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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iosis】

這是一個充滿魔法與幻想的世界--但或許,沒有你們所想像得如此美好。

各種魔物橫行,一般平民終日擔心著是否會被襲擊,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有一種亦正亦邪的存在--魔女。

有的人主張魔女是魔物的夥伴,他們帶來混沌與黑暗;也有人認為魔女是足以抵擋邪魔的存在,但是前者依然居多,更有許多人認為就是魔女驅使魔物來攻擊他們。

其實兩種說法都沒有錯,這兩種魔女同時存在這個世上,也因此出現了狩獵魔女的人們。



白雪靄靄的原野,深山之中有間不起眼的小木屋,裏頭住著一個酒紅色頭髮的女孩。

她的房裡內部非常簡樸,沒有充滿紫色液體的鍋爐、也沒有奇形怪狀的魔法陣,就是個普通人家,假使不說,沒人會知道她是魔女。

如果有人來找她求助,她便會伸出援手;若是沒有,她便在這裡隱居,她不愛出頭,只是熱於助人,在這個世道之下,不要太引人注目才是上策。

她的興趣是和森林裡的松鼠或小兔子玩耍,採採草藥製作藥水,一直以來深居簡出的她從未惹上什麼麻煩,直到那天遇見了那個男人。

「你……你還好嗎?」

倒地的男人身上斗篷以及他周遭的雪地都被染成一片鮮紅,他奄奄一息地說道:「快走……牠們、在後面……」女孩順著血跡往後面看去,一雙雙閃著光芒的獸眼正往這邊靠近。

「咕咕咕咕咕……」

一身綠皮膚的高大惡鬼,正成群結隊地靠近,牠們的獠牙上掛著唾液,雙手的尖甲上頭沾染著鮮血。

「快、走啊……!」

男人催促著女孩離開,但是女孩似乎沒有這個打算,她從懷裡拿出一顆水晶球,往空中一拋後便在她面前漂浮著。

女孩低聲吟詠著男人聽不懂的咒文,陣陣激光從水晶球裡迸發,魔物們瞬間無法動彈。

「下等魔物,我令你們成為我的使僕!」

充滿力道的話語讓男人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看似嬌弱的女孩,居然是能使役魔物的魔女?

在女孩的號令之後,水晶球發出了七彩光芒,魔物們的身形逐漸縮小至人類幼童的程度,眼神也不再兇惡,簡直搖身一變成為可愛的小寵物。

「幫我把這個人搬回家去。」

女孩對著魔物們下指令。

「咕!咕咕咕~」

迷你魔物們乖乖地圍到男人身邊將他抬起,一行人就這麼回到女孩的家中。



男人的傷勢在女孩的照料之下一天天好轉,他也在這段期間理解了女孩的生活方式,同時也對魔女有了新的理解。

他一直以來都是「認為魔女是邪惡的」一方,學習巫術也是為了對抗魔女,因為他的村莊便是給魔女消滅的。

卻沒想到在狩獵魔女的路上,會被魔女所救。

望著女孩在屋外和小動物,甚或是「小魔物」們玩耍,根本無從想像她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卻隱居在這樣的深山裡。

「妳為什麼不入世?」

世上有著許多需要幫助的人們,並且需要讓更多人知道善良魔女的存在--男人這麼說道。

「解釋太累人了,有人需要我,我便幫助他們。」

女孩捧著手中的雪兔,回眸給了他甜甜一笑。當男人發現她的微笑總能使他感到心頭一暖的時候,他卻仍沒發現自己恐怕喜歡上眼前的魔女了。



女孩總是一襲深紫色的薄紗長裙,內裏穿著黑色的吊帶上衣,在一片雪白之中顯得特別突出,她是如此特別,卻又藏身在不為人知的深林之中。

「白鵠,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應該就能離開。」

女孩將準備好的午餐端上桌,是相當健康營養的燉湯。一開始白鵠曾以為魔女的餐桌上非紫即綠,事實證明他對魔女有太多的誤解,又或說,理解得不夠透徹。

「嗯……」

白鵠接過女孩替他盛的湯碗,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模樣全寫在臉上。

「怎麼了嗎?」

女孩在他對面坐下,撐著臉頰望著白鵠。

白鵠一頭有如湖水綠色的髮絲蓋在他的眼前,他思考著該怎麼開口,開口向眼前的女孩說自己還不想離開。

「嗯……如果身體覺得還沒那麼舒服的話,多留一段日子也沒關係的。」女孩的一席話無疑為白鵠找了最好的台階,他這才抬起頭,勾起嘴角向她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彼此交換著人生的故事;時而出外打獵,時而在小木屋中談天說地,或是和森林裏頭的動物們玩耍,有如一對淡泊的夫妻,但是兩人始終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白鵠仍想著,究竟該怎麼向女孩說明他當初的來意,但是似乎沒有時間讓他考慮,一群憤怒的村民找來了這個地方,並且帶上了其他巫師,要來「討伐」魔女。

「你這個叛徒!沒想到你居然被魔女誘惑,難道你忘了村子裡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其中一個大漢指著白鵠罵道。他想要解釋,但是他知道,若非自己親身體驗過,這裡的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女孩不曾傷人。

巫師們舉起法杖,一個個開始吟唱咒語,白鵠和女孩寡不敵眾,兩人只能拼命使用防禦的魔法,但是其他人的物理攻擊可沒停下來過。

魔女和巫師擁有最強力的法術,但是他們缺乏的是防禦能力以及反應的時間,咒文詠唱一次次被打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並不想傷人。

女孩讓她的小寵物們化為原型阻擋村民的追殺,並和白鵠兩人往山裡跑去。

「山裡的小路他們不會比我清楚,跟我來!」

白鵠跟在女孩後頭,這才發現她所經過的地方滿是血跡,一點一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

和女孩比起來,白鵠卻只有少許皮肉傷,這讓他感到心急又愧疚--自己不旦害了她,還沒能從眾人的手裡保她無傷。

雖然村民的攻擊大多是衝著女孩沒錯,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消滅「魔女」,但這並不能使白鵠的內心好過一些。

兩人持續跑了一陣,天色已經沉下,他們找到一個山洞能夠躲避。

白鵠燃起火來照明,並催促著女孩趕緊包紮,這才發現女孩的嘴唇早已沒有血色。

「簡單的回復魔法我已經使用了,但因為身為魔女的關係,效用非常有限。」女孩除了臉色之外,神態自若,似乎早已對這種狀況感到習慣,不禁又讓白鵠心頭一緊。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甚至救了自己,是個善良的女孩,難道身為魔女就是這麼罪無可赦的嗎--?但自己也曾經遭受邪惡的魔女的毒手,也並非完全無法了解村民的想法。

「魔女因為天生體質的關係帶有強大的魔力,對於一些回復類的法術及道具能接受的程度有限;最快獲得能量的方式,就是殺生了。」女孩淡淡一笑,說著彷彿與她不相干的事情。

說起來,那些「魔女」不過就是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罷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白鵠自己也覺得問這個問題有點愚蠢,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幫上女孩的忙。

女孩望著白鵠,忽然露出甜甜一笑,讓白鵠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

「有哦,不過我也沒用過。」

她蒼白的臉龐似乎又多了點紅潤,讓白鵠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

「是什麼方法?」

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想趕緊讓眼前的女孩傷勢好起來。

女孩開始緩緩說道:「魔女是用自己的生命力轉換成魔力,因此需要大量的生命力來補足失去的部分。」這也是她沒有入世的原因之一,她沒辦法消耗這麼多的魔力,「因此最快的會是殺生,從別的生命上奪取,而另一種……」說到這裡她帶點猶豫,抿了抿嘴後才說--「從男人身上獲得。」

白鵠愣了一會,開始思考女孩話裡的意思,並想起從前所聽見的魔女傳聞--「魔女是會誘惑男人的邪惡存在」。

「原、原來……」

明明現在是很緊急的時刻,白鵠卻沒能控制住自己也紅了臉頰,別過臉去不敢與她對視。

其實他想的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很願意幫忙,但又不想被誤會是想趁人之危。

魔法似乎慢慢有作用了,女孩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並且快速地癒合,只是失去的生命能量並沒辦法靠魔法補充,此時的她仍然虛弱。

「如果妳……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把生命力分給妳……」

幾番掙扎,他還是決定說了,畢竟女孩會受傷也是因為自己曝露了行蹤,否則她自己一個好好地住在山裡,怎麼會被找到?

女孩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相遇不過一陣子的白鵠,歪著頭問道:「為什麼?」

這一問倒也讓白鵠說不出理由,雖然的確有自責的成份,但更多的是他未曾察覺到的情感。

他轉念一想,如果現在有別的男人能夠幫女孩的話,他也絕對不願意,他這才醒悟--

「因為……我喜歡妳。」

白鵠鼓起勇氣,第一次牽起女孩的手。

「妳顛覆了我對魔女的認知,和妳在一起的時候,很令人安心……而且,妳會受傷也是我害的……」後面那句像是理由般的解釋,讓女孩不禁輕笑。

女孩不曾使用這種方式的理由很簡單,不過就是不想和自己不喜歡的對象有什麼親密接觸罷了,之所以會告訴白鵠這個方法,其實也是一種試探--試探白鵠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夜裡。

白鵠從背後擁著女孩,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

「怎麼了?」女孩伸手抓住白鵠擁著自己的手臂。

白鵠向來不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當他這樣擁抱自己的時候,便是他低調的撒嬌。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以前認識妳的時候的事情。」他輕柔的嗓音落在女孩的後頸,些微的熱氣吹得她微微發癢。

女孩縮了縮肩膀,輕笑:「很癢。」

「我一直想問妳一個問題。」白鵠有些猶豫,不過好奇心還是戰勝了膽怯,他說:「為什麼,妳從來沒用過……那個,不殺生也能獲得能量的方法?」

女孩轉過身來與白鵠面對面。

「身為魔女,不是我能選擇的,但是想怎麼活,可以。」她將腦袋埋入白鵠的胸膛,「我不喜歡碰觸別人,但是如果是你……就覺得不排斥。」

「那妳告訴我的時候--」

「嗯,那時我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你了。」

牡丹色的眼睛笑得微微瞇起,白鵠也不自覺地笑了,笑自己果然被魔女給「誘惑」而不自知。

他抬起女孩的下巴,輕輕地吻上,接著伸手退去她肩上的衣帶,翻過身來,他覆上了女孩的身子。

「瑛……」

女孩在很久之後才告訴了白鵠她叫做夜瑛。

原因是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直到確定這個人會留在她的生命中,她才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小心翼翼地脫去夜瑛的衣裳,白鵠在她晶透的肌膚上落下雨點般的吻,伸手拂過滑嫩的曲線,最後落在胸前的軟肉,微微施力,並挑逗著上頭的粉色突起。

「咿……」

如夜鶯般的可愛聲音從她的嘴裡悄悄流漏,白鵠每次總會想著,這是世界上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這副軀體也只有自己能夠觸碰--每每想到這點,他便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人。

他不曾忘記他們在山洞那晚,因為初次的疼痛而緊抓著自己時夜瑛緊皺的眉、和她眼角的點點淚水。

儘管如今彼此已經熟悉對方的身體,他仍是非常溫柔,前戲直到確定夜瑛的身體足夠興奮且濕潤、能夠讓他進去為止。

每每這種時候,白鵠都得強忍自己想將身下人變成自己所有物的慾望;他有時會想,是因為她是魔女嗎?所以才對他有如此強烈的吸引力,然而這個答案沒人能告訴他,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他早已是魔女的俘虜這件事情。

半瞇著眼的夜瑛伸手捧著白鵠的後頸,任憑他在自己身上四處舔吻撫摸,每個吻落下之處都帶著微微的麻癢,使她的身體逐漸發熱。

白鵠的手來到夜瑛的雙腿間,帶點濕黏的熱氣撲往他的手指,他用指腹揉著中間那顆稍微硬起的肉蔻,夜瑛的雙腿不自覺地併攏,白鵠用膝蓋將它們阻隔。

「白……嗯、啊……」

透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白鵠的手指在外頭畫著圓,每當按到敏感點的時候,夜瑛的身子都會微微發顫,彷彿在指引白鵠最正確的位置。

但是今天夜瑛的反應似乎特別強烈,沒過多久,夜瑛只感到下身一熱,腰部不自覺地抬起。

「唔嗯--!」

心跳的速度能從她胸口的起伏看出有多麼劇烈,夜瑛有些不解地望著白鵠,「你做了什麼嗎?」但是白鵠只是搖搖頭,給了她一個微笑,並沒有把他在指尖施放微量雷電粒子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暗暗地觀察著成效。

「那……」夜瑛沒有追問,只是將腿勾上了白鵠的腰,催促著他進入她現在正敏感的身體。

白鵠退去自己的褲子,裏頭挺立的性器直抵著夜瑛濕潤的穴口。

「你就不怕我是個魔女,會奪取你的生命力這件事嗎?」夜瑛捧著白鵠的臉頰。

「妳說過的,出身無法選,但是生活可以,死亡也可以。」白鵠的眼裡是滿滿的溫暖,「我的命是妳撿回來的,如果妳想要,隨時都可以還妳。」湖綠色的眼瞳映著滿滿的夜瑛。

「我才不要。」夜瑛輕笑,用雙腿將白鵠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帶,炙熱的肉柱從緊緻的穴口鑽入,一口氣直達深處。

「唔、妳……」沒想到自己身處上位卻還能反被對方主動,白鵠沒能反應過來,只見夜瑛笑得很甜,輕輕地吻上白鵠的薄唇。

「好不容易找來的獵物,我當然要好好養著讓我吃一輩子。」夜瑛開玩笑地說著,但是她眼裡確實帶著一絲邪媚,白鵠第一次感覺到--她真的是個魔女。

被肉穴緊咬住的性器驅使著白鵠擺動起腰部,剛剛高潮過的內壁比平時更加緊緻,每次進出時摩擦的感受都深深刻在白鵠的下身,才沒幾次抽動已經覺得有射精的慾望,但他仍無法停止動作,在臨界點的邊緣掙扎。

夜瑛的手環上白鵠,抬起身子咬上他的脖頸。魔女不需要吸血,她只是想在白鵠的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白鵠雙手舉起夜瑛的腿,抓住她纖細的腳踝,無法在摟住白鵠的夜瑛雙手便往自己頭上去,癱軟的模樣甚是誘人,而每當白鵠向前挺進,胸前的軟肉就跟著上下晃動,伴隨著肉體碰撞與夜瑛的嬌聲,直讓白鵠好幾次差點把持不住。

「白……嗯嗯--」

夜瑛躬身反手捉住枕頭,被白鵠捉著的雙腿掙扎著,但這麼一動作也加深了對白鵠的刺激。

「啊、唔……」

臨門一腳,白鵠還是忍住了,夜瑛卻忽然撐起身子將他推倒。

「妳……?」

在一起一段時間,白鵠從沒被這樣反推過,一時之間不知道夜瑛打的什麼主意。

夜瑛的雙手撐在白鵠的胸前,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但她不打算說,說她覺得強忍著的白鵠很可愛。

接著她在白鵠的身上自己擺動起來,大開的雙腿以及從下往上的視覺刺激再次襲向白鵠的身心。

「妳、啊、等等--」

白鵠想反抗,夜瑛卻俯下身去在他耳邊輕聲吟誦了一段咒文,頓時間他無法動彈。

「嘻嘻……」

夜瑛聳肩,看著白鵠無可奈何的樣子,一臉做壞事得逞的笑著。

兩人在彼此不認輸的魔法對抗當中纏鬥了整夜,汗水淋漓。



傳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對神祕的眷侶,他們居無定所,偶爾會出現在某座山中,有緣見到他們的人可能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但是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以及會在哪裡出現多久。

有人說是一對神祕的魔法師,也有人說是高等精靈,但是沒人想到這個狩獵魔女的時代,他們所崇敬的對象正是他們所放逐且追殺的目標。

「謝謝兩位的大恩大德!」

剛逃離魔物追殺的旅人正畢恭畢敬地向兩人道謝,而穿著斗篷及面紗的兩人只簡單地向他點點頭。

「不知道兩位恩人怎麼稱呼?」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對著旅人說道--

「白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