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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14｜惡魔的贈禮

#2024卡爾耶格魔誕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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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四日，不只是個向傾慕對象傳遞愛意的日子，同時也是巴比路斯最嚴肅的教師—卡爾耶格的生日，而行事低調不愛鋪張的他，向來不舉辦降魔儀式，以致許多惡魔以此為藉口，紛紛在這天打著生日的名義，獻上滿懷愛意的禮物，往年，卡爾耶格總會比平日更加低調，但今年，似乎很刻意地，有意無意地，領著銀白惡魔在校園各處打轉著……

　　「怎麼？不幫我拿嗎？」接過一個又一個禮物，卡爾耶格不懷好意地對著一旁氣鼓鼓的歿日笑問。

　　「不要！！奴家才不要幫你拿禮物！！」緊抱著手上僅有的一張點名板，歿日學著平日的哥哥，將臉部鼓成了兩倍大，嘴也擠成了H型。

　　「不是很愛幫我拿嗎？」看著歿日的反應卡爾耶格更樂了，繼續笑著逗弄他。

　　「不要！！那些只會越來越多！！奴家才不要拿！！」蹙起眉頭瞪了卡爾耶格一眼，歿日這麼說到，接著一甩銀白髮瀑，頭也不回地朝教師辦公室去。

　　他們並非實質上超越師生的愛侶身份，也並未擁有口頭上承諾與誓言，事實上連曖昧都顯得過於薄弱的當下，充其量只能說是較為熟識的交好關係，但看著連魔都不在的辦公桌上仍堆滿了禮物，歿日總覺得很不是滋味……

　　隨後而來的卡爾耶格，一路哼著輕快的曲子，並將懷中的禮物全都往桌面上堆，接連著一把將所有禮物掃進不知哪來的布袋中。

　　「啊？卡爾耶格！這些，嘿咻—都是你的！」好不容易等到卡爾耶格回來，達利迫不及待地，用原本該是交給他的成堆文件，再次填滿被清空的桌面。

　　「是嗎？不過我要走了，這些明天我再處理。」隨手翻了幾份文件，確認並未有急迫，且需先處理的部分後，卡爾耶格漫不經心地說著。

　　「咦—？你要走了？！今天不加班嗎？！」卡爾耶格一反常態的舉動令達利大聲驚呼，引來辦公室內其他惡魔好奇的目光。

　　「對，今晚我有飯局，要先走了。」卡爾耶格再次重申，並順勢塞了一份禮物給身旁皺著眉頭，明顯不太愉悅的歿日。「拿著，」

　　「你！居然！叫奴家幫你拿禮物！！」被迫接下禮物，歿日露出了和念子如出一轍的睥睨表情，並激動地炸開偌大的銀翼，卡爾耶格也在同一時間分別抓住兩翅翼骨，不讓他有機會在室內振翅製造混亂。

　　「怎麼？就讓你拿這個而已還不滿？這不就要走了。」作亂失敗的歿日再次如河豚般鼓起雙頰，惹得卡爾耶格一番譏笑，他並沒有忘記幾日前就談妥的晚餐約會，但難得立場反了過來，也並不打算輕易停止捉弄歿日的行為。

　　在一陣騷亂後，卡爾耶格一手連同銀翼，環住歿日提起掛在腰邊，另一手將裝滿禮物的布袋背在肩上後高調離去，而他一關辦公室門，其他老師立刻群聚開起賭局，猜測著兩魔今晚過後關係是否會更進一步……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校園內到處充滿了曖昧氛圍與粉色泡泡，也因為已經是放學時間，學生們情緒更顯得高昂，而校門口，似乎比起往常更加的熱鬧？

　　興致盎然的喧鬧聲，所圍繞著的是那，古典而高雅的漆黑轎車，及守候在一旁，文質彬彬的帥氣SD，大家熱烈地討論猜測著，其所等候的，會是哪家有錢的惡魔主子？就在此時，卡爾耶格突兀的身影悄悄沒入魔群，並緩緩朝著話題中心前進……

　　「咦—？老師你買得起車啊？」一句揶揄高聲揚起，引來了在場所有的目光，也成功為同時扛著禮物與歿日的卡爾耶格，開出一條方便行走的寬闊通道，侍奉惡魔見到所等待的對象到來，行雲流水地開啟車門與後車廂，並接過卡爾耶格肩上的包袱擺入車廂後，恭敬地扶著原本被環在側身的歿日站起。

　　「我當然買得起車，不過這台是跟家裡借的，」謹守本分的侍奉惡魔並未參與這個話題，而是簡單俐落地替主子與同行者打理儀容，接著退向一旁以手勢恭請兩魔上車。「好了，你給我上去。」

　　「……嘿！不公平！！」歿日才張口，還沒來得及繼續嘲諷，就被卡爾耶格捏著後頸一把扔上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淑女！！」歿日如此憤慨道。

　　「就憑你這副德性？好意思說自己是淑女？」卡爾耶格邊刻意激怒般的嗤笑道，邊將試著撲出來攻擊自己的歿日擠回車內，而站在一旁緩緩關上車門的侍奉惡魔，則不著痕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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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要去吃飯？這方向是往服裝店的吧？」鬧累的歿日雖不情願，但仍緊抱著那份該死的禮物，看著窗外街景的路線，分明是向著自己熟識的高訂服飾店去，卻滿不在意地隨口問著。

　　「嗯，帶你去換件衣服，你穿那樣去餐廳太不得體了。」看著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淑女的歿日，一身幾乎衣不蔽體的曝露穿著，卡爾耶格實在不敢恭維。

　　「去餐廳要換衣服？！」想法被印證的歿日錯愕地轉頭望向卡爾耶格。

　　「當然，這是應有的禮節，怎麼，你沒上過餐廳？」身為教師，出入高級餐館比去學生餐廳還要頻繁的卡爾耶格理所當地應到，一點都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誰和你一樣！像個暴發戶似的成天上館子！！奴家都是直接把大廚叫回宅邸的！！」顯然身為比亞珥這個古老名門血脈的歿日，也和卡爾耶格一樣不知魔間疾苦……

　　「怎麼聽都是你比較像暴發戶好嗎！！」歿日總有辦法用最一針見血的方式，來惹怒眼前這個陰險惡魔，卡爾耶格抽蓄著嘴角，一臉你給我走著瞧地回罵到。

　　在兩魔一來一往下，沒過多久便抵達了高格調的服裝訂製店，分別從兩側下車後，先一步的歿日頓了一下，等到卡爾耶格與自己接近時，再輕輕搭上他的手臂比肩而行。

　　餘光瞥向歿日，那收起捉弄興致的銀白女惡魔，確實有著不愧對名門的儀態與氣質，但不知為何，每每面對自己時，總會像隻發瘋的野念子似的……一想到這裡，卡爾耶格便不自覺地扣緊了眉頭，而莫名注意到此舉動的歿日，毫不猶豫地往他鼻尖咬下去……

　　「該死的……你又在發什麼瘋！」不想在校外破壞形象，卡爾耶格低聲咒罵著，並在踏上大理石台階前停下腳步瞪著肇事者。

　　「老師你在想很失禮的事對吧！！」直覺異常準確的歿日直勾勾地回瞪著，這使原本想反駁的卡爾耶格嘖了一聲，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結束了這場小騷動，兩魔仍維持著同樣的步伐踏上階梯，入店後歿日則緩了半步的距離與卡爾耶格同時佇足，見此，擔任服裝秘書的服務惡魔，識相地以卡爾耶格為主招待服侍著。

　　說是為了節省麻煩，卡爾耶格直接讓歿日進更衣室，說要親自幫他挑選衣服，而後，接著命服務惡魔將事前訂製的服裝給送過去。

　　那是一襲簡約的小禮服，以貼身的黑緞連身裙搭配銀白的平領設計，裙長落在腳踝，讓特意搭配的鞋可在滾邊的黑蕾絲下若隱若現，而腰間繫上的黑絲絨蝴蝶結，則為整體增添了一絲青春洋溢。

　　作為搭配，卡爾耶格也為自己訂製了同款緞面布料，設計較為輕鬆款式的銀白西裝。外罩剪裁俐落的雙排扣無領背心，內搭黑緞襯衫與復古花紋的銀白領帶，既能襯出一身非凡貴氣，又不會顯得過於浮華或老氣。

　　怎料，當自己換裝完成，出來後所見卻是另一番風情……

　　「你這怎麼弄得……」以指節扣著眉心掐揉，卡爾耶格本是打算訓話的，但卻被歿日曲解為疑問句，並自顧自地開始講解。

　　「嗯？就是從這兩邊剪開，把前面這片從底下繞一圈做成斜邊的包臀設計，末端抓皺縫在岔口處，再重新滾上蕾絲……」不只將典雅的長裙改為不規則的前短後長設計，就連腰間的蝴蝶結也以斜側邊的方式重綁過，加上穿上的是名為比亞珥・歿日的張狂惡魔，使禮服整體的調性變得與原本完全不同……

　　聽著雙眸閃耀的銀白惡魔興沖沖地解釋，卡爾耶格也不自覺地，端詳起這不按牌裡的傢伙所做出的改動，像這樣高露出度的不規則樣式，確實很適合他，能撐得起的，想必也只有他……

　　「算了，就這樣走吧。」邊進行簽帳邊這麼說著，卡爾耶格已經開始受不了，在講解過程中逐漸產生的，那具現化後如閃光燈般的亢奮之情……

　　視線之外，閃光與喀嚓聲不斷，與歿日同行久了，卡爾耶格總會懷疑自己，總有一天會精神錯亂……轉頭一看，此時歿日確實拿著手機對著自己連拍，見結帳完後就貼了過來打算合照。

　　「老師穿這樣好帥！！」歿日邊蹭在卡爾耶格身上邊連拍了好幾張，或許是心情好？卡爾耶格也沒阻止，反而配合的擺了幾個姿勢。

　　「也不看看是誰？我當然很帥。」習慣性地順過側髮，卡爾耶格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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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番波折，兩魔終於抵達預訂的餐廳，那是一間頗具盛名的景觀餐廳，不只提供最頂級料理，還主打著最嚴格的隱密與獨家景點，每組客人都會經由傳送陣被送往專用預訂席，且每次的席位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就算價位高昂，預定名額仍是一位難求。

　　卡爾耶格則是透過關係，特別取得了這種特殊節日下的訂位，他們隨著服務生的帶領，通過傳送陣後抵達的是，宛若冰宮的水晶洞席位。

　　「老師，這裡好漂亮啊！」興奮地邁開腳步蹬躍而去，伴隨著輕聲的鞋跟叩響，歿日在最寬廣的，似乎是小舞池的位置炸開銀翼，轉了一圈又一圈，這樣不夠還回頭拉著卡爾耶格一起轉。

　　「好了，別玩了先吃飯。」卡爾耶格順著歿日的動作，摟住他的腰輕輕拍了拍，接著領著他入座。

　　在外用餐的歿日與平時的狀態非常不同，彷彿理所應當的優雅進食，儀態與表情皆不存在著絲毫瑕疵……

　　「你平常都這樣吃飯的？」一餐近尾，反倒是卡爾耶格沉不住氣，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以紙巾輕輕點抹著唇，歿日歪了頭，髮瀑連帶被拉往同一側，露出優美的頸部線條。

　　「算了，這不重要，那個，你不打開來看看？」輕啜著餐後紅酒，卡爾耶格特意提及，並帶著惡趣的笑，指了指那滿載歿日怨念的禮物。

　　提到禮物，歿日又燃起滿肚子怒火，既然卡爾耶格說可以拆，便毫不客氣地用爪子將精美的包裝撕得稀巴爛，底下的是，與對方隨身攜帶的小冊子相仿，四角燙上銀邊的皮面書冊，隨手翻開，仿舊的譜面上，被撒滿了優雅且充滿力量感的音符……

　　「這是什麼？」歿日有些困惑地望向對方。

　　「這是給你的作業，」卡爾耶格一本正經地說著，惹得歿日一陣怒火，並將自己酒杯的紅酒潑往眼前的陰險惡魔，卡爾耶格以魔術迅速擋下，不怒反笑地繼續說到……

　　「給你一個月，為這首曲子填上歌詞……」話都還沒說完，怒氣未消的歿日就爬上桌撲向卡爾耶格，一手扣住他雙手一手抓起桌上的紅酒瓶反手一敲，將應聲碎裂的半支紅酒，一股腦地從卡爾耶格頂上澆去，而歿日瘋狂的舉動更是令卡爾耶格滿意，甚至使他狂妄的笑出聲來……

　　「你這不要臉的瘋狗！！竟敢在這種日子發功課給奴家！！看奴家今天咬不咬得死你！！！」酒瓶被掙扎的卡爾耶格拍落，再次應聲碎裂，歿日齜牙咧嘴地，不斷試著往他頸子咬去，本該付諸情意的日子，被交付了作業，對方還刻意要求，在理應回應情意的那天繳回，這使得忍受了一整天妒嫉的歿日爆發，瘋狂地進行攻擊……

　　「哈，這可是你的榮幸，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這天獲得我給予贈禮的惡魔……」找到間隙，卡爾耶格趁亂對歿日施展了噤聲咒，並掙脫箝制反將對方扣在自己懷中。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用你最真實的自我，填滿我們的樂章……」掐著歿日的雙頰，卡爾耶格迫使那張毫無妝點卻冶豔異常的妖容直視自己……

　　「我想了解你，並非藉由其他管道，而是由你，親自展示……」覆上那雙火辣的紅唇，他們霸道且粗魯地，瘋狂地互相侵略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