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知己知彼的賄賂方式
虻隈川殘作X虻隈川虛作 心甘、情願,便泛起甜
TAG:日常

菜刀與砧板間清脆的敲擊聲有規律地在廚房裡響起,虻隈川殘作正游刃有餘把花椰菜切成可一口進食的大小。對於用什麼力道和角度把事物劃開、切入、割除最適當,他早已熟記於心,料理的事前準備工作自然也難不倒他。

他一邊把花椰菜都裝進備料碗,一邊確認鍋子表面溫度,而後轉身要拿在桌上的奶油 ──

「呼嗯、殘,不要菜。」帶著比以往更軟綿的語氣,虻隈川虛作身穿睡衣出現在廚房門口,神情還維持睡眼惺忪,但艷色雙眸緊盯著花椰菜不放。

「不行,要補充營養。」拿過擦手巾清潔,殘作把瓦斯關小,走向倚在門旁的虛作,「退燒了?」

骨節分明的手摸上虛作額頭,昨天還滾燙著的皮膚現在是正常微溫,不過畢竟剛剛還在水中浸泡、瓦斯旁料理,殘作有些擔心手的感知出錯,他彎下身子、讓額頭抵上額頭。

「殘好熱喔。」悄悄墊起腳讓自己靠殘作更近,虛作蹭了蹭溫暖的源頭,遺忘掉起床時身旁沒有人的失落。

「嗯。」伸出手將人擁入懷中,讓虛作能借他的身軀支撐多省點力,畢竟自家兄長的體能本就不是強項,感冒後更是連床都不怎麼想下,要不是殘作還得處理家務,估計虛作能夠一路撒嬌到讓他陪著待床上一整天,「再一會就好,去把鞋穿上」

「拖鞋好遠喔,讓絕幫我拿啦。」
「坐著吧。」

聽聞虛作準備奴役寵物去運輸拖鞋,殘作乾脆帶著人到餐桌旁讓他坐下。

「我還是不想吃菜。」在椅子上曲起身體,虛作按著殘作要求、讓腳遠離略顯冰涼的地板,他望向重回料理前的殘作,理直氣壯地要求蔬菜應該被消滅。

「不行。」把花椰菜倒回砧板上,深知虛作意圖的殘作把菜切得更碎,可想等等煮成粥時會與米飯緊密混合,力求根本上避免任何一顆花椰菜被趁機丟棄的可能性。

「讓絕吃!牠是兔子,牠才吃蔬菜。」
「那牠就有可樂。」

一把撈起路過的寵物,虛作高舉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兔子高聲宣揚自我主張,但很顯然殘作技高一籌,因為他拿出了冰箱中僅剩的兩瓶可樂,放到一旁裝滿水的大碗中,讓可樂能夠維持在一個恰好的溫度,既不會退冰太快,也不會讓才剛好些的虛作喝得太過刺激。

「呼哼!」虛作氣得摸亂了絕作的毛,引來牠嗷嗷直叫,但顯然兩位主人都沒有救牠的意思。

於是兩人一兔絕妙地持續著各自動作。

殘作把花椰菜都下入鍋中,而後蓋上蓋。再接著處理一旁的炸肉,早已醃製好、裹上粉的肉接觸鍋面的瞬間滋滋作響,幾十秒後肉香與油炸的誘人風味開始引得虛作加大揉兔力道。

「試試。」殘作夾起一塊肉,用剪刀弄成一口大小,吹了吹後遞到虛作面前。

「我不會被收買的。」一邊這樣說的人,正快速地咀嚼被餵入口中的食物,酥脆外皮、鮮嫩肉片再加上鎖在其中的肉汁,虛作只是眼神示意想要第二塊,並沒有開口妥協、嗯,他沒有開口妥協,虛作如此想。

「如何?」
「比較淡,但很好吃。」
「嗯,少吃點。」

將筷子遞給虛作、讓他自己動手,殘作繼續將肉剪成小塊,給一旁的碗堆了個三分之二滿後就停下動作,即使虛作嘟嘴 ── 也不知道是塞滿肉,還是故意噘起,也不打算再給更多。

雖然虛作發燒只一個晚上,但殘作在寵人的同時,是絕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問題的,即使已經將醃漬的醬料給調淡,他也不打算讓虛作多吃。

「殘又不吃那麼多!」
「我配啤酒。」

打算給自己做一盤下酒菜,再弄個涼拌類給虛作搭著粥吃,殘作把剩下的炸肉都拿到流理台旁放著,只要虛作想偷渡就得經過他。

「那我要配可樂,好嘛、讓我喝可樂啦 ── 」眼看多吃炸肉無望,大概是吃東西後來了精神,虛作轉移目標、向正確認粥情況的殘作嚷嚷,拉長的語尾有些鼻音,聽起來比平常更委屈些。

背對著他的殘作挑起一邊眉眼,他伸手摸了摸可樂,只答了:「吃粥。」

但虛作知道這是退讓的意思,他滿心歡喜地放開絕作,看牠跳到另一張稍遠的椅子上、努力整理起毛。

心情好起來、其實本來也不算壞的虛作雙手撐在桌上,哼著有些模糊的曲調。

「《Liebesfreud》(愛之喜)?」殘作嚐了口粥,回頭問道。

「呼哼、答對!」笑著從椅子上起身,虛作腳步輕快地來到殘作身邊,「獎勵殘一個親親。」

落在戀人唇邊的吻更多是得逞的竊喜,越過拿著鍋鏟的殘作,虛作迅速地拿了塊肉就往嘴裡塞。

「半罐。」感覺到眼前人的動作,殘作立刻表示了自己的冷酷無情。

「可是殘又不喝可樂!」
「讓絕學著喝。」
「牠不能喝啦!讓我喝、讓我、嗚嗯──」

被斷了一半的精神食糧,虛作立刻鬧了起來,拉著殘作衣擺的雙手上上下晃動,明明是兄長卻私毫不掩藏自己的任性。

但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殘作總是寵他。

扣住虛作後腦勺,放下鍋杓和碗的殘作低頭,輕咬上那張張合合的唇,阻斷虛作接下來的話語,讓那原本因身體不適而略缺血色的唇逐漸泛起淡紅。

另一方,感覺到殘作的渴求,虛作揚起笑容便迎了上去,柔軟唇肉摩蹭上還有傷口的唇,虛作知道那是他上次留下的痕跡,誰讓殘作當時故意那麼用力。

收到回應,殘作毫不遲疑地加深了吻,唇舌交纏間沒有其他聲響,只有兩人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肉醃得確實淡了。」率先放開手的殘作舔了舔唇道。

「那、半罐可樂?」
「我的給你。」

緩了緩呼吸後,虛作拿起一旁的可樂,笑著再親殘作一下。

這次吻落在額上,沒有擔憂、失落或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