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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米德加.出入口-




“扎克斯，这次的任务我还是觉得有些……”
“好啦，再这么念叨下去我的可爱小陆行鸟可要变成上了年纪的陆行鸟妈妈了——而且还是长了皱纹的那种。”
黑发的特种兵轻松的提了背上的旅行袋，随即一边夸张的在眉间比划着皱纹一边挤眉弄眼。有些滑稽的神色加动作终于逗得一直忧心忡忡的金色小陆行鸟展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担忧的神情又飞快的再度爬上了小陆行鸟的眉梢。

这下彻底成了担心儿子出远门而愁眉不展的陆行鸟妈妈，不，是陆行鸟奶奶了。扎克斯在心中悲伤的叹了口气，认真的反省起自己平时是不是真显得那么多不靠谱——以至于接一个长期驻外的任务，就让他家可爱又贴心的小雏鸟忧心的就像得了秃毛症而一蹶不振的陆行鸟一般的耷拉脑袋完全没有精神。

“好啦，克劳德，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么。我只是去朱农出个长期任务，说是说长期其实也就3个月最多也不过是半年而已，你就不要一副担忧的好像要几年、十几年都看不到我的表情嘛——”

扎克斯抓了抓脑袋。随即伸手拍了对方的肩膀——当说到十几年都看不到我的时候，他的小陆行鸟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里真切的闪过了一丝恐惧——克劳德真的是非常担心他，这个认知让扎克斯感到一阵窝心的同时，又为了对方的神情而揪心了起来。

就仿佛曾经遭受过失去重要事物般的伤痛表情。不适合出现在那张理应无忧无虑的小脸上。
一点都不适合——

“总之，哥哥我向你保证。绝对活蹦乱跳，不少一根头发的回来如何？”
“………………出任务的时候情况瞬息万变，谁都不可能保证一定能万无一失。”
“呜哇，我的小陆行鸟还真是严格。呜呜，哥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
“不是的！！”
克劳德激烈的摇着头。
“只是………”
——只是你曾经真的确实的、死在我眼前一回啊。
克劳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内心激烈的情感，冲着扎克斯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抱歉，扎克斯，或许确实是我太多虑了。”
“哈哈，就是就是嘛，你扎克斯哥哥我再怎么说都是2rd阶级的特种兵嘛——真菜到需要你这么担心的话，安吉尔可就不仅仅只是踢我去朱农锻炼这么简单就打发了——”
面对克劳德终于展露出的笑容，扎克斯挽起手臂，满意的点了点头。
“……安吉尔？这次任务是安吉尔安排你去的？”
“啊、是啊——就那次我们溜去广场吃午餐的后一天吧，遇上安吉尔接着被他好一顿叨念我还不够成熟啦、不稳重啦之类的 ，最后就变成这个临时加塞的长期任务——说是要好好再锻炼打磨一下我的行动方式。”
回想起当时安吉尔那长达半日的说教，扎克斯一副依然还心有余悸的表情。
“……是这样啊，原来是安吉尔……”
“嗯？克劳德？？”
“不，没什么……我还以为是萨菲——”
“噗、神罗独一无二的将军大人才没那个闲心和时间管下属需不需要锻炼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听到萨菲两个字时，扎克斯便忍不住喷笑打断了克劳德的话，“再说，以萨菲罗斯那性格，真要训练人的话，哪会只扔朱农港这么轻松啊，恩，我想想啊——”是尚未开发的、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毒蛇猛兽的原始密林？或者还是各种A级以上怪物出没的高危险区域？再或者是光空气都能冻死人的极北地带？——啊啊总之绝对是一些不让你脱掉三层皮就没法回来的噩梦地点……光想想扎克斯就觉得心情沉重。
“呜呜，现在这么一想，是安吉尔指派的锻炼任务真是太好了呢。”
“……我也这么觉得。是安吉尔……下达的，真是太好了……”
扎克斯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克劳德刚才无意识的微微扬起了嘴角——不是之前那个为了安抚他而硬挤出来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后才会露出的真正的笑容。
“……呜哇、简直违规啊………”
“？扎克斯？”
面对脸色突然有一点泛红的扎克斯，克劳德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凝视着对方。扎克斯强忍住心头涌上的笑意一把克劳德拽到怀里使劲撸那头倔犟的的金毛——刚才克劳德表情和动作真是十足的像一只闪着无辜大眼睛卖萌的陆行鸟幼崽，不过为了眼前少年的小小自尊，他还是明智的选择拉上嘴巴的拉链。
“呼～摸起来手感还是那么的好，可恶，离开米德加最舍不得就是以后没有这把手感来抚慰我幼小的心灵了～”
“我可不觉得你一大块头的‘成熟’心灵需要什么慰籍的。”
克劳德将头埋在了扎克斯的胸口，吐出了小小的嘲笑。他的头发正被一只大手胡乱抚摸着——粗燥的掌心带着男人温热的体温，这份触感使得克劳德微微眯起了眼睛。温暖，美好的无法想象。

“……扎克斯。”
“嗯？”
“……要保重。”
“啊、一定。在没有成为英雄之前，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去盖亚那里报到的。”


夕阳下，男人微笑着举手摆出一个OK手势的身影是那样的耀眼。比他所见过的任何的光芒都要璀璨。
对此，克劳德睁大了眼，拼命的将眼前的这一幕深深、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夜晚。
萨菲罗斯踏出公司玄关的那一刻，一眼便瞥到了大门那边正担任守卫任务的少年。

身着神罗制服，带着遮去大半面孔的夜视头盔的少年，一眼望去，就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般兵无异。然而萨菲罗斯却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孱弱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要上神罗下一波清退名单上的少年，在释放自己力量的时候有着几十倍于常人的战斗力。

这多么令人着迷。萨菲罗斯心想。一边愉快的在脑中回放着少年战斗时的模样，一边以着无人能比的优雅步伐向着少年走去。

“今天是你轮值，克劳德？”

他不紧不慢的在少年面前停下，抬眼凝视着对方。克劳德这三个字他故意咬得很重又拉长了一拍——随即他便满意的看到，少年在他如此低唤后呼吸变得有一丝急促。

严格来说，他和克劳德.斯特莱夫只是短短几面之缘的关系。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其实并不适合——然而安吉尔那只幼犬却一直理所当然的克劳德、克劳德叫个不停。所以萨菲罗斯决定，他也要这么称呼对方——没有理由那只单细胞的大狗可以，而他作为神罗的将军阁下却不被允许。

“……是的，长官。”

少年在短暂的停顿后，一边敬礼一边迅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完美的敬礼，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被遮去表情了的少年的应对，平稳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到几点结束？”

“凌晨2点，长官。”

“对一个新兵来说， 可是挺难熬的任务吧。”

“没有。长官。这是一个士兵的职责。”

“……”

“长官？”

萨菲罗斯忽然咋舌了一声。克劳德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

“克劳德。”

“是！长官！”

萨菲罗斯向他迈近了一步。男人高大的身躯把克劳德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克劳德极力忍耐住本能想要后退的冲动，以一个普通士兵所应有的姿势，抬头挺胸的凝视着对方。

“……克劳德。”

“是！长官！”

“……对我不需要用敬语。还有那个尊称也去掉。”

“哈？”

面对克劳德久久张开没合拢的嘴巴。萨菲罗斯挑了挑眉，又一遍的重复。

“不要用敬语。直接叫我萨菲罗斯就行。”

“…………请恕我不能遵命。长官。”

“哦？理由呢？”

“……根据神罗军规，在对于军阶比自己高的上级，必须用敬语。”克劳德抬头看向萨菲罗斯，“作为一个士兵，我必须遵守军队的规定。”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扎克斯.菲尔的等级是什么？”

“2rd 特种兵。长官。”——为什么突然提到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扎克斯。而且还是特意明知故问。克劳德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2rd，对吧。”

“是，长官。”

“‘扎克斯，要保重’——若是我没听错的话，你昨天，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克劳德咬着嘴唇把质问给硬吞了下去。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对吗？”

萨菲罗斯又上前了一步，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当时的你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而没有注意周遭的环境——作为一个士兵来说，没有做到时刻保持警惕心这一点，看来还是不够成熟啊。”

“……是，长官。谢谢您的指导。”短暂沉默了片刻，克劳德掩去情绪用着这公式化的口吻继续应答，“您所指出的这一点，今后我一定会注——呜哇！！！”

毫无预兆的，萨菲罗斯突兀的抓住了克劳德的肩膀，粗暴的把他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克劳德的脑袋哐的一下直接磕在坚硬的水泥壁上，幸好厚重的头盔替他挡下绝大部分的冲击——虽然多少还是让他脑袋震得的嗡嗡直响。

“做、什么——”下一刻，他的头盔便被对方直接扯下，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克劳德。”

男人抓住了他的下巴，抬起，强迫他只能正面注视着他。

“你是在故意测试我的忍耐限度吗？”

萨菲罗斯的声音、表情都散发着压抑着的怒意。四周的空气已经被冻结了一般似的，让人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可是、长官……”

在看到对方那双透绿眼眸里的不快又上升了一层后，克劳德明智的选择了闭上了嘴巴——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萨菲罗斯会对一个称呼和敬语这么较真，甚至还到了会真牵动情绪的程度？

“克劳德。”

萨菲罗斯继续喊着他的名字。克劳德张了张嘴，踌躇着。

“………”

“……看来，仅仅只用对话的方式是无法让你理解到‘长官命令’这四个字的意思呢。”

男人哼了一声。手指拂过他的脸颊。

“不采取点实际行动的话，你是不会明白的，对吧？克劳德？”

萨菲罗斯俯下身体，长长的银发滑落在克劳德肩头。那张俊美的脸直接近距离的正对着他，克劳德可以清清楚楚的的看到，对方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我……”他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身体却仿佛被人用魔法冻住了一般，无法说话，也无法行动。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对方的眼睛便不容分说的剥夺了他的反抗力。

美丽妖异的荧绿竖瞳，克劳德不由得想到了神话里那个眼睛有着魔力的蛇妖。

他就这样怔怔的凝视着对方。全然忘我。也忘记了对方也同样静静凝视着他——

“Sir……”

嘴唇碰触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那是不属于他的温度和气息。克劳德倒吸了一口气想要后退——对方却乘势一把揽住他的腰，且毫不犹豫的，直接将舌探入了他的口中。

短短一瞬间，他的口中便全是男人的味道。克劳德刷的一下涨红了脸，开始挣扎。

“你在做什……唔——”

对方紧紧扣住了他的后脑，动弹不得的克劳德只能眼睁睁由着对方更深的侵入他的口腔——嘴唇贴着嘴唇，舌头缠着舌头，这个情况，让克劳德只觉得一阵眩晕。

『克劳德……』

男人呼出的热气在耳膜深处回荡。烧灼着的他的听觉和神经。让他不禁怀疑此时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是否真的结束了一切回到了过去，或者还是依然被那个男人所操控着、在他手心里做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荒诞无奇的梦？

『克劳德……』

被男人所碰触到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燃烧起来一般的、变得滚烫。从脸颊开始，脖颈、胸口、腰腹……热意一路下延，直到——……

“萨菲罗斯！！！你在做什么？！！！”

克劳德仿佛触电一般的，猛地一颤发出了尖锐的怒鸣。










“可恶！可恶！可恶！！！”

克劳德咬牙切齿的一拳一拳砸着床板，反常的举动引来了同房室友的好奇目光。

“喂，克劳德？怎么了？”

“……什么事都没有！”

克劳德翻了个身忿忿地将脸埋进了枕头。同时又恨恨的砸了床板一拳。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什么事都没有啊……”

室友微叹了口气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在克劳德的抗议声中一把抽走了他的枕头扔在了一边。

“来来，说说吧，遇上了什么事情会让你失去冷静气成这样啊？”

“……………没什么。”

克劳德坐起身哼哼着。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得了，没事你会气得跟一只被人拔了毛的陆行鸟一样。”室友毫不留面子的直接给了他一肘子，“你吃好饭去值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难道是执勤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不快的事情？”

没有回答。但克劳德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看来是说中了。

“诶……一般夜班这个点通常都没什么人进出啊……”八卦的室友回忆了一下自己夜班执勤的场景，百无聊赖的在空空如也的神罗大门前站岗，偶尔会经过的也就野猫野狗一只或者喝醉酒跑错地的醉汉——

“啊、难不成是遇上什么醉鬼被他们纠缠了吗——呜哇，克劳德？”在说道纠缠一词的时候，金发少年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不会真瞎猜对了吧——室友在心里一边咋舌，一边赶紧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好说辞来安慰可怜的同僚。

“嘛、那些喝到连方向都不分不清的醉鬼大叔确实很讨厌，跟他们说了搞错了不许进入，还要一个劲的嚷嚷没错就是他家……有时候发起酒疯来还要推推搡搡的，——啊啊等等克劳德你不会是被人动粗了吧？”

“……没有。不是这个。”金发少年依然沉着个漂亮小脸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在短暂的停顿后，少年别过头，用着几乎有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低声补充了一句：“还不如被醉汉暴揍一顿呢…”

——诶诶诶？！！遇上了比被酒鬼暴揍还要倒霉的事情？？室友不由得燃起了熊熊的好奇之心，继续用手肘顶了顶少年的胳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啊？”

“………………”

没有回答。金发少年只是一脸愤懑的咬着嘴唇，恨不得都要把嘴唇咬出血痕来。

既然少年不愿意说，室友也乐得发挥自己的想象力随便猜测——他上下打量了克劳德一番，恩，没有任何打架斗殴过的痕迹，看来与人发生争执这一条时先可以划去了，那剩下的还有什么情况可以让这个有些内向且不怎么动怒的少年会气得发抖失去常态呢——

凝视着少年皱着眉的秀气侧脸，鬼使神差的，一个奇妙的念头在他的心头闪过。

“克劳德……你该不会是…被人性骚扰了吧……？”

一道带着无法置信的强烈目光扫了过来。草、看来……似乎第三次bing go了。室友也同样无法置信的在心里咋舌。

“………可我们执勤的时候都带着头盔看不清脸啊，对方……那个，是怎么会想到骚扰你的啊……”

“……………………算是认识的人。”

沉默了片刻后，少年苦涩的给出了答案。

“！！！什么认识的人？！！！那就更不能原谅了！！！克劳德！告诉我那混蛋是谁？！”

“…………………”

“克劳德？？”

“…………………”

少年紧锁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像嚼着一堆难以下咽的变质苦瓜。

“………难道说、是什么无法直说的大人物吗……？”

“………………也可以算是吧……”

少年别过头，似乎放弃似的往后一躺，眺望着天井开始走神。且不说作为最底层小兵的克劳德是怎么认识到上层的大人物，在他的记忆里，神罗那些纸醉金迷的高层大佬们，可没一个会勤快得在公司加班到半夜还不走人啊——又不是那个工作狂的英雄大人，室友在心里笑了笑，把刚才一闪而过的荒诞念头驱除脑外。

虽然整件事听起来各种古怪。不过室友还是决定相信向来都老实淳朴的金发少年是不会拿这种情况来撒谎扯蛋的。

“那克劳德……那个、就是那个家伙有没有做的特别过分——啊啊我不是要侵犯你隐私的意思，只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是不是需要走一趟医院什么的……”

室友小心翼翼地看着克劳德，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自己的说辞会一不小心让少年的心理更加受伤。

“………………不用。只是、被亲了而已。”

“……这样啊。”

虽然说不出口，室友在心底里送了一口气。以克劳德的容姿来说，一旦被人打了那方面的主意，最后只是以这种程度的骚扰结束的话，都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他看着少年怫郁的面孔，有些愤慨又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把枕头递给了他。

“……不是狗。”

将脸深深的埋进枕头里，克劳德用着非常模糊的声音愤愤的呢喃道。


“——是只混蛋大鱿鱼！！！”










翌日


“克劳德.斯特莱夫二等兵，前来报到。请问有何吩咐？”
“哦，克劳德，来得正好。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

教官笑眯眯的把一封薄薄的信封递到克劳德面前。

“恭喜你，斯特莱夫。你被指名为参加下次萨菲罗斯将军特殊任务的两名随行一般兵之一。——不错啊小子，你可是这一期的新人里第一个出头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教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慈母笑。

“诶？我？”

“是啊，按常理，之前派遣随萨菲罗斯将军一起执行特殊任务的一般兵通常都是一些有经验老道且表现优异的一般兵。就我印象里，在你这个年龄和资历就被选中参与萨菲罗斯将军任务的一般兵……似乎你还是头一个。”

“………”

“嗯？克劳德？你怎么并不高兴的样子啊？”

“没有，长官。只是……太震惊了……因为我才加入神罗没多久，没多少经验也没什么特别贡献……”克劳德垂下眼睫嚅嗫着，心头的不安和疑惑也越来越大。

在尼布尔海姆事件之前，随萨菲罗斯一起执行任务可是原本世界里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如今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要和萨菲罗斯一起行动的特殊任务？各种事态的发展……都已经超出了克劳德所知、所料。

“嘛，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考虑的……”看着少年益发忧郁的脸色，教官低笑了一声，招呼克劳德上前一步后压低声说道：“不过据说你好像是那位大人亲自指定的。”

“那位大人？难道是萨菲——”

教官微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小子诶，自信些。能被将军大人亲自指命必然是他认可了你的能力。所以别那么紧张和不安，抬头、挺胸——好好干！”

“……是，长官。谢谢您的指导和鼓励。”


敬礼后，拿着那份任命书，克劳德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具沉稳的转身出了教官室。

——和萨菲罗斯一起执行任务？

他能想到的，除了噩梦，还是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萨菲罗斯会突然指定他——联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让他心烦不已的吻，还有更早之前就搅得他心绪不宁的那句“我知道你的一些小秘密”，焦躁的情绪无法抑制在克劳德的体内盘旋、扩散。


“可恶………………”


任务书在少年的手里，被用力捏到了扭曲变形。






『　　　　　　　　　　　　　　　　　　　　　　　　　 　
　　　　　　　　　　　　　　 任务通知书


　治安维持部　　所属
　克劳德.斯特莱夫二等兵

于xx年xx月xx日，随特种兵部门 萨菲罗斯 参加于古代森林的展开的未知魔物讨伐任务。

　　　　　　　　　　　　　　　　　　　　　　　　　

以上

　
神罗电气动力公司
　　　　　　　　　　　　　　　　　　　　　　　　　
xx年xx月xx日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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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算是过渡章。

老萨满意的表示：完美的借（安杰尔的）刀（嘴）杀（赶走）人（扎克斯），计划通。没了刺猬头的看门狗狗，之后小陆行鸟还不是随他想怎么撸就怎么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