

維克托從沒想過情欲可以來得這麼安靜深沉,從身體裡極深處漫湧出來,寸寸沒頂,他無從抵抗,順服地沉沒,在潮水裡窒息、潛入、變形,又長出鰓呼吸,泅泳進面前這片月光海中。

他抬起頭,身下人依舊緊閉雙眼,卻溺水般呼吸紊亂,他再次投身入海,順著頸項往下吻至鎖骨流連,體熱催動氣味幽幽飄散,勇利的體味混合肥皂的清爽香氣形成乾淨誘惑。他把手從藏青運動服下襬伸進去往上找到胸肌,舔舐似地撫摸偶爾捏住小巧突起,勇利啊地驚叫手依然停留在他背上,他很快覺得這衣服是礙事的阻隔,往上格開,勇利克制乖順地舉起手任他除掉衣服,當他的臉頰脣舌貼上勇利的胸膛,對方發出短促壓抑的無聲呻吟,腹肌有力彈跳,他舔吻這片美好身軀如表面塗敷一層上好凝脂酥酪,不假思索把手伸進運動褲與底褲裡,愛惜地來回撫摸日積月累好不容易鍛鍊出的人魚線,想起剛來長谷津時體脂率過高的胖小豬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一下。勇利試圖躲開但他很快握住他腰不讓他逃,不意碰到的小東西正快速脹大挺起。他將那東西握在手裡如握住一隻驚慌撲搧翅膀的雀鳥,心裡升起綿密的憐惜。這可愛可憐的物事,他想安撫它又想讓它激動。黑暗裡祕密而虔敬的嬉戲,只有風吹動窗櫺晃動偶爾的咔啦聲,以及越來越急促紛亂的喘息與細微呻吟,在斗室裡激起一波波漣漪又消逝。

他不容抗拒地剝掉妨礙他動作的褲子,快速潛身往下,能在冰上作四圈跳躍、四級SPIN的有力軀體此刻垂死掙扎,那雙手只能無力拉扯他的銀髮分不清是推拒還是催促,他捧著那正在伸張自我意志的東西,想也不想就把它含進嘴裡品嘗。今晚他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我希望維克托作自己就好」,那麼他從來沒有像這樣順從自己,順從到忘記自己,然後發現裡面全新的自己,陌生,超乎想像。他舔吮著,腹部與兩隻有力的腿正在本能彈動如離淵彈跳的魚,他感謝這些美好的肌肉束、骨骼與力量實現冰上美麗震撼的動作。感受到頭皮一下鬆一下緊地被兩隻手的手指撓抓梳耙,悶哼與追趕不及的呼吸滴在斗室盪出波紋,情慾快樂的酥麻也逐漸從自己的下腹深處醒轉。突然他的頭被用力推開但他並不屈服,他知道時間快要到來,更用力吸吮最使對方激動的地方,腹肌猛地緊縮,接著腥澀的味道在嘴裡擴散開來。

抬起頭,看見他的日本青年拿拳頭抵在嘴上擋住聲音,他怕青年窒息,手撫上他的臉頰與拳頭寬慰著,看見青年在黑暗中睜得晶亮的眼睛蓄滿淚,往鬢邊滾滾奔流。他慢慢拂開青年嘴邊的拳頭,露出一張水跡縱橫的臉,並非出於情慾刺激下的快感。

而是悲傷。

比在北京首都體育館地下停車場的那張哭泣的臉還要悲傷,近乎絕望。

大概是受感染吧,維克托也跟著眼眶發熱。他不懂勇利為什麼這麼悲傷,他在這裡,他們裸裎相對,黑夜靜謐,銀暉流淌,馬卡欽在腳邊安眠,悅樂無人知曉。如果勇利不情願大可以把他推開但勇利並沒有,他知道勇利也渴望著什麼但為何依然悲傷。日本青年開始低聲啜泣,他感到心臟被人揪住地疼痛,他吻住青年的嘴,觸著那脣吐氣無聲呢喃。

「Stammi vicino, non te ne andare. Ho paura di perderti.」

勇利哭得更兇,同時收緊手臂攬住維克托的肩背把他壓向自己,像迷路的小孩終於找到媽媽不肯放手,他吮去那臉龐上失控亂流的眼淚,要把那些水都喝下都吻乾。當勇利開始慌張地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他把那手引導到自己的欲望中心,勇利一觸到那物事就急切而粗暴地捋掠他早已硬挺的部分,他安撫那雙快速套動的手要它們別急但勇利不聽,同時還在哭著,維克托把嘴巴靠在他耳邊讓他聽自己被取悅而自然洩露的呻吟,直到那些聲音互相糾纏,分不清是誰發出的。

夜,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