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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識課的門被推開,豬狩從顯微鏡移開視線,抬頭撞上男人溫厚的笑容。

「啊!的場ちゃん!歡迎光臨!」
儘管過一米八的身高不會讓人看漏,他還是興奮的揮起手彰顯存在感,讓課室一下狹窄起來。

「我剛剛有新發現喔!在現場採集到的花粉啊……」

「這樣啊,這樣啊,你發現了啊。」

的場適時頷首,漫不經心地應付豬狩對前零課成員的熱情。他的視線從進門便鎖定了貼滿照片的白板,亢奮的大型生物晚了幾拍才察覺來人的異常,豬狩的音量漸小,困惑的看他繞過自己、徑直走向房間的另一端。

「那些就是這次案件的全部照片了嗎。」

「大部分都在這了呦,其他照片在電腦裡。的場ちゃん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這張照片,不覺得很美嗎。」
戴著白手套的指頭捻起某張相片的一角。

「什麼什麼哪張,欸……雖然花很漂亮,但是從泉ちゃん身上長出來有點恐怖啊。」
鮮豔的翠蝶花掩去朋友半張臉,豬狩的興致一下萎靡不少。

的場猛然扯下照片,磁鐵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嚇得豬狩驚呼一聲。

「嗚哇!怎麼了的場ちゃん。」

的場這時才看相急忙湊近的豬狩,向他咧開應被稱為喜悅的笑容。

「的場……ちゃん?」

豬狩示弱一樣的細聲輕喚。外殼碎裂後洩露的情感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撞上散放物證與文件的長桌。幾分眼熟的神采讓他非本能地感覺到危機,有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

還來不及逃跑,的場的手套就掐住他的臉頰,強迫他看進邃紫色的瞳中。

「所以你才跟『他們』不一樣啊,豬狩,可惜了。」

「嗚欸!」

豬狩發出悲鳴一樣的氣音,鑑識和搜查的經驗差距讓他不安分的掙動都被的場強硬壓制,鑲嵌透明種子的喉管震動,流瀉不似人聲的吟唱。

豬狩眼睜睜看著他眼裡濃重的色彩褪盡,思緒跟著蒙上一層翳白,落回庭師的花園。



的場從容離開,只留下放空的豬狩呆立在鑑識課。

半晌豬狩才猛然回神,滿臉困惑的回到顯微鏡前繼續未完成的觀察,不久就把異樣感拋到腦後,順著耳機流洩的音樂哼唱起某首片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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