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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brace 01

✺ Top Gun
✺ IceMav
✺ 有原創人物，微AU
✺ SM愉虐要素有
✺ Hurt/comfort ，HE
✺ 這一章還沒發生什麼事，預防性上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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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湯姆分手兩個月後，彼得發現自己站在一扇黑色的門前，門的正中央有一行金色的小字：「亞力」

彼得已經約好時間，兩個小時。前面第一個小時會仔細訪問來客的需求，後一個小時才是正式的調教。

門後是一個相當整齊乾淨的空間，木質地板，墨綠色的牆面。正對著門口的是埃貢．席勒的複製畫《擁抱》，一對看不見面孔的男女在白色床單上激烈地纏繞在一起。

一名全身黑衣、帶著金邊細框眼鏡的瘦高男子招呼彼得在一張米白色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他介紹自己就是「亞力」，同時將一份問卷遞給彼得。彼得忍不住多看兩眼男子右手食指上的素面銀戒指和那一頭醒目的長金髮。

跟湯姆的髮色很接近。

「我必須知道客人的基本狀況，請誠實填寫，我會確保這些資料不外流。」亞力說。

問題不難，主要是想了解客人希望被怎麼稱呼；對於一次「課程」可以接受的強度範圍；有沒有什麼特殊偏好；安全詞、個人病史資料.....等等。彼得翻到其中一頁，第一行問題讓他微微愣了一下：有沒有被性侵或性騷擾的經驗，是/否。

彼得略過那一題，總之還是儘可能詳細地寫完整份問卷。

「所以我應該叫你......Cat?」亞力以平和的語氣向彼得確認。
「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到，但也不想用真名，我知道我的年紀......」彼得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
「沒關係，Cat，或者我可以直接叫你『小貓』？」

彼得點點頭，覺得臉又更燙了一些。

「謝謝，這樣對我來說比Cat更容易稱呼。」亞力溫和地笑了一下，繼續翻閱問卷。「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什麼特殊偏好......希望的強度是......最強。」

彼得再次點頭，他不敢看向亞力。

「方便問一下職業別嗎？」亞力翹起修長的雙腿，問。
「…...軍人。」
「嗯，了解。另外，之前沒有愉虐方面的經驗？」

彼得搖搖頭。

「好，這一題你沒有回答，但我一定得問：請問你有過惡劣的性經驗嗎？」

彼得留意到亞力並未使用「性侵」一詞，但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彼得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大概沈默了十分鐘，才終於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想應該不是最近發生的？」
「……是小時後的事，很久了，在寄宿家庭。」彼得囁嚅地說。
「好的。不用擔心，我不會拒絕客人，只是得事前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安全詞的話，你打算用.....Goose?」
「嗯，Goose。」彼得果斷答覆。

亞力沒有再提出質疑。反覆翻閱幾次彼得在問卷上填寫的答案，又再向彼得核對幾個小細節後，亞力站起身，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我不喜歡被叫主人，所以接下來一樣稱呼我亞力就好。明白嗎？這次出聲回答我。」
「明白。」彼得趕忙回應。

亞力將問卷倒扣在茶几上，摘下戒指，突然反手朝彼得的臉上搧了過去。

「這個疼痛感在我這邊是最輕的，這樣你還想嘗試最高強度的課程嗎？」

彼得撫著臉頰，仰頭看向掛畫中糾纏的男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耳邊一陣嗡鳴。

「我想要，比這個更強都沒關係。」彼得閉上雙眼，眼淚滑過灼熱的臉頰。
「好。」亞力溫柔地說。「我會告訴你怎麼照顧這些傷，假期結束後正常上班都沒問題。」
「謝謝，亞力。」

♦

布萊德利來的不是時候。湯姆想。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最好的時機。
所以湯姆只是安靜地聽著布萊德利的憤怒和痛苦。

——彼得抽掉了入學申請書。
對，我知道。卡蘿做完第二次手術之後，彼德終於接受了這個請求。

——彼得是個混帳。
對，他是。我還知道你如果不是那麼愛他，就不會這麼憤怒。

——我恨他，他為什麼不去死！

湯姆打斷布萊德利的話，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很生氣，彼得什麼也沒有告訴你。你可以罵他、恨他，但是有些會後悔的話最好先不要說。」
「那我怎麼辦？我難道不行、我做了這麼多準備，就是為了這個.....」布萊德利扯著頭髮嘶吼。
「軍校不是唯一一個管道，我們可以考慮其他方法，譬如參加大學儲備軍官訓練團。」湯姆務實地說。「你會比別人花上更多的時間，要表現得比別人更加出色，你會必須看著跟你同齡的人更早升官......」

你會因此成為一個不容許絲毫差錯的人，就像是湯姆·卡贊斯基一樣。

「我為什麼要浪費這些力氣！」

因為你是Goose的孩子，因為我們都愛你——無論是什麼形式，無論你能不能理解。
湯姆希望有一天能夠親口告訴布萊德利。

「我以卡贊斯基家族擔保，只要你夠優秀，沒有哪裡去不了。」
「你發誓？」布萊德利睜著血紅的眼睛直視湯姆。
「我發誓。」

似乎是覺得這份承諾讓自己安心不少，布萊德利擦乾眼淚，堅強地收斂起情緒。
湯姆目送這個他看了幾十年的孩子傷心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會想辦法一起撐過去。
不管彼得在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