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翻译][SC] Welcome to the Circus 第九章
Chapter 9 -skadren



作者的话:

我@ wikihow：如何开飞机？？

遗憾的是，除了章节标题，reno只出现了半个场景。在电话里。但我发誓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

还有，aerith是个小混蛋

第九章: The Turks

Cloud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伴随着尖叫和巨响危险地摇摇晃晃。他闭上眼睛数到十，徒劳而绝望地希望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要是混乱和灾难。但还没等他数到六，就有人粗暴地摇晃他，他迷迷糊糊地看见Tifa慌张的脸。

"Cloud！飞行员昏过去了！Zack现在就在驾驶舱里，但他只能勉强维持住现状! 你以前开过这样的东西，你得进去控制一下！"

"潜艇不是飞机，"Cloud告诉她，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把他拽了起来。

当他们在每个舱室里飞奔而过时，Tifa用一只手就无情地击碎了那些涌向他们的黑影怪物，另一只手仍旧拉着她身后的Cloud，Cloud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至少有三万多英尺高！"

Tifa攥紧了拳头，手套危险地咯吱作响，她把另一个怪物打飞，撞毁了三排座位。乘客们感激而又恐惧，像受惊的老鼠一样四散而去，给她让出条路来。"先杀，再问！"

飞机再次隆隆作响，Cloud闭上了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当他们到达驾驶舱门口时，Aerith看起来很是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手中挥舞的舞台道具。"进去吧，快点!Zack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不会！" Cloud低声回道，但Tifa还是把他推了进去，并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门。

"Cloudy！" 而Zack则是一副高兴到不行的样子，他松开了操纵杆，在座位上轻快地转圈圈。"这真是太棒了！有这么多按钮！"

Cloud立刻判断出他确实可能比Zack更靠谱一些。"Zack，自动驾驶怎么了？"

"哦，"Zack说。"怪物们出现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弄短路了，我猜就像在剧院里的灯光一样？自动驾驶系统失灵了，所以我们得用手动驾驶。飞行员现在差不多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我就一直在开着它。不过我觉得结果还不错！Tifa和Aerith负责打怪兽，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坠机。"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飞机向一侧倾斜，所有东西都滑向到了一边，直到Zack漫不经心地伸手拉直了操纵杆，将一切重新摆正。

"不坠机是很好，"Cloud说，脸都变绿了，"但我们能不能也不要再这么干了？"

"哦，对了，晕机！对不起！"Zack说着，一脸真诚的歉意。他迅速将双手放在了控制台上。"还好你错过了最糟糕的部分。中间那段，当飞行员昏迷不醒，我们在想办法打开驾驶舱门的时候——哇，那真是相当疯狂。“

Cloud眨了眨眼。"我怎么没因为这个醒过来？"

"好吧，那时候尖叫声还没开始呢。"Zack说道。"还有，Seph像抱着泰迪熊一样抱着你，不让你感觉难受，他可真是个大甜心。当我们想叫醒你的时候，他还很暴躁地咆哮，所以我们就放任你们了。话说回来，他消失到哪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不在。也许是去帮忙对付怪物了。"

"噢，我猜是这样。"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飞机后面的某处传来，飞机猛震了一下，两下，然后一切又开始往一侧旋转。

"Shit！"Zack说。"我们在下降！怎么才能把这东西安全着陆?"

"呃——"Cloud慌乱地想。"减速！我们该怎么——襟翼，展开襟翼——"

"那是哪个按钮！？"

"Fuck，就——快拉起来！拉起来！"

"天啊，那座山太他妈近了，我很抱歉曾经取笑你在莫德海姆撞上那座山，Tseng，请你不要在我们死后诽谤我——"

"Zack! 水！往水里降——"

***

"Aww，你看起来像只湿漉漉的小猫。" Cloud试图拧干被水浸湿的头发，他的刘海无力地垂在眼前，Zack起哄着。

Cloud怒瞪他。

"一只暴躁的湿漉漉的小猫，"Aerith笑着纠正道。

不远处，其他乘客聚集在水边，忧心忡忡地说着话。幸运的是，他们在湖中的临时降落并没有造成比许多淤青和几处骨折更严重的伤害。不太幸运的是，虽然Aerith和Tifa成功地赶在飞机坠落之前抢救了自己的行李，Cloud和Zack的行李却沉入了湖底。而Sephiroth.....嗯，Cloud连Sephiroth是否带了包都不确定。如此一来，看来他们中一半的人都要在没有背包的情况下登尼布尔山了。

"嘿，Aerith，"Zack说。"我的遮瑕膏被水冲掉了，你能帮我补一下吗？"

"当然了，宝贝儿。但是——哦，Cloud，你看起来，"Aerith用手掩着嘴假装惊讶地说。"看起来你的绷带太湿，都没办法正常发挥作用了。要不我也帮你遮一下吧？"

Cloud急忙把手放到他的绷带上，果然，湿透了的绷带正从他的脸颊上滑落，很是令人遗憾。"我......不觉得有必要——"

"当然有必要！" Zack说。"要是你的脸上同时带着这讨厌的淤痕和这么可爱可怜的表情走来走去，其他乘客会怎么想？"

"Zack——"

"我相信你只要化了点妆，就会马上变好的。"Aerith说。"你也这么觉得对吧，Seph？"

Sephiroth在喉咙里发出轻蔑的声音。"别把我卷入你的胡思乱想中。"

"哇，这实际上是得到你的允许了，Seph，"Zack咯咯地笑着。"你真的很想看到Cloudy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吧？"

"要我说，他确实错过了Cloud小姐。"Aerith说着，已经从包里拽出了她那明显是防水的化妆箱。

"Tifa，"Cloud说，向她投去了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可怜的眼神。一想到上次他被拖入这种事时受到的关注，他仍旧局促不安。

Tifa，这个叛徒，她只是转过身去用拳头捂住了自己的笑声。

Cloud叹了口气表示认命，Aerith和Zack挤在他身边，迫使他在草地上坐下来。虽然他抗议了，但这确实是个遮住星痕的好办法。而且如果Aerith想趁这个机会找点乐子的话，好吧，Cloud也不忍心阻止她，哪怕这需要他扔掉一点自尊心。至少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女性特殊行业从业者，所以应该不会有那么糟。大概。

她涂在他脸上的大部分东西，甚至是眼影，都不算太糟，但当她伸手去拿眼线笔的那一刻——

"你拿着那个做什么？"Cloud惊恐地问。这些又小又尖的东西，就不应该让它接近人眼附近的任何地方。

"别紧张，向下看，Cloud，"Aerith斥责道，用一种非常令人担忧的方式挥舞着眼线笔。"你得好好款待你的新男友，对吧？你们俩连个盛装晚宴的约会都没有。现在向上看——对，就是这样。你应该感到感激。这下子你一定会很漂亮，我会嫉妒的。"

"噢，宝贝儿，没必要嫉妒。"Zack说。"在我眼中，没人会比你更漂亮了。" 他停顿了一下。"Cloudy会很漂亮的，对吧？啊，我真为你骄傲——"

"我不需要漂亮。"Cloud说。"Sephiroth不在乎我漂亮不漂亮。"

"什么！"Zack气愤地站起来。"Seph，你怎么能让可怜的Cloudy觉得——"

"而这是件好事！"Cloud赶忙补充道。

Zack撅着嘴。"那好吧。那就漂亮给别人看。"

"我们要上一座荒无人烟的山，进一个可能爬满了影子怪物的山洞。这里没有别人，Zack。"

"正是！"Zack说。"想想我们将要面临的可怕危险吧! 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随时丧命! 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你真的希望我们对你的最后印象是你脸上的那些可怕的黑痕吗? 不！我们要记住你生前的样子，明亮而又充满了......好吧，不完全是快乐，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所以，"Cloud干巴巴地说，"只要我漂漂亮亮的，死了都没事？Zack，我不认为——我的天Aerith那是什么——"

"睫毛膏，"Aerith兴致勃勃地回答。"别动，好吗？我可不想不小心弄瞎你的眼睛什么的。我还从没有治愈过化妆造成的伤害呢。"

Cloud屈从了。

Aerith退后一步，举着一面圆形的小镜子。"好啦，你觉得怎么样？我只带了一部分化妆品，所以只能用比我喜欢的那种要更暖一些的色调来给你化妆，不过——"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宝贝儿，"Zack热情地说道，而Cloud....并不反对。比起上一次的夸张妆容，他觉得这一次自己的眼睛可能会显得更大一些，嘴唇也更有光泽，眼影似乎也有些什么的作用，但除此之外，他并不是那种讲究审美到能挑出什么毛病来的人。说实在的，他只是庆幸自己的样子还像自己。

Aerith纵容地拍了拍Zack的手臂。"谢谢你，Zack。虽然是好意，但不过你的意见其实并不算数。" 他蔫了，Cloud觉得自己也要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了。然而，当他听到Aerith叫着"Seph! 快过来! 我们需要你的反馈！"的时候，他僵在了原地。

"什么——不，Aerith，我们不要把这搞得像什么大事一样好吗？我们走吧，还得去找Vincent呢，而且——"

当Sephiroth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种让人看不懂的表情低头盯着他时，Cloud紧紧闭上了嘴。突然间，他有点害怕那个表情可能是什么意思。是认可？不认可？甚至是蔑视？他一直在努力地争取让Sephiroth把他当成一个值得认可的人，一个平等的人；如果Sephiroth仅仅因为他的样子而失去对他的尊重——

"可以......接受。"Sephiroth说。

"就这样？" Aerith哼了一声，将手放在屁股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Seph，你只想说这些？"

"你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他脸上的痕迹，不是吗？" Sephiroth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Cloud透过他更黑了的睫毛看了一眼Sephiroth，不确定地咬着唇。他——他是在善意地将话题随意地带过去吗？或者，也许他是真的对Cloud妆后的样子不太在意。或者，也许就像之前Cloud说的那样，Sephiroth根本不在意他的长相，而他内心的某个部分并不那么喜欢这种想法。

Sephiroth深深地皱着眉头，从胸膛里发出一种类似于愤怒的声音，阔步走开了。

Cloud的双肩塌下来。"Aerith，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这非常重要。"Aerith说。"我们必须提醒Sephiroth，如果他决定背叛人类，他将会失去什么。从目前来说，就是你了，因为这似乎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儿。利用他更多的，呃，肉体的本能来达到这个目的并没有错。"

"好吧，"Cloud说，"看起来我们反而把他赶走了。"

"噢，不，Cloud，那不是真的，你做得很完美。别难过了。Seph只是个笨蛋，你没听错，是个笨蛋。他慌了，就是这样。"

"你向他投过去的那个诱人的表情，还有最后的咬唇？"Zack说。"完全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相信我，这种表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等等，不，实际上，那不是一件好事，那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他抓着Cloud的肩膀，摇晃着他。"Cloudy，如果他这样看着你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你要叫他住手!还有，你最好让我知道! 我会、我——"他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声音。

Cloud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六年级性教育？再说了，他是生气，不是饥渴。那是他半生气，半困惑，半想捅我的表情。等等，不对，那是三半。" Cloud停下来重新考虑了一下。"算了。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他想捅什么东西时的样子。也就是我。"

"什么？不！没门！别告诉我他从第一天开始就这么盯着你看！我可怜的Cloudy的清白......！下一秒，他就会像个——像个畜生一样夺走你的贞洁！"

"如果是那种意义上的捅的话，我倒是不介意。"Aerith有点梦幻地说道，Zack看起来非常震惊。

Cloud翻了个白眼。有时候，Zack还真的还把他当做刚从乡下出来的十六岁小兵一样对待。大多数时候，这对他的生活来说是个不错的调剂，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随你怎么说。Zack，把你的手机给我。我需要给Vincent打个电话，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们还得联系下留守的人。"

Zack从口袋里掏出还湿漉漉的手机。"这么说来，我的防水壳确实派上了用场！我买它的时候你还嘲笑我。"

"我是在嘲笑你的粗心大意，不是嘲笑你的高瞻远瞩。"Cloud告诉他。"现在把它交出来吧。"

***

Vincent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飞机坠毁了。"

"......你怎么知道的？"

Vincent长长地叹了口气。"航班追踪。新闻上也有报道。虽然以你的运气，我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不过，我们还是幸运的。你的位置距离我们的目的地不到半天的路程。我很快就到了。"他挂断了电话。

"和你聊天非常愉快，Vincent。"Cloud对着忙音说道，然后调出了Angeal的号码。不过接电话的人绝对不是Angeal。

"您好啊，欢迎致电红夫人夜总会。"一个轻佻的声音咕哝道。"我们专门从事....特殊的舞蹈和按摩服务。当然，我们还提供了特殊的在线服务，起价是每小时七十gil。请问我们今天能为您做什么，主人？"

Cloud眨了眨眼。".......Reno？"

"哦，我靠！是你吗？Strife？你拿着Zack的手机做什么？伊芙利特的蛋蛋，Zack会杀了我的..."

"你拿着Angeal的手机做什么？"

"我和其余的塔克斯在帮你的兄弟们完成你给他们的特殊任务！我看到他们像一群瞎子一样无药可救地摸索感觉很糟，太可悲了！所以老板很宽宏大量地主动提出——"

"Reno，"一个不同的声音说，因距离太远而听起来闷闷的。"你在跟谁说话？"

"Angeal？"Cloud说。"你让塔克斯帮你？"

"Cloud！" 有一阵嘈杂的手忙脚乱的声音，然后变得安静清晰，Angeal咳嗽了一声，听起来有些尴尬。"好吧，你看，他们就是不肯接受否定的回答，而且——"

"去你的吧，我们超棒的！"Reno叫道："你们甚至都没搞清在你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我们到底是怎么就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不是吗？没错，那因为我们——"

一声砰的门响，切断了他的声音。

"抱歉。"

Cloud叹了口气。"不用在意。那毕竟是Reno。"

"那么，你打电话来是要做什么？"

"那些怪物在飞机上袭击了我们。"Cloud说着，Angeal猛地吸了口气。"你们——？"

"没事，"他赶紧说。"什么事也没有。事实上，除了预期的骚动之外，这里几乎太平静了。"

"那些怪物也没有攻击到剧场外的人。"Cloud恍然大悟地说道。"也就是说......"

"她的目标是你们组里的某个人。"Angeal接上。

如果杰诺瓦想让她的黏糊糊的触手沾上任何人，那将是——

Sephiroth。

当Cloud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时，他们也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大家的目光瞬间都看向了Sephiroth。但还没等他们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Cloud的脖子传来轻戳的感觉，他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影子从空中掠过。

"Vincent来了。"Cloud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我们走吧。"

***

在看到Cloud的脸时，Vincent停顿了一下，但只说："......看来事情还算顺利。"随着这句暧昧表示，他转身带着他们走进了树林。

当他们徒步上山的时，Sephiroth始终在Cloud的身后几尺处徘徊，直到他终于把Cloud拉到一边，生硬地说："Aerith告诉我，我刚才的行为伤害了你的感情。我向你道歉。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感到惊讶。"

Cloud挑起了眉。"你排练了多久？"

Sephiroth无视了他的评价，而是固执地继续深入下去。"Zack还告知我，如果我再对你和你的贞洁有任何有伤风化的想法，他会毫不犹豫地用生锈的勺子慢慢地、痛苦地剐了我。鉴于他现在还没有能力用真正的武器打败我，我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完成这一点，但他似乎很认真。"

Cloud笑了一声。"他会想办法的。"

"我还想让你知道.....你的妆容很好看，虽然确实会引起很多所谓的.....对你的.....'有伤风化的想法'，但我觉得你本来就很漂亮。而且我对你的兴趣也没有比以前变多或变少。"Sephiroth停顿了一下。"不要把我的想法告诉Zack。"

"哦，这.....你真是太贴心了。"Cloud惊讶的说道。看来，十几岁的Sephiroth对Sephiroth的整体心理影响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大。他笑了笑。"谢谢。"

"你原谅我了？"伴随着这些话，Sephiroth眼神中那纯粹的希望是如此强烈地映照着他先前的梦境，这让Cloud的呼吸一滞。

"我——是啊。是的，我当然原谅你了。"他说着，努力掩饰着声音中的动摇，希望Sephiroth不会注意到他的回答中多了一层意思。Sephiroth皱着眉头，不过，显然是领会了什么，于是，Cloud将一只手滑进他的手，轻轻地拉了拉。"走吧，我们去追上去吧。"

***

当他们到达山洞的时候，太阳刚刚开始落山，日光仿佛金色的火焰照耀着大地。山洞的入口似乎不过是山壁上的一条缝隙，直到Vincent扫开爬行的藤曼，露出一个更大的洞口。

洞内异常安静，他们的脚步声在潮湿的石壁上回荡。在一边，Cloud可以看到Zack的手抚过Aerith的手，后者安抚地回握了一下。Tifa的目光紧张地四处张望，就连Sephiroth也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有Vincent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他一边扫视着四周，一边说道："那些生物似乎都走了。之前我在这里的时候，山洞里到处都是。"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Zack说。"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超级阴森的山洞。我们怎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还有呢，"Vincent说。"跟着我。"

他把他们引到了山洞的最后面，那里有一个魔晄池，闪着病态的绿色光芒。池子中央矗立着一颗巨大的水晶，它的光芒微弱而起伏不定。黑暗像血管一样在它的表面下蔓延，仿佛某种邪恶的心跳在脉动着。Cloud隐约能分辨出一个人形的身影被困在里面。

"哦，不，"Aerith吸气，双手捂着嘴。她的脸色很难看。"Cloud......."

在Cloud身旁，Sephiroth皱眉蹙额，再次抬起手抵在额头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有人说了些什么回应那句相当令人惊慌的话语，但谈话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忽然间，Cloud觉得自己被驱使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再走一步，又一步，直到他径直穿过魔晄池，完全不顾它是如何像酸液一样灼伤他的皮肤。水晶像一盏明灯在召唤他，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然面对着冰封的自己，虽然不完全相同，但足以让Cloud的脊柱上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刺痛。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水晶的表面。

Cloud回过神来，正好听到Tifa说："Cloud！你在干什么？快回来，那很危险——"

有什么东西突然开始隆隆作响。伴随着微妙的碎裂声，水晶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直到第一块水晶大块裂开，伴随着轰隆一声落入池中，将魔晄溅起细密的绿雾。Cloud后退，用双臂护住了脸。仿佛是得到某种暗示，越来越多的碎片雨点般落下，将山洞里死一般的寂静打破，直到他已经分不清耳边的响声和石壁上的回声。

等到魔晄的阴霾散去，寂静中不知何时响起了响亮的声响，Cloud的另一个身体盘旋在空中，姿态松弛，仿佛睡着一般。

"Cloud，"Tifa再次惊呼了一声——

另一个Cloud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了近乎刺眼的白光。他的目光落到了Cloud的身上。

两者不能共存。

"呃，什么——啊！" Cloud本能的大叫一声，及时低头躲闪，六式在他的头顶上呼啸而过，削掉了几缕头发。"Shit！"

"靠！" Zack说着，声音慌乱。"水晶Cloud疯了! 杰诺瓦一定是已经影响到他了!"

"Seph崩溃了！" Aerith同样惊慌失措。"我觉得她还想控制他！"

"Aerith！" Cloud厉声吼着，虽然他勉强避开了致命的一击，六式还是在他的前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他被Zack戏称为"水晶Cloud"的自己压制得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他之所以还没有被切成两半，纯粹是因为对自己的招式过于熟悉，多少能预知对方动作的缘故。"把他带出——噢，带出去！“

Tifa自背后狠狠地攻击了一拳，把水晶Cloud打得一个踉跄，也给Cloud挤出了足够的时间拔出启示录之剑。然而，他们的对手反击地用剑平推，将蒂法击飞，力道太猛，速度太快，她来不及回防。当她的臀部撞在尖锐的石头上把石头撞出裂纹时，她呛出一声惨叫。

"Tifa！" Aerith失声惊叫。将Sephiroth靠在墙上安顿好，她急忙跑到朋友身边，双手迅速亮起了绿色的光芒。

"Cloud！" Vincent发出警告，Cloud趁着Vincent向水晶Cloud的方向开了三枪的时候飞快地闪开。子弹像三角旋风一样汇聚在水晶Cloud的身上，但他只是干脆将六式一分为二，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它们击飞了。为了争取到一些喘息的空间，Cloud向后跳了几步，勉强说了一句 "Zack——"，然后对手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知为何，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传递出死亡的威胁。

Cloud把剑抬起来，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速度慢了，太慢了。他后退几步，心想，这下好了，Zack，你说的没错，我这是要带着妆死了，你现在高兴了吧——

"Cloud！！"Zack大叫一声，怒吼着将诸神黄昏撞向六式分出的两把剑中较长的那把，将其推了回去。

Cloud急忙警告道："Zack，小心另一把剑——"

但水晶Cloud只是不经心地把Zack扔了回来，绕过他又一次报复性地攻击Cloud。

Zack成功地靠着墙，双脚着地，再次固执地前去拦截。"Cloud！"他又一次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 我是Zack，你的朋友!你得停下来..... "

"没用的，Zack，里面没有人，他只是被控制了——"

"你一定要相信，Cloudy！" Zack说："我相信你。即使你不在那里了，但你曾经是....那个身体里总还会有一些你留下的什么，对吧？啊——" Zack哼了一声，再次被扔进了墙里，这次情况更严重，使得他滑倒在地上的时候脆弱又毫无防备。但水晶Cloud只是把阴森森的目光再次定格在了Cloud的身上。

他们的目光相遇。

两者无法共存，他自己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叠加着微弱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间，Cloud明白了。他对Cloud的那种不可思议地专注，对其他人避免重伤的方式——即使他在十几秒内就能将对方全部杀死——

下一秒，水晶Cloud向他飞奔而来，速度快得让他看不清，他让自己的剑无力地掉落在一旁，剑尖与地面相碰，六式深深地插进他的胸口。

水晶Cloud盯着他，然后双眼闭起，盖住了那双发亮的目光。

本该如此。

Cloud咳嗽了一声，鲜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浓稠的，鲜红的，湿润的血。他眨了眨眼，一次，两次，每次都比下一次慢，黑点在他的视野中飞舞，朋友们的哭声在他的听觉中渐渐消失，让一切都显得模糊而遥远。他的眼皮很沉，越来越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越过另一个自己的肩膀，望进一双瞪大的绿色眼眸当中。

Cloud再次含着血咳嗽了一声。"S-Sephiroth…"

Sephiroth的眼睛越睁越大。"Cloud——"

***

Cloud一边擦去沾染在剑上的绿色血迹，一边皱起了眉头。自从他们关闭了反应堆之后，尼布尔地区的野生动物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这么凶猛过了。虽然这一带有大量天然魔晄，但只有被污染的魔晄才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应，而且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前几次的交锋只是勉强能让Cloud拔出剑的程度，但现在，他右臀没有少了一大块肉的唯一原因是他那令人不安的愈合速度。

这肯定将让接下来的几天变得麻烦，他太知道了。虽然只是他一长串伤痕中的微不足道的另一条，但Vincent肯定会注意到，并会瞪着他希望能逼迫Cloud主动坦白。

但在确定是怎么回事之前，他是不会说的。如果他的猜测最终是错的，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重提老生常谈的顾虑，而没有人比Cloud自己更希望Cloud的猜测是错的。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成功地追踪到了被魔晄弄疯狂的这些野兽，并将原因缩小到了这片区域，具体来说，这个山洞。这也是说得通的：它的海拔高度只比尼布尔的魔晄炉低几百英尺，甚至可能就在魔晄池的正下方，而且因为它的入口被绿帘掩盖着，且在山的另一边，让它这些年来一直躲过了他们的多次检查。那个魔晄炉里的魔晄已经被杰诺瓦污染过了；如果这些年，它以某种方式设法渗入到土壤里，或者更糟糕的是，渗入到山洞里的水源里......

即便Sephiroth曾多次回归，但在星痕症候群爆发事件之后，杰诺瓦除了依靠Sephiroth之外别无他法。Cloud真心认为她在星球上的影响力已经被Aerith的治愈之雨铲除了。但现在Sephiroth已经不在了，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她可能采用了不同的方法，缓慢而隐秘的聚集力量，而不是像召唤陨星那样的充满了炫耀性或爆炸性。

在Cloud一踏进山洞的瞬间，他就知道不对劲了。在过去的岁月里，他已经习惯了感觉到星球的存在在他的脚下嗡嗡作响，听到脑海深处传来几乎无法分辨的生命之流的喃喃自语，但现在这些却变得闷闷的，仿佛被拉上了一层帷幕，他感到渺小而孤独。一切空空如也。洞壁上不停地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水滴，只会让他的神经更加紧张。他不由自主地往深处走去，一路上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一阵低沉的低语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从洞壁上弹起，不安地滑过他的听觉。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要立刻离开这里，但如果他怀疑的事情是真的......

好吧。这个想法让他不断前进。

但当他走到后面，却什么也没有。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按在冰凉潮湿的石头上。

危险

Cloud踉踉跄跄地后退，抱紧了脑袋。这感觉就像星球在他的脑海里撕开了一个洞，在她不顾一切想要与他联系的时候，砸开了把她挡在山洞之外的奇异屏障。忽然，一个个黑影从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缝隙中冲出，像一只张开的大嘴，向他贪婪地扑过来--

危险 - 逃 - 离开 - 危险

这一次，Cloud再也无法抑制住嘴里迸发出的痛楚哀嚎。就在第一根黑色的触须缠上他的脚踝，从下面狠狠地拽住他时，星球惨烈地尖叫。

危险 - 灾厄[Calamity] - 腐蚀 - 疯狂

一道耀眼的光亮灼烧着Cloud的视线，生命之流在他的耳边轰鸣。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低沉宛如耳语：

保护

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作者的话:

两个主要角色是同一个人的打斗场面好难写 :\

请在临走的时候留下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