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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凜雪鴉走出會議室時,陽光從走廊窗戶斜斜灑進來,照在他腳邊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沒什麼特別情緒,只是略顯疲倦地轉了轉脖子,腦袋空了一秒。 突然想起了上週末。 或許是因為那襯衫貼著皮膚時殘留的洗衣精味,忽然在走廊的某個風口重疊了。 於是那瞬間,腹部忽然微微收了一下。 一點點緊,某塊肌肉彷彿記起了那晚被手掌壓住的觸感。 他停下腳步,站在窗框的影子裡,手伸進西裝外套口袋,像在找手機,其實只是給自己一個暫停。 低頭看著地板,指尖不自覺地摩擦著布料,那種被吻過的錯覺溫度一樣從後頸漫上來。 這時手機亮了一下。 是殤不患,只傳了一句:「中午別太晚吃飯。」 沒有情緒,也沒有問候。 凜雪鴉看著那幾個字的標點,腦子卻瞬間空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呼吸有點卡在胸口,想笑,卻又有點煩。 那人明明沒有說想你,卻讓他整條脊椎都輕微地發熱。 站在走廊的盡頭,眼神落在手機螢幕上很久,手指劃過回覆框的時候,忽然感覺襯衫的下襬被風吹起,輕輕掃過小腹。 那感覺太像那天晚上對方低頭時,鬢角剛好擦過他胸口的瞬間。 他的下腹一緊。 一種喉嚨渴了卻不能立刻喝水的乾。 忽然有點後悔自己週日沒有留下來。 當時明明可以找個藉口多待一晚的。 他站直了身子,指尖回了訊息:「還沒吃,你呢?」 字打完,他沒有立刻按送出。 反而低頭看了看自己大腿根的線條,意識到自己有點難以久坐。 一種渴望重新被擁有的躁。 他腦袋飛快的開始思考,這週末有什麼事可以約殤不患來, 也許修個檯燈?陪他看資料?或者,就說自己拉傷了肩膀? 他不確定那晚之後,自己是變得更強了,還是更脆弱了。 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他想要在體驗那種熱。 想再一次在那個人手裡再次被點燃。 像一頁紙被火點了邊角,不會立刻燃燒,但那股燙已經開始沿著纖維滲進骨頭。 他突然不想等到週末。 下午三點半,桌上的文件夾滑落地面上,於是他彎腰去撿起。 就是那個角度,讓褲頭剛好勒住他下腹的那塊肌肉,讓一瞬間他整個人僵了一下。 那股熟悉的漲感如同一股溫水從褲縫間湧上來, 自己的慾望正壓在左側大腿根與襯衫間,因為褲子貼合得太緊,竟清楚浮出一道微弧。 那瞬間他清楚覺得身體某處在想念他。 凜雪鴉站起來,修整了一下褲腳,他優雅地走進洗手間,在鏡子前靜靜地看了自己一會兒。 那張俊美的臉很冷,表情沒有波動, 但他褲頭那一處的繃線,像是有人曾真實地填滿過,留下了不可抵賴的形狀。 他只是在隔間之中自己輕輕調了一下位置,讓那條鼓起的線得以被外套遮住。 回到座位時,他指尖還燙著, 下午的光線有些冷,辦公室裡的空調不高不低,剛好讓皮膚維持著一種微張的敏感。 凜雪鴉翻過眼前那份報告第五次,卻沒有真正進入任何一句話的邏輯。 不是看不懂,是無法專心。 那股騷動感,從下午兩點就開始沿著肩頸往下爬。 記憶與身體在某個溫度交界的邊緣,悄悄開了個縫。 明知道,這個禮拜原本說好週末再見, 但人一旦等起來,時間就會變得黏膩。 他其實早就想過好幾種方式可以過去, 遺忘的書、落下的衣服。 但那些都太假。 他不願讓殤不患看出他的急,卻又無法忍受這樣空著。 手指輕點滑鼠兩下,翻開某份老會議記錄,視線掠過其中一個標題, 那一刻他心裡「咔」地一聲,開啟了一個足夠自然的理由。 上週末他刻意留在對方書房那疊文件堆裡的,那份灰色資料夾。 他低頭點開手機,慢條斯理地打字,每一行都刻意調過節奏,在調一杯剛剛好的溫度: 你家書房那堆會議資料, 第三本灰色資料夾還在嗎? 我這邊找不到,可能是上週落在那。 他發得平淡,連問號都刻意只用了一次。 不像真的著急找東西,更像是在試探那扇門是否還開著。 訊息送出後,他沒有離開對話框。 只是食指輕輕敲了下桌緣,打發自己那幾秒的等待。 過不到兩分鐘,手機亮起。 找到了,在我書桌角落。 你明天過來拿? 短短兩行字,不帶任何語氣詞。 但凜雪鴉看到那句「你明天過來拿?」的瞬間,唇邊卻微微動了一下。 笑這個木頭接到訊息了的的鬆弛。 他沒有急著回, 先低頭抬起左腕,看了看時間。 又轉頭看向桌邊那張空椅子,視線慢慢沉了下來。 接著,他打下一段訊息: 如果你那邊明天有空,我就順便過去。 說是順便,實際上,一整天都只為這一個目的空著。 打完的那一秒,他收起手機,往椅背一靠, 眼神落在天花板與燈光交界處, 像是在等一盞燈熄滅,也像是在等某段節奏,正式落拍。 到了週五那晚,天氣微冷。 凜雪鴉提早半小時到樓下,卻沒有立刻上去。 坐在車裡,整理了一下袖口、香氣,確認自己看起來像剛結束工作而順路過來的樣子,而不是連燈光都算好、呼吸都排練過地想見一個人。 但當他站在殤不患的門前、聽見門鎖「喀」地一聲轉開時, 那一週的忍耐、那幾晚的夢境、那些會議間的隱隱脹痛,全都瞬間有了解藥。 門一開。 殤不患還穿著居家T恤,手裡拿著抹布,像是剛擦完桌面。 表情一如往常,語氣穩定:「剛好弄完晚餐,你要吃一點?」 凜雪鴉沒有回話, 而是往前一步,一隻手扶著門框,身體往前傾,就這麼吻了上去。 帶著確認與回收的熱吻。 唇瓣一貼上去,他立刻把對方的下唇吸住、咬了一下,再吻得更深。 殤不患原本還站得穩,幾秒後就被他推著往屋裡退一步,後腰貼上了牆。 凜雪鴉一隻手繞到他背後,整個人幾乎是抱著他吻的,身體緊貼、胸膛壓住、下腹幾乎黏在一起。 殤不患終於低聲問:「等不及週末了?」 凜雪鴉沒睜眼,在吻中笑著回答,語氣卻壓得極輕極低:「是你讓我來的。」 然後他又吻了下去,這次更慢、更深,在索取,也是在給答案。 晚餐桌上沒什麼特別的菜。 兩道青菜,一份蔥燒雞,一碗熱湯。 配色樸素、味道清淡,是殤不患平時下班會煮的那種飯,不花俏,也不講究儀式。 凜雪鴉坐下來的時候沒說話,殤不患給他盛了碗湯,他只是道了聲「謝」,低頭喝了第一口。 那碗湯不是燙的,剛好。 咽下去的時候,從喉嚨一路暖到胃,一股極緩的熱流。 殤不患問他:「這幾天還好嗎?」 「還行。」他沒多講,只埋頭吃菜。 但那句話並沒有真的結束。 他沒抬頭,只是夾了一塊雞肉,咬下去咀嚼得很慢,過了幾秒,他補了一句: 「就是……有幾天晚上睡得不太好。」 殤不患停了一下動作,抬頭看他:「怎麼了?」 「不知道,」他聲音淡淡的,不打算多說,「大概……太久沒吃你煮的東西。」 語氣很平淡,但那句話落下時,桌上的空氣靜了一拍。 殤不患沒說什麼,只是又幫他把湯添滿。 凜雪鴉低著頭喝湯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對方的手擦過桌面收走空盤。 那個動作非常平常,卻讓他指尖輕顫了一下,那雙手那天晚上是怎麼摸他、怎麼把他拉過去的,他記得太清楚。 他喝完最後一口湯,沒放下湯匙,而是讓湯匙一直在碗裡轉動,金屬碰撞陶瓷,發出小聲的叩聲。 殤不患問他:「飯還要加嗎?」 凜雪鴉搖頭。 他其實什麼都還沒吃飽,但他也不是真的來吃晚餐的。 收完碗盤後,殤不患走進廚房清洗,水聲響起,凜雪鴉沒有過去幫忙,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捲起自己的襯衫袖子,眼神落在自己的小臂上。 那天晚上,殤不患吻過這裡。 不是刻意的性感地帶,而是他洗澡後從浴室走出來時,對方突然走近,一邊幫他把領子拉平,一邊低頭,嘴唇擦過他手臂內側,印下一個沒說出口的吻。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吻比高潮還燙。 水聲停下的時候,殤不患走回客廳,手上還帶著點水汽。 坐在凜雪鴉身邊,動作不快也不慢。 沒有任何明確的信號,但凜雪鴉的身體已經微微靠過去。 肩靠在殤不患的肩上,沒有整個倒下去,只是貼著,像種告白。 右手悄悄搭上了殤不患的大腿側邊,指尖蜷了一下,但沒有動。 只是放著,在請求,也在忍耐。 客廳燈光不亮,電視開著沒聲音,兩人肩並肩坐著,連喘息都變得很輕。 然後殤不患伸出左手,輕輕搭上凜雪鴉的手背。 沒說話,沒吻,只是用整個手掌蓋住他的手。 那一下,凜雪鴉的手指幾乎顫了一下。他的聲音很輕: 「先碰我一下就好,什麼都不要做。」 殤不患沒有急,他的指腹從凜雪鴉的手背開始滑,緩緩沿著腕骨、手指間的縫隙、一節一節地撫過。 那觸感像是熱水從袖口灌進來,一路往心口漫開。 凜雪鴉終於轉頭,把臉埋進殤不患的頸側。 整個人開始鬆了,他不再撐著什麼姿態。 殤不患把嘴唇貼在他耳後、後頸處,極輕地呼氣,讓他的皮膚開始發熱的氣息。 凜雪鴉身體微微一震,喉頭哽了一下,腿自然往前伸了點,因為那一瞬間,他褲子裡的性器已經整根貼住了大腿側邊,硬得明顯。 手指從殤不患的掌心扣住,攀住了一道最後的氣息。 慢慢拉著那隻手往下,繞過自己腰線,停在褲頭。 那裡已經明顯撐起,布料繃緊,熱得發燙。 掀開襯衫下襬,指節伸進褲頭裡側,把殤不患的手掌引導進去,停在內褲邊緣,皮膚與皮膚之間,只隔著一點點時間的距離。 那隻手進來的時候,貼上皮膚的那瞬,他整個人如同斷電了一樣輕顫了一下。 太熱了。那裡的皮膚早就燙得不像話,血管貼著皮下浮動,連褲頭裡的空氣都濕得有點潮。 他怕自己太快就洩漏了某種太深的脆弱。 殤不患的掌心貼上去時,他整個人微微一震。 那隻手只是放著,沒有動。 但凜雪鴉卻像被什麼點燃一樣,喉頭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喘。 那裡太敏感了。 是他最硬、最跳動、也最想要被壓住的一處。 他只是把殤不患的掌心按在那裡,性器根部略偏左側的位置。 他全身最先勃起、也最容易洩力的地方。 臉還埋在對方頸窩,喉頭貼著皮膚,一呼一吸間,全是燒熱的氣。 殤不患掌心靜靜地放著,指腹偶爾輕動一下的安撫。 凜雪鴉整個人繃著,性器已經硬得明顯,貼在褲子裡撐得繃直,像是一把被套住的刀。 他動作快得不似他平常那副從容模樣, 襯衫被脫下一半還掛在手臂上,就已經伸手去扯殤不患的領口。 指節扣著對方襯衫邊緣,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解開, 他邊解邊喘,喘得像是全身燒得快爆開、只剩最後一層皮膚在防線。 衣服剛剛敞開,他就整個人往前撲上去, 胸膛貼著胸膛,兩團火終於對撞。 那一下,他發出一聲悶哼,不是痛,是快。 「你知不知道,我熱得快瘋了……」 殤不患沒回話,只是抬手扣住他背脊,將他整個人往自己懷裡壓得更緊。 凜雪鴉的唇湊過來,咬上對方的鎖骨,牙關沒收,是懲罰,也是宣示。 他低聲咒了一句,語氣帶著幾乎喘不過氣的狠勁: 「你再慢……我就把你整個人撕開。」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直接拉開自己的褲頭, 那根性器從內褲裡彈出,整根直挺、滾燙、帶著濕氣,甚至已經滲出透明的前液。 凜雪鴉喘著氣把那東西握住,隔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一把貼上殤不患的小腹,刻意地讓對方感受那股熱度和漲。 眼神灼燒著的黑琉璃,濕濡又帶火。 他喉嚨哽了一下,卻還是吐出那句真正的祈求:「碰我、現在。」 殤不患的手終於動了,從原本的貼住不動,變為實質性的掌握與套弄。 他沒有一下子就猛力抽動,而是從凜雪鴉性器的根部開始,一寸寸地往上滑, 整個掌心與手指包覆住肉體,在前端輕輕地繞過一圈,再往回壓。 他在龜頭與冠狀溝處,用拇指腹緩慢打圈,讓整根在持續摩擦中敏感度一層層堆高。 凜雪鴉的腰幾乎立不住了。 他本來就跨坐著,這時候不得不雙手撐在沙發上,胸口伏下,整根性器挺立地晃動在兩人中間,被那隻手緊握。 他的喘息逐漸帶上顫音,一聲低、一聲沉。 透明的液體從龜頭前端慢慢滲出,被殤不患的指腹擦過,混進掌心,讓整個摩擦變得更滑更黏。 殤不患低聲說了一句:「……別憋著。」 下一秒,凜雪鴉就洩了。 整根性器劇烈跳動了,每一下都將精液沖出,在對方手中連續濺濕,熱得發燙。 他身體猛地一抽,幾乎整個人撲倒在殤不患肩上,喉嚨發出一聲壓抑到極限的悶鳴。 那是種從情緒深處鬆下的失重。 凜雪鴉在喘。宛如整個肺被火灼過的微顫,撐著自己的膝蓋,還坐在殤不患的腿上,喉嚨幾乎是啞的,但動作卻乾淨而迅速。 他伸手,從那只早就準備好的抽屜裡取出保險套。 殤不患沒有多問,連眼神都只是安靜地望著。 然後,他拆開包裝。 那一下撕開的聲音在室內不大,卻極其清晰。 凜雪鴉的手還是顫的,但指節穩。 一種近乎頑強的「我要讓你進來,現在就要」的執著。 他沒讓殤不患自己戴。 他想親手來。 那根性器已經充血到幾乎滾燙,突出的血管沿著側面微微跳著。 他握住,將保險套對準尖端,低頭、咬著唇,慢慢地、卻不拖泥帶水地套下。 對殤不患來說,那是種命令的變體。 他伸手輕輕握住凜雪鴉的手腕,潤滑劑放在床邊。 他一手擠出,一手撫著凜雪鴉的後背,要讓那一條緊繃的脊椎不要崩潰。 他先塗自己。動作不急,掌心從根部抹起, 而凜雪鴉,始終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額髮濕了、背微微起伏,有什麼被壓得快碎。 然後,殤不患的手指碰到他了。 順著他的臀側、慢慢劃過。 他感覺那裡是燙的,被悶在慾望與壓抑之間太久,熱得都快蒸出濕氣。 他分開那兩瓣緊實的肌膚,指腹停在入口處,塗上的潤滑還帶著一點涼,對比掌心的熱,說:「我知道你等這個很久了,但我不會讓你痛。」 那一圈緊繃微顫,他明白地聽到凜雪鴉咬住牙時沒壓住的低喘。 那聲音如同一層封印開始融解。 這人早就全身寫著可以。 用一指、非常緩慢地探進去,只進去一點,然後停下,讓那股潤滑先自己滲開、讓肌肉先記住他的存在。 凜雪鴉的臉埋在自己手臂裡,肩膀微微發顫,但沒有退。 身體已經熱到極限。一種空太久,終於要被填滿的熱。 可對方卻沒有立刻推進,反而是貼上來了,用整個胸膛、呼吸、手掌,通通包覆住他。 肩膀先被摟住,然後是後腰、後頸,最後是頭。 殤不患沒有急,他知道凜雪鴉很渴,也知道如果此刻自己太快、太猛,那種渴望會瞬間變成痛。 他只是穩穩地將自己整個人貼近,一點點往外退,再一點點重新填入。 每次都不多,卻比前一次更深、更慢。 進入後停在那裡,然後用那種自然的性器搏動,慢慢地讓敏感區域自己甦醒。 殤不患的性器整根埋進體內的那一刻,凜雪鴉幾乎能感覺到那道形狀是怎麼在他裡面慢慢變得有稜有角。 像某種幾何感,那一根到底哪裡最粗、哪裡一進就讓他抽氣、哪裡又剛好磨著內壁的神經層。 他整個人不自覺地將腰往回收了幾分,然後又迎上,主動用內壁去扣、去磨,自己整個骨盆在要形狀。 那根性器彷彿被他體內的熱漿緊緊包著,勾出了情慾的黏合聲響。 凜雪鴉整個人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喘息。 一開始只是意識到那裡被佔據,被貼在他骨盆最深處。 然後,是一種不確定來自哪裡的跳動開始傳來。 有點像心跳,但比心跳更深沉,更慢。 它不是直接撫弄那個敏感,而是剛好抵住地貼著。 而那個點,彷彿被喚醒一樣,慢慢地開始有了知覺。 一開始麻麻的、悶悶的,有點像過度壓抑之後,某個部位終於獲得血液回流感。 接著那麻悶變成了溫熱的脹,再由脹轉為一層一層向上擴散的酥麻。 如同花苞遇到光線與濕氣後的慢慢舒展。 臀肌開始主動收縮、脊椎向後拱、呼吸轉為斷裂的淺喘,但他本人卻無法說出任何明確的話。 殤不患讓他安穩地躺好,慾望埋在他體內,開始緩慢而穩定地進出。 最初的幾次推送是角度平穩的,如精準克制的筆觸描寫的擁抱一樣。 他的呼吸也跟著那節奏,一長一短,規律而堅定。 但沒過幾下,他忽然察覺這節奏的控制權,在悄悄地被牽回。 每當他推到一半,凜雪鴉的骨盆便會極輕地往前送,幾乎是無意識地將那最後一段空白主動補上。 身體深處比他自己還先知道還不夠深。 殤不患一愣,沒有退,卻在下一次刻意只送到一半。 果然,凜雪鴉那處薄而燙的腰線又悄悄前送了些,下意識地要把那段缺口封住。 那一下讓兩人貼得極實,骨與骨之間剛好咬合,竟迸出一種比高潮更飽滿的震感。 凜雪鴉也在那一下輕喘了一聲,明顯比之前深,身體在忽然被擊中的一瞬間,短暫洩了一點力。 殤不患開始調整角度,順著對方的動作往前傾了一點,微提自己的髖骨,想看是否能更深地貼合。 那一下,他推得更慢,但一抵入,就撞上了某個剛好與對方內部曲線重疊的角度,兩道錯層已久的齒輪,終於找到了齒合點。 凜雪鴉的下腹明顯一震,手指抓緊了殤不患的手腕,指節泛白。 殤不患幾乎在那一瞬就明白了:這才是最對的位置。 他推到一半,就讓對方送上;撐在深處,就讓對方的內壁包緊回應。 兩人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補齊對方的動作,每一次都更準、更深,直到他每一下進去,都像是被凜雪鴉主動迎住的。 那一下之後,整場交合忽然變了。 每一下都像在體內刻下彼此的弧度,在彼此的慾望最深處,把對方的名字壓入。 兩層肌肉在互相學習彼此的形狀。 殤不患的指節收緊。他能感覺到,那道內壁收得比他記憶中還緊。 凜雪鴉的聲音也變了。 沒有呻吟,只是斷斷續續地呼氣,每一次喘息都要經過喉頭一場燃燒。 殤不患開始難以控制的加深了挺動。 那一下,凜雪鴉的整個人顫了一下,腿一軟,幾乎撐不住。 「不、不行……這樣……我會……」 話沒說完,他就緊緊擁著殤不患,喉間是壓著的喘。 殤不患沒有回話,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後頸,低聲說:「是你要我來的。」 每一下,都剛剛好撞在那一點上、剛好讓體內泛起一圈又一圈麻感、剛好讓凜雪鴉每一次吐息都帶著一點求放過的味道。 凜雪鴉終於收不住了。 喉嚨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雙手抓著殤不患的肩膀,指節泛白。 他顫著氣,咬著牙說:「你……混蛋……」 殤不患輕笑了一聲,沒停,只是吻了吻他眉間,然後更深一點。 接下來的幾分鐘,是世界靜默的巔峰。 房裡只有皮膚摩擦的聲音、喘息間斷的吸氣、還有凜雪鴉越來越無法控制的聲音:從壓抑、轉為低吟,再轉為幾乎像啜泣的呻鳴。 太久沒被這樣佔據的放鬆。 像塊凍土終於被春水灌進纖維,整個人融了、化了。 最後一刻,殤不患伸手扣住他後腦,讓他整個人貼進自己肩膀。 凜雪鴉身體一縮,喉嚨斷了一聲「啊……」,然後整個人炸開一樣顫抖——性器沒被碰、沒被撫,卻硬生生因為內壁的撞擊再次高潮。 那處柔軟的內壁正微微地收緊、滑動,那一下,殤不患的整個理智終於被壓垮。 凜雪鴉還在微喘,正從高潮後的失重中,體內那根東西開始動了,而是帶著壓迫感的推進。 他抬起頭,額髮濕亂,還沒看清對方眼神,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一下,直直撞上最深處。 「……等、不患、你……」 他聲音還沒穩,那第二下已經更重地頂進來。 殤不患只是看著凜雪鴉,那張剛被愛過、剛洩過的臉,唇邊還帶喘,眼裡還有光,身體還緊緊把他含著。 那副樣子,太美了,他終於什麼都不忍了。 他一手抓住凜雪鴉的髖骨,另一手撐住沙發,整個人開始快速往上頂,一下接一下。 「你以為……只有你會撐不住?」 整根性器像燙著的鐵柱,一寸一寸往體內壓,撐得凜雪鴉內壁顫了顫,每一回抽出,都只是退到中段,然後再次直直地插入,帶著壓制的渴望,在逼近自己底線上反覆摩擦。 「你以為這幾天我不難受?」 凜雪鴉的手撐不住了,只能抱著對方,整個人被動地隨那節奏起伏。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空了,沒想到那幾下撞擊又把他逼得快喘不過氣。 沙發底下發出細細晃動的聲響,房間裡只有喘息、拍擊、還有體液摩擦的濕音。 「你、慢一點……我還在……我剛才……」 他話沒說完,又被頂得喉嚨發出一聲斷裂的呻吟。 殤不患已經不再回話,他整個人像是燒著了,腰一下一下撞上,角度極準,每一下都快、都狠。 他往裡送的動作開始失控,忽然快了三下,又停住一秒;然後下一秒卻猛地一下狠插到底,撐得凜雪鴉整個人往後仰。 腰部在本能中尋找最後一個節點,力道忽重忽緊,每一下都是臨界點前的抖動。 忽然,殤不患的腰是突然緊了一下,某根脊椎深處的弦斷掉了。他幾乎失控地洩出。 整根性器被內壁收緊,壓得繃直,在那溫熱緊實之中劇烈跳動,一條爆炸的脈搏,一口氣將所有的灼熱精液洩進那個早已被他擁有的深處。 整個人猛地往他體內深處頂進去,一下、全根、然後停在那,動也不動。下腹有什麼被灌滿、撐脹,那瞬間,殤不患的手從他腰後緊緊收了過來,緊得像怕他會在那個瞬間消失。 第一波湧進來的液體幾乎是燙的,從內壁深處炸開一個圓弧, 然後是第二下、第三下,每一下都明確,每一下都像心跳灌進骨髓, 灌得他背脊一陣發顫,體內被什麼點燃,卻無法熄火。 那性器還在裡面,還在微微抽動,射到一半時太深,連高潮都沒辦法完全退乾淨。 他就那樣靜靜地讓對方貼著他, 心裡灌下了一壺太燙的酒,喉頭還沒嗆,熱卻已經散開來。 此刻沒有話語,聲音是從胸腔傳進耳朵的,凜雪鴉甚至可以聽見殤不患胸口裡低沉的餘震,被榨乾之後的空氣震盪聲。 他沒有整根退出,而是先緩緩退到棒身的一半,停了一下,感覺那裡還有些不捨,然後再緩緩抽出剩下的部分。 龜頭滑出體內的瞬間,凜雪鴉身體微微一震,某種保留的溫度忽然被帶走,腹部微空。 殤不患沒有讓那空蕩持續太久,他的手順勢壓在那裡,掌心緊貼剛才還擁有過的地方,不揉、不摸,只是按著。 沙發還沒冷下,兩人陷在一片柔軟的混亂裡。 毯子早滑到地上,空氣還殘留著剛才的汗氣。 凜雪鴉沒力氣動了,整個人躺在殤不患身旁,眼神沒焦點地盯著天花板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手指無聊地在對方側臀上畫著圈,一圈圈,像貓在心情好時揉著主人的襯衫。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懶懶地開口,聲音低得幾乎是氣音: 「……右邊那格……應該快沒了吧?」 殤不患眉一挑,沒立刻反應過來:「嗯?」 「那盒套。」凜雪鴉打了個哈欠,又像是裝得無所謂,「剛才那個……好像只剩兩三個了。」 他語氣輕得像在說哪瓶醬油快用完了,但指尖還在對方身上劃著圈,沒停。 殤不患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後頸的細汗。 凜雪鴉身體還貼在他胸腹上,睫毛微顫,如睡意剛到,又捨不得睡。 他稍稍側過頭轉向另外一邊,輕聲補了一句,聲音更低,幾乎是在對自己的呼吸說話: 「……不補的話,下次萬一又忍不住,就麻煩了。」 殤不患的手停頓了一下。 然後在他肩頭親了一口。 「……我明天下班會順路補。」 凜雪鴉嘴角彎了一下,那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滿足,卻又不讓對方太容易得逞。 他翻個身,換個角度靠得更深,腳踝勾住對方的小腿,宣示一種晚安前的佔有。 「買多一點,別再小氣了。」 「你這體力,我怕撐不住。」 殤不患回了一聲鼻音,懶得反駁,只是更緊地抱住了他。 牆上的時鐘滴答地響,凜雪鴉忽然笑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個人,真讓他一直不想走了。 (待續) 明明就是想寫下一篇日常 結果為什麼寫了車呢 一定是鴉鴉託夢給我讓我右手自動筆仙起來的對吧 總之就是好想看因為第一次很美好 所以那禮拜上班自己硬起來的鴉 我覺得鴉鴉都是從這些相處小細節越來越淪陷的 兩個人應該都沒想到彼此的嗚呼居然可以如此美味所以就很想快點再滾一次 但又不是情慾的那種,是因為真的可以感覺那種喜歡所以才想要做的FU(希望有表達清楚) 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兩人越來越老夫老妻的樣子(大聲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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