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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術】


『黑魔法防禦術，傑出。』勒斯教授忽然轉移話題，『如果你不想往魔藥學的領域研究，也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不愧是教授，總是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正氣師。』麥斯低聲說，『我曾經想要當正氣師。』

他說出來了，那個曾經以為的偉大夢想，在經歷過這些之後，他不確定他能不能繼續走。

正氣師，一個殺人犯（字面意義）的兒子，真的能夠從事嗎？
殺了別人又殺了自己的女人，她的兒子想申請當正氣師，不覺得可笑嗎？

『那有什麼問題嗎？』勒斯教授的語氣似乎透出些許的不耐煩，『正氣師要求的科目，你看來不需要擔心。』

『可是，它不要求──』麥斯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這麼問是不適當，以及一旦問出口，就能被察覺那個問句背後的涵義。

『不要求什麼？』勒斯教授低沉地問。

麥斯深吸一口氣，一股作氣地說，『它不要求──品格嗎？」

『品格？』勒斯教授挑起眉，半帶嘲諷，『那種東西，有用處嗎？能放在秤上秤重嗎？』

『──我不知道，』麥斯陡然察覺自己不過是在做無意義的糾結，畢竟這種事問誰都不可能會有答案，　『或許我只是想聽到有人說，那樣也沒關係，想去就去吧。』

『想去就去吧。』低沉的男聲在火光搖曳的室內陡然響起，勒斯教授翻到下一位學生的資料，『出去時，請幫我把索科洛夫叫進來。』


「去去，武器走。」一道紅光直面而來，麥斯舉起魔杖沉聲喝道，「破心護！」

白光倏地竄出，與紅光相互抵銷，麥斯呼出一口長氣，然後看見了他的母親站在他眼前，衣冠楚楚，面帶微笑，「一個交易，」她說，「要愛，還是要──」

不能夠讓她說完那句話，他還沒有心理準備讓這個秘密被公諸於世，麥斯右手舉起魔杖，指向母親，彷彿是用一把西洋劍在向她宣戰。

「叱叱，荒唐！」

下一刻，那女人化成一個男人，穿著史萊哲林的制服，喘著氣息，髮絲凌亂，狼狽地跪坐在地上，低聲說，「對不起，我會把她還給你。」

「謝了，」麥斯低笑一聲，知道他這樣做不夠厚道，但此刻──誰管他呢。

那麼就只剩下──

青年一回身，魔杖在空中畫出俐落的半圓，魔杖頂端發出白光，堪堪與突如其來的白光雙雙對上。

想成為正氣師，是隨時隨地都要提高警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