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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of a kind - 第六章
译者：

recap 配对应该在最前面有写，怕踩雷再解释下

扎克斯/A姐很早就在对话里上线了

克劳德/蒂法 是CC云，CC蒂法，还没有像本传那样成熟，大概是那个带着牛仔帽兴致勃勃给萨菲罗斯当导游还要合照的蒂法…….青梅竹马，本章对话上线

Rain/萨菲罗斯

是AC云，CC萨。因为星球迷幻操作，AC云的灵魂寄生在了幼年CC云身上，CC云从小可以听到这个“哥哥”的声音。鉴于AC云性格比较忧郁，所以小云片叫他“雨云”（Raincloud），简称Rain（同样保留英文的是Spike钉子头的昵称因为觉得有点别扭orz）

扎克斯，安吉尔，萨菲罗斯，以及克劳德之前把大云的身体从遗忘之森捞出来了，然后大云单枪匹马去找V叔帮忙对付塔克斯和杰诺娃。

目前处于萨菲想要大云电话号码or顺着小云片PHS线爬过去打大云被大云指挥去找杰内西斯的阶段，两人还没怎么见面。

时间线基本从扎哥和小兵克劳德第一次一去出任务开始，目前大部分比较偏向克劳德pov



然后我在回想这篇文后面有没有AC云pov 有点忘记了两年多前看完的了（你翻译的很快嘛）

其他都是友情。不过这篇文真的清水……









作者的话：未修正章节……



要是萨菲罗斯的腿没有受伤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忍不住来回踱步。可惜，他能做到的只有咬牙切齿地瞪着墙，并鼓气执意不看向克劳德的方向。为此，克劳德这名前神罗小兵感到很庆幸，无论何时，何种身份，他都不想迎上萨菲罗斯充满怒气的视线。



注定难眠的一晚过去了，一行人有的生气，有的伤心，有的担忧，沉重的寂静无人打破。扎克斯不断地动来动去，视线在三个同伴间游移，似乎察觉到现在不是他活跃气氛的时候。克劳德也不再像以往一样会因为萨菲罗斯不满的视线而惴惴不安了。他似乎终于接受了自己做出的决定，并沉浸在目送哥哥离去的悲伤中，同时，也对哥哥的目的与J细胞间的关联难以释怀。



终于，安吉尔打破了沉静。



“斯特莱夫，”他开口道，几个人看上去已经对吃早餐或假装吃早餐兴致不高了，“现在我们找到了Rain，他也平安离开了。你介意和我们解释下他的来去吗？”



克劳德抬头，看向三个特种兵。扎克斯鼓起勇气想要试着给他一个微笑，被安吉尔面无表情地瞪了回去，萨菲罗斯则盯着他肩上方的一点默不作声。



克劳德意识到，正是萨菲罗斯现在这种态度令Rain产生戒备。他对Rain知道的信息虎视眈眈，已经到了毫不规束自己的欲望和情绪的地步了。这对克劳德是多不公平啊，要不是萨菲罗斯步步紧逼，眈眈逐逐，他又何必在自己的两个偶像间二选一？



“看在盖亚的份上，先管管你自己吧！”他几乎要朝他的偶像大吼了。



萨菲罗斯看上去一脸震惊。



“不是所有人都对你惟命是从，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的！在被迫困在我的脑里之前，Rain也有自己的生活。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而且途中不能拖着我们到处走。正是因为你的态度，他才要在半夜像做贼一样偷偷离开！”



萨菲罗斯先前因惊讶耸起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斯特莱夫——”他严声说道，



“你以为是我乐意送他走吗？我目前为止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一起度过的。你根本不明白，现在他离开了，我的思想仿佛缺失了一大块！”克劳德继续诉说着，“而且，历经千辛万苦，我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他却这么快就要离开……但我尊重他的决定。你最起码也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扎克斯伸手环过克劳德想护住他，才意识到克劳德正在颤抖。



“呃，克劳德说道有道理，Rain不欠我们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确实把他从那个闹鬼的城里救了出来，但在那之前，他救了安吉尔，还没有要任何回报啊！”



“别说了，”安吉尔叹了口气，“你真的没必要这样闷闷不乐的，萨菲罗斯。你知道Rain把克劳德留下意味着什么——毋庸置疑，他一定会回来的。”



尽管萨菲罗斯看上去没有像之前那样怒气冲冲了，他的眉头依旧坠着不悦。他斜睨克劳德，



“是这样吗？”



克劳德确信地点了点头。



“嗯，他答应过了。而且他还说，一旦情况允许，他会马上联系我。”



萨菲罗斯叹了口气，点点头。他看上去还是十分沮丧，但起码找回些了自控。



“哇哦，”扎克斯看着萨菲罗斯的情绪变化不禁叹道。银发将军在知道这条消息后看上去情绪好多了。扎克斯放开了克劳德，手臂举过头拉伸了一下。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不如先试着回去米德加？总不能原地等他消息吧。”



“现在离开北方大陆可能会困难重重，”安吉尔表示反对，“神罗很有可能已经留意到我们先前在这座城市里的PHS通话了；他们还可能会监视我们坐的船。”



“啊，”克劳德回想起了什么，“对，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Rain说他可以把塔克斯的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到他身上，因为他更难被追踪到。”



“就算他这么做了，我也还是不会这么快就回米德加，”萨菲罗斯出人意料地接话，“既然Rain没有被神罗捉起来过，我们没理由急着赶回去。我知道你有重要的朋友在米德加，扎克斯，但你现在回去只会让他们也身处危险中。”



扎克斯垂下头，无奈叹气。



“好吧，那就不提米德加了。”



克劳德感到一丝负罪感，先前因为他毫无理由的一番忧虑和猜测，扎克斯就把他的女友和所有朋友抛在身后了，搞得现在连家都没法回去。他用肩膀碰了碰扎克斯。



“对不起，扎克斯。”



他的朋友笑了笑，侧着抱了抱他。



“没事，小家伙。这样大概是最好的选择了，神罗最近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鬼。”



话是这么说，克劳德还是心知肚明，扎克斯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已。无论神罗怎么“搞鬼”，扎克斯一直都一心一意地做到最好，尽职尽责，竭尽全力帮助人们。现在，他却不得不像个逃犯一样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克劳德或许还能在别处为另寻生机，但这些家喻户晓的特种兵是必然无法一直潜逃下去的。好似读懂克劳德的心事一般，安吉尔朝他微笑，



“别想这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克劳德被打动了，他点点头，也露出了笑容。安吉尔在他找到Rain后似乎变得更好接近了，甚至直呼起克劳德的名字来。毕竟这名前特种兵已经当过好些时日的逃犯了，比起脾气捉摸不透的萨菲罗斯，和初见面时被劣化折磨的叛逃者，他现在远没有那么吓人了。



“嗯，好。”克劳德应到。







才过了不到一天，克劳德的旧PHS就在口袋里响了起来。一行人都停下了手头在做的事情，克劳德急切地打开了手机。



“是Rain的邮件，”他高兴地念了起来：



“'你好，弟弟，这封邮件是我从破旅馆的公用终端发送的。我按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那样做了，我们的’朋友’正紧追不舍。等我甩掉他们，我会马上买部手机的。我想这期间你们可能会觉得很无聊，所以我建议去你最好的朋友得到巴哈姆特召唤兽的地方看看。再会，Rain”



“Woohoo，一条加密消息！”扎克斯面无表情地打趣道，“我对破解这个可毫无头绪。所以……你最好的朋友是谁，Spike？”



“.…..是你，扎克斯。”



搞得好像他认识很多有巴哈姆特召唤魔石的人似的。扎克斯的双眼亮了起来。



“真的？谢谢你，克劳德。”他看上去欣欣然的。



“所以你是在哪里得到巴哈姆特召唤兽的，小狗？”安吉尔问，“起码我离开神罗的时候你肯定还没有。”



“嗯……我想想……”



扎克斯做起了蹲起，紧皱着眉。



“呃……啊！我记起来了！是杰内西斯！他把它留在了……呃……在巴诺拉(Banora)。”



听到自己家乡的名字，安吉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如此。”



“毫无顾忌地使用魔石，不愧是杰内西斯啊。”萨菲罗斯补了一句嘲讽，却有意地不去看他惆怅的好友。



“那，我们去巴诺拉？”克劳德顺着特种兵的意思问。



“我们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就马上出发。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被你哥哥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他也只能这么做了，长官。我肯定我们一定能在巴诺拉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的。”



“嗯。”



“好啦，”扎克斯插话，“巴诺拉现在这个时候一定比这个鬼地方好多了！这冷天气我真的是受够了！”



“好吧，”安吉尔说，似乎已经在几句话间整理好了情绪，“你的拐杖我快做好了，萨菲罗斯。等我做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__________________



一行人从北方大陆返程。他们先前的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克劳德只得强压下罪恶感再偷了一辆。起码这次他时间充足，不必把车窗也打破。并且，他们还顺利地把车航运到了米迪尔岛 (Mideel island).



克劳德痛苦万分地倚在车门上。扎克斯不时同情地扫他几眼，试着通过聊天来减缓克劳德的难受，但克劳德甚至连把注意力集中在谈话上都做不到。



开车的是安吉尔，萨菲罗斯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无奈地坐在后座，好有空间伸直伤腿。克劳德自愿坐在他旁边，因为他个头最小，可以给他的偶像腾出最多空间。然而因为萨菲罗斯几乎是面对着他坐的，两人的腿还不时挨在一起，克劳德难免分心。



起码他不用再穿萨菲罗斯先前伪装二等特种兵时留下的大好几号的备用靴子了。在Rain离开后到一行人能放心进城采购装备前的那几天真是尴尬极了，克劳德只能东拼西凑地穿着几个特种兵的备用衣服。不过在采购时，除了衣服外，萨菲罗斯还给他自己、安吉尔、和扎克斯搞到了PHS。虽然是二手的，但是还能用。克劳德开始想，如果Rain也买到了PHS，萨菲罗斯要过多久才会从自己这儿要他的号码。



呃。为什么萨菲罗斯听上去像是个痴狂的追求者……克劳德憋住了窃笑。



“克劳德，”扎克斯突然说道，克劳德立马回神，“我在想……Rain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得到巴哈姆特的召唤石的？我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啊？”



“我也不清楚，”克劳德呻吟一声，“你说没说过我都不会记得。但我觉得没啥好惊讶的。你还没意识到吗？Rain知道很多他不该或者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克劳德翘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扎克斯沉默了几秒。



“天啊，无意冒犯，Spike，但他也太奇怪了。他是神通吗？还是个外星人？”



克劳德哼了声。他有一套关于Rain为什么对扎克斯的人生了如指掌的有趣理论，但他不会随便就和别人说，尽管他很肯定他的理论是正确的。



__________________



一行人用了大约一周才从北方大陆来到巴诺拉的边沿，期间Rain杳无音信。说实在的，克劳德也开始担忧起他哥哥的处境来了，摆脱塔克斯要花这么久吗？



“那是什么？”扎克斯问道，向前倾着身子，透过挡风玻璃打量着远处。



夜幕将降，但在他们面前，一团奇怪的绿光漂浮着。



“我们快到了。”安吉尔说。



萨菲罗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展了下脊背。克劳德想他一定也耐不住想要离开车内只能容他僵直坐着的逼仄空间了。看来这次，克劳德不再是唯一一个经受车途痛苦的人了。



几分钟后，安吉尔停下了车。他们都下了车，安静地走到一旁的断崖边俯视巴诺拉的遗迹。只见成堆的土石四周浮动着柔和的绿光，半烧焦的木头和倾倒的棕榈树占据着一方方土地。磨坊的残骸如同孤独忧郁的哨兵般立在远处的山坡上。



“天啊，这里变化好大……”扎克斯说。



“是生命之泉，”萨菲罗斯轻声说道。



安吉尔叹了口气。



“人们曾说巴诺拉的土壤承载着祝福，因为生命之泉在离地表很近处流淌。然而没想到这个说法是被神罗的空袭证实的。”



“嘿，看，”克劳德说，



他指向右手边的远处。在陡坡之上，有一处魔晄的绿光格外明亮，仿佛是有一口井一般，比村庄废墟的散落微光要亮多了。



他们沿着一条窄路朝那个方向走去。扎克斯和安吉尔带路，克劳德则跟在萨菲罗斯后面，手里拿着武器。银发将军蹒跚前行，只有他紧绷的颔侧肌肉暴露了他对自己前进速度的不满。



他们走到了一个看上去确实像是一口井的地方：地表有一道圆形的裂口，深处有生命之泉的柔光闪动着。离裂口不远处，他们发现了一个隧道的入口。



“里面太黑了，”萨菲罗斯说，“我觉得现在进去不太好。”



“嗯，我们进去前应该先准备好装备。”安吉尔附议。



“哪个城镇离这里最近？”扎克斯问到，“米迪尔吗？”



“我明天去一趟，”克劳德立刻主动请缨，“我也得找地方给PHS充电了。”



他的那台老PHS的电池即便在不使用的情况下也很难维持三天，克劳德几乎每在旅馆或酒店住下就得给它充电。



“好吧，Spike，你去吧，然后安吉尔和我就在这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有趣的……呃，萨菲罗斯……”



“不必了。”



被提到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摆了摆头，一头银发淌过一阵粼粼的光。安吉尔耸了耸肩，朝克劳德和扎克斯小笑了一下。



“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去扎营吧。”





Rain先前要他们探索的地方定是这个隧道无误，因为巴诺拉四处一片荒凉，没有什么别的了。他们在克劳德带回物资和装备后很快就开始了探索，然而隧道里只是无穷的隧道和洞穴。里面的景象倒是颇为壮观，莹白的魔晄结晶高耸而起，映照着地底世界，让他们新买的手电照明几无用武之地。每个洞穴都有一到十英尺高的小型瀑布，然而因为地形崎岖，恐怕只有没受伤的萨菲罗斯能够通过在石头间跳跃前进保持滴水不沾。



这是他们第一次抛下萨菲罗斯单独行动，克劳德还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一行人返回时发现萨菲罗斯一个人机械性地做着动作，用魔石灭掉了一群翼魔（Evilgoyle）。他看上去还有点无聊。当一只怪兽逃过了他的第一波攻击时，他直接用正宗一击而杀之，腿连动都没有动过。



克劳德心中难免又涌起一阵惊叹佩服，毕竟他一个人在地底可是寸步难行。这周围都是强大的怪物，他充其量只能从旁辅助另外三个特种兵作战勘察。不过，虽然强大的怪物很多，猎杀他们也确实为他们换来了可观的报酬。尽管当初离开米德加时，萨菲罗斯明智地带了不少钱，然而一路上旅行和购买物资还是花销不少，有出无入是撑不下去的。



转眼，已是四人来到巴诺拉的第二天，克劳德从隧道出来，发现自己错过了一通呼叫。他沮丧地叫了一声，马上吸引了另外三个同伴的注意力。显然，地底并没有信号，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



他马上回拨，无暇向其他人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接电话了。



“我搞到了一台手机。”这是Rain说的第一句话。



克劳德笑起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了。



“终于——见鬼的，我真的担心死你了！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打过来？”



“抱歉。我尽力了，但我毕竟不是塔克斯，对付他们还是得花点功夫的。不过别担心，有个人在帮我。”



克劳德立马好奇起来。



“有个人在帮你？什么意思？你认识能帮你的人？但是你不是……”



他偷偷瞄了另外三个特种兵一眼，他们几个显然也在密切听着这通对话。他的意思是Rain经历的时空旅行，不过那三人大概会认为他说的是Rain在他脑里待的几年。



“嗯，当然。别担心，我不是一个人行动。”



“嗯，好的。你开始做那件事了吗？”



“没，我花了不少时间跟他们‘玩’。现在我准备开始了。”



“好吧。对了，我们到了你叫我们去的地方了。能给点提示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吗？”



“……说实话，我都不确定它还在那里。可能为时尚早。你们现在找到了什么？”



“一堆怪兽泛滥的山洞。这是你想要我们探索的地方吗？”



“不知道。”



“什么？Rain！”克劳德震惊地大喊。



尽管安吉尔和扎克斯只是对他的突然大喊大叫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在克劳德身旁走着的萨菲罗斯则直直盯着克劳德的手机。看样子，他能听见他哥哥说的话？



Rain轻声笑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记忆太模糊了。”



萨菲罗斯现在皱起了眉。二话不说，他伸出了戴着手套的手。



“呃，我觉得萨菲罗斯想和你说话。”



“他当然想。”



萨菲罗斯面无波澜。



“.……而且我觉得他能听见你说话。”



“他当然能。”Rain应和道。



看着萨菲罗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克劳德感到一丝不安，同时又有点忍俊不禁。



“我等下再和你说吧，克劳德。”



“好的！”



他把电话递给了萨菲罗斯，后者不浪费毫秒便直切主题。



“你为什么用那样含糊的信息把我们引到这里？你是故意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吗？”



Rain沉默了几秒。



“我承认我确实不在乎你们去哪，又能不能找到什么。不，事实上，我更希望你们什么都找不到。”



萨菲罗斯在半路停了下来，慢慢地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心情。他的耐心快被关于Rain的几件事接连消磨殆尽了，先是Rain的突然消失，然后是他的伤，再加上Rain现在的含糊其辞。他可没心情被人牵着鼻子走。



“说实话，我把你们打发到那里，是为了避免你们挡我的道。无论你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Rain继续说道，不过他估计也察觉到了萨菲罗斯的愤怒，“但也不是说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出现了没有而已。”



“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萨菲罗斯低吼道。



“如果为时尚早，我还是不说为好。它可不是什么好惊喜。”



“你是个非常，非常烦人的人。”



Rain停顿了片刻。



“不知为何，听到你这么说令我感到非常满足。”



然后他挂电话了。



__________________



不过他们并没有为Rain的话烦恼多久，第二天，那个所谓“不是什么好惊喜”的东西就出现了。



他们万分震悚地从地穴里出来，重沐阳光之下。扎克斯，安吉尔，和萨菲罗斯看上去都面色苍白，虽然可能出于不同原因。从萨菲罗斯猫似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来看，克劳德猜他应该正怒不可遏。



为了能尽快知道会发生什么，克劳德给Rain打了个电话。



“如果我没有接电话的话，可能是我正在忙着做些让神罗不爽的事情。我过会儿会打回给你。保重。”自动应答的语音播放着。



克劳德能听见萨菲罗斯从鼻子吸进了又长又慢的一口气。他偷偷瞟了他崇拜的男人一眼，发现后者正用手掌摁着眉头，全然一副烦躁不堪的样子。



“抱歉，”克劳德悄声说道。



萨菲罗斯转身背对他们，蹒跚着走远了几步。他停在路中间，让风肆意抚弄自己的头发。



“我们该怎么办？”扎克斯喘着气，“杰内西斯……他……”



克劳德不忍埋怨扎克斯话都说不利索。他们几个都以为杰内西斯已经死去，在生命之泉中寻得宁静了。然而，那个男人却藏在地底下，理智全失，比过往还要疯狂百倍。如果不是他还在受劣化影响，之前（六个月前！）和扎克斯打斗留下的伤口还没好，他们恐怕就得杀掉他了。



所幸杰内西斯在想要向他们发起冲击时被绊倒了。他双膝跪地，无法起身，却依旧不依不饶向三人一边尖叫一边咆哮。克劳德看了都胆战心惊，更别说和杰内西斯相识已久的萨菲罗斯和安吉尔了。这幅景象一定如同噩梦一般。



然而萨菲罗斯正是那个让众人回过神来的人，他向同伴大叫着，催促他们快点离开。四人从杰内西斯待着的房间冲出来，萨菲罗斯顺手拿走了门口石座上七颗奇怪的魔石中的一颗。一扇巨大的们瞬间关上了，把杰内西斯和他断断续续的咒骂锁在了门后。





“欸，”安吉尔叹气，“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今早被杀掉的那两个克隆都在干些什么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他却没有转过脸来看向克劳德和扎克斯。



“是在照顾他吗？”克劳德低声说道，“他显然没办法获取食物，更没法照看自己。”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们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了，”萨菲罗斯突然说，“这附近可能还有其他克隆，或者杰内西斯有从房间里开门逃跑的方法。我们得把营地挪到隧道里。”



他们已经探索了隧道的大部分通路，查明只有一个出口通向地面。只要他们守着它，杰内西斯就逃不掉。这是个不错的计划，但他们之后该拿杰内西斯怎么办呢？克劳德起初想追问，但他后来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



“那我和克劳德去把营地里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扎克斯提议道，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满满信心朝气，“怎么样，Spike？”



克劳德感激地点了点头，跟着扎克斯向巴诺拉村的遗迹走去，远离了两个仍萦绕着紧张气氛的无言特种兵。





Rain直到傍晚时分才打回来。



鉴于一行人早已没了继续探索的心情，克劳德趁着下午有空去米迪尔给自己的手机充上了电。现在他已正式成为队伍的物资采购负责人了。他告诉当地人他们几个在这里打猎怪兽为生。所幸的是，米迪尔的居民是群怪僻的人，对他卖给商店的高级战利品毫无疑问。



“我开扬声，”他告诉Rain.



他摁下摁键，把手机斜向三个和他一同围着篝火坐着的特种兵。他们今晚个个都一言不发。



“看来，你们找到他了。”这是Rain说的第一句话。



安吉尔叹了口沉重的气。他闭上眼，眉毛紧皱得令人看上去便觉得痛苦，暴露了他内心此刻经受的折磨。



“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玩？这对我来说可不好玩。我也能听出来你们并没有乐在其中。”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打发到这里？”萨菲罗斯喝到。



虽然萨菲罗斯正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克劳德还是能感到他的愤怒大有像匹脱缰之马般四处撒蹄的趋势。Rain沉默了几秒。



“你们有权知道。”



他确实没什么好回答的。过了一会儿，Rain叹了口气。



“我不能通话太久。这阵子我也会很忙。克劳德？”



克劳德拿回手机，关掉了扬声。



“嗯？”



“我找到之前我和你说过能帮我的朋友了。”



“哦。”



“他同意帮我了。我会很快介绍你们俩认识的。毕竟，你曾经试图帮我找到他。”



“啊，有吗？”克劳德皱了皱眉。“哦，哦！”



他的双眼睁大了，Rain说的是那次他叫他溜进神罗在尼布尔海姆的别墅的事情吗？那是克劳德的哥哥唯一一次请求克劳德帮他做事情。虽然没成功，但他到底能在那幢别墅里找到什么？那鬼地方在克劳德出生前就已经被废弃了！



“那也就是说你在——”



“嘘。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为好。不过没错，我在那儿。不用担心。我有意回避了村民。”



克劳德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张大了嘴。如果有人看见在逃士兵克劳德在村庄周围晃荡，会发生什么？还有他的母亲！他可不愿想象她突然遇见Rain的情景。



不过……他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同伴，注意到扎克斯正试图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于是他悄悄地从篝火边走开。



“呃，你觉得你能……”



“嗯？”



“如果我有一封邮件想你转交某人，你能……”



“.……把它写下来然后然后放进邮箱里？可以。”



他叹了口气，舒心了。



“谢谢你。”



“如果你要给蒂法也写一封，我也会帮你。”Rain调戏克劳德道。



“什……Rain！”克劳德压低声音朝着话筒喊道，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的哥哥低声笑了笑。



“尽量今晚写完吧。从明天起，我会很忙。然后在我发信息通知你前，不要联系我。”



“.……你要做的事情，会很危险吗？”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做完只要一瞬，但是会引起神罗的注意，而且神罗会很不高兴。所以情况会比较棘手。”



“好吧……”他叹了口气，“那你要小心。”



“你也是。”



__________________



那通电话后的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安吉尔开始担负起给杰内西斯送食物的任务。扎克斯为他担心，不时和他一同下去到那扇门前，而萨菲罗斯只是皱皱眉，什么也不说。当克劳德和扎克斯一起巡逻，处理周围的怪物时，他的朋友会告诉他关于杰内西斯的事情。



“他好点儿了，不再那么像个疯鸟了。”扎克斯喘着气说，一口闷掉了克劳德递给他的药剂，“就是，不再总是四处扑腾胡言乱语了。但是他的眼睛看上去还是很疯狂。他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和安吉尔，直到我们离开那扇门。有些时候他会说话，都是些胡话和LOVELESS选段，反正这两者对我来说也没啥区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Spike，我们现在没法下手杀了他。”



克劳德则有自己的考虑。他在想萨菲罗斯会不会也下不去手。毕竟，他之前一旦知道砍掉安吉尔的翅膀能改变他的状况，就毫不犹豫地挥动正宗下手了。但据扎克斯所说，他之前回绝了派遣他去追踪毫无前兆就叛离了的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的任务，可能是在害怕他会不得不对昔日同事下杀手。

银发的特种兵是个难以看透的人。尤其是当下，他的立场更是无从得知，因为除了确保杰内西斯不会逃跑外，两人间一句对话都没有过。

终于，Rain又打来了。克劳德正在从米迪尔返回巴诺拉的半途，接到电话，立马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他迫切地问。



“结束了。我没事。我的朋友也没事。”Rain答道，反常地显得有些烦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克劳德听到电话那头的背景传来一把女声，几乎被吓到心脏骤停。



“是克劳德吗？”



“谁、谁、谁——是谁……？”



“我和你说过我没塔克斯那么有神出鬼没的本事。所以还是有人看见我寄你的信了。”



“是克劳德！”那把声音洋溢着喜悦，靠得近了些。“给我！我想和他说话！”



“蒂法？”克劳德不安地喊出声。



“她真的很缠人。。”



在克劳德能问明白“缠人”是什么意思前，传来了一阵杂音和织物摩擦的声音。



“克劳德！”蒂法说，显然掌控了Rain的PHS。“是你吗，克劳德？”



“蒂法……”

“哦，感谢盖亚！我还以为这两人是来绑架年轻女孩的变态呢！”



“没人叫你跟着我们来。”克劳德隐约听到克劳德说。



“所以，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我之前见到他时真的难以置信！他和你长得太像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你有个哥哥？我也没有听你妈妈提起过他。”



“蒂法，等等！你和Rain在一起干什么？”



“哼，我得搞明白这个和你长得很像的怪家伙是谁啊。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你，你能相信吗？但我转念一想，不，我不觉得特种兵会看上去比他们实际年龄要老。克劳德，你欠我个解释。”



“什么？”克劳德无力地问到。



他正努力让自己不要昏过去。他听得没错吧？Rain说的是蒂法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解释下为什么你的哥哥刚把反应炉给摧毁了。我还以为你想成为一个特种兵？而且他看上去也像是个特种兵。虽然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看上去像个怪咖。所以所以，如果你哥哥是神罗的人，他为什么会干恐怖分子干的事情？我也不是说我有多喜欢神罗，但这也太奇怪了。所以我就跟着他来了，但你哥哥真混蛋，什么话都不告诉我。”



“.…..蒂法，你现在在哪？”



“这不明摆着的嘛，在他们的车里啊。他们正在飙车离开尼布尔海姆，真是一群法外之徒。”

“什么…..蒂法！”克劳德惊叫道，“既然你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是违法的，为什么你还要跟着一起来？现在你也会被扯进大麻烦里了！”



“没关系，我可以假装是他们抓了我当人质之类的。但我是不会什么解释都没听到就离开的！再说了，我无聊透了。半数和我们一样大的人都跑去城市了；我觉得我起码也得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



“于是你就上了来路不明，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他们中的一个是我哥哥的家伙的车？？”

“得了，闭嘴吧。你知道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之前在赞甘那儿我可打趴过你，你还记得吗？”

克劳德还想争辩几句，但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讲了。Rain真的毁了尼布尔海姆的反应炉，那神罗更会穷追不舍了。Rain的朋友是个十分奇怪的人，而蒂法还被纠缠到了克劳德麻烦不断的可怕生活里！他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克劳德？嘿，别不理我——”



“够了。”



又是一阵噪音，Rain隐约分辨出了蒂法的抗议声，然后Rain的声音又出现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她真的很缠人。”



“得了吧！”克劳德大叫到，“你起码是个特种兵啊！你连阻止她跟着你都做不到吗？”



“当然可以，只是她说她会把关于我们的所有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神罗时看上去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这个风险我承担不起。”



克劳德哀嚎一声，快要疯了。



“那真的是……好极了……太好了。”



Rain的声音软了下来。



“对不起，克劳德，我做了我能做的，但是我也不是无所不能。”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而且我才是那个叫你送信的人，所以应该怪罪到我头上。不过你真的摧毁了尼布尔海姆的反应炉吗？”

“是的。虽然那个不过是附带伤害而已。如果我运气好的话，神罗会以为反应炉才是我的真正目标。”



“那在那里工作的科学家呢？”



“克劳德。”



Rain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告诫的意味。



“他们当然没有配备武器。”



“嗯，对。他们当然没有。我想多了。”



“没关系。我们在往你们那儿去，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好的，到时见。”

__________________



他在蒂法抱怨还想和他说几句话的声音中挂断了电话。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头向后仰靠在头枕上。他无法相信在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外，他还要面对蒂法。他先前在她面前吹嘘自己一定能成为特种兵，却没能做到；而现在，她已开始逼问他一些他不能说出口，关乎不属于他的秘密的事情。他感觉很糟糕。

然后他还得给Rain个交代。

天呐。







当天晚上，四人围在篝火旁吃饭餐，克劳德不得不提醒他的同伴，Rain打了电话，很快就会和他们会和。虽然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Rain不是只身前来。

还不到时候，他想。

虽然扎克斯看上去为克劳德即将和他哥哥团聚而感到由衷的开心，安吉尔和萨菲罗斯对这个消息似乎没什么反应。他还以为起码萨菲罗斯会稍微表露出些关心来。



然而就在晚饭后，萨菲罗斯来找他要Rain的手机号码了。克劳德的眉毛几乎要抬到发际线后了。他几天前就预期到这一刻的到来。然而因为萨菲罗斯目前为止什么都没问，他还以为这名将军已经做罢了，打算安安分分等Rain回来。



“呃……”克劳德不知说什么。



现在萨菲罗斯真的来问他要Rain的号码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答复。Rain会因为萨菲罗斯拿到了他的号码感到被冒犯了吗？但话又说回来，Rain自己也想盯着这名特种兵。而且萨菲罗斯愿意和他说话应该是一件好事？他觉得面前的男人应该不会不停打电话骚扰Rain，直到他问道他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做出了决定：

“好。我会给他发封邮件，这样他就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了。”

“嗯。”萨菲罗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应了，

邮件发出去了，号码也给了，萨菲罗斯谢了他，蹒跚着走开了。克劳德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



萨菲罗斯坐在隧道口旁的一块石头上，把拐杖靠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了PHS。他的视线游移到了头顶的星空。



正当嘟嘟声没停，萨菲罗斯以为Rain不会接的时候，电话打通了。一片静默。

“谢谢你愿意和我谈话。”



“我很好奇。如果你想通过电话问那些消息的话，你应该早就会这么做了。”



“那些消息，”Rain又一次表明了他对萨菲罗斯想从他那儿问些什么一清二楚，也就是说，他有答案。

萨菲罗斯平复了呼吸，专注在他打电话的初衷上。



“杰内西斯。”



“他怎么了？”



“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时预期会发生什么？”



Rain没有说话。



“你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吗?”萨菲罗斯追问道。



“不完全。我想他应该还在劣化。应该很虚弱，无法伤害你们”



“很虚弱，无法和我们战斗并荣耀地死去。”



Rain的声音降了几度。



“我不会要求安吉尔动手的。我没有那么冷酷。”



“那你指望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萨菲罗斯握紧了拳头，皮革手套发出了“咯吱”的声响。



“这是什么测试吗？”他问道，声音紧绷着。



“测试？……可能吧。基本上，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我的预期是让你别挡我的道。总有人会解决杰内西斯的事情的，即便不是现在，也很快了。如果能通过他让我更了解你的话，或许是个附加的好处吧。”



作为一个神秘兮兮的人，Rain竟然也能说的如此直白。萨菲罗斯用手撑着眉头。



“我完全不了解你。”



“如果我也完全都不了解你就好了。”



一丝冷幽默在Rain的回话中一闪而过，好像Rain说前未加思索，事后不甚满意自己所说。如果这个男人有时能坦白地说话，萨菲罗斯看不透为什么他要如此规束自己。



“杰内西斯能被治愈吗？”



短暂的沉默。



“可能吧。”



“可能？”他重复道，烦躁地眯起了眼。



“是啊。在某个时空里，是有可能发生。”



“这算什么回答？你说的话毫无道理。”他叹了口气。



萨菲罗斯甚至无法和这个男人置气。他简直就是谜的本身。



“我的意思是，在一百万个办法中肯定有个能行，或者你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能救他。”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可能。”



他这么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帮助。萨菲罗斯叹了口气，伸手梳了梳头发，突然间感到无比疲惫。这段谈话和他预期的不一样。



“.…..我能找个人……”



Rain的听上去在犹豫，甚至有点畏缩。



“什么人？”



“能帮忙的人。或许吧。我不想把他们拉进这滩浑水里，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好吧。”



谈话又一次中断了。



“你能原谅他吗？”Rain问，听上去是全然的好奇。



“你指什么？”



“杰内西斯。我好奇你为什么会愿意为杰内西斯寻找解药。他抛弃了你们两个，然后把安吉尔也拖下了水。你不会怪他吗？”



“会。但如果让他死去，安吉尔将永远哀悼他。”



“所以你是为了安吉尔这么做？”



“这个答案令你满意了吗？”



“.……大概吧。”



萨菲罗斯忍不住了。一阵笑意从他的喉头深处冒了出来，变成了几声低笑。



“我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Rain似乎感到些许诧异。



“.…..哦。”但他没说什么。



“你会把那个人带过来吗？”



“我尽量。如果他们拒绝了，我也没法强求。”



“很好。就这样吧。”



“就这么定了。告诉克劳德我还要过几天才能见他。”



Rain挂断了通话。萨菲罗斯想他是不是应该向他道声谢。















因为放假所以诈尸的译者again: 欢迎捉虫，感谢阅读，渣翻致歉

有些小地方有意译/扩译的，可能没有处理的很好。地名/怪兽名部分参考天幻。

以及以及，或许可能有哪位善良人愿意帮我beta/选翻评论吗qnq (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