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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法式谬误 4
(3)

角色演员互穿pa。

不同世界线的萨老师会有许多不同,但都擅长一件事:阅读理解。

今天主萨尔维视角。



不少萨尔维的老朋友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多么高傲与不可一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权利感。他现在身上的任何一丝事故都只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因为随着社会经验的增加,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凌驾于很多东西之上,但不是所有。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萨尔维的不可一世。优越的天资与背景,天神般的面孔与身材,他的条件让自我中心一事变得顺理成章。他觉得世界应该绕着他转,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萨尔维父亲是名成功的商人,名下产业无数,母亲是位杰出的物理学家,年轻时曾在NASA工作,现在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做教授。萨尔维在地处布拉德利庄园的家中长大,在洛杉矶有双层公寓,棕榈滩有豪华度假屋。从小受精英教育,沃顿商学院毕业,就连接的第一部片子,虽然票房不高反响一般,但演的也是男主角。总而言之,除了拍戏,别说没有吃过苦,就连没味儿的日子都没尝过。他不怠惰,不惧挑战,能精确地把握在不同场合使用哪一套举止最为合适,但也不屑与绝大多数人建立联系。简单来说,他对任何普通事物没有兴趣,也想不到自己浪费精力与那些琐碎人物交流有什么意义。

当然,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异世他乡没人住的废弃危楼里和坐牢一样数着点等一个少年来给自己送饭。

虽然昨天克劳德并没有像剧本里一样将他打败,但夜里还是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天放晴了,从远处来的风除了人声还带来一丝凉意。萨尔维从侧面把萨菲罗斯的头发放到胸前的位置,这样他就不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坐上,靠上,或者以任何意想不到的形式压到自己的头发。

在剧组换这套衣服的时候,他以为服装设计是为了吸引眼球别有用心。

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了,才发现开到小腹的领口,挂在胯部的巨长细腰带都是真实存在的。最让他难以理解的莫过于胸口用途诡异的两根皮带:这套衣服的这部分内容就是一个腰封加两根皮带,他最开始看到时还奇怪什么场景要用到情趣服装,拍定妆照的时候在自己更衣室里看见它,直接愣了好几秒,并发誓正式开拍后绝不脱外面的风衣。

萨尔维的思绪变得松散。不知道该不该谢谢萨菲罗斯帮自己打了近一个月白工。

他并不在乎萨菲罗斯的目的,既不会试图阻止,也不会帮他完成。他希望对方对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抱有同样的漠不关心。萨尔维不想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成了操控美国大选或者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幕后人,也不希望在莱克斯岛上跟杀人犯做室友。虽然他现在对如何离开这里还毫无头绪,但已经可以比较熟练地掌握萨菲罗斯的一些能力,尽管每次使用都让他感觉怪异——意识的投射,对杰诺瓦细胞的掌控等等。

他并不反感这份力量,假以时日,他有信心精通对它的使用,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但是。

萨尔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克劳德背着一个黑色大包动作熟练地从屋顶上翻下来,萨尔维能闻见里面食物散出的香味,听见对方用清朗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萨尔维习惯性地扶了克劳德一把,尽管心知对方不需要帮助。

他不属于这里。

萨尔维看着克劳德从包里掏出铁质食盒装着的烤肉盖饭,夹了肉糜的三明治,还有一瓶朗姆酒。

两人肩并肩坐在危楼边,俯瞰着远处的贫民窟开始扒饭。如果此刻有人路过这里,一定会震惊于星球灾难和星球英雄此刻的建筑民工氛围。

萨尔维并不需要吃什么,但吃了也不会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其他人都怎么样?”

克劳德叹了口气:“目前为止,好像只有我们被掉包了,哼什么歌也没人有反应。我没敢问的太明显,但据我所知,这里以前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你觉得是什么拉我们来的?”

“杰诺瓦,生命之流。二选一吧。”

萨尔维从喉咙里应了一声,“我押生命之流。”

“为什么?”

因为他这段时间对萨菲罗斯与杰诺瓦力量的透彻探索中没有找到任何能将自己扔进异次元的力量。但出于隐藏实力的目的,他不想这么说。他对寄生这颗陌生的星球没有兴趣,不想为星痕负责,也不准备好心地以削弱自己为代价逆转萨菲罗斯之前作为侵蚀者做出的努力。假装无法使用杰诺瓦的力量可以为他免去很多麻烦。他并不想防备克劳德,但更不想克劳德因这份力量而防备他。

“萨菲罗斯的目的是侵蚀星球,没有离开的动机。而他的消失对星球来说却是理想的。”

克劳德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愁眉苦脸道:“教堂里的积水或许有用,剧本里不是写它可以治愈星痕吗?或许跟生命之流有特殊联系。你觉得坦白从宽可行吗,大家对我都挺好的,说不好能帮我们。”

“你可以试试。”萨尔维苦笑,“我就算了,蒂法的父亲还是我杀的。”这里基本没有他没得罪过的人。

“今晚来一趟教堂吗?”克劳德提议道,“一起去看看水。”

“好。”

“万一泡一泡就回去了呢。”克劳德乐观道。

萨尔维被他明快的情绪带动了起来,尽管理智上知道不太可能,还是没有反驳。

“我来接你?”

“不用,”萨尔维拧开酒瓶,他知道自己喝不醉,但还是想喝,“我看过第五区宏观概念图,教堂是主要地点,应该能找到。飞起来看的很清楚。”

他倒了一瓶盖酒,问克劳德要不要尝尝。

克劳德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说是酒量小都是客气的,简直是毫无酒量可言。

但这是萨尔维递给他的。

很难拒绝。

克劳德还是接过来喝了。他这两天经历的疯狂比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如果能靠喝醉撂挑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往常醉意上涌的感觉。愈发新奇,从萨尔维手里接过酒瓶又灌了一口,这次胆子更大了。

这样反复几次,两人喝空了酒瓶。

克劳德觉得有点晕,反应稍微有些迟钝。也不知道其中多少是他的心理作用。

酒精真的能麻痹许多东西。克劳德坐在建筑物边缘发呆,不知是在看米德加还是在看自己悬空的双腿。他的神经难得放松下来,视线逐渐模糊。他迟钝的意识仍旧清醒,只要他想,立刻就可以看清东西,但此刻他懒得去控制自己的目光焦距。

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晃过,克劳德下意识地伸手将它抓住后才看清,那是被风吹来的萨尔维的头发。

萨尔维饶有兴致地看着举着自己一撮头发的少年,并没有被冒犯到。

“啊,”克劳德反应过来立刻松了手,“不好意思。”

“没关系。”萨尔维觉得对方懵懵的样子十分有趣,自己捻了一撮递过去,“想摸也可以。”

“……”克劳德几乎是本能地接过了萨尔维手里的东西。他发现萨尔维递来什么他都很难拒绝,现在再想解释自己并不是因为想摸才抓的就显得很苍白,只能开始观察手里的发丝。

生命之流养出来的银发根根饱满健康,发质极佳。

“谢谢。”克劳德松了手,他觉得这里说谢谢有点奇怪,但是沉默松手更不合适,又补了一句,“发质很好。”

补完他就后悔了,酒精让他本就不怎么样的社交能力雪上加霜。他闷着头,也不敢跟萨尔维对视。虽然是误会,但还是让他感到十分窘迫。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萨尔维发现克劳德的脸红了。不只是脸,耳朵也红的厉害。

影帝的嘴角小幅度上扬,心中了然。

他暗恋我。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杰诺瓦细胞的缘故,克劳德很快醒酒离开。那之后,一直到深夜动身前往教堂之前,萨尔维都一直在思考自己新发现的这个事实。

虽然他印象中并没有和克劳德有过太多接触,作为粉丝的克劳德会暗恋他简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明知他不需要食物还来送饭,通红的耳朵和躲闪的目光都指向同一事实,而此事实不容置疑。让他摸不准的是,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他的。是这两天吗?还是之前拍定妆照的时候?或者是《Bornto Die》的拍摄期间?

这也不能算是他的自我膨胀。在他怀中死过或重伤过的女演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无一例外都在戏外对他进行过意味明显的暗示。

但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两人相处的时间有限,萨尔维一时间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但他在猜出对方暗恋他时感到的愉悦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现在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中二人是命中注定彼此唯一的对手时,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羁绊被他当做了辅佐性证据。

夜半三更,克劳德一到教堂就发现积水边等待自己的人影。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水面反射的月光,他觉得萨尔维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的眼睛绿的格外亮。

二人小心翼翼地趟进水里,仔细体会身周变化。

半晌,二人确定,没有任何变化。

萨尔维懒散地往水池边上一靠。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此刻说不上失望。

“也许是缺点什么,”克劳德思考,“缺少与星球的联系。”

“这场戏拍的时间线,艾瑞斯已经死了。”

克劳德沮丧地掬一捧水扑在自己脸上,甩了甩头强打精神。戏里他是被重伤之后在这里重生才听见了艾瑞斯的声音,看见她的身影,但现在他确实还没有朝自己胸口来一刀的勇气。

“没事,”萨尔维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安慰,“还不到走投无路的程度,会有办法的。”

他说着从水池边起来,翻身上岸。

克劳德点了点头,一抬头就看见萨尔维一头银白的长发因为在潮湿时靠上积了尘的岸边而沾上一条灰黑色的尘土。

“呃,”克劳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您头发脏了。”

萨尔维身形一顿,回头看自己刚才靠过的地方。他看不见自己的头发,但能看见那块岸要比旁边干净不少。

他看着站在水里看着自己的克劳德,觉得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

“帮我冲一下?”萨尔维慷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