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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音樂節的售票已全部售完,你嘆了一口氣。
現在已經是開演前兩天,世界音樂名家齊聚的演奏會怎麼想都不可能剩票。

最近在看網路影片時,演算法推了關於管風琴的影片給你,而亞洲最大的管風琴居然就在你所在的地方搭大眾工具三小時內可到的路程。三小時感覺很遠,但比起出國,還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平常你不是個會特別關注音樂演奏會的人,偏偏老天爺在開演前兩天讓你看到了管風琴、又剛好這時候有管風琴音樂節,這種看的到卻無法擁有的機會,是你平凡無奇的生活中眾多遺憾之一。


隔天沒什麼客人,你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說起這件事情,范姜浩和吳宇丞幫你想了個方法——咖啡廳某謝姓員工的鈔能力。

「這種事情你只要跟謝雁行開口,音樂節都能延期一天吧?或者是直接包機帶你去國外一日來回。」吳宇丞靠在吧檯,一旁梁謙沒有出聲在幫大家煮咖啡。

「就是不想要這樣,所以我不打算跟他說這件事情……」



「不需要對謝雁行客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跟你去超市買個雞蛋一樣簡單。」

「沒錯!我查了一下,音樂節的協辦單位是某個文藝基金會,一定有謝家的人脈。」

范姜浩在手機上動動手指附和著吳宇丞,店長難得提出的願望怎麼有失敗的道理!


「那你們還真的很不客氣……」

你的心靈實在無法負擔謝雁行在你身上的巨額花費,為了任務的話還有理由,但如果是心血來潮想聽音樂會,這種私人理由你實在不好意思。



「我本來想說看看其他音樂廳有沒有管風琴表演,查了一下近半年都沒有跟管風琴相關的活動……要是能早一個月看到售票資訊就好。」

「既然票賣完了,就代表明年很有可能會再舉辦,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期待也不錯。」

梁謙安慰著你並端上今天替你煮的咖啡,今天是帶著果香微酸的咖啡……是你之前無意提起過喜歡的風味。



「……店長,我覺得你還是開口跟謝雁行說一下會比較好。」范姜浩看著手機畫面說,你只好再重複一次自己放棄這件事情了。

「我是真的沒勇氣……就像梁謙說的,等明年有機會再去聽好了。」


「店長放心,沒有要動到謝雁行的鈔能力,我剛才查了,這場的位置是實名制登記,最前排有謝雁行的名字,旁邊有的位置是標記謝雁行的同行者,還沒有名字。」

范姜浩的話點燃了你的希望,但你還是露出猶豫的表情,旁邊三人都知道,因為謝雁行明顯對你的態度不同,所以你總是會特別斟酌和謝雁行相處的互動。


「店長,在你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已經幫你問謝雁行了,他叫我轉達,他明天早上會去你家接你。」

吳宇丞晃著手機,驕傲地向你邀功。



「謝謝大家替我完成這微不足道的願望……」

你感動的語氣讓三人開心的笑著,能被這些人這麼重視,不知道上輩子要燒多少香。



「我猜謝雁行早就想邀請你,但找不到時機說,讓他欠我們人情也不錯。」

「沒錯,我這樣就可以把冷卻系統升級成最新的款式,謝謝店長!」

「你不需要對謝雁行客氣,也不需要對我們客氣。」
梁謙溫柔的說,看到你開心的表情,他的眼神柔和許多。



「好噁心,看到梁謙對店長用這種態度說話不管幾次我都會不舒服。」
范姜浩低聲和旁邊吳宇丞碎念著。

「你講這麼大聲,真的不怕死。」

吳宇丞提醒范姜浩,只是這提醒來的太晚,梁謙溫柔的眼神已經從你身上轉到范姜浩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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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演奏廳前排的時候你很緊張,不是因為新買的魚尾長洋裝很貼身材曲線,也不是因為坐在你左側的謝雁行西裝筆挺的模樣和平常氣場不同……而是謝星河坐在你右邊,謝星河!那個上次見面讓小弟追殺你和謝雁行當玩笑,讓小弟揍了你一拳的謝星河!


謝雁行沒有開口邀請你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會遇到謝星河吧。

但好險音樂會並沒有甚麼社交環節,你整場全神貫注在音樂上,音樂會結束鼓掌的時候拍得比謝家兄弟還熱烈,等到散場的時候你開心的走在謝雁行身邊,指揮家向謝家兄弟打招呼的時候,也帶著笑容和你點了頭。

今天真的很美好——只要謝雁行沒有接起那通電話的話。

謝雁行接起的電話是跟任務有關的,似乎是夜梟其他分隊失蹤已久的目標也有參加這場音樂會,那個分隊的人目前在趕來的路上,希望謝雁行可以協助拖延目標。

你本來提議想留下來幫忙,但謝雁行說是要以談論商務為理由去拖延目標,但內容屬於商業機密……你知道謝雁行一直不想讓你看到他在這種商務場合的模樣,你答應他先讓保鑣送你回飯店。

只是轎車正起步就停了下來,你原本還在疑惑,直到看到前面一台的車門開啟,謝星河下了車,你這台車的跟車保鑣下車替他開了另外一側的後車門。

你瞪大眼睛看著笑咪咪的謝星河,又往窗邊擠了一點,一人一車不好嗎?如果這時候謝雁行在的話,他大概會直接鎖門要司機直接開走……你不想單獨面對這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企業總裁,只好以不變應萬變,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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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飯店的路上,你能看到窗上的倒影,是謝星河環抱雙手閉目養神。
一看到老狐狸閉著眼睛,你鬆了一口氣,才把目光轉回正前方。

換你閉目養神的時候,謝星河饒有興致看著你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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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的時候,保鑣護送你和謝星河出電梯口的時候,謝星河讓保鑣先退下,說他可以送你回房間。

你內心警報響起,剛才拿到雙人房房卡的時候,謝星河意味深長的目光扎的你背部發涼,你對和謝雁行同床沒有甚麼特別的想法,畢竟你之前偶爾就會去謝雁行家一起看電影,然後睡在他家,一大早醒來發現已經躺在謝雁行床上。


……你不想多做解釋,這解釋說了連你自己都不信。

「謝謝你送我回房間。」你禮貌性開口道謝,這是你今天和謝星河說的第一句話。

「不邀請我坐坐嗎?」

你實在裝不下去,抿著嘴露出「我很想拒絕你但我不敢拒絕,請你自己自覺一點回你的房間去」的表情,謝星河問也不問就拿起你手中的房卡替你開了門。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你像是突然想起甚麼,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


「先敲三下。」

「……」


雖然是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民間習俗,你不想賭上被鬼壓床的可能性,所以反射性的命令了眼前這名企業總裁,謝星河等到你敲完三下房門才開門,你看到了窗邊桌上的紅酒桶,謝星河當自己家一樣直接坐到了窗戶旁的沙發上,開了那瓶酒倒上兩杯紅酒,拿起了一杯喝,他微笑眼神示意你坐在對面的位置。


你是個成熟的成年人,所以你坐到了對面的位置上,拿了另外一杯。

你們兩個誰也沒開口,你埋頭喝酒不讓自己沒事做,你喝完他就替你倒酒,你也沒膽說不用了,一瓶紅酒喝完謝雁行都還沒回來。差不多過了一小時,你醉醺醺的在沙發上開始精神渙散,你現在開口大概沒辦法組織出一句話。


「我還奇怪為甚麼謝雁行突然說要參加,他本來聽到要和我同行,寧可空著位置也不去。」

謝星河開始自顧自地說話,你不打算回應。
你看著窗外遠方城市的燈光,開始犯睏。


「希望你還記得我說過,要把幕後黑手送到我面前,這麼久了還沒收到消息,我真替夜梟的效率擔憂。」

他突然提起之前的事情,你腦袋一時沒轉過來。

看到你醉醺醺不想搭理他的模樣,謝星河站起身直接掐住了你的脖子,說是掐但也沒怎麼出力,比較像是架在脖子上威嚇一樣,他的行為和笑容完全不同,你抬起臉正視著他。

你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我不是甚麼值得你動手的人……還請謝總潔身自愛。」
你迅速抽起藏在腿帶的鋼筆,架在了謝星河的脖子上。

即使喝醉了抽起鋼筆這動作你可練了許久,多虧不在場的謝雁行。
你的目光越過謝星河,迷迷糊糊看著時鐘,已經快午夜了嗎?

謝星河看到你分神,放開了架在你脖子上的手,又把你架在他脖子上手握住拿開。
你被他握著手的力道弄痛,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看到你的表情,謝星河更開心了。


「我好像懂為甚麼我那冥頑不靈的弟弟對你這麼特別,你是真的很有趣。」

謝星河拉著你把你甩在了床上,酒精上頭的你撐起身體,謝星河俯身壓上來一一隻手困住你一隻手解著領帶。你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的動作,想要推開他,手推著他的胸膛卻使不上力氣。

以後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你的手機突然傳出震動的聲音,你和謝星河都看向剛才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謝星河停下他的動作,走向沙發從你的包內拿出手機。你現在沒什麼力氣,直接躺在床上當一條鹹魚。

謝星河將手機畫面轉給你看,是謝雁行的來電,你躺在床上拿過手機接通電話。

「你那邊還沒結束嗎?」

「嗯,另一個分隊的人在路上耽擱了,我們才會合沒多久,我今天晚上不會去飯店了。」

「好,你小心點。」

「我聽保鑣說,謝星河送你回房間了,有發生甚麼事情嗎?」


你被酒精迷暈的大腦勉強運作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讓謝雁行帶著無謂的擔心執行任務。


「沒有,我很順利地回到房間了。」

「嗯,今天晚上很愉快,晚安。」

「晚安。」


謝雁行掛了電話,電話中你聽起來昏昏沉沉的,猜想大概是睡到一半被鈴聲吵醒了。

你掛電話後,謝星河又壓了上來,撩起你的裙擺開始從你的大腿向上滑。


你開始覺得這總裁有點煩。



「還請謝總早點回房休息,時間已晚。」

「聽起來我的弟弟今天晚上不會回來,我是擔憂弟弟女伴的安全,要是你有個萬一,我想他會把我的皮扒了。」


你就是我今晚最大的威脅,你本來想回嗆他這句,但已經累到沒辦法說話了。

謝星河後來又叨叨絮絮說了甚麼,你幾乎沒什麼印象。
你只記得因為他話太多你直接吻住了他,後來——





一大早醒來你發現謝星河躺在你旁邊。
前一天晚上後來發生甚麼事情,你完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