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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七十六）
我好像收不回来所有伏笔了。



　　七十六

　　如果面前的人只是普通的，常规意义上的敌人，杰内西斯才不会生气，在战场上呆太久的人不可避免会变得无情冷硬，能让他激起保护欲或是在乎的人两只手绝对能数完，这点是老兵的通病。

　　从这个方面看，斯特赖夫家的兄妹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战士，其他人都是在慢慢磨练中改变，他们两个似乎从握住刀剑的那一刻便得到完全的转变，永远不会迷茫也永远不会迟疑，有着最明确的目标，摒弃一切扰乱心神的情绪，痛苦都无法穿透他们的防御。

　　不是所有人都像扎克那样有着过剩的仁慈之心，倒不是批评他，而是真心佩服，谁不希望自己能永远保持一腔热血，带着对世界的希望，赤子之心可遇不可求，若能重拾，便是得到了星球女神的无上馈赠了。

　　他坐到尼禄病床旁，凝视对方惨白的脸，据修雷夫人的检查报告显示，面前男人的真实年龄跟谢尔柯差不多大，是真正的孩子，但又不是，记忆与知识绝大多数是被灌输成型，精神世界介于成熟与未成熟间，面对敌人时是绝对恐怖的杀手，面对他……

　　“哥哥……”

　　暗红色双目低垂，不敢直视他，嘀咕委屈的模样颇为可怜，让杰内西斯有些后悔之前的粗暴。

　　“别生气了……”

　　本就沙哑的声音因长时间干渴仿佛吞了一堆碎玻璃般更加粗噶，听得他一阵难受，站起身找寻一圈也没能找到水，只得出去，走到门口却见女友已经心有灵犀的帮他准备好，离开前在他耳边敲敲嘱咐：“别板着你这张英俊的脸，如果我们以后有孩子，你打算这样吓唬他？”

　　这句话成功令拉普索道斯将军冰冷的表情迅速融化，甜美的几乎能滴出蜜来，安吉尔站在后面挑挑眉，十分想将这对旁观者角度来讲有点恶心的一幕拍下来与萨菲罗斯分享，但想想算了，毕竟那只米德加巨蟒盯上陆行鸟时也不遑多让。

　　暴雨转晴的杰内西斯顶着温柔过头的模样回来，尼禄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此刻心情，任由对方扶起身喂水擦脸，当然，就算被吓到他也什么事都做不了。

　　哥哥不会是被气疯了吧，天呐！未曾谋面的妈妈，我该怎么办！埃尔芙姐姐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

　　今年只有12岁男孩的心声并没有谁能听到。

　　“我不生气，真的。”

　　他哥哥是这样说，结合之前的行为，起码他的怒火还是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只是有些挫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弗西托和宝条两个王八蛋无聊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套娃计策耍得团团转。”

　　平心而论，这计策岂止是没有技术含量，甚至可以说相当脑死亡，但就是可恨的有效，作为处于明面被动又缺乏有效情报的神罗讲，无往不利。

　　“我知道你会保持对威斯的忠诚，毕竟他才是你朝夕相处多年的至亲，我只是与你有基因上的联系，基本可以说仅仅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更何况我们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如果你第一时间倒戈叛变，我甚至会看不起你。”

　　他很高兴哥哥能理解，却也对此感到非常内疚，他忠于威斯哥哥，但如今的情况却又不想忠诚，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哥哥面对面的亲密交谈，DG所有人崇拜的帝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过他的王座，过于明亮的光线中，他甚至看不清那双几近于银白色的眼睛是否睁开着，是否依旧密切关注他的领土，关心着他的每一位子民。

　　可惜显然不是，威斯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对所有一切不闻不问，任宝条随意驱使掌控他的所有，默认一切结果，不发表半点意见。

　　至于弗西托，那不过是短暂的合作者而已，他能从对方阴鹜的双眼中看见无尽的野心嗜血与对改造战士的鄙夷与不屑，然而讽刺的是，脆弱渺小的雪崩却迫切需要他们这群被视为怪物的力量。

　　“但……”杰内西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才再次响起：“我不希望有任何阴谋诡计算计到谢尔柯这样无辜的孩子身上。她只有12岁，这个年龄本可以与父母家人幸福平和的生活，可惜她不仅幼时父母双亡，被迫与相依为命的姐姐分离，接受惨无人道的实验，植入无人知晓也无法操控的能力，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份能力是什么，又何时会爆发，就像个定时炸弹，只得活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男人用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魔晃眼紧紧盯住他的，犹如鬼火般摄人心魄。

　　“告诉我，尼禄，你真的想看到谢尔柯重蹈你的覆辙？让她经历同样的苦难折磨？最后也像你一样忍受与亲人无法团聚的痛苦？”

　　

　　“哎，你们是从米德加来！！！”位于贡加加的魔晃炉守卫双眼放光的望着几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工作人员的少年少女们，以及可以称得上奇装异服的男人。

　　事实上正因为这位大晚上穿着红披风的不明生物，他们在观测到时还拉响了警报，全体二十三位士兵全部出动，紧张的捏着武器，直到对方走近才发现其实是个人类……

　　“看来我们的报告终于被重视了！！！”领头的军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尉，铭牌上刻印的名字叫约翰，普通的名字普通的脸，过目即忘的那种。而且三十多岁依然是中尉，基本可以断定他在这行没啥前途了。

　　“什么报告？”雷霆奇怪问道。

　　“就是我们在魔晃炉里发现特殊魔石的报告啊！”约翰诧异他们竟不知道：“我们从三个月前的闭炉例行检查时就上报了。”

　　“这不该是技术部的事么，他们没回复？”

　　“有回，说是正常情况，继续使用，等魔石成长到足够可以挖出来。但是吧，他们提供的使用帮助里介绍的魔石都和军需品差不多，我们这边的无论大小形状都很特殊。”

　　“哦？有多特殊？”克劳德也好奇起来。

　　“您现在看吗？我马上叫工程师来！”

　　“太晚了，明天吧。”

　　“感觉这里的村民朴实，连带着士兵都朴实起来。”他们被分配进两间房间，是专门提供给来访人员的，所以比普通士兵宿舍设施条件强上很多，当然只能跟这边比。两位男士毫无疑问被扔到一起，克劳德拿起床头被热情士兵送来的水果篮，显然是刚刚摘下的，散发着清新芳香：“居然在魔晃炉周围种植，而且还都活了，简直是奇迹。”

　　“也许是这里土地肥沃，也许是这里魔晃储量极大。魔晃炉下的魔石不是我们要找的？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切。”

　　“不是，能感觉得到，但应该也是块难得的好东西。”

　　文森特直接穿着他那身浮夸的战斗服边聊边躺到床上，在少年难得惊异的视线下，披风头带与所有金属装饰烟雾般凭空消失。

　　“这是啥原理？”不仅如此，连男人头上那些勾勒出齐特造型的黑发都瞬间一起变得驯服，柔顺的披散下来，没了平常的张牙舞爪。

　　“没什么原理，现在是我正常状态而已，剩下的都是卡奥斯的偏爱。”叹口气，似乎在抱怨，语气却又带着宠溺：“他自从看过我父亲的照片后就对哥特风格东西着迷，死活要我穿上，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会直接找身塔克斯制服。”

　　“……你是他的装扮娃娃吗？”

　　“我其实不喜欢留长发。”

　　“……太惯着他了。”

　　“不然怎么办，训斥一顿？且不说他会钻进意识深处装没听见，就算他肯听，其他三个也会拦着。跟住在脑子里的三个任性大儿子理论，说实话，我根本没胜算。”

　　“难怪你那么喜欢萨菲罗斯，相比他简直是个乖宝宝。不过等等，为何在宇宙峡谷里没有这现象？”

　　“可能觉得有气氛吧，古老的洞窟，躺在跟祭台一样冰冷生硬床铺上的吸血鬼。”

　　“老中二病了。”

　　“严格讲，从有意识起算，他比萨菲还小几岁。”

　　“我的身边充斥着身体与心理年龄不符的家伙。是吧，少女杀手，我可听说尤菲和谢尔柯第一次见到你时是怎样惊为天人又如何赌咒发誓非你不娶的。”

　　男人哼笑一声，许久又迟疑的开口：“……你会帮我找到露克蕾西娅么？”

　　璀璨的红宝石似罩上一层水雾，折射出美妙凄凉的光芒，带着祈求与向往。

　　克劳德轻轻点头，诚恳回答：“会，但是你准备好了么？”

　　“我不知道，或许吧。”红宝石的星光被半掩在眼皮后，再次变得忧郁：“但像你说的，我总该去主动一回。”

　　“其实，我不确定露克蕾西娅的状态。”少年斟酌一下语句开始解释：“其实我曾调试过机器，用你留下的物品做线索试图找寻她的踪迹，但怎么说呢，她似乎在流动。”

　　“流动？”男人蹭的一下坐起身，紧张问道：“什么叫流动？”

　　“说不上来，只是地点始终在变化，却并非是出现故障的胡乱显示，而是有规律的。”

　　“你的意思是，她在生命之流中游荡？可普通人类应该无法做到才是！”

　　“未必是以人类形态。”

　　“什么意思？”

　　“可能只是意识，意识在游荡。”

　　“你的意思是，她死了？”

　　“不，如果普通人死去，灵魂会很快消散回归，但又不是魔晃中毒，你知道中毒的原理。以目前看，我只能推测，她用了某些方法分离自己的肉体与灵魂，肉体在某个地方沉眠不死，从而保证灵魂的永生，但也有可能她想回到肉体中却迷失了方向。这点有些像当初我送给萨菲罗斯的莫古力魔石，他曾过于沉浸在成为莫古力的快乐中无意分离了自己，我说不清楚原理，更说不清来源，但或许，这是他们母子的奇特天赋吧。”

　　“……逃避现实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