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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使用抗敏牙膏>
Goose/Ice

接續前篇<給好孩子獎勵>，建議先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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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躺在床上，舒服得下一秒就可入睡。這個時候理性通常會淡淡地浮出檢討今天的所作所為，不過或許是因為理智大部分的時候就是他的本能，所以此刻的他也沒有任何懊悔或驚訝，即使事情突然地難以用言語解釋。乍看下只能用衝動來說明，但Ice很清楚並不是如此。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總是跟著亂源隨波逐流，又或是本身也充滿玩心，但他也是一個行事伴隨理智的人。

所以Ice覺得，他應該很快地就可以合理的解釋這一切，即使不是現在。

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會跟那個比自己歲數還小的年輕父親上床，而且明明是第一次跟男人做愛，卻直接做到最後，還讓他完全射在自己裡面。

這應該是出於理智的行為，稍有倦意卻滿足的湯姆這麼覺得。

稍早。

Goose幫Ice吹頭髮。用毛巾把水份按乾後再輕輕擦拭，像是在對待珍貴的絲綢一樣。Ice忍不住嘲笑他，他卻理直氣壯的說頭髮本來就要注意，特別你的頭髮那麼好看，萬一掉頭髮怎麼辦，很嚴重的！說完嘆了口氣。

吹頭髮的時候，他左右端詳到底怎麼能弄出平常的那個招牌髮型？Ice看到他疑惑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

稍早。

Goose幫Ice換上睡衣，他叫Ice舉起手，湯姆頓時覺得自己像幼兒被換衣服實在有點羞恥，但現在似乎就是丟臉也沒關係的時候。

稍早。

Goose幫Ice洗澡。他拿了一個小凳子讓Ice坐著。Ice什麼都不用做，就讓泡沫隨著Goose的手在身上各處流動。背、腋下、手臂、手指。

稍早。

Goose幫Ice清出後面被灌滿的精液。他小心地挖出Ice後穴裡滿溢的白濁，再用力道較弱的溫水洗淨。整個過程幾乎沒有講任何話的Goose，這個時候開口跟他說事後處理要注意，要學著。不過還是戴套比較好，喔不是比較好，你去外面玩是一定要，不然我會生氣。

稍早。

Goose在幹射Ice幾次後，也射在他的體內。他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Ice把手放在他的腰，眼神求他不要離開。Goose用微微責備卻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全射在裡面。看到Goose能夠用自己的身體得到釋放，Ice有種得到好成績的感覺。而看到這樣的Ice，Goose覺得自己好像更能拿捏跟他的一切。

稍早。

Goose無套進入Ice。他在拆保險套的時候Ice伸手過去，其實Ice並沒有預期第一次和男人性交就無套做愛，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無意識地伸過去阻止他，但Goose知道。他露出前晚在餐桌前狹促的笑，看到他的表情，Ice也深刻懂了自己正在渴求毫無保留的感受和疼愛。這樣的自己非常可恥，但是就連可恥的自我，Goose也能給予，甚至有一部分就是那個男人創造的，想到這裡就硬得不像話。

第一次的插入卻異樣地有種國小校隊的溫馨。Goose像是業餘的少棒隊教練，對孩子以眼神和表情示意不要緊張、放輕鬆、你做的很好、深呼吸、吐氣。好。等一下不要太著急了，這樣容易受傷，最後終於完全進入。不斷吐氣而且滿身是汗的Ice露出飄然並滿足的笑，Goose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讓刺癢的鬍鬚輕刮他白皙的臉，他按揉他的肩頸請Ice再放鬆一些，才開始動。

試探一下後找到最有快感的點，Goose就稍微放下剛剛的溫柔，施展進攻的力道。Ice的脊椎如電流經過，愉悅一陣陣湧上，他仍然慣性地壓抑自己的呻吟。但看到Goose略略斥責的冰冷目光，Ice知道任何矜持都是不對的，接下來的幾次高潮，他都隨著快感細細呻吟。第一次使用後穴，就能數次射精，Goose又稱讚地在他額頭上印下親吻，又在他好揉的頭髮間吸吸嗅嗅。

稍早。

Goose舔舐Ice全身，雙手遊走Ice如雕像般完美的身體，細心地愛撫他。Ice覺得這個男人是在騙人吧，當時明明就說會好好想怎麼稱讚我，現在卻一言不發。不過，換個角度想，他確實用他的嘴讚美自己。刺癢的鬍子劃過腹肌，遊走胸部，在自己的乳尖輕咬，舔著他的鎖骨，然後再到喉結，在結實的肩後咬了一口。Ice想著鵝咬人還真的蠻痛的，又想到他還真的沒有騙人，那天他稱讚過的一切，全部按照順序過了一次。意識到這點，Ice雙手抱住Goose的頭，對著他笑了，而他知道Ice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所以他也笑了。

稍早。

Goose幫Ice口交。他一下就褪下Ice的長褲和內褲，然後專注在他已經半勃的陰莖上。他非常熟練，他的鬍子也是，不斷刮搔刺癢Ice的前端，Ice無法自持地變得濕潤。發現Ice毫不牴觸，便繼續在肉棒和囊袋及會陰刺激，最後Ice射了，今晚的第一次，也是今生和男人的第一次。

Goose用眼神指示Ice也要照做一遍，Ice乖乖地往下，試著複製剛剛Ice的動作。他有很強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雖然還不熟練，但Goose還是稱許地看著他。不過或許是難度有點高，Goose並沒有被吹射，Ice對自己的技巧有點失望，但鵝媽媽拍拍他的頭，表示沒關係，接著自己動手打，射在Ice的胸前。

再稍早。

湯姆”Iceman”卡贊斯基。

走到了Goose的門前，敲了敲房門。

他知道自己的行動應該是出於理性，但偏偏又無法解釋，所以自己過來，或許就是為了得到那個重要的答案。Ice不是笨蛋，他知道如果Goose是純粹的惡意，自己會陷入多險惡的處境中。他也知道人的性欲不完全和愛與喜歡這些美好的事相連，多的是破壞欲和惡作劇，想幹自己的多的是這種人。當然崇拜自己的同學和學弟們是多數，他們對自己的性欲多數是開著粉紅色的小花，但他非常清楚想幹死並玩壞教科書優等生的欲望是怎麼回事，他的成長過程中當然也見過這種人。不過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後來一概被Slider比他的肌肉還堅硬的態度擋在門外，沒有人可以動他的Mr. Iceman一根手指，沒有人。

想到這裡，敲著門的手突然有了罪惡感。但這種罪惡感似乎更加強這是出自理性的行為，如果來這裡得到的只會是無聊的玩弄和惡作劇，就算只是為了Slider，Ice也會直接走人。

Goose應門，他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門外的人是誰。但他也沒有前晚逗弄Ice時那種狡詰、嘴角上揚的笑。

「玩笑被當真，你開始害怕了嗎？」Ice用他清晰的聲音說。

「那不是玩笑，而且本來就是真的。我只是覺得很榮幸，而且非常非常幸運。」Goose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戲謔。

「謝謝你願意來見我，請進，湯姆。」然後Goose鎖上了門。

現在。

Ice又再次站在同一扇門前。原本躺在床上準備睡去，但是一邊回憶一邊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搞懂，不由自主地又走來這，他敲了敲門。

鵝媽媽再次打開了門，他露出真是拿你這孩子沒辦法的笑，就像哄睡以後小孩卻在半夜過來說怕怕，想跟爸爸睡，這能拒絕嗎？

他也沒有嘲笑明明才送Ice回房沒多久，他怎麼又像迴力鏢一樣回來了，只是請他進房。他讓Ice躺在床上，躺在自己的臂彎裡。Ice有點遲疑，這樣手會麻吧。

「就這樣躺著沒關係的。我看到你總是待在Slider的懷裡，還蠻羨慕他的，想著你的頭髮在臉頰和下巴蹭著是什麼感覺。」

這個人果然還是挺壞心的吧，他一講Slider，Ice的胸口又開始糾結。是啊為什麼呢。自己怎麼說都不是缺乏稱讚的人吧，難道還不夠多嗎？他在官校似乎還有地下的粉絲俱樂部。有個學弟叫做博，自然而然就記得他英挺的臉跟順口的名字，雖然應該逼問不出來，但Ice蠻確定他就是粉絲俱樂部的會長。至於Slider，他基本上是用鋪紅毯宣告Mr. Iceman駕到的態度站在Ice身邊。難道我還需要更多好意嗎？難道我真的欠缺善意到，讓自己成為年輕人父淫蕩的貓？自己雖然為今夜滿足，卻為了動機思索到無法入眠。

「我就躺一下，等一下我就回房睡。」Ice躺在Goose懷裡，頭枕著他的手臂，自己的手抱著他的腰。

「不用這樣，你抱著我睡到早上也沒關係的，好好休息吧。你應該累了。我也是哈哈，我也不是多猛的人。」Goose一邊自嘲一邊用懷抱Ice的手撥弄Ice的髮絲。

Ice想著他還真喜歡自己的頭髮。「一直睡到早上，一定會被發現的。」

「我們兩個人睡一起，怎麼都不會被懷疑的。我們看起來不像會有那種關連的樣子，說我們一起看電視看到睡，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別的地方。」鵝媽媽安慰他。

聽起來蠻合理的，不過聽到那麼合理的「我們看起來不像會有那種關連」的說法，湯姆有種淡淡的寂寞，也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找到解釋了。

他們沉默地擁抱彼此。Ice環顧四周，Goose買了好多等待包裝的玩具，一盒一盒的堆在角落。應該是懇親的時候要送給兒子的吧，他的兒子看到會有多開心呢？他在買禮物的時候，應該想著兒子拆開包裝的表情開心地挑禮物吧。想到鵝媽媽一邊笑一邊推著購物車，Ice心情都變好了。

自己沒有過這種經驗，他的父母不會給他看沒營養沒意義的卡通，當然也不會買那些騙錢而且一下子小孩就不會想玩的玩具。Ice並不覺得老卡贊斯基和夫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他們的「成果」也非常傑出，但想來總覺得深處的空洞深不見底。那一切並不是之後收到多少善意能彌補的。啊，是這樣啊。難怪。湯姆懂了，鵝媽媽應該早就知道是這樣了。

那個男人可以正確評價所有人，並且給予讚賞和敬意，無論感情好壞，距離遠近，但那並不是崇拜。有個傑出的小孩，以他為榮，但不會由下而上崇拜小孩，更不會嫉妒他，不管父母本身再平凡，這樣的父母都是了不起的。

愛著Maverick的鵝媽媽就是這麼不得了。

自己竟然沒有一開始就明白這麼簡單的事。Ice又抱得更緊了，Goose繼續摸摸Ice的頭。

自己是這樣，但他呢？但那就是那個男人的課題了吧。Ice閉上雙眼。

看著Ice閉上那寶石般的棕綠雙眼，Goose的手還是沒有停止摸摸他的頭。他想到了那個同樣有著綠色雙眼的孩子。

在知道他沒有辦法進入海軍官校的時候，Goose哭了。

為什麼自己對那麼重要的事無能為力呢？

他在官校並沒有不開心，他交了很多朋友，應該說幾乎通通都是朋友。但只要看到自己手上的海軍戒指，無法抑制的悲傷就會襲來。小時候只覺得自己喜歡照顧人，彼得是自己的朋友。但不得不分開那麼久，他才明白自己其實是孩子被帶離身邊的父母，沒有辦法不擔心，也沒有辦法不想念。被和Mav的分離焦慮熬煮到有點過頭後，即使跟Mav重逢，也無法回到更之前的自己了。不過Mav實在太過令人擔心，永遠找到惹事的方法，而且總是跟著巨大的幽靈，所以自己的這一面還是挺有用的，換做其他人可能很難忍受吧。

只是過度強烈的父性有時也不太妙，即使應該跟自己無關，還是會忍不住想摸摸別的孩子的頭，一不小心就陷落了，這似乎真的不太好。但，唉，算了，還是先摸摸他的頭吧，他好美，對自己追根究柢的樣子也好迷人。他想要什麼不給都是罪過。

「鵝媽媽。」Ice似乎想到什麼。

「嗯？」

「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讓Slider知道的時候，等到該跟他說我們的事的時候，我會好好跟他解釋的。」

Goose想著Ice果然有夠正經的。不過跟認真的乖孩子持續關係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驗，這是只有Ice能帶來的感覺。

「不過……我今天晚上都沒看到Slider，他沒跟我說他去哪裡了。」Ice有點擔心。

「咦？你不知道嗎？他沒跟你說？」

「你知道嗎？」Ice驚訝自己不知道Goose卻似乎知道。

「他跟Mav去排球特訓了啊！Mav一直笑Slider看起來很猛的樣子但排球打很爛，那小子說實在笑得是有點過分了，Slider看起來很受傷。Mav講到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就說要幫Slider進行排球特訓。他一開始推詞，但是凹不過我Honey，所以今天他們會從基礎開始練起。 」

「那他怎麼沒跟我說？我也可以教他！我更會打排球！」Ice拔高了音量。

Goose用一付「你連這也不知道？Slider真可憐」的表情搖了搖頭。

Ice很想揍自己，竟然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Slider會讓自己看到他連發球都要從基本開始練習的樣子嗎？他當然不會找自己學，也不會跟自己說。他只想在下次排球比賽中看起來跟自己一樣厲害，不拖自己的後腿。

想到Slider在夜裡專注練球的畫面，Ice想立刻跑到他身邊抱住他。

看到Ice的表情慌張地快速變動，Goose忍不住苦笑，他們倆也太可愛了。他們兩個都不那麼矜持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完全契合的相處方式，Ice也不會因為處於高處被崇拜的孤獨而被自己輕易得手。不過他現在也不會隨便放手了，Ice那麼可愛，誰要還給Slider那隻傻狗。雖然Slider很有機會贏，畢竟他的起跑線離終點線根本只有一步，只要他踏對方向就行了，但誰要提醒他啊白癡。

Ice想像Maverick和Slider排球特訓的畫面，愈想愈不爽。那個亂源小子，跟他有什麼關係。想像他無敵可愛的臉盯著球跑來跑去，他小小的身板竄來跳去，用力扭腰殺球的危險樣子，怎麼能讓Slider單獨跟他在一起，太危險了。那個男人的誘人程度連一向自認冷靜的Ice都覺得很危險，他怎麼可以這樣把Slider帶去沙灘！

「他們兩個還沒回來……現在不是很晚了嗎。」Ice的怒意稍降，慢慢升起的是不安。

「誰知道，也許還去別的地方吧，反正明天放假，也許他們去吃東西了或喝酒了。」

這並不是一個更安心的說明，Maverick和Slider去喝酒然後半夜都還沒回來......。Ice有點短路了。

Goose覺得很好笑，Mr. Iceman，你剛剛才跟我打完砲，還想跟我持續關係，當然，樂意之至，不過絕對是你這邊比較嚴重吧。Slider要是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我的小命可能會不保。

看到Goose竟然在偷笑，在他懷中的Ice用銳利如刀的眼神瞪著他。就是這個男人放任寵壞亂源才會這樣擾亂大家，Mav先是挑戰、擾亂自己的情緒、破壞飛行的秩序，今天還擅自跑去找Slider。

Ice的神情不復稍早的乖巧順從，而是冷冽的冰霜。

「Goose，我和Maverick，誰是更好的飛行員。」

Goose背脊發涼，他終於體會到這個男人之所以被說冷冽如冰的原因了。

「嗯，這個嘛，我是想說我們可以稍微設想一下怎麼瞞過大家，特別是Slider，也許約定一些暗號？呵呵。」Goose冷汗直流，想從菁英中的菁英的逼問中轉移焦點逃過一劫。

「沒關係讓Slider知道也沒差，會被打死的又不是我。」

欸不是這樣的吧，而且你剛剛明明就說要謹慎隱瞞，不會只有我記得吧。

「讓Slider一起來做我很OK，反正我不介意你們分享我，所以你不要轉移話題。」

Goose快被Ice冰山般的威壓感嚇死，他終於體會到人家說的「冷靜至極、不會犯錯，熬到你不小心犯錯，他就贏了。」

「那個，不是，要從很多層面，就是……」Goose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把Mav當死對頭的Ice。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跟Mav長久的家人關係，應該吧。但是這點似乎是他的地雷。說誰好像都會遭殃。

「我和Maverick，誰是更好的飛行員。」

「嗚嗚……」

「我和Maverick誰更好。」

「嗚啊。」Goose覺得自己會昏倒，內心不斷在偷畫十字架。

「我並沒有在提問。」

看到Goose的汗流的比做愛的時候還多，Ice突然覺得很好笑，也第一次覺得他除了成熟體貼，也是蠻可愛的。Mav的事明天再處理吧。

湯姆有彈性的唇吻向尼克，在他還在驚慌的狀況下和他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Goose覺得自己小看了直接咬冰塊的牙齒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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