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Chapter 31
Summary:

薩菲羅斯與路法斯一起策劃大事件。

Notes:

這大事件前的準備比我想像中的要長……努力地在嚴肅（？）中讓老薩和克勞德繼續撒糖。

Chapter Text

時間回溯到大約五天前。薩菲羅斯坐在路法斯的辦公室裡，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現在的狀況以後，他向對方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路法斯聽完以後，說：「薩菲羅斯，我了解你的能力，但是我需要確認一下，你那時候能夠控制好狀況嗎？」以他所見，薩菲羅斯要做的事必定會引起有人犧牲的混亂。

「我只專注於我要完成的事情。一般人類的性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果然嗎……路法斯深切地明白為什麼雷諾的報告裡老說，安吉爾在薩菲羅斯的面前總是一副頭痛不止的樣子。

「你不是愚蠢的人，路法斯。既然我現在把我要做的事情預先告訴你了，那麼你應該有所準備。」這是他最大的仁慈，還有，薩菲羅斯認為路法斯應該要懂得辨識這個機會。

路法斯懂薩菲羅斯的意思。他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我會作安排。」

「不愧是神羅的副社長。」

如果薩菲羅斯的說話裡是帶著嘲諷，那麼路法斯選擇假裝不知道。

「……我好奇，如果有必要的話，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捨棄克勞德以外的所有人？」雖然路法斯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要親耳聽一下男人的回答。「假設，有人以克勞德的性命要脅安吉爾他們與你為敵，而你不能夠保全雙方，你會怎麼做？」路法斯說完，冷靜地觀察一時沉默不語的薩菲羅斯。他無法在男人的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但是那雙翠綠的眼睛裡只有讓人不適和畏懼的陰冷，看著裡面就像是在凝視極北的冰川深淵。

「你跟我都相信有一些犧牲是必要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棄我的人偶。要是別無選擇的話，我會捨棄克勞德以外的一切。」薩菲羅斯的說話聽在路法斯的耳裡既合理亦冷酷無情。如果是克勞德的話，不知道那個善良的青年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可是有一件事是路法斯幾乎可以肯定的。「那可能會讓克勞德重新憎恨你。」

「那我就再等待幾百年來讓時間和命運來磨薄他的憤恨和理智。」

「你真有自信和耐心。」

「託你們的福，我和克勞德擁有的是永遠。」

路法斯無法否認，確實是因為他們的錯而導致他現在的面前坐著這樣的一個怪物。

「你難道沒有想過，第二次弄碎他的心的話，那可能就無法補救？」那時候，他們倆的〝永遠〞裡只有無止盡的痛苦和傷害。

「那總比我失去他好。」

那不是一樣嗎？路法斯覺得自己無法明白薩菲羅斯的思維。

「我記得，要是克勞德喪命的話，你也會消失。」

薩菲羅斯冷笑。「對，但是在我消失之前，我相信我有時間和力量來讓整個世界陪葬。」

路法斯保持著不變的表情來掩飾內心的一剎那戰慄。有時候他會禁不住佩服克勞德能夠跟薩菲羅斯糾纏那麼久，現在還生活在一起。先不論他們一般人面對薩菲羅斯的恐怖時的吃力，克勞德過去可是還有著由薩菲羅斯親手刻印在心裡的深痛創傷。那些傷口還曾經把青年整個人撕毀過一次。然而他現在還是好端端地每天與薩菲羅斯親密相處。光是這一點，路法斯就不明白為什麼克勞德老是對自己的強韌評估過低。

或許愛情是真的能夠讓一個人克服一切。

「我不知道我該否慶幸，現在要殺死你們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無論是薩菲羅斯還是克勞德，這個世界裡的人碰上他們就像是讓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去挑戰古老的巨龍。

弱者在強者的面前只有順從。這種道理他是最清楚不過。

路法斯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電子卡片，向薩菲羅斯說：「這是通往〝那東西〞的收藏室的鑰匙。」可是他沒有直接把電子卡片交出去，而是在薩菲羅斯的注視下把卡片放進他的辦公桌的抽屜裡面。「我明天會去朱農一趟，之後應該會在那裡待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事，找塔克斯他們就可以。」

兩人的會面就此結束。



在路法斯離開米德加沒多久以後，薩菲羅斯從路德那裡收到一份加密的電子計劃書。

兩人秘密地交換了一下對計劃的內容的意見以後，敲定了最終的方案。

接下來便是作好安排和等待合適的時機到來。





早晨，薩菲羅斯聽到克勞德在主人房裡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洗衣房裡把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裡。他的雙耳自動地鎖定在克勞德的腳步聲上，聽著青年的裸足踩在結實昂貴的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克勞德首先移動到客廳，在那裡停頓幾秒鐘以後，他再次走動，一步步的接近洗衣房。

「薩菲羅斯。」克勞德從洗衣房的門外探頭進來。他的頭髮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十分凌亂，看起來跟陸行鳥的幼崽一模一樣。而在那亂糟糟的金髮上面，眼熟的銀色小飛龍正穩坐在那裡。「這是什麼？」克勞德瞇著還有倦意的眼睛，一臉無奈和苦惱的指了指頭上的魔物。

薩菲羅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回答：「你忘了？這是昨晚留在了我們家裡的魔物。」那時候克勞德被嚇到的樣子，他現在還瀝瀝在目。

克勞德皺起眉頭。「我記得。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牠會在我的頭上？」他說著，感覺到身體細長的銀龍在用自己那像蛇似的長脖子親暱地磨蹭他的頭，還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愉快聲音。

「可能是你的頭髮看起來像牠的巢。」

「你們就能不能別老是把我的頭髮看成是別的東西？」

「那只是我在欣賞你可愛的地方的一種方式。」

「我一點也不高興。」克勞德臉紅耳赤地反駁。他舉起雙手想要把頭上的銀龍拿下來，但是龍注意到他的舉動，細小的爪子馬上抓緊他的頭髮，使他發出疼痛的聲音。

克勞德嘗試強行讓銀龍鬆開爪子，結果只有使牠抓得更緊，而且牠還一邊發出尖銳的叫聲，一邊掙扎和反抗。

「不要只是在那裡站著看我，幫幫忙。」克勞德在連續的失敗以後疲累地瞪了一動不動的薩菲羅斯一眼。

「真罕有，你居然主動求我幫忙。」薩菲羅斯倚靠著洗衣機，雙手抱胸，臉上掛著一抹愉快的微笑。

克勞德很想揍他。

「這東西為什麼不會放手？」他說著，再次嘗試讓銀龍和自己的頭分開，但是依舊徒勞無功。

「我想牠很喜歡你。畢竟那是帶著我的細胞的生物。」

「我光是被你一個人纏住還不夠，現在還要加上這些複製體。」

「這不是你已經經歷過的事情？」

「所以我才不想經歷第二次！」克勞德不願意放棄，繼續跟頭上的魔物糾纏。

薩菲羅斯一直袖手旁觀，直到他覺得他們〝玩〞得差不多了，他才過去伸出雙手抓住銀龍的身體，輕易而舉的把牠從克勞德那現在已經變得更加凌亂不堪的頭髮上拿走。

克勞德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憤。

薩菲羅斯笑著把手裡的魔物放到地上去。細小的銀龍馬上朝著克勞德的腳邊爬過去。克勞德見狀，立刻飛快地躲避。

「別讓牠再爬到我的頭上去。」克勞德跑到薩菲羅斯的身後去，整個人緊貼著他的背，在以他那高大的身體掩護下，小心翼翼地與地上一臉無辜的銀龍對峙。

「牠不會吃了你，克勞德。」薩菲羅斯像是在勸導小孩子一樣的跟他說道。「這裡只有我會那樣做。」

克勞德再次瞪了他一眼，彷彿在暗地裡責備他，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曾經拯救星球的大英雄現在居然害怕一只細小的魔物嗎？」

「我沒有在害怕。」克勞德馬上不高興的否認。「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牠……」他一邊說，一邊偷看銀龍的行動。

銀龍在地上努力地擺動著長脖子去緊盯住躲藏在薩菲羅斯身背後的克勞德，但是薩菲羅斯的存在讓牠不敢靠近，只能在原地踏步和乾瞪眼。

「你要是不喜歡牠的話，殺掉牠就好。」

「……在這裡攻擊的話，會把家一起毀掉。」克勞德在一陣猶豫後故作嚴肅的說道。

薩菲羅斯心想這種魔物用正宗便能一刀解決，但是既然克勞德不想要殺掉銀龍，那他就體貼地配合一下。

「過來。」他向銀龍伸出手。龍的雙眼馬上從克勞德的身上移開。牠服從地飛到薩菲羅斯的手臂上，然後讓薩菲羅斯把自己轉移到克勞德的肩膀上。牠用細長的身體環圍繞克勞德的脖子，安安靜靜的俯伏在那裡。

「我給牠下了命令，牠不會再爬到你的頭頂上去。」

「你真的是糟透了。」克勞德一邊抱怨，一邊無意識地撫摸肩膀上的銀龍。

薩菲羅斯見了，說：「不要太習慣這東西的存在。」

他這一提醒，克勞德想起來了，肩膀上的魔物壽命十分短暫，說不定明天就可能會消逝。

「我知道。」



之後，克勞德接替薩菲羅斯完成洗衣服的工作，而薩菲羅斯則到廚房去做早餐。

「所以，你已經知道之前的攝像機和這些魔物的來歷了嗎？」克勞德把塞夠了髒衣服的洗衣機啟動以後走到廚房去，站在薩菲羅斯的身邊，一邊看著他在翻動平底鍋裡的法式吐司，一邊發問。

「你覺得是誰在製造那些東西？」

「寶條？」

「猜對了。」

「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克勞德那平坦的聲音裡毫無驚訝。

「這是路法斯親自告訴我的。」薩菲羅斯接著把路法斯給予他的情報都告訴了克勞德。

克勞德聽完以後感覺頭痛的舉手捂住半邊臉。「神羅總裁根本不是因為在害怕你會為了結婚離開神羅，而是他已經知道〝克勞迪亞〞是之前在尼布爾海姆被他們挖出來的〝神秘生物〞。」他覺得自己再次被薩菲羅斯戲弄了。「那麼你現在奪取了寶條的那些實驗品，他們應該都瘋了？」

薩菲羅斯的嘴角上揚。他彷彿在想像著科學部裡面的混亂和寶條那因為驚怒而扭曲的臉，回答：「被放出去的複製體在行動中突然幾乎同一時間大量失蹤，那的確是蠻嚇人。」

「他們應該不會知道這是你的所作所為吧？」

「寶條不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在他的認知裡，我應該還只是一個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的實驗品。」

克勞德聽著他的說話，不自覺地讓自己整個人輕輕地靠在薩菲羅斯的身上。

廚房裡洋溢著法式吐司的香味，還有煮食的熱氣在環繞著兩人，使原來微冷的早晨變得溫暖。

薩菲羅斯看平底鍋裡的吐司變成漂亮的金黃色了，關掉爐火，一隻手摟住主動靠近的克勞德的腰，彎身吻了吻他的頭頂，說：「去幫我拿盤子。」

克勞德點頭，轉身去找盤子。

「盤子在哪裡？」

「在那邊的櫃子裡面。」薩菲羅斯指了指上面的櫥櫃。

克勞德把櫥櫃打開以後，臉色頓時變了。「……你是故意的。」

薩菲羅斯假咳一聲裝作沒有在笑。

克勞德以充滿怨怒的眼神瞪著他，努力地向被擺放在櫃子裡的最高處的盤子伸出手，但是不足夠的身高使他無論如何都碰不到目標。

「需要幫忙嗎？」薩菲羅斯說完，沒有等待克勞德的回答便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把他抱起來，讓他可以拿到盤子。

克勞德在落地的瞬間氣得發抖。薩菲羅斯從他的手裡取走盤子，說：「謝謝。」

「你……！！」克勞德後悔自己剛才沒有先快一步把盤子砸在男人的臉上。

薩菲羅斯愉快地笑起來。「真可愛，我的人偶。來，這是給你的獎勵。」他說著，撿起一顆預備用來裝盤的大草莓塞到克勞德的嘴巴裡。

克勞德在心裡罵著髒話，把香甜的草莓吃下去。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克勞德不認為寶條和神羅會因為現在的阻礙而放棄，而他覺得薩菲羅斯應該還沒有結束對竇條和神羅的玩弄。

「路法斯會作安排。現在先等待他完成準備。」

「你們已經計劃好一切了嗎？」

「我們一邊吃早餐，一邊談。這件事也需要你的協助。」

克勞德既好奇亦有一絲擔憂的看著朝他微笑的薩菲羅斯，點了頭。





兩天以後，克勞德被路法斯喚去朱農會面。當他見到路法斯的時候，他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

「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我這次連繫你的原因，克勞德。」

「……你們都瘋了。」克勞德在一陣沉默以後以不太高興的聲音說道。

「薩菲羅斯跟我提示過你會這樣說。」路法斯毫不在意的微笑。「老實說，你們以前炸毀魔晄爐的時候不是也有傷害到無辜的平民？」

克勞德無法否認，他不認為當時的他們能夠不作出任何犧牲就能夠成功地推翻神羅，因此炸毀魔晄爐的行動對神羅以外的人所帶來的損害都是沒辦法的事，但是——「那跟這次的事情的規模根本不一樣。」

「確實，這是有可能在一夜之間把整個米德加毀掉的事情。但是你放心，在作好安排的情況下，只要一切順利，對市民所造成的傷害會被降至最低。」

克勞德想，如果是從前的自己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來自神羅的副總裁的說話。

他嘆一口氣，說：「把我要做的事情的詳細告訴我。」

路法斯把任務的內容傳遞給克勞德，當他確認對方了解和沒有疑問以後，他示意曾去把一個讓克勞德感覺眼熟的手提箱子拿過來交給克勞德。

克勞德疑惑地接下手提箱，在路法斯的要求下把它打開。當他看到內容物的時候，他整張臉都黑了。

「這是什麼？」

「你的〝戰鬥服〞。」

「為什麼？」

「為了隱藏你的身份，和在計劃的表演裡說服人民。」

「……這是薩菲羅斯的鬼主意嗎？」

「不，只是我想起你之前在宴會上的女裝，然後靈光乍現，覺得這主意很不錯。」

克勞德咬牙切齒，雙手捏緊成拳。他怨恨過去的自己，為什麼當時要聽艾莉絲的說話穿上那該死的女裝？

「你去找別人穿這東西。」

「這是只有你才能夠完成的事情。除非你想要我去找艾莉絲。」路法斯冷靜的回答順利地堵住克勞德的逃生路。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路法斯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死在克勞德的瞪視之下。

「……這工作的酬勞要加倍。」

路法斯笑了，說那沒有問題。

「那麼，我期待你到時候的協力相助，克勞德。」





神羅的科學部研究室裡，寶條氣憤地瞪著面前電腦上顯示的數據和研究員們的報告，沒辦法理解他所見到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根據他所得的資料，被放出去的複製體在出發以後沒多久都在幾乎同一時間失聯。這並不正常。複製體們是被什麼消滅了？而且是什麼能夠在同時間抹除所有的複製體？這不自然的結果讓寶條認為複製體的失蹤不是意外，可能是有人故意下手造成。可是，那是為了什麼？寶條想起之前在尼布爾海姆的臨時研究所遭到襲擊的事，他記得當時的報告是說襲擊者是反抗神羅的叛亂份子，難道是這邊的情報又被他們掌握了？

寶條正在思考著，一名研究員抱著幾份文件走進了研究室。他走到寶條的旁邊，在一番遲疑以後，說：「那個……抱歉，打擾你了，寶條博士。這裡有一些報告需要由你過目和處理。」

寶條被打斷思路，冷冷地看了那名研究員一眼以後把不太在乎的目光轉向對方手中的文件，問：「那是什麼？」

「這些是各位一級神羅戰士的定期體檢報告。那個……安吉爾・休雷和傑尼西斯・拉普索道斯的身體狀況原來應該是由賀蘭特博士負責，但是他目前……精神方面有一點問題，無法執行工作。」研究員解釋完畢以後，慢慢地把報告遞出去。

寶條現在對於普通的體檢報告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既然現在對複製體們失蹤的問題理不出頭緒，他還是接下文件，想要隨便地翻一下便把研究員打發走。可是當他翻開傑尼西斯的身體報告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一件事，腦袋迅速地想到一個主意。

「……去把傑尼西斯・拉普索道斯叫來。」他向身旁的研究員吩咐道。「還有讓他一個人來，別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