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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最高效的心理治疗法是成为共犯(中)




*梗概;非正统意义上的汉尼拔paro,心理医生萨x警察云



*说实话,bug挺多的,因为不是医学生,可能存在部分错误



*前情:上



(中)



今天的晚餐是由萨菲罗斯负责。

不过由于刚刚萨菲罗斯所说的话语,加上希望尽快破案,克劳德决定把工作带上餐桌,而萨菲罗斯也不介意,全然当是来自恋人的那小小的任性。

“这些受害者的身份基本毫无关联。”克劳德一边将萨菲罗斯做的浓汤用勺子递入口中,一边将他从警署带回来的卷宗展示给萨菲罗斯看,“他们的出生地、学校、家庭结构上那个没有任何共同点。

前警察局局长艾伯特、自由从业者皮特、码头工人安东尼...这些死者之间毫无联系,几乎都要让克劳德怀疑「正宗」是不是只是在无差别杀人了。

“过去,你要关注过去,克劳德。”坐在克劳德对面的萨菲罗斯伸手拭去了克劳德脸上的食物残渣、放入口中,惹得克劳德的脸变得通红,然后再指向了卷宗,“例如说,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皮特·莱恩..?”克劳德皱了皱眉,他隐隐约约地对卷宗照片上那个棕发的男人有些印象,却说不出他们是在哪里见过面,“我有印象,但应该完全不认识他才对。”

“好好想想克劳德,也许你的记忆会是线索。”萨菲罗斯笑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不是吗?”

“我尽力。”克劳德点头答应,然后说出了他的另外一个想法,“不过,我认为受害人的尸体状态有些奇怪。”

尽管在受害者的关联调查毫无进展,但克劳德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所有「正宗」的受害者指甲都很完整。



人被勒死从开始到结束需要数分钟的时间,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会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明明正常人被勒死前的本能反应都应该是去用手去摸向自己的脖子、尽力挣扎,想要逃离施暴者。就算说没有挣扎理由是双手被捆起也是不合理的,毕竟只是捆起手腕的话,还是能触碰到脖颈。

当他把这个疑点解释给萨菲罗斯时,萨菲罗斯只是略加思考了一会,便给出了一个与克劳德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向,“如果受害者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勒死,那克劳德你所说的异常就不是异常了。”

“失去意识...”克劳德闭目沉思,尝试着向萨菲罗斯提出的方向思考。

但如果说萨菲罗斯是正确的,那「正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勒死受害者?

那祈祷的姿态是祈求原谅,割下舌头是经典的刑法,这都象征着「正宗」想要那些受害者想某件事赎罪,但勒死与勿忘我的存在是如此的唐突,与克劳德假设的「正宗」的想法格格不入,这宛如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拼接在一起的结果。

克劳德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然而,就算有再多的问题,晚餐时间还是要继续。

克劳德一边记下刚刚讨论出的结果,一边决定将烦躁的心情发泄在食物上,所幸的是浓汤里的炖肉异常鲜美,克劳德以外得满足,只不过分量上有点少,于是克劳德想着下次提醒萨菲罗斯分量要加大一些。



*



距离艾伯特的死过去了一个月,调查仍毫无进展。

由于萨菲罗斯总能给出崭新的切入角度,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克劳德选择都留在了家中与恋人一同分析那些错中复杂的案件,只可惜克劳德没有再能吃到他心心念念的浓汤炖肉。

大多数时候,都是克劳德在整理案情,萨菲罗斯在一旁阅读一些书籍,等待那些来自克劳德的问题。

萨菲罗斯最近在看一些神话体系的资料,克劳德记得恋人曾经说过他很喜欢印度神话体系那些崩坏又重塑的轮回概念,而这些概念也代表了一种人类对自我认知的观念。

克劳德曾经问过萨菲罗斯的本职是医生,他不需要工作吗?照常理来说,不会愿意花费那么多时间陪自己调查这些可能永远没有答案的案件上,可萨菲罗斯只说克劳德也是他的病人,他会治疗好克劳德的问题,再理会其他事情。

克劳德翻阅着警署送来的证物,这些大部分他都仔细搜查过了,本应没有遗漏才对,但他却死者皮特的遗物中的一张照片中,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

那是一张学校的毕业照,皮特位于照片中人群的第二排的三个位置,这是张没有什么实质性线索的照片,直至克劳德发现了照片中唯一角落的脸上带着擦伤金发少年,显然在拍摄照片前,他和某个人刚刚打了一架。

那个少年是他,是克劳德斯特莱夫。

不同于现在,小时候的他很容易就和他人争吵,又因为不是当地原住民的关系,备受同龄人排挤。

在克劳迪娅与他搬离尼尔布海姆,来到米德加尔前,他过得不算太好。

就在这一瞬间,他回想起了某些事情。

艾伯特是克劳迪娅案件的责任警官;皮特是在他幼年时曾霸凌过他的那些孩子中的一员;安东尼是斯特莱夫一家搬离尼尔布海姆前的邻居。

他恍然发现,自己的失忆症是不是有些奇怪。正常而言,失忆症是始于人因为某件事而受到了重大打击,渴望遗忘的自我保护机制,可他并不认为母亲的死足以让他遗忘得那么多。

证明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自觉地想要忽视这一切的理由。

这么想来,警方的调查会一无所获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有的调查都是从个人背景与职业出发,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过去是否做了些「微小的事情」,是否和某个人接触。

克劳德·斯特莱夫(他)是中心,一切罪案的中心,连接起了所有的核心。

“不对...”记忆的复位让克劳德稍微有些头疼,但他半眯着眼睛,尝试忽略这些疼痛。

比起记忆回归所带来的震撼,克劳德的直觉正告诉他,一直不断为自己带来提示的恋人的不对劲。

萨菲罗斯给的那些提示太直接了,就宛如故意将真相一点一点展示在他眼前。

就算萨菲罗斯是何等的擅长研究罪犯的心理,又有怎么样的刑侦技巧也好,都不可能几乎完全命中的所有疑点与焦点。

况且,萨菲罗斯在这五年以来,一直都是他的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他记忆中的端倪。

然后,克劳德瞬间认识到了:如果说那些坐标卡片是由住宅的另外一个主人所留下的,那么多次入侵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难题,自然迎刃而解。

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往这方面思考?毕竟任何案件的第一嫌疑人都应该是恋人与亲属才对。



——或许他一直以来的警惕都是对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