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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A破門而入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坐在床上輕鬆愜意的笑著。



那是一個空曠的封閉空間,四四方方的清水牆中間擺著一張旅館般白淨的雙人床。而B就在紊亂的床單上,披著襯衫抱著枕頭坐在那裡。

「太慢了啦~」
「雙手舉高、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無視了B類似撒嬌般的抱怨,A仍保持著舉槍的姿勢、準心對準了她的眉心冷淡而公式化的說著。

「那樣的話會露點喔?」
「⋯⋯」

沈默的A伸出拇指撥動了保險栓,在靜默的空間中發出了微小卻清晰的『啪擦』聲。

槍口前端的女人看著她瞇了瞇眼睛,慢條斯理的放下抱在胸前的枕頭在床上直著腰長跪著、將雙手掌舉道肩膀的高度。

「滿意了?」

B歪著頭輕笑著,失去遮蔽的美麗乳房與雙腿間的細毛在A面前展露無遺。

「⋯⋯把衣服穿上」
「不要」

「把衣服穿上!」A發出了像是警告般的低吼「妳以為我不會開槍嗎?」

「妳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是『合理射擊』嗎?」

手舉酸了的B像是沒事一樣的重新坐下,A咂嘴的聲音讓她咯咯的笑了起來。衣不蔽體、手無寸鐵的裸女要造成立即性的生命威脅還真是一件頗有難度的事,再次沈默下來的A只能滿臉怒容的將保險栓撥回。

「這裡馬上就會被警方包圍了,妳最好想清楚」
「其實他們不會來了喔,會在另一邊玩好一陣子呢」
「他們可不全是笨蛋」
「就是因為這樣才好玩嘛。再說我在這裡被抓的話,對妳可是沒什麼好處呢?」

放下了槍A皺著眉頭,看著B隨意的以慵懶又誘人的姿勢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用著開心的笑容拉了拉襯衫的袖子、湊到了鼻子前面。

「檸檬水稍微把味道蓋過了呢⋯⋯還好還有床單跟枕頭在」
「那件、果然是、」
「潑了妳一身檸檬水真是對不起啦!但是我就是想要剛脫下來的嘛」

A幾乎是以噎著的表情看著B。

如果B能假借服務生倒水時手滑來取得她換下來的襯衫,那麼要賄賂飯店弄來她睡過的床單也不過是輕而易舉。那麼,一個逃犯在像是性牢的地方、裹著有著某個曾經與她關係非淺、被排除在搜查隊之外的警探的床單被抓到的話⋯⋯

「而且我在等著妳的時候可沒有在閒著喔?」

似乎怕暗示與證據不夠明顯一般,B將手探入了自己的雙腿之間,在臉一陣青一陣紅的A面前拉出了一條晶瑩的細線,然後將沾染著蜜液的手指舔了一口。

「畢竟很久沒做了、有點停不下來呢⋯⋯」

她神色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像是忍不住似的夾著腿扭了一下腰。

「妳到底、想做什麼⋯⋯」

緊握著拳頭的A微微的顫抖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在壓抑什麼。

「我想要妳」

在那一瞬間,她像是箭從緊繃了許久的弦上彈了出去,原本冷靜的抱持著的距離被破壞殆盡。

「我們已經結束了!妳欺騙了我、利用了我、背叛了我、」她像是失控的野獸似的將B壓倒在床上,用著像是要扭斷一般的力道抓住B纖細的手腕,狂暴的咆哮著「我不需要妳、妳這個反社會敗類、」

「但是我需要妳」

無視了疼痛的B平靜的說著。

她露出了無助又難過的苦笑,溫柔又寂寞的神情就跟她們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時候一樣的充滿著依戀。

「妳雖然說我背叛了妳——」退去了剛才一切的挑釁與挑逗,一直游刃有餘的女人忽然變得脆弱了起來「但是、難道不是A妳拋棄了我嗎?」

「我、才、」
「我說過的吧?只有妳能找到我」

悄悄的、B的手腕從A的手掌下抽了出來。她拉下A的頸項、靠著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因為只有妳能找到我,所以妳要找我的話,我是不會逃的。」

她的手撫摸著不發一語的A的臉,用著A無比熟悉的、寂寞又難過的聲音輕輕的說著。

「A想要抓住我的話、被抓住也沒關係。但是、妳不理我了啊⋯⋯我明明就、只有妳、⋯⋯」

A麻木的看著眼淚從B臉上滑落。

她知道這個狡猾的女人有多聰明、多麼的善於偽裝、完全的了解並掌握著她的軟肋,但是即使如此,她仍然無法判斷出B現在的樣子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明天、我會去自首的」B在她的耳邊低喃「但是、在那之前,請妳抱我」

「抱我、愛我。對我生氣也好,不要不理我⋯⋯」她拉著A的手,先是放到臉頰邊蹭了一下,然後再慢慢的往下拉、順著裸露的身體曲線一直滑到了腰際。

「A,我需要妳」





媽的、混帳!笨蛋!智障!白痴!

A一邊啃咬著B的鎖骨一邊在心裡不停的狂罵,也不知道在罵誰。她像是要發洩怒氣似的蹂躪著身下的人早已氾濫多時的蜜穴,卻又在對方發出吃痛的呻吟時不由自主的放輕動作。

「A、嗯⋯啊、A、!」

主動的扭著腰的B眼神朦朧的摟著她的頭,跟呼吸一樣混亂的雙手一下撫摸著A的背與後腦、一下又把A的衣服抓皺。她在A來之前是在自慰這件事似乎所言不假,充滿彈性的肉壁在帶著薄繭的手指剛入侵之時就不斷的收縮吸允著。

「嗚、啊!⋯⋯A、⋯A!」

早已進入狀況的身體理所當然的很快就攀上高峰,但是A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把自己搞的頭暈腦脹的人。她用另一隻手勾住了B的腰,絲毫沒有要將她放開的意思。

混帳!笨蛋!傻瓜!

她的手指持續的攪動著,被推擠出來的黏滑液體濺在她的衣服與床單上,讓能夠束縛她的證據變得更加逼真,而下了圈套的始作俑者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隨著她的動作一陣陣的顫抖著,柔軟粘膩的聲音伴隨著無意義的聲音呼喚著她的名字,讓她想起了以前的無數個夜。

「B⋯⋯」

A無意識的低喃著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說出口的名字,輕輕的蹭著、用嘴唇婆娑著B光滑平坦的小腹,用身體感受對方深處傳來的顫抖。

「、吶、⋯A、」

那個女人無力的手指輕撫過她的前額,一抖一抖的喘著氣。

「吻、⋯我」

⋯⋯⋯笨蛋。

A溫柔的抽出了食指。她撐起身體、抬起頭湊近了她以前所深愛的那個女人,如同以前一樣輕柔的吻了她。







「⋯⋯妳真的會去自首嗎?」

A把額頭抵在B的鎖骨上低聲的說著。她用手肘撐著身體、讓自己的重量不至於全部壓在B身上,只有頭部是放鬆靠著的。

「嗯」

B簡短的回應著,一下摸著她的脖子、一下又順了順她的頭髮。

「⋯⋯那麼,這次我會去探監的。」
「嗯」
「妳在裡面要乖啊,不要再把監獄當成遊樂場玩了。」
「好⋯⋯那、可以打電話給妳嗎?」
「⋯⋯看規定吧⋯⋯妳可不要讓其他人都用不了電話啊」
「這個嘛⋯⋯」

B語帶保留的樣子讓A笑了出來。她重新抬起頭、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俾倪著仍然全裸、一臉無辜的B。

「我說、妳也演夠了吧?」

她冷冷的說著。

⋯⋯但是在短暫的靜默後,僵硬緊繃的又變為了無奈的嘆息。

「說吧?妳的雙人逃亡計劃是什麼?」

A放棄似的往旁邊躺了下去,而B則是咯咯的笑著往她懷裡鑽。

「這個嘛⋯⋯」她靠著A的胸口,享受著久違的溫存。



「我想先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