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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世禁林最近騷動不已。

  先是被驅逐的原鬥神──一葉之秋竟是最近另各大領地頭疼的傢伙「君莫笑」。其次,由君莫笑率領的興欣佔據偏處嘉世禁林東北地區,隨著興欣不斷奪取資源,利用地理位置的其特殊性,讓所有追蹤他們到興欣領地的人只看得見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

  就算派人潛進去,也被這種神龍不見尾,挑戰神經的極限,最後慘遭莫大的心理壓力和精神創傷,以失敗告終。最深受其害的,自然是嘉世一眾。

  為了緝拿葉秋,也就是君莫笑,嘉世派出精銳中的精銳,原本勝券在握的嘉世一眾在踏入興欣霧林那一刻起,詭譎多變的森林和君莫笑以及迎風布陣所佈下的機關陷阱,帶給眾人無法掙脫的夢魘,眼睜睜的看著同伴一個個倒在地上,隨即被隱藏在迷霧之中。只見白霧一散,本應倒在地上的同伴,其屍身早已不見蹤跡,有的是一灘灘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跡,以及強悍的寒煙柔和難以捉摸的包子。

  然而,更可怕的不只這些,還有在煙霧繚繞的林子裡,伺機而動的一寸灰和昧光二人。

  君莫笑麾下,本身各個本領高強,然在君莫笑的調教之下,各個成了各大族群的危脅隱憂。



  在尚未知曉君莫笑便是葉秋以前,各大族群可以說是不怕死的去找君莫笑的麻煩,卻各個敗陣下來,以最難看的樣子。

  知道君莫笑就是葉秋後,又聽聞興欣準備建立族群建立的消息一出,各大族群也不是沒派人潛入進去好掌握這片霧林的秘密和興欣確切的據點,只是這興欣的家門口連個邊都沒看到,就被直接給請出去,更詭異的是那些被請出去的無一不是被派出去的探子。

  那些被請出去的探子回報任務情況,所有人的回答像是約好似的。

  那天所做的事情不外乎砍樹、挖土兼挑水外,就是尋找礦物這些雜事。等他們幹完了活兒,君莫笑大手一揮,感謝他們幫忙,你們可以走了。

  這話聽在管事的耳裡,心情一整個複雜。

  東西還沒套到半點就先被人給套,這說出去還能聽?

  臉還要不要了?

  



  興欣日漸穩定,這些都得多虧了絕色的組織能力,以及管理能力,更重要的是待人親切還有耐心,這些條件相乘,讓他在興欣裡受人敬重,還有小崽子的喜愛。

  一個族群的繁榮不單是靠著增產報國,還要有對自我以及自己的族群的認同,上下一心。但,上位者不應心高氣傲、下位者不該逆來順受,而是雙方站在一個平衡、同等的點。

  當初若能注意到這一點,嘉世也不會走到這裡。

  只是,沒有當初。



  再一次來到興欣霧林,絕色確認有無跟蹤後,半分猶豫也沒有,直接走進這座令人聞風喪膽的林子。

  按著當初的記憶,小心翼翼的一一避開陷阱。突然之間,風向一個改變,微風夾帶一縷幽蘭芬芳,姣好的雙唇微微一彎,絕色便順著這股清香,踏上石板,走過潺潺溪水來到對岸。

  這時,風又是一吹,白霧張開雙手擁抱似的將絕色藏於迷霧之中,耳邊是淙淙溪水聲和山林水墨。



  興欣霧林終年被雲霧山嵐繚繞,可又有誰料到這座霧林裡深處又是怎樣的人間仙境?

  霧林不過是包圍著興欣的一道屏障,跨過霧林,眼前是美不勝收的島湖。絕色站在崖邊上遠眺,感嘆這幅美景。

  島湖的範圍有多大無人知曉,從遠方的盡頭看過來,幾座小島上住著人家,擺在正中間島上,稍微比較顯眼的建築便是興欣的主要據點。

  將美景盡收眼底,絕色轉身走下坡,不出半刻便看見興欣的入口處。聳天的圓柱下分別站了兩名守衛,一個臉上被狀似蝴蝶的花紋佔據右半邊臉,另一個則是被蝴蝶的花紋佔據左半邊臉。

  這兩名守衛絕色並不認識,估計是新加入的族人。二人長相十分相似,但一個陰柔一個陽剛。

  「來者何人?」被蝶紋佔據右臉頰的男人執起手中的長棍將人擋下,另一人手持一隻手臂長的木扇警戒。

  「絕色。」絕色內心十分複雜的報上名。



  「絕色?」被蝶紋佔據左臉頰的男人眉頭一皺,眼前這被面紗蒙去半張臉,扮相看不出男女之人很是可疑。「族裡可有認識的?」

  「君莫笑。」絕色這才一回答,便聽見輕笑聲。

  「君莫笑大人有誰不知道?」男子的笑聲雖有些尖但卻不刺耳,與他這陰柔身姿一起,也是美人胚子一個。

  「說、你是誰派來的?」長棍不長眼,一到強勁突擊擦過耳邊,風揚起藏在薄紗底下的臉。「等等、你身上沾著藍雨秘境的氣息。」

  「我是出身藍雨秘境。」興欣雖說大熔爐,但許多族群的味道還尚未完全融合,所以還是能分辨出每個族群的獨有氣息。但絕色在趕來之前早已事先抹去身上的氣息,但眼前的男人還能分辨出來,實屬高手一個。



  「我這兒有塊檀牌,你且交給君莫笑,他便知道。」說著,絕色從懷裡取出一塊兩根手指寬一根手指長的木牌遞了過去。

  只見對方翻了又翻,上頭刻著「興欣」與「絕色」便無其他,男人仍舊懷疑眼前的絕色。

  「興欣裡可沒有這東西。」男子接過檀牌,神情嚴肅的道。

  「欸?」這下絕色也糊塗了,「是君莫笑說有了這個便可自由出入。」莫不是君莫笑框他?沒道理呀!

  「若是有,我們不可能沒收到消息。」男人話一落,另一人手持木扇來到絕色身後。「今天若不交代清楚,我們兄弟二人便請你到我們那兒坐坐。」



  絕色無奈,他並不想引起紛爭,真的。

  只是眼下似乎不得不拔劍自救?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清脆的聲音弭平有些僵硬的氣氛。

  「爹爹!絕色爹爹!」童稚聲響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絕色覺得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四處張望下,就看見一隻小崽子從樹林裡竄出來。且不說竄了出來,這小崽子估計忘了林子與入口處有個高度,竄了出來才驚覺這高度高得嚇人。

  畢竟有百米之高。

  「爹爹啊啊啊啊啊啊!!」小崽子伴隨著不知道是驚嚇還是喜悅的眼淚一起掉落。

  「快踩邊上的樹枝!」絕色認出了小崽子,緊張不失理智的大喊。

  小崽子一聽,趕緊一個翻身踩上樹枝,借力使力的撲向絕色的懷裡。



  「你個死崽子!」絕色緊緊護著,一顆心臟差點沒被嚇了出來。

  「欸嘿嘿!」小崽子全然沒有記得方才從那個高度掉下不死也半殘的生死關頭,一個勁兒傻笑。「爹爹你可回來了!」

  「真是的、你可嚇死我了!」絕色被氣得沒脾氣,往小腦袋上輕輕一拍。

  「欸嘿嘿!」小崽子蹭著絕色的頸肩,「首領爹爹才說爹爹近幾日就回來,想不到今天就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絕色莞爾一笑。



  「絕色爹爹!」耳邊又傳來熟悉的呼喚,絕色一個抬頭,就看見一隻隻小崽子跟拔地瓜似的拔出一大串。

  只是這地瓜是拔出一大串,這群死小鬼是一大隻往下掉。

  「給我好好走坡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