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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Notes:
我决定暂时抛弃两位被工作吃掉的校对,直到他们能干活之后再将正文要修改的地方替换掉╭(╯^╰)╮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这个消息像燎原野火一样在整个特种兵计划中传开了。当然会这样。他不应该对他那为E的幸运值还能把事情往什么方向带领有所期待。

  他不知道是昆塞尔还是鲁库希尔,又或者是杰尼西斯•拉普索道斯干的。也许他们都干了。当流言蜚语在这里成为一种可以交易的好东西时,没有人能够对这样有趣的消息守口如瓶。真见鬼,如果他发现了伟大的、受人尊敬的萨菲罗斯将军——优雅、力量和尊严的代言人,神罗公司备受爱戴的海报男孩——发现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一个该被打屁股的、完成一套立卧撑能整到肺部坍塌的低级学员,他自己也会到处传。这样的消息很有趣,因为你可以预想两名倒霉的当事人能有多尴尬。

  但是这两名倒霉的当事人中的一个就是他,这就是他的现实生活,于是这个消息变得一点都不有趣。

  “太他妈搞笑了!”军士长维卡用他那恼人的尖锐嗓音咯咯地笑着,在克劳德的背上拍了一下。“做个像样的仰卧起坐,你这个笨蛋,要不你就要重新开始做整套训练了! ” 他吼叫,然后用力把他的背往下压到他以为自己的脊椎断了。“他知道你是垃圾堆的最底层吗,学员?我提醒一下你,到目前为止你还不是最糟糕的。虽然只差一根头发。”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克劳德想,再次屈身的时候咬紧牙关。就这样了。他今天就要死了。死因:过度仰卧起坐。克劳德是今晚跑圈时倒数前十的学员之一,这就是丧心病狂的死亡奖励。

  “那你和那个男人约会过吗? ”维卡问道,克劳德想下次坐起来的时候用头撞他,如果可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脊椎是否还能正常工作,他的肺当然已经不能了。

  “没有,长官。”回答充满怒气的同时因为气促而短得可笑。

  “是啊,我觉得也没有,如果我是你这样流着鼻涕的矮个子小屁孩的话,”维卡说,他的话滑稽地同时带着残暴和同情。“祝你下辈子和你的灵魂伴侣好运,孩子。但是这辈子,你完了。”

  “谢谢你,长官。”克劳德咕哝了一声。最后一次仰卧起坐结束后,维卡终于不再坐在他身上了。他翻了个身,开始呼哧呼哧喘气。这一天终于结束了,他的身心也被掏空了。技术上说他可以单纯地就地躺下睡过去,反正他明天也还要来。

  他背过身去,伸展他那可怜的、疼痛的肌肉,无视覆盖在他身上的阴影。

  即使鲁库希、昆塞尔和杰内西斯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克劳德和萨菲罗斯的灵魂标记,大家还是会发现的。那天之后萨菲罗斯几乎每天晚上都开启了完全跟踪模式,这怎么能不被发现?

  “你不是有工作要做吗?”克劳德气急败坏地说,“跑跑任务杀杀人什么的?” 他小心翼翼地转动右脚踝。脚踝疼得像个婊子。对。可能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折磨之后终于骨折了。

  “我提供额外辅导课的提议仍然有效。”萨菲罗斯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单膝跪地。他轻轻地把他那把超长大刀放在地上,把冰冷的手指放在克劳德脚踝上方暴露的肌肉上。

  “是的,去点开小灶吧,菜鸟!你糟透了!”杰内西斯在观察平台上,几乎算诘问。一小时前他就发现萨菲罗斯和他恼人的红发跟班坐在那里。难道在他们漫长的一生中,就没有比围观学员被特种兵计划荒谬得过分的训练操死当场的事情更值得做的吗?

  “不了,谢谢。”克劳德坚定地说,试图把腿从萨菲罗斯的手中抽出来。但是萨菲罗斯抓住了他的脚踝,开始按摩。“你可能因为过度使用而拉伤了肌肉。”萨菲罗斯解释说,但这当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蹲在地上按摩一个低级学员的腿。

  这就是原因。这种行为就是为什么他们灵魂标记匹配这件事没法保密的原因。因为萨菲罗斯会在极不恰当的时间找到他,然后故意和他说话。消息再闭塞的学员都会好奇为什么萨菲罗斯会在走廊骚扰一个路过的金发学员。

  只要不是聋子瞎子,谁能意识不到?在银色将军用戴着手套的手碰了一名学员的脸颊之后,既没有用那把愚蠢的超长大刀串烧那名学员,又没有把他揍成灰,也没有把他从头骂到脚骂到浑身发抖。

  相反,萨菲罗斯用他那荒谬的黄油般丝滑的性感嗓音问克劳德,他的训练进展如何了,他是否愿意在晚上一起用餐。而且显然大厅里的每个人连带他们的所有亲朋戚友全都听得见,因为萨菲罗斯不懂得“谨慎”这个词怎么写。

  克劳德看着萨菲罗斯按摩自己的脚踝,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发生在人们眼前时,所有的目光都指向他的后背。观察平台上,杰内西斯正在发出模拟亲吻的声音,然后开始模仿口交的动作。在他开始抚摸一根空气鸡时,克劳德的表情被掏空了。

  克劳德喷了口鼻息,转移了目光。无论他多么生气,他也不能对上级军官破口大骂。随心所欲地骂。杰内西斯活该的那样骂。他又一次把腿从萨菲罗斯的手中挣脱出来。“我得走了。得把大厅拖干净。”

  “之后和我一起用餐?”萨菲罗斯扬起了眉毛。

  “不,长官,”克劳德耐心地说,仿佛他正试着向一个智障儿童解释正常的事情。“没有晚餐。我累了。我这儿一弄完立刻就去躺。”

  他迅速后撤,然后摇晃着站起来。他像一只残废的动物一样踉踉跄跄地走着去拿拖把和拖桶。当他回到大厅时,刚刚的当众演出终于结束了。除了倒数十名学员外,所有人都离开了。

  他们的观众坐在讲台上,不停地敲打着他的PHS。另一个学员慢慢接近克劳德。“神啊,将军当灵魂伴侣是不是很恐怖?”

  这他妈不是恐怖,这是神仙级别的烦人,但是克劳德并没有反驳。这个学员也没说错。刚开始的时候,至少在他们初次相遇后的第一个星期里,这种感觉确实是恐怖。周围人们的窃窃私语。萨菲罗斯走向他和他说话的方式,就像他很重要。

  然后他意识到他不关心这一切,因为只要萨菲罗斯还是他的上司,他就对这种灵魂标记的事情没有兴趣。不行。绝对不行。他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加入特种兵计划的。是的,他进来得很艰难,但那全靠自己,是他自己的成就。成为将军的灵魂伴侣带来的麻烦远远超过了它的价值,因为这立刻让大家对他本就存疑的能力增加了成倍的怀疑。

  克劳德知道他操他妈的糟。但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操他妈的弥补,而不是让萨菲罗斯真的去操他。

  当他成为特种兵一等后,他就可以把他的重心转向追求将军或者诡异的天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在这之前不会。只要萨菲罗斯还能给他的事业开后门,他就不会这么做。

  当萨菲罗斯提出给克劳德提供额外的辅导时,克劳德很想接受。他远远落后于其他学员。他几乎总是垫底的十名内,不管是力量训练,还是对战,还是魔石使用。他的剑术还可以,但是远远没到最好。

  但他知道,萨菲罗斯之所以愿意帮助他,只有两个原因——首先,他对克劳德迄今为止惨淡的表现感到震惊。他可能很难相信一个会是他灵魂伴侣的人的成绩差到随时可能被踢出计划。其次,正是因为克劳德是他的灵魂伴侣,他才会提供帮助。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年龄偏大的蠢笨学员,萨菲罗斯甚至不会再看他一眼或者为他花费任意一秒钟。克劳德也许可以忍受这些猖獗的流言,但是如果有任何人指控他是因为将军公然的偏袒而进步,那他就完了。他不会让他手腕上的标记改变任何东西。

  他在巨大的训练室里拖动拖把。他的背在发疼。他的腿在发软。他想洗个澡,然后躺到床上。他想少落后一点,这样他就不用在一整天的训练之后还要负责打扫。

  他擦完地后就去洗澡了。五分钟后,那本来就没多少水量的热水变冷了,于是克劳德不情愿地出来,拖着自己去了储物柜。

  萨菲罗斯正在长凳上等着。

  克劳德甚至不再向他敬礼了,特别是当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萨菲罗斯想要越界,克劳德也可以。他几乎是在咆哮:“你想要什么?”他意识到他只是太累了。

  但是萨菲罗斯没有看他。他盯着克劳德手腕上刻着的那个字母。它看起来有点像一条绿蛇。奇怪的是,他的生活,他的未来,现在浓缩在这一个字母里。萨菲罗斯也是一样,他的两个蓝色字母藏在皮护腕下面。他知道萨菲罗斯有他的困惑,就像克劳德自己一样。不同之处在于,萨菲罗斯试图深入调查,而克劳德对此不感兴趣。在正规训练期间受到萨菲罗斯的骚扰是一回事,但是被看到和他一起吃饭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他假装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灵魂伴侣这样天马行空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一个更容易让人信服的错觉。克劳德哼了一声。他是一个现代化的人,老练成熟,而不是一个崇拜着什么明星的乡巴佬。灵魂标记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无视它。

  此外,他总是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身上好闻,胸部柔软有弹性——

  萨菲罗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触摸克劳德的灵魂标记。他那平时光滑的眉毛在专注和困惑中皱起,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个学员的手腕上。

  克劳德缩回手腕,背对着萨菲罗斯,心怦怦直跳。他穿上裤子和宽松的衬衫,用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嗯。不管怎样。晚安,长官。”

  “等等。”

  克劳德转过身来迎接他的目光。他每次都会被那双该死的绿眼睛锁定。克劳德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那双眼睛。他不知道这双眼睛里的绿色有多少是天生的,有多少是因为魔晄。

  “我们需要谈谈。”

  克劳德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挫败感。有什么好谈的?他在处理灵魂标记这件事上用尽了全力,现在已经受够了。他厌倦了所有学员和特种兵看着他就像他额头上印着“萨菲罗斯的灵魂伴侣”,无休止地谈论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多像屁股已经黏在了一起、萨菲罗斯会怎么帮助他、他在常规力量训练的表现有多糟糕但是无所谓因为萨菲罗斯会给他开后门。“不,”他暴躁地回答,“如果你想谈的是灵魂标记,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除此之外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萨菲罗斯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克劳德本能地知道他回答得有点过了。就像看着眼镜蛇抬起了头竖起了身体。你知道自己要被咬了,你害怕得什么都不敢做。

  萨菲罗斯挺直了身,将克劳德衬托得又矮又小。他凝视着克劳德,带着极大的不悦用双眼无情地将他钉在地板上,向克劳德表明他不习惯被骂,也不习惯被拒绝。他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放在克劳德的脖子和气管上,用力一推。克劳德就这样直直撞在金属储物柜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克劳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震惊了。他的自保本能催促他保护自己。他可能是特种兵计划中的吊车尾,但这不等于他不是一个好斗的战士。他挥舞起拳头和脚。就像应有的徒劳,萨菲罗斯仅仅伸出了一只手臂,就有效地把他固定在安全距离外。

  “放开我!”克劳德咕哝着,试图去踢萨菲罗斯的屁股。

  萨菲罗斯松手了。

  “你发什么神经,”克劳德喘了口气说,“你妈没教过你礼貌吗,混蛋?你不能因为不喜欢别人说的话就把他们掐死!”他知道自己是在找死,但他真的气疯了。

  让他吃惊的是,萨菲罗斯笑了。这是一个深沉而充满了快乐的笑声,但是边缘里透露的危险证明他并没有那么幽默。“从来没有人胆敢对我说不。相当奇怪的讽刺,我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是至今唯一敢这么做的人。”

  克劳德揉着他的喉咙,带着几分惶恐的神色望着萨菲罗斯。

  “我想我理解你的挫败感,”萨菲罗斯继续说道,“毕竟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我们需要坐下来谈谈这个问题,而不是互相绕着圈转。”

  同样的什么?他不确定他们是否在同一个层次上,更不用说是否在同一个宇宙里。“你到底在说什么?”

  萨菲罗斯指了指克劳德,然后指指他自己,然后用手指围了一个圈:“这个。”

  “什么? ”克劳德无法掩饰他的不耐烦。

  “这个。”萨菲罗斯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再次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就在克劳德握紧拳头摆出防御姿势的时候,萨菲罗斯用盘在他腰间的手解除了防御,将他紧紧地圈进自己怀里,直到他们的胸膛挤在一起,开始发热涨红。另一只手插进克劳德湿漉漉的头发后,把他脑袋往上压。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

  柔软的嘴唇相抵,牙齿笨拙地撞在一起——每一个陌生的动作和反应都只让他更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产生的奇异电流。萨菲罗斯的舌头正入侵他的嘴,舔着他——好奇地探究,情欲地巡查,侵略性地控制。

  当他们像那样互相挤在一起时,克劳德可以闻到那个人的气味。萨菲罗斯闻起来很好——皮革味、香草味,还有一种来自昂贵古龙水的柔和的男性麝香味。克劳德的双手落在那人窄窄的臀部上,拉近他自己。

  当他们像那样亲密时,克劳德的大脑就停止了工作,因为他想知道的只有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契合。

  呼吸急促,瞳孔恐慌地扩大,萨菲罗斯把他们的身体拉开了。

  克劳德眨了眨眼。

  “这个。”萨菲罗斯第三次说。他指的是他们之间的紧张感——亲密,别扭,和无法否认的性吸引。这是克劳德从他们相遇的那天起就无视了的。

  “我知道了。”克劳德吼道。他明白了。这个人说的是对的,尽管克劳德不愿意承认。所以他没有做他的本能驱使他做的——像动物一样扑向他的长官,忘情地亲吻他,然后大概率翻遍他的皮大衣和裤子去把他的老二弄出来,就为了自己可以跪在地上膜拜——他把头发往后梳,把本能全甩开。“好的,够了。晚安。”

  “什么? ”萨菲罗斯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哦,对。对不起。晚安,长官。”然后克劳德赶在萨菲罗斯决定用“绿巨人撞击”把他砸进储物柜之前,用他跟残废没两样的腿尽快溜走。

Notes:
  作者注:

  这本来应该是一发完的,但显然没有成功。所以不幸的是,还会有更多章节,以及很多这种我只想让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开心而生产的奇怪垃圾。



  译者注:

  Didn’t they have anything better to do than to watch cadets get killed to within an inch of their lives with the rigorous training that came with the SOLDIER program?(难道在他们漫长的一生中,就没有比围观学员被特种兵计划荒谬得过分的训练操死当场的事情更值得做的吗?)
  这句有更好的译法吗,重写都救不了我了┭┮﹏┭┮

  He was almost always in the bottom ten, whether it was 【PT】, or sparring, or materia-wielding.
  以及这个PT我查来查去查不到,联系上下文盲狙是【力量训练】,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求指正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