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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治療

殷褚榕早已習慣醫院令人不適的藥味和冷清的寂寥感。
身邊的醫護人員來來去去,一批換過一批,他從未在意過誰、也從未正眼瞧過誰,一旦有人釋出善意試圖接近,他便會冷言冷語將其趕走。
他只知道自己是人類的「實驗品」,人類的「武器」。

人類眼中的「怪物」。

*

今天是例行會診日。殷褚榕在醫護人員引導下懶洋洋地離開病房,來到醫院的會診室。與記憶一致的雪白布幔阻擋視線、也遮蓋他異於常人的身軀,他沒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煩躁。

抽血。量體重。採集身體組織。和平日一樣索然無味的流程。等待檢驗結果期間,醫師叨叨絮絮地說著其他同伴的情況。
同為蛇身症患者,姑且認真一聽的殷褚榕從毫無興趣的話題捕捉到重點。
那就是醫療團隊正在嘗試治癒這種無法逆轉的疾病。
這並非新聞。醫療界三不五時便有人宣稱發明了某種新藥或技術,最後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實驗品?醫師突然提起這件事,大概是想說服他簽下實驗同意書。

果然,檢驗報告出爐後,醫師說他體質適合,直球問他有沒有興趣加入實驗計畫。

被囚禁在醫院的蛇身症患者沒有選擇權,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參加實驗計畫。之所以點頭,也並非想改善醫療環境,純粹是覺得如果那些藥和電擊可以順便弄死他是最好。

「隨便你們。」

*

和上一次療程不同,這次的藥混在食物中,由醫護人員按照三餐定時送來。
據說是為了讓身體更容易吸收藥性的緣故。

殷褚榕味同嚼蠟,也不在乎食物古怪,在錄影監視下履行約定埋頭進食。

最初一切如常。攝入藥物的第三天,身體開始出現奇妙的症狀。

凌晨時分,侵奪全身的麻癢喚醒尚在睡夢中的殷褚榕。與指尖類似的撫慰感如春潮湧動,在腹部掀起一陣又一陣漣漪,不時更攀上肩窩,惡劣地搔刮胸廓與乳暈周圍的肌膚,陣陣迎上的快樂爽得他不斷呻吟。他將非人的身軀蜷縮成圓弧狀,知道藥效正在發揮,卻無力抗拒體內流竄的灼熱,只是攢緊拳頭在床上掙扎。

醫護人員不知何時闖入,將他架上擔架。再度睜眼時,他被束縛在全然陌生的陰暗室內,上方的手術燈照得他腦袋發昏,他下意識撇頭,避開炫目的光芒。

不必猜也知道這裡是醫院的手術室,而自己可能是因為用藥問題才被送來,果然沒過多久便聽見「副作用」等字眼,接著幾個男人開始調戲似地拉扯他的衣物,他身上燥熱感更盛,無法抑制地迎合手指的狎玩。

墨色的織物被翻開,瘦削的身板及幾乎覆蓋鱗片的腹部赤裸裸地呈現在男人們面前,殷褚榕的下身因生理興奮翻騰,那屬於異種的陰莖隨衣物剝除彈出,兩頭高高昂揚,猙獰得駭人。

男人們並不害怕他非人的姿態,反而繼續刺激他的身體——包括被鱗片覆蓋之處。更有幾人脫下褲子當眾自慰,將腥濁的稠物灌進他口中。

他們笑著說那也是藥,可以緩解發生在他身上的副作用。

說不清是體內的春潮太難受還是自知不可能逃離此處、再多掙扎也無用,殷褚榕臣服了。他伸長舌頭舔舐、親吻每一根湊到嘴邊的男性象徵,彷彿多嘗一味便能減輕燥熱那般,任由箝制精水的小孔在他臉上釋放,濃郁的男性氣息壓得他窒息,他張口呼吸,嚥下流入的腥臭。

……接著扭動濕軟的身體,渴求他們也嚥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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