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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桃色乌龙(下)
SUM:因为无心言论,两人在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奇妙的打了场官司

cc组高调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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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而言在此之后他已将那个下午抛之脑后,而重新回忆起全拜杰内西斯所赐。

在回程的后半段时间里,萨菲罗斯的脑子几乎被一双漂亮蓝色眼睛充斥。后来杰内西斯回忆说,他想他真傻,真傻,他单知道铁树难开花,但不知道铁树开花会这么烦人。

在任务过程中几位特种兵和战略部门最终一致决定增加一个打头的任务小组并进行战术调整。人员的安排参考了多方意见,但主要由几位一等兵们定夺,毕竟是配合他们行动而工作。该计划在下次任务时才正式执行,但敲定人员的工作已经开始。实际上商讨的人只有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在任务时大致人员已经确定,仅在一个潜行者的位置上两人产生分歧,而这个分歧已经持续了一天,从返航前到行程中,双方都相当固执的进行着拉锯战。

萨菲罗斯自上飞机开始就调整精神进入睡眠,直到醒来时另外两人也没争出结果。而这位向来视自己决策权为粪土的将军实际正是因二位抱着PHS愈发大声的探讨被不幸吵醒,由此他决定从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士兵中挑个人出来为自己的好觉和结束争执尽微薄之力。

虽然在这种时候安吉尔一般称之为他是来捣乱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萨菲罗斯比较希望自己能获得安静的睡眠环境。

于是他很自然而然的想起近来才同他接触不久的克劳德。一并回忆起的还有柔软头发的触感及士兵挺直僵硬的背脊,当然这些并不重要,主要是萨菲罗斯意识到了士兵的小个子似乎很适合完成一些需要隐蔽性的工作,同时士兵的爆发性让他直觉其蕴含的潜力不低。他很快决定好了自己认定的人选去掺合旁边越扯越乱的两人,在此之前他在脑海里逐条陈列自己推荐克劳德的理由——他习惯让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把握,他也懒于在此有更多讨论。

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并未意识到萨菲罗斯已经醒来,此时只是歪了一下头闭着眼假寐。

所以克劳德有什么地方好?

萨菲罗斯努力压榨自己并不多的接触与印象。

能打,身材娇小适合潜行。萨菲罗斯觉得这些几乎够了,但漏进耳朵里的安吉尔和杰内西斯各执己见的人选似乎并不差这些。

克劳德最大的优势还是在其爆发性,这能为局势带来变数,一个己方可控对方未知的变数。任务小组皆是从一般士兵中挑选,主要目的在于先行出击、对敌方单点突破,以隐秘行动率先打乱敌方节奏。雪崩是狡猾的,让老狐狸露出尾巴总得采取几手措施。同时克劳德合适速战的特点或许会适应这种行动。萨菲罗斯并不是特别清楚克劳德的实战成绩,但莫名对此抱有信心。

唯一让萨菲罗斯觉得有待斟酌的是克劳德的心理素质。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下午的偶遇。士兵紧张得不能自己的样子令人苦恼,表现得过分怯懦小心。士兵的样子好笑又惹人可怜,萨菲罗斯苦恼的反观起自己来,他到底对外树立起了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毕竟他对于神罗士兵,甚至米德加,乃至神罗管辖地区范围内都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存在。

但克劳德是一个士兵,士兵没有畏惧战场一说,但克劳德是否有一定的应变能力就不得而知。这反而加固了萨菲罗斯选择克劳德的考量——一个好的士兵总要去多见见世面,何况克劳德是年轻的可塑之才。

萨菲罗斯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自我催眠克劳德•斯特莱夫中士是完成潜行任务的不二选择。

8

“你们一直在说那个位置我推荐斯特莱夫中士。”

萨菲罗斯的突然性发言将旁边两人同时吓了一跳。一个向来不参与此类事件并从上飞机开始睡觉的人对此发言让杰内西斯怀疑今天太阳升起的地方,安吉尔则直觉萨菲罗斯的话并没什么参考价值。

方才还在争论的二位非常默契的决定一致对外。

“哪个斯特莱夫?”杰内西斯问道,他还有些惊讶萨菲罗斯能记住一般士兵的名字。

“是不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安吉尔率先想起一个名字,这也是他觉得萨菲罗斯唯一可能知道的姓斯特莱夫的士兵。但杰内西斯还未反应过来,看向安吉尔又问这是谁,萨菲罗斯瞥了他一样解释说是扎克斯的那个朋友。

杰内西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思考为什么萨菲罗斯会看好那个孩子还是该为其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愤怒。

安吉尔的意外程度不亚于杰内西斯,面对萨菲罗斯幽幽转醒继而表现出的认真态度,他正努力接受这是一个正经的提议。“所以……为什么?”飞机里充满了许多小问号。

“我看过他的格斗,爆发力不错,作战能力不低,他个子小适合潜行。”两位同僚还等着他继续阐述理由,萨菲罗斯已经安安静静的把嘴闭上。

安吉尔摇摇头:“不只是这几点这么简单的,他的实战能力和应变能力你并不清楚。”

“我个人觉得应该都还不错。”萨菲罗斯摸摸下巴。

杰内西斯同样不赞同:“他太小了,这种任务危险系数高,没经验应付不了。浪费了人又暴露了目标。”

“你我上战场的时候也就是十一、二岁,经验都是练出来的。”

“我们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没经历过,这种潜行任务对他来说太难了。”

“那就让他经历,给他条件。”

“不你听我说,锻炼是可以,但是这种任务交给他做风险太大,如果暴露目标对我们造成的损失会很大。”

“你说了是如果。你们可以查一下他的成绩,他还不错。”

安吉尔对萨菲罗斯的坚持有点无可奈何,一来想不通他的朋友与这位斯特莱夫中士是否发生过什么,二来对人选的苦恼又增加几分。两方分歧成功变成三方,杰内西斯烦燥得快和萨菲罗斯吵起来。从任务结束到现在并未得到充分休息,即便是特种兵也头疼不已。飞机上的争论简直使人神经衰弱。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

杰内西斯终于忍无可忍的企图结束萨菲罗斯的纠缠,没人喜欢和歪理辩驳也没人知道他的朋友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他终于得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

“他的眼睛很漂亮。”

机舱内突然安静下来。

萨菲罗斯在争论中同样不耐烦,他逐渐开始想尽理由搪塞。这个位置什么人来都好,他只想早点结束一切。面对杰内西斯的诘问时士兵紧张的抬头看他的脸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所以他顺理成章的就这样说了。

气氛有些奇怪,萨菲罗斯再次回忆了一下士兵微微瞪大的双眼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便又说了一次:“他的眼睛很漂亮,蓝色的,很纯净。”

两位同僚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这算哪门子理由?”

“但真的很漂亮。”

安吉尔希望萨菲罗斯还知道他们正在一本正经的讨论什么。

杰内西斯的表情则逐渐夸张,安吉尔觉得他们恐怕回不到原本的话题上。这时杰内西斯一身松懈下来,向后靠在座椅上对萨菲罗斯说:“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个看上小朋友并要帮人走后门的。”

萨菲罗斯闻言缓缓扭过头陷入思考。

“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杰内西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的问道,安吉尔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开玩笑别太过分,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两位都紧紧盯着萨菲罗斯,但思考中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

真正发现新大陆的人是萨菲罗斯。士兵稚嫩的脸在回忆中不断放大。男孩的脸温热柔软,像一颗鲜嫩的水蜜桃,或许滋味更加甜蜜。萨菲罗斯这才更多的想起这个常出现在扎克斯身边的男孩,他确实在军营中相当漂亮,当然他的战斗中表现出的认真与韧性让他的柔软充满了叛逆,这更加吸引人。他想起来男孩在扎克斯身边时不时偷偷瞥向他,他想那双蓝眼睛里应该满怀着憧憬与崇拜,其中的光芒如同夏日海面上碎掉的波光,那么他的眼睛则是一片碧蓝的海,存着夏日的温度。

克劳德是个不错的孩子。萨菲罗斯在回忆中想,同时感谢杰内西斯给他的新的概念。

虽然萨菲罗斯并不清楚喜欢这种情感,他无法具象的描述这一恒古以来的人类的心理联系。但他认为克劳德是一个优秀的承载这种情感是对象,至少此刻在他眼中斯特莱夫中士是个完美恋人。

这种感觉像是一瓶灌满水的杯子加入最后一滴水后如愿的溢出不止。

关于潜行者讨论的最大成功或许在于萨菲罗斯不断说服自己一个一般士兵有多完美。

他成功了。

在他结束思考后他再次认真的对着二位同僚说:“我现在好像有一点喜欢斯特莱夫中士。”

二位同僚面部表情有些不可名状。

9

最终一等特种兵们放弃了人员选定这个话题,在返程途中为自己争取休息时间。

刚刚获得新认知的萨菲罗斯则在反复思考自己喜欢斯特莱夫中士的结论,每一次的思考无疑是对结果的再一次肯定。恋爱中的人好比猪油蒙了心,安吉尔同情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杰内西斯在受不了萨菲罗斯目前背离常态的蠢样后忍无可忍的曲腿踹了他一脚。

这个结论让萨菲罗斯心情不错。只是他还不知道在整个米德加已经把他和克劳德捆绑在一起,以一种严肃而又滑稽的方式,并企图找到对错。

这个愉快的清晨在大多人的屏息之中并不那么轻松。当事人克劳德觉得自己竭力说完一堆东西都快虚脱了。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又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站姿。阐述完整个乌龙后,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大脑终于烟消云散,而当下的处境仍然让他如履薄冰,他还在法庭之上,他也不知道这些话是否能被歪屁股法官听得进去。

当得知这样一个误会后,这一出荒腔走板的官司可以适可而止了。克劳德是这样希望的,他同萨菲罗斯短暂而正常的交集根本没有被如此高涨的热情簇拥的必要。高高在上的法官沉吟片刻,并未作何反应。

毕竟好戏得演完。

庭审并没有结束。

克劳德听闻瞪大了眼睛望向法官。到了这时,之前积攒的所有愤怒都通通归位。疯了,都疯了,他松了一身劲,开始烦躁的在被告席上换着站姿。他痛恨这样配合资本的把戏,甚至连坐偶像萨菲罗斯。克劳德开始质疑起从最初的偶遇就是早已策划好的安排,萨菲罗斯竟然已经沦为陪神罗演这么一出,却又极无职业操守的不屑演完。大男孩心里的偶像形象开始动摇了。都是合伙的,我是无辜的,克劳德憋屈的在心里愤愤的想。很快这种愤怒又转移到破事为什么总落到自己头上的抱怨。

原告方终于姗姗来抵达了神罗总部。

才下飞机的三人便被塔克斯带往法庭,皆心照不宣的默认又将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当摆设。当去往听证席时萨菲罗斯却被拦下带向另一边,三人疑惑驻足,被目光聚集的塔克斯同样疑惑,向萨菲罗斯问道:“现在不是正在进行您和斯特莱夫中士的官司吗?”

萨菲罗斯皱起眉头:“什么?”

四个人面面相觑的站在法庭外,这位带路的塔克斯终于想起信息封闭了几周的几位特种兵们的消息脱轨,特别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萨菲罗斯将军。

可见压榨员工的资本主义们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塔克斯有些尴尬的缩缩脖子,“您状告斯特莱夫中士污蔑你性骚扰一事。”说话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安吉尔问:“哪个斯特莱夫?”

“克劳德•斯特莱夫。”

“……”

还没开始的爱情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目睹了回程老铁树开花的二人一时间只能无言扭头看着他们可怜的朋友。

失败的原告方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其实并不怎么拘泥于神罗的形式主义。杰内西斯拍拍他的肩便同安吉尔去往听证席,他则在大步流星地前去原告席的途中听身后小跑跟上的塔克斯絮叨补完自己落下许久的八卦盛宴。

对萨菲罗斯而言,每个故事都很有趣,他倒是乐于同他的士兵发生什么,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应该有什么,这棒极了,如果没有现在的该死的官司的话。顺便他觉得,每个版本的故事中的士兵都不如他所遇见的可爱。

然后他直接推开法院大门,身后未来得急阻拦的塔克斯蓦然的同身前的将军接受所有视线。镜头锁定新的焦点,归来的神罗英雄英姿飒爽,站在门口恰到好处破入的光影里,神明降临将做出宣告,法庭真正的无关紧要起来,人们对着屏幕屏息后开始呼喊。忙碌的米德加此刻安静的沸腾着。萨菲罗斯一路坦坦荡荡。被告席上的士兵还在气头上的瞪了他一眼。他想自己可能现在对于士兵没什么好印象。气氛凝聚在他身上,他站上原告席时仅有皮靴和木板的磕碰声。

萨菲罗斯沉默的环顾四周。他本想再次遇见士兵并不那么容易的事,他尊重克劳德的敏感小心,或许这需要扎克斯绕上很大一圈用来给克劳德制造一个舒适区。他也会花更多时间去思考返程路上的结论。温水煮青蛙,生米煮成熟饭。现在的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他是知道如何应对一切状况的萨菲罗斯,神罗对他的神性的塑造到底还是基于本身。不过这显然是忽略一个月前在狭小资料室中的困窘。

他侧过头重新打量了一下克劳德•斯特莱夫,士兵同样盯着他,双手撑在前面的栏杆上。稚嫩的怒气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又躲藏起来。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陷入舆论中心使人疲惫,他眼睛的光彩蕴着埋怨与委屈。

说到底神罗的公关部实属拉夸,唯一擅长的可能在于从各种情况中捞一笔。但这样一个庭审直播能利用舆论带来多大利益不得而知,但至少满足了全民八卦心和用诡辩重新展示了一下完美的神罗英雄,或许由此能使周边经济上升,也或许能暂时缓解近来的民怨。但无辜的士兵在舆论中心茫然无措,但萨菲罗斯觉得提前见到自己已然认定的恋人并施以援助,也不失为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码,更甚者,萨菲罗斯不介意向所有人宣布他喜欢上了克劳德。

神罗也不是那么愚蠢。

萨菲罗斯朗声说道:“斯特莱夫中士的陈述属实,我个人认为没有继续庭审的必要。虽然我不知道是何时盛行起这个谣言,但对我和斯特莱夫中士带来困扰,特别是今天的无理庭审,神罗的行为有违背我的个人意愿并中伤斯特莱夫中士,我想我有权表达我对一个合理解释的诉求。

斯特莱夫中士,我很抱歉我的行为及其带来的流言对你造成烦扰。误会澄清后希望一切能回到正轨,我会替你向神罗申述赔偿,同时,我想对所有关于我与斯特莱夫中士的流言的编造者及传播者进行起诉。”

那可能神罗员工和半个米德加都跑不掉。

不信谣不传谣不是没有道理。

“萨菲罗斯思路是对的”杰内西斯对安吉尔说,“以毒攻毒。”

大概没人能说出这种话。萨菲罗斯说完扫视了一圈法庭上的众出席者,在沉闷的气氛中渗入寒意。在座各位皆坐直腰,而在镜头外的众人同样直面萨菲罗斯所隐隐施压的恐惧。

克劳德还没从之前的怨念里缓过来。

接受神罗英雄的道歉可是没什么人能获得的殊荣,何况萨菲罗斯同样是舆论受害者之一。他短暂的失去判断对错和真伪的能力,微张着嘴茫然的望向法庭中声音的唯一来源。但很快又回到了对萨菲罗斯的内疚中。

他竟然错怪萨菲罗斯并把他与资本主义的豺狼归为一类,而萨菲罗斯还在帮他说话。这大概是至此以来其在克劳德心中的最佳高光时刻,而克劳德觉得自己最近干的蠢事够多了。

克劳德暗自在被告席上扭捏状令萨菲罗斯很满意。

“此外,”他接着说了下去,“斯特莱夫中士是一个优秀的士兵,这是综合考量所得出的结论。我感谢在资料室的偶遇所给予的我能与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在此我不单是表达对斯特莱夫中士的赞赏,到这里前我得出斯特莱夫中士各方面都深深吸引我的结论。”萨菲罗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听证席上的安吉尔默默的捂住脸,他从指缝里看见他的傻徒弟忍耐一肚子叫嚷的憋屈,而杰内西斯在震惊中喃喃:“我的天。”

克劳德虽然没太明白萨菲罗斯想表达什么但有种不好的预感。

“斯特莱夫中士。”

“到!”他仅剩身体本能支配自己动作。

“我希望你作为我的恋人。”

世界太疯狂了。

克劳德觉得自己在作噩梦。

还有什么比同偶像偶遇、传绯闻、闹上法庭,还在法庭上被偶像告白更离谱?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醒过来,或者谁来告诉他这是一个大型愚人节活动而他是被抽中的可怜儿。虽然很不应该,克劳德还是觉得面前这位萨菲罗斯将军要么是假的要么是脑子进魔硄了,尽管他在几秒前才深深为自己的不敬惭悔。

“抱歉将军,您说什么?”他一面僵硬的扭头一面试探着问。

萨菲罗斯语气轻快:“我希望你作为我的恋人。”

如果此刻在场的还有保持冷静的知情人士,就能发现萨菲罗斯此举狡猾巧妙。法庭上的处境任谁头脑都不会清醒,加之克劳德心理素质不算强大,在言语刺激下很容易进入易于引导的混沌中。更有此刻众目睽睽,人类的八卦心理会把重点都落在克劳德身上,再次陷入舆论中心的克劳德在告白之下的压力会前所未有的巨大。而作为万众追捧的萨菲罗斯先放低姿态,自然在此刻人们都站在他这一方。告白的冲击远大于之前的一切,人们已经失忆,而对美好爱情故事的追求已然是一段佳话促成的要求——如果克劳德不答应,那么所有的过错再次回到他身上。萨菲罗斯记得克劳德也是自己的崇拜者之一,在混乱情况下他没有思考的空间和理由去拒绝萨菲罗斯。摆在克劳德面前的几乎只有萨菲罗斯给他铺好的台阶了。

所有研究报告里对萨菲罗斯于外界的冷漠和我行我素都记录为不谙人事、处事欠缺,就此看来他的算盘只是懒得打罢。

屏幕外的人听见神罗英雄说了两遍难以置信的话语。如果说之前的名声有碍只是让个别人痛心,那这次整个米德加的心都碎得稀巴烂。年轻的神罗英雄已经心有所属,这是他最大的罪过,一些人已经开始叫骂起来,更有甚者心如死灰的被送往医院。但大多数人都期待这场全民八卦中诞生的转机,期待戏剧性的爱情故事拥有圆满结局,这也让更多人加入到了直播围观中。

克劳德此时看向萨菲罗斯,恰巧与之对视,惊异于自己将那双神秘得不可触碰的眼眸盛满,萨菲罗斯展现出了柔和的一面。他回想方才萨菲罗斯的语气,轻巧诱人,他的心在这句话语于脑海的反复回荡中砰砰直跳。他最敬仰的神罗英雄向他示好求爱,这是天赐的恩典。

他将成为萨菲罗斯的恋人。

这个念头太充满诱惑了。

但这不对,克劳德想。

他反在这时清醒极了。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戏弄,萨菲罗斯的告白令人心动,也草率得令人发指。整件事没有任何可推敲的逻辑,从一开始谣言的传出开始就只剩荒诞可言。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神罗安排的某种失败的平息事件的手段,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这段告白。更重要的是,他并不爱这位在偶然交集中一起陷入桃色新闻的神罗英雄,他也并不知道答应后会发生什么,尽管他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希望他答应,这或许近乎政//治正确。

没有人能拒绝萨菲罗斯。

但人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是克劳德的母亲教导他的。做事至少不能违背本心,可能用在这里并不是那么恰当。

他开始怀恋之前做一个普通小士兵的日子,一切都在正轨上的日子。

克劳德想,自己拒绝了,那大概真成为千古罪人了。得罪萨菲罗斯和神罗可没有好下场。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要说出的话堆积在嘴里。抱歉妈妈,抱歉蒂法,他沮丧的想,我并没有变得强大,也并没有成为什么英雄,可能还要被开除军籍了,虽然非常荒唐。他鼓起勇气抬起头,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所有人的神经,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紧张的时刻。

“不,将军,我想我们之间依然存在某种误会,我拒绝。”克劳德说道。

10

如果现在还有谁停留在神罗英雄和神罗士兵的性骚扰乌龙事件中,那大概会被认定为史前人类。

比起乌龙事件,米德加迈入新一轮八卦高潮,还有什么能比萨菲罗斯的庭审表白和克劳德的当众拒绝更劲爆的。米德加剩下的这一年都估计围绕这件事吵闹,或许不止,可能会载入史册。这会被疯狂讨论什么样大概是可以预见,起码会长久的霸占各个报社的头条、PHS上的论坛首页,甚至食堂的橱窗板都会腾个位置跟进报道,真正意义上的诠释全民八卦。

克劳德说完的惶恐之余都觉得自己牛//逼极了。嘿,他可是拒绝了神罗英雄的告白,当着所有人的面。神罗在开除他时应该给他发点什么第一人的锦旗或勋章用以纪念这一历史时刻,这或许也是克劳德的人生巅峰,至少从另一层面完成了风风光光,虽然他并不希望这样,妈妈和蒂法应该也不希望。

他梗着脖子说完这句豪言后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去他的庭审,去他的神罗,打包回乡已经是必然结果,他对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畏惧心理又回来了,想也不想的跑出了法庭。

于是坐在席位上的人和镜头外的观众中还保持着上一刻屏息目送当事人其一说完就跑和当事人其二跟着追了出去。

现在初尝恋爱的萨菲罗斯也有很多小问号。

为什么会拒绝我?

感谢克劳德,短短一个月让萨菲罗斯收获多种感情体验。在疑惑和挫败感的双重加持下,萨菲罗斯认为自己应该跟着出去,比起恋爱这件小事,他比较在意内心的自我怀疑。两个跟着闷头走的人都在各自的人生问题中,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同时觉得世界有点不真实。

惨遭拒绝的萨菲罗斯很轻易的逮到了创造历史的克劳德。被抓住命运后颈的小士兵害怕的转过头,在萨菲罗斯的俯视下更被夸张了那种可怜,看起就像一只发抖的毛绒绒的小动物。对,毛绒绒的,让人怀恋不错的触感。这让萨菲罗斯讪讪的松开手。

“为什么拒绝我?”

士兵规规矩矩的面向他低下头。

萨菲罗斯一时盯着士兵的发旋出神,等着士兵支支吾吾。

他看着士兵最终一咬牙,涨红着脸靠脚收腹挺胸。他承认他挺喜欢克劳德一板一眼的样子,透着努力成长的可爱。

“非常抱歉,将军,我想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很大误会。

第一,我为我的失言造成的流言感到抱歉。这是我的错,您不必向我道歉。

第二,我确实崇拜您,敬仰您,憧憬成为向您这样的英雄,您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

第三,我对您的喜爱并不等同于喜欢您。也不能这么说,喜欢的种类很多,我对您的喜欢并不是爱情层面的喜欢。

第四,我想这是个草率的决定,您并不了解我,我也并不觉得自己适合您的这个恋人这个位置……”

其实萨菲罗斯并没有特别听清克劳德越说越胡言乱语的阐述,在士兵抱着必死心态说完一大堆一溜烟跑掉时,他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克劳德的敏捷度也很高。

克劳德喜欢我。

所以为什么被拒绝了。萨菲罗斯的疑问并没有被解决,反而充斥了他的大脑。当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跑远的克劳德时,顺手一把拉住后知后觉跟着离场路过的扎克斯问道:“他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

扎克斯:“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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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持续沸腾的米德加,克劳德沮丧的自觉回到宿舍,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很快又顶着一头乱发爬了出来开始收拾行李。幸好室友们都还在训练,这是克劳德觉得这或许是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然后他慢悠悠的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等待神罗的裁决。

直到傍晚扎克斯才把他从紧闭的房门里撬出来,并带来他被入选一个重要任务的先锋小队的消息,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账户里进了一笔巨款。克劳德懵懵懂懂的看看PHS,又看看扎克斯,最终在扎克斯手舞足蹈的解释和安抚中消除惊恐,相信神罗并没有策划一切利用他洗钱也不是什么奇怪封口行为,更没有将他开除,并逐渐接受这些事实。

不过当他后来发现任务所配合的上级是萨菲罗斯时,这种惶恐更加汹涌。

“你为什么拒绝他啊?”扎克斯忍不住问道。

“我不喜欢他啊。”

“你不是他粉丝吗?”

“可我不喜欢他啊。”

同样闭门不出的还有萨菲罗斯,而他封闭自己的时间比克劳德更为长久。“他喜欢我但拒绝我”这一世纪难题快被他琢磨得上升哲学探讨,同时闷闷不乐的陷入来之不易的挫败当中,让他的两位同僚兼好友忍受了长久奇怪的低气压。克劳德出生偏远是他找到的最后解释,于是他决定原谅和理解克劳德对他含蓄而曲折的爱恋,并回归最初的方针——温水煮青蛙,生米煮成熟饭。

扎克斯有点不忍心告诉他克劳德对他的喜爱十分单纯,仅停留在也想当一等特种兵的层面。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民间对事情后续的天马行空,克劳德的评论好坏参半。萨菲罗斯在庭审上的反向起诉当然没有执行,这也纵容了全民以更盛大的热情迎接这个年度桃色新闻,关于萨菲罗斯和克劳德的爱情故事在还未开始时就已经衍生出前前后后,其主流言论为引无数人唏嘘不已的强权与压迫中的禁忌虐恋。

由神罗英雄制造的新一轮奶头乐在由此更上一层楼的情况下更具有可持续发展性。文娱方面的收入比在日后大大增高,神罗的资金流动会更加快乐。这也忙煞了神罗员工,加班第一名的塔克斯由为严重,用雷诺的话来说:“我单知道我们塔克斯总干擦屁股的杂活,却没想到我们连狗仔的生意都要抢。”工薪阶层的抱怨也仅止步于神罗大厦中间楼层,高层的快乐他们想象不到。当然,某神罗高层正陷入爱情的苦恼,那也是甜蜜的苦恼。嚯,资本主义大获全胜,为新的韭菜们干杯。

end.













我终于磨完了,哈哈

妈的生贺写不完了,哈哈

那就留着慢慢磨吧,哈哈



我真屑

云片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