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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日本昭和时期为背景的游廊(风俗店)花魁与军官的小故事( 1 )


虽然但是,我知道克劳德做花魁会更好,但是谁不想看长发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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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罗斯是吉原游廊的头号花魁,名号为蛇。是传闻中的高岭之花,曾经有阔家子一掷千金也被对方轻描淡写得拒绝。无趣,这是回答。而这样的行为反而让更多的人想要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美貌与傲骨能让这位头牌如此冷艳。



完成任务之后去喝一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次庆功宴居然被安排在了游廊。这让克劳德觉得有些不适,他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也对风花雪月并无什么念想,但无奈同伴的软磨硬泡让他无可奈何。那边一定会有很好喝的酒,伙伴这么说道。



扬屋的人声并不喧闹,屏风遮住了本可以清晰可见的面容,只是模糊可以知道是一位银色长发的大美人,台下的有些人依然偶尔借着酒劲嚷嚷几句透露出自己家底优渥,但又很快沉寂下去。



哎,你知道吗?之前有人来这里砸场子,说怎么也要见上“蛇”一面。



没兴趣。一口烧酒下肚,沸腾感融化双眸,克劳德只想快些把自己灌醉些,好有借口早点离开。



别这么冷漠嘛......你猜后来怎么着?



又是一小杯。



就现在那个屏风,还是被换过的呢,这位花魁大人武艺不错,一剑射穿了那人拿着酒杯的食指。



眯了眯眼,那他们还敢再来?



伙伴摆摆手,那你是真不懂。



越是难以得到的,就越是会想要。抿了口酒,满足感让整个身体后仰一下,压低声音,靠近克劳德的耳边。据说他本是世家子弟,家族代代为国家研究秘密项目,但在十几年前,一夜之间,家族灭门,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抬起酒杯的手突然一顿,怎么死的?



灭门啊!连下面人都杀光了,没有办法,可能是家道中落,仇人寻上了门,后来他就来这里咯。



这位坐在台上的高岭之花喜欢兵器,从小到大耍得一手好剑。他垂目看向下方的时候,那颗金色的脑袋一晃一晃,甚是可爱。



这不是曾经在家中的仆人的孩子吗?因为对方刀法不错,加上那一头少见的金发,自己一眼就记住了他。



当初放过他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看起来和以前比没多大变化,现在心情不错,那今晚就他了。侧头和旁边的妈妈桑说道。(没错,在萨菲罗斯的视角里不是别人选择他,而是他去翻别人牌子



蛇类天生就有一种魅力,让猎物不自觉的想要主动靠近。



虽然是个男性游廊,但客人男性女性都会有,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认为“蛇”一定是一位蛇蝎美人。莫名其妙被带到一个房间口,长官,这边请。这让克劳德有些不情愿,但较好的教养与礼貌让他还是朝妈妈桑低了低头,她也同样屈身后离开。黑色的拉门,如同黑色的洞,虽然意识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但紧张与恐惧依然在吞噬自己。



轻轻推开,酒精涌上头冲不掉心中压抑的感觉。他没有穿花魁服,更没有浓妆淡抹,素色和服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月光透过庭院与檐下洒在他的头发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银片反射出微微迷人的晕。那人身子侧倒在一边倚着凭几,曲着腿,只手搭在膝盖上,手心里握着只长杆烟枪,尾端还挂着穗。云雾缭绕里,克劳德的心抽地疼痛了一下。



合上拉门,走到那人面前,低下身子,弯腰跪在地上,头抵上榻榻米。



萨菲罗斯大人。



那杆枪黄铜木柄,从头至尾都被雕刻了最精致的图案,站在门口远看繁复以为是祥云或是海浪,走进细看竟是一条条花蟒蛇,交织盘错,是高难度的手工制品。即便是在这里,这位大人依然闪耀着让人难以目视的光芒。那是能够配得上他的物品。



从小进入府中,克劳德就被萨菲罗斯的剑术给吸引,一收一放之间,风都没有发出声音,整片竹林的竹叶却都飘飘落下,远远看着就会心生爱慕与崇拜。但这种漫长的暗恋结束在一场杀戮之中,自己的母亲与朋友也在这场灾难中身亡,事发那天,他正巧被一些琐碎务事耽搁到隔壁县镇去买上好的绸缎,也因此幸免。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他一直都在寻找当年事情的凶手,但到现在任然没有一丝线索。



我以为您......



以为我死了? 对方慢悠悠突出一口烟圈。抬起头来克劳德。



暧昧的光下,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动军服上的徽章叮当碰撞,这声音在起来的瞬间达到最高点又如同突然死亡的动物被抑制住喉咙。萨菲罗斯伸手将克劳德一把拽入怀里,被束缚住行为的身体开始僵硬,随后扑面而来的味道让整个心都跟随碰撞声颤抖。一时间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情急之下只能愣愣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真是可爱。萨菲罗斯想,无论是最开始的震惊与悲伤,然后的惊慌失措再到现在的害羞都十分可爱。果然人类并不是无药可救。那双眼瞳就好像挂满星星的夜空,是一种深邃又清澈的颜色,究竟十几年前为什么要放过他,大概是想收集这双眼睛更加绝望的神采。



以后,也会经常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