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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門-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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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像水,從薄紗窗簾滲入,落在兩具裸裎相貼的身體上。
星太伏在浩平胸前,肌膚白皙透明,呼吸卻亂得像潮汐。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擦著浩平胸口的輪廓,像在確認那片厚實肌理真實存在。

而浩平,只是靜靜看著——
他抱著星太那副纖細得幾乎會碎裂的軀體,手掌可以輕易覆上整個背部,肋骨下隱隱起伏,像深埋脆弱心跳的羽翼。
從未想過,這雙臂膀不再是為了保護戰線或迎接任務,而是為了好好擁抱他最愛的人。

他們體內都還留著昨夜的痕跡,那些液體在肌膚與肌膚之間慢慢乾涸,卻像在昭告什麼——這不只是佔有,不是為了愉悅,而是為了記住。

記住他曾經在這世界上,不是服從、不是被犧牲,而是被深深愛著的存在。他有些羞恥這樣的想法,但星太在清晨低聲問:「你想要試著主控看看嗎?趁我們還沒清理時⋯⋯」語氣輕得像怕驚動什麼,卻又藏不住渴望。

浩平愣了。他總是跟隨、服從、壓抑自我。他不知道如何主控一段情慾,更別提是以自己的慾望為起點浩平沒說話,他只是讓自己靠得更近。當他的手沿著星太大腿內側輕撫,那裡仍有溫熱與黏滑,是星太體內遺留的愛。他有些發顫,卻還是讓指尖深入,試圖撐開那道入口,像昨夜星太教他那樣。

「我想要用你的濕潤潤滑我⋯⋯」那句話在他腦海迴盪不去,讓他每深入一寸,就像在重新觸碰一層更深的情感與允許。這句話讓浩平瞳孔劇烈顫動。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被使用」竟成為對方「慾望的媒介」。

星太張腿迎合著他,緩緩地摩擦他們之間那尚未癒合的情慾,像兩個尋找光的人,在同樣的深淵中交錯彼此的傷口。

那種姿態不是誰壓倒誰,而是——兩具身體互相邀請進入彼此深處。
互相擁抱、磨蹭,讓傷與傷相抵,讓痛與痛和解。

星太低喘,身體震顫,他指導浩平將手指深入,用那「昨夜留下的液體」做為潤滑,探索體內最柔軟的部分「拿別人體內的液體自己潤滑⋯⋯真是第一次⋯⋯」

說這話時,他顫著聲,眼裡是愛的失控——他不再是那個主導全局的人,他此刻只是單純想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給浩平。

浩平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對方因自己而顫抖、而濕潤、而失去控制的模樣,身體也迅速作出回應,熱度一寸寸在皮膚下蔓延。

「我也想要感受浩平帶給我的天堂⋯⋯」星太用自己濕潤的入口緩慢磨蹭浩平發紅發紫的男性器,明顯比他體型更大、更深。他知道那可能會痛,甚至可能撕裂,但他仍笑著說「誰知道呢,但我要你。」

這不是一種激情的邀約,而是一場極限的測試。他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浩平,不是為了快樂,而是為了說「我值得這樣被你擁有,我也值得為你承受疼痛。」

浩平看著星太斷肢下無防備地壓上自己,用雙腿、胸膛、甚至無法再動的腿根磨蹭他、刺激他、啟動他。
他知道這樣的星太,不再是過去那個在高牆內給他命令的人,而是——「毫無保留地愛他的人」。

而浩平,也第一次想,我不能再只是服從,我要讓他記得,我也能為他燃燒、撕裂、瘋狂。

當他終於進入時,星太整個身體微震,像是電流一瞬間掃過全身。喉頭溢出的不是尖叫,是壓抑到極限的喘鳴與顫抖的低語「啊⋯⋯好大⋯⋯」

那聲音讓浩平瞬間全身緊繃。他下意識抱緊星太——那副纖細的、幾乎可以在懷中消失的身軀。他努力用最溫柔的方式包覆對方,像要把自己深深植入星太的體內,不只是身體,而是靈魂。

但星太太緊張了,他體內死咬著浩平,像拒絕又像強行拉住,眼角泛著淚光,雙手緊貼浩平的胸肌,喘息間低聲說「你看到了嗎⋯⋯?」

星太的唇貼著浩平鎖骨,輕輕吻了下去,像在刻下印記。那吻帶著愛,也帶著一種自我獻祭的告白。

浩平低頭看著星太的眼睛,那裡仍有理智,仍有在堅持。他聽見自己回應「看到了⋯⋯你在接納我。」

他主動親吻星太,吻得深而久,想把自己一切的顫抖與愛都傳過去。這不是任務、不是責任、不是被安排的劇本——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愛的人,做選擇。

星太原本退縮的反應瞬間融化,他反而主動迎上那個吻,用迷離又急促的呼吸說「浩平⋯⋯我的丈夫⋯⋯你是我夫君⋯⋯。」

那些字,讓浩平像被電擊一般僵住。
那不是誘惑,而是認可。
是星太用整個身體、整個心,在說「我願意屬於你,願你也屬於我。」

浩平的理智開始崩解,他感受到星太體內一點點在放鬆、打開、學著接納他,而那濕潤黏滑的包覆感,讓他全身的血液像要爆開。

他記得昨夜星太怎麼溫柔對他,此刻他也用同樣的方式前後輕推,讓星太可以更好迎接自己「⋯⋯你真的好大⋯⋯嗯⋯⋯」

星太呻吟著,眼神早已失焦,整個人被快感攪碎。他細細的腰主動扭動,試圖迎合浩平的撞擊,像是要將浩平整個人吞進體內。

「你還習慣嗎?」浩平貼在星太耳邊輕聲詢問。

星太像是聽錯了,只是顫聲回應「嗯⋯⋯好喜歡⋯⋯最喜歡浩平了⋯⋯」那聲音,是他墜落時的唯一確信,是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愛。

浩平再也無法忍耐。他在星太體內放開自我,像被點燃的星辰轟然洩出,而星太也隨之一同顫慄,感受到體內充滿的液體,與體外汗水與餘韻交融。

星太虛脫倒在浩平胸口,整個人像被浪潮淹沒又重新撿回。

而就在那樣混濁的、交織著愛與痛、濕與熱的體液之中,星太抬眼看著浩平,喃喃說出——「這就是我看到的天堂⋯⋯」

那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他真正「被愛與被看見」後,所親眼見到的天堂——一個容許自己赤裸、脆弱、顫抖也仍然被擁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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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早晨,微光透進軍務住宅的窗簾。

衣物散亂,空氣中仍殘留汗與體液交織的氣息。他們的體溫早已冷卻,然而那夜的炙熱記憶仍悄悄灼燒著兩人的內心。

「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像剛交往一樣羞澀……」星太背對著浩平坐起身,裸著上半身,腰上披著一條薄毯。身體某處還殘留著鈍痛與異樣的黏膩,像證據,也像印記。

他耳根發燙,腦中瘋狂重播昨夜自己喚著「夫君」、「最喜歡浩平了」時那種幾乎撒嬌的語調。他難以置信那是自己說出口的話。

「我怎麼能這樣叫他啊⋯⋯」他臉紅到想撞牆,卻又無法否認,當他說那句話時,那個埋在心底多年、從沒人看見的自己,才終於被他觸摸到。

他悄悄瞥了一眼還在床上的浩平。對方閉著眼、呼吸平緩,卻沒有任何動作。太安靜了。

「他是不是後悔了?」
「我是不是太過分,讓他受傷了?」
「昨晚是他忍耐嗎?還是……」

星太心跳得發疼,卻裝作若無其事地下床,穿起寬鬆的衣服,手指發顫得連扣子都扣不好。

但其實浩平醒得比星太早。

可是他不敢動。
星太還睡著時,整個人縮在他懷裡,下身還輕輕搭著他的腿,那裡有他昨夜遺留的溫度。只要稍微一動,他就會記起星太那句話「你是我夫君」。

他不敢碰星太,不敢再靠近,不是因為抗拒,而是怕自己一碰,就會暴露出那股幾乎要將人撕裂的幸福感——太強烈,太不真實。

他感覺自己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去「真正擁有」這個人,所以他選擇沈默。

當星太下床時,他只微微睜眼,沒有說話。
他聽見對方手忙腳亂扣著衣服的聲音,卻遲疑得像個剛犯錯的小孩,他知道星太不說,他害怕星太其實只是當下瞬間的動情,也怕自己不再愛他了。

可他怎麼可能不愛,他只是愛的過於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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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太坐在床沿,好像在等什麼,但又假裝在檢查。

浩平輕聲開口「……還痛嗎?」

星太一怔,紅到耳根,聲音發虛「……你說哪裡?」

「……我說的地方你知道。」浩平把手放到他膝上,但只碰到一秒就收回來。

星太下意識握住那隻手,不讓他逃「……你也知道你太大了吧。」

這句話說出口後兩人同時怔住,下一秒,星太迅速垂眼,懊惱得想鑽進被窩裡「……我怎麼說出來了……」

浩平看著他,眼中第一次浮現笑意,低聲說「我也……很喜歡你昨天叫我『夫君』。」

星太一瞬間像被擊中,耳朵整片紅透,睜大眼瞪著他:「你、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浩平牽住他的手,這次沒有放開。

星太嘴唇顫了一下,終於沒忍住低低地說:「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而已……。」

浩平低頭親吻他指尖,什麼都沒說,但那溫柔勝過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