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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
要說但丁怎麼看待人修羅──賀久純希這個黑髮少年的,他會說是個少年是個看似纖瘦,但是擁有可以併肩作戰的能力的人。即使不會將他視為一個「惡魔」,也不會將他看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以至於現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老練的惡魔獵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次的任務位於一座孤島上的古堡,考量到地處偏遠佔地又廣,再加上這種有點年代的地方必定充滿了機關,一個人處理實在太過繁雜和耗費時間,但丁才與賀久純希兩人一起前往。

即使黑髮少年不喜歡單方面的殺戮,但是來到事務所一段時間安頓下來後,他明顯有將心態調整過來,也因此但丁才敢進行這種任務時把少年帶在身邊。

於是兩人一路從海岸邊打到古堡內,一同解決了攔路的惡魔、繁瑣的機關,比起一個人的蠻幹,一起行動還是比較有效率的。

這裡是座富有中世紀風格的城堡──也許這地方真經歷過那歲月的風霜,石製的粗糙牆壁、盔甲與武器的裝飾、古樸但是堪用的燭台、復古但是不失華麗的傢俱,這都讓身為東方人的純希感到新鮮不已。但丁倒是對此景習以為常,不過看著少年在空檔時張望的模樣也放任他探索,畢竟不管是臨時有什麼惡魔衝出來,或是誤觸機關,少年都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隨著他們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廊道、上了一座又一座的旋轉樓梯、爬上有些殘破的牆壁或是小隔間裡頭的隱藏木梯,兩人明顯感受到他們離散發惡魔氣息的房間越來越近。

正想著這次難得幕後的惡魔沒有搞出太多花樣阻撓來者時,踏入了新的樓層的兩人也一併進入了無法使用魔力的結界之中。

但丁如往常一樣輕鬆拎著他的反逆大劍,活動活動他的肩膀,彷彿魔力限制之餘他並不影響太多。倒是純希象徵人修羅的紋路和角都消退了下去,馬上注意到這點的但丁關心了下搭檔的情況。

「沒事嗎少年?」

賀久純希微微皺著眉看著紋路消失的白淨掌心,稍微抓握一下後說道:「應該沒問題,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

即使自己的搭檔這麼表示,長久的相處讓但丁明白這個少年有著隱忍這樣的壞習慣。所以就算賀久純希再三保證自己沒問題,但丁仍不著痕跡的縮短了兩人分別行動時的距離,保持在併個幾步就能到少年身邊的範圍,兩人才繼續向前探索。期間但丁用餘光撇到了賀久純希一個側身堪堪閃過惡魔劈砍的攻擊後,隨手抓起一旁的木棍順勢狠狠捅向襲擊他的傢伙。看著少年確實還有餘力,便稍稍放下心讓他繼續行動。


只是比想像中還要複雜的城堡內部和機關,以及一路上大量的惡魔和陷阱,解決這一切讓時間消逝的飛快。夜晚迅速的降臨在這片土地上,失去主要光源的城堡昏暗無比,更讓兩人意外觸碰並啟動到各式陷阱的機率大幅提升,探索的速度因此大幅降低。

此時在兩人面前是一片損毀的地板,正當但丁想直接助跑躍過去時,他注意到了賀久純希似乎臉色不是太好。

「少年?」

「……但丁。」

賀久純希用著他仍是少年那略帶稚嫩的嗓音顫抖著喊著搭檔的名字,只是有些心虛的不敢將視線直面但丁。

停下腳步的但丁仔細一看,便發現少年白皙的肌膚比平時更加的沒有血色,以及強裝鎮定的語氣和不敢與自己視線交會的舉動,但丁馬上會意到眼前的少年又逞強了的這一個事實。

「你還好嗎……純希你怎麼了?」但丁關心的同時也伸出手撫摸少年的臉頰,卻是發現冰冷的體溫連隔著手套都能感受的到。

見狀但丁趕緊把有些僵住的少年攬進懷裡,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

「唔……只是稍微有點冷。」

這樣嘴硬的話但丁自然是不信,即使失去惡魔的力量,男人仍舊輕鬆且不容對方掙扎的將少年一把抱起,踢開每扇緊閉的木門一探內部空間,在連續開了幾間雜物和空房間後,但丁運氣很好的快速地找到了一處還算乾淨的房間,看上去還有著算乾淨的床鋪,配置似乎是臥室的模樣,便直接闖了進去。

「今天就先休息吧。」

「恩。」

因為沒有適合生火的器具,整個房間只有依靠燭台微弱的火光來照亮,而能夠取暖的就只有那床棉被,以及身邊的彼此。

將隨身的小包跟武器在床頭櫃放置好,兩人一言不發的一同挨在床上好好修整辛勞一天的狀態,但丁才剛把手搭上放鬆下來而有些昏昏欲睡的賀久純希的腰際上,就聽到他有些吃痛的抽氣聲。

看著少年對自己的反應也有些驚訝的表情,但丁無奈之餘,便直接將他單薄的上衣掀起,映入眼簾的卻是側腰上一大片的瘀傷。

盯著那不管在自己還是少年身上少見的傷口,努力回想一會才依稀想起某個惡魔的攻擊似乎有掃到少年。只是但丁本人太少應付這樣受傷的情況,再加上被攻擊到的少年立刻回擊並消滅了對方,才沒有意識到失去魔力的少年身體與一般人類無異。

自從變成了人修羅後鮮少受傷的少年,或說是就算有負傷也是被附帶異常狀態的魔法攻擊、直接被劃開到深可見骨的嚴重傷口居多。即便如此,大部分的狀態賀久純希都還能忍到事後讓仲魔治療,或是依靠簡單的包紮和適度的休息就能稍稍癒合傷口。

有些愣住的少年下意識的戳了戳自己腰上的那片瘀傷,立刻就因疼痛感而皺緊眉頭。此時但丁才回過神來,趕緊抓住純希的手不讓他在那邊自虐。

但丁沒有問少年為甚麼自己受傷了卻不肯說,他明白這個黑髮少年自己也沒有料想到僅僅只是魔力封印就讓他的身體變的如此脆弱。即使原本他是個純粹的人類,但是獲得並接受了這份惡魔的力量後,使得他在某些時候會做出更加不顧自身安危的事情,時間久了也養成更多的壞習慣。

輕輕地嘆了口氣後,但丁選擇避開傷口輕輕地把人擁入自己懷中。而體溫依舊沒有恢復太多的純希則是抬起頭望向對方,沒有少年預想中的訓話,取而代之的是在身上游移,甚至是探入褲中的大掌。

「……但丁!」

這時純希才有些驚慌的喚著男人的名字。

沒有理會少年的反抗,但丁低下頭在少年耳邊和頸窩親吻和啃咬,看著被自己的動作挑逗的雙頰泛紅的少年,但丁輕輕笑著在純希耳邊說道:「這是在讓你暖和點啊純希。」

被直接挑起的情慾確實讓身體暖了起來,但是今日後半天僅憑人類的體能還是讓純希還沒更進一步就感到疲憊不已並喪失掙扎的慾望。溫暖的掌心包覆著性器,帶有槍繭的指腹熟練的按壓幼嫩敏感的前端,讓即使沒有特別想做的少年仍因男人細緻的動作給搓弄到硬了起來。

純希微微瞇起眼緊閉雙唇,因疲憊而薄弱的意志完全無法壓抑在喉嚨深處的呻吟,卻在但丁咬上因為暫時失去人修羅力量的光滑後頸時,發出了短促的尖叫並硬生生射了出來。高潮時的刺激讓純希繃緊身體又放鬆下來,扭動腰肢想要逃避更多快感的純希隨即伸手想要抓住那隻在自己下身作亂的大掌,只是仍然不敵與但丁的體型差距。

還想開口控訴些甚麼的純希,卻被另一雙覆上唇舌打斷,有些乾燥的嘴唇相貼,濕潤的舌尖探入口腔。不像以往故意戲弄少年到他快喘不過氣時才收手,只是稍微親暱的交纏但丁便退了開來。

被帶到高潮的賀久純希不再是面無血色,情慾的燥熱讓他的雙頰泛著淡淡的粉。感受到懷裡的少年的狀況好了不少──儘管傷口沒有好轉──但丁順勢就摟著少年躺到床上。

「睡吧,純希。」



不曉得睡了多久,賀久純希醒來後發現但丁不在身邊,一旁只有那把他總是隨身攜帶的象牙留在自己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白色的槍身,漂亮俐落的線條就像他的主人一樣。

賀久純希明白即使他們總是以對等的態度看待彼此,但是日常生活總是自己照顧對方多一點、戰鬥時則是對方會注意自己一些。對於能夠被妥善保護、有個強力的後盾他其實也不排斥,不過自己被留在此處也是不爭的事實。

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心情,賀久純希簡單的打理自己後,揹起隨身裝備、舉起但丁的愛槍,選擇追上在最後想要自行解決的男人。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半隻惡魔,賀久純希想著不管何時但丁總是這樣,如一陣風把整片空間都給清場,這倒是讓少年快速且順暢的到達整個古堡的最高樓,也就是任務目標存在的地方。

戰鬥衝擊造成的煙塵讓視野不是那麼清晰,找了個相較安全的角落賀久純希才看清整體的現況。那惡魔揮動著巨大的翅膀,銳利的爪子上還有著衣料碎片和血漬,而與之對峙的但丁身上有些掛彩,卻還是沒有停止揮動手中的大劍。

他明白即使強大如但丁,魔力的限制還是讓那銀髮的惡魔獵人感到有些吃力,所以當惡魔即將對但丁偷襲成功時,賀久純希毫無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槍就是一陣擊發。

本想硬生生的接下招式的但丁,不論是對於賀久純希的出現還是他的行為都感到意外不已。於是但丁勾起嘴角恣意地笑著,只是不忘調侃調侃少年。

「槍法可真糟糕啊少年。」

「......那你可以教我?」

閒聊幾句後,但丁用力一揮將反逆大劍向那最後的大惡魔擲去,因翅膀受傷而行動力受限制的傢伙閃避不及就被大劍給硬生生釘在牆上。

隨後但丁輕鬆地來到賀久純希身邊,並從背後環繞住少年,刻意低下頭在他的耳邊低語:「喏,放輕鬆點,手伸直。」

「這麼大的目標給你練練手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