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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這個湖水也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映著滿天花海而變成粉紅色啊。」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祁煜依舊站在湖邊的野餐墊旁,用手比成對角,仿傚相機對焦的動作。

「你在幹嘛?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要在我回來前把馬卡龍都吃完的哦?」你捻起一顆刻意做成芥末章章配色的馬卡龍放入口中,祁煜放下對焦的手坐到你身邊,伸出兩指夾住你叼在唇間的甜點,故意跟你鬧著玩。

「靈感正好來了,還沒來得及……你這隻饞嘴鬼,快把甜點還我!」他張嘴要咬你的鼻尖,你挑挑眉,迎上去把餘下的甜餅都送到他嘴裡,舌尖一觸即分,你退開的速度很快,他正為了沒逮住你而生氣要朝你繼續索吻,你卻用兩指擋住他沾了水光的唇瓣。

不遠處有同來渡假的情侶倚在樹下說著悄悄話,你在祁煜臉旁啾了一口,身體往後仰,他的手在腰後接住了你。

「難得來到這麼好風光的地方,你卻要在這裡躺上一整個下午。你呀,可浪費了。」他捏住你的鼻尖,你也沒反抗,就這樣半倚半躺在他懷裡,感受初春獨有的那股風,帶著小草香氣的涼爽春風掀起了你的瀏海,放在平常你一定會抬手去遮掩住被風調皮地造訪的光潔額頭,今天卻沒有急著去擋——因為另一隻手先你一步替你捂住了。

「嫌我額頭高?」你故意打趣他,他否認的同時還揪了揪你的頭髮,捂在額前的手指落在太陽穴旁邊,他的手指輕輕搔你額側的皮膚,你蹭了蹭腦後的胸膛,好久沒有像這樣放鬆地、真正地休過假了,你安心地靠在祁煜的懷裡睡了過去。

湖邊簌簌的水聲推著你的夢境往前,你夢見一大片七彩斑斕的遊魚穿過霓虹色的泡泡,耳邊響起輕柔的搖籃曲,身體也隨著水流的波動在搖晃。

「睡公主終於捨得醒來啦?」睜眼所見的是一大片粉紅色的櫻花花海,你仰起頭,祁煜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超市採購用的手推車,你跟一整車的花被他輕鬆地推著往你們預訂好的別墅走去。你從造型別緻的推車裡站起身,反手把祁煜塞了進去,瞬間炸開了漫天的花瓣雨。

花雨一路蔓延,從玄關到臥室,斷續的空隙處遺下了數個沾著春泥的腳印。

黑髮散落在他的臉頰四周,你俯身撐在他身上,皮褲傳來的觸感不太真切,你下意識地擺了擺臀,想要確認他的反應是不是與你一般熾烈。

他悶哼一聲,懲罰性地在你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你鑽到他衣領之中的手被他逮住,抓到唇邊細密地咬著,酥麻的濕漉印記沿著掌紋一路往指尖的方向延伸,你妄圖用指縫去抓那條靈活的小魚,身體卻被他搶先一步用跳躍的指尖點燃。

「哈、嗯……看來你從上次的經驗,唔——獲得了不少教訓?」

「說反了吧!」他的語氣像平常一樣地悠閒,可通紅的耳尖出賣了他的緊張,他的指尖深入,探索蜜源中的泉眼,抬著腰配合的同時你也沒閒著,在他白晢的上半身四處點火。

祁煜的身體線條很流暢,結實的小腹上已佈滿星星點點的吻痕,你用唇齒叼咬他鎖骨處的皮膚,吮出一顆顆如紅莓般小巧的標記,他的嗓音變得暗啞,紫羅蘭色的眸子裡倒映出雙頰緋紅的你。

「見、好、就、收。你再繼續種下去,再廣闊的田都要被你的草莓淹沒了——哎、嗯哼……」報復似地往下一坐,你撩開鬆鬆垮垮的衣領,你的小白兔上也滿佈他的「戰績」。

「你好意思說我?誰一進屋就在那邊嚷嚷著這邊好熱、趕忙要開空調,然後又說夠不到開關的?」

「那最後把我撲倒在床上的是誰啊——保鑣小姐?」落在腰窩上的手施力往下壓,潤濕的甬道輕易地把他的分身納入了大半,掌下是他柔軟的胸肌,你下意識抓搓了幾下,便被他反擊得軟下身子、上下位的姿態瞬間切換;他翻身換到你上方,雙手與你的十指緊扣,負距離的接觸讓你很輕易地便能讀到他淺而急的呼吸,他的脈動擦過你的湧泉之地,一路上湧到你的心房之間。

窗外傳來很響亮的咻咻聲,你側目望向落地窗簾間的小縫,還沒等你多看兩眼,雙手便被抬高、他的睫毛撫過你的眼歛,攻勢加劇。

「這種時候你還能分心去看窗外,哼……你只能看著我、感受我——」他進到很深的地方,你的呼吸被他掌控,只能用雙腿緊緊勒住他有力的腰身抗議。他鬆開你的唇,用氣音笑了幾聲,又湊過來跟你耳鬢廝磨。

情動至極,他臉上浮現起幾片幽藍色的鱗,那幾片鱗極其敏感,被你的呼吸撫掃過後明顯能感覺到某處火熱的物事漲大了一圈,交疊的位置已然被奔湧的泉水所掩蓋,動作間能聽見曖昧的水花濺響。

歡慶沐春節的纏綿持續了一整晚。

窗外放煙火的人嘻笑的聲音蓋不住某人在你耳邊撒著嬌要求把「隔膜」移除的請求,你裝作聽不清、他便會用更刁鑽的角度去取悅你、懇求你,濕漉漉的紫藍色眼眸裡那分桃色一直在你的視線裡晃動,到後來更是變成晶瑩的小珍珠從你的眸間滑落,你變成了那片海面上被塞壬蠱惑的旅人,胡亂地點點頭任由他作為。

風浪平息的時候窗簾的幕布隙縫間已經泛起了淡色的亮光,你揉揉痠軟乏力的腰,用最後一分力氣在他滿佈汗水的背上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