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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 bride(5)
ABO世界观,时间早于CC,宝条逆行前提,假设小云拿到了反派剧本……!——————————————

第5章 Echo of the Eris



本以为会打起来,结果并没有,这一剑拔弩张的事态得以大事化小的原因,被雷诺在事后吐槽为“副社长和博士对上了眼神”。



宝条一见到路法斯就命令克劳德放下枪、原地待命、绕过小男孩走向路法斯,克劳德紧张地轻唤:“博士……”但宝条没有回头。



两位神罗的高层一齐走出书房,路法斯向守在客厅的雷诺与路德下达了多层嵌套任务,塔克斯们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工作安排,而客厅里挂钟的时针即将指向1:00。



随即路法斯在前、宝条在后地离开了观星旅馆,雷诺和路德则各履其职,前者负责安抚小陆行鸟、向他保证和副社长一起行动的博士不会出任何安全问题,同时劝诱他使用房间的浴室冲洗血迹;后者负责联系驻(潜)扎(伏)于卡姆当地的塔克斯外派员工,调集人手尽快处理沃尔特博士一家的尸体,同时赶紧替自家问题儿童找套新的换洗衣服。



两位塔克斯分头行动,各自拿出了应有的专业素质,但待一小时后二人汇合于7237号房间,路德的任务完成度:100%,雷诺则:



0%。



“宝条博士让他‘原地待命’,他就真的站在书房里,完全一动不动啊……”整洁干净得仿佛从未发生过凶杀案的客厅内,雷诺向归来的同事抱怨道,“书房没空调,窗户破了,外面飘雪,风吹得冷,淋在身上的血干了更冷,结果小陆行鸟宁可站在风口,也不愿靠近壁炉,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犟呢?我完全无法理解小家伙在想些什么的说。”



路德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你尽力了,搭档,但我们早就发现了,克劳德不喜欢火。他当然会避开壁炉里的明火,这和冷不冷无关。”



“可这不是很奇怪吗,他那么会用枪,子弹不也靠底火击发?火枪火枪,根本离不开火,小陆行鸟干嘛避开自己每天都会碰到的东西?”雷诺站在门外,凝视门内角落里的小小白色身影,不甘心地嘀咕,“劝了他老半天,完全不理人,他没冻病我都要被冷风吹傻啦……你说咋办,搭档?”



就算大晚上也会戴墨镜的男子扬了扬手中的纸袋,沉稳道:“用加厚面料做了新的西服。手套和围巾也是保暖型。靴子防滑,带绒。”



红发塔克斯双眼发亮地为同事比出了大拇指,“太赞了搭档,好耶!这下就不怕小陆行鸟冻感冒了。”



路德垂下提纸袋的手,平静地推了推墨镜,“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怎么劝克劳德穿上了。”



“……”雷诺兴奋的双眼慢慢失去高光,对路德比出的大拇指由朝上变成了朝下,“我收回前言。糟透了,搭档。劝小陆行鸟换衣服,曾先生出马都得费老大功夫,我俩除非cosplay成萨菲罗斯,不然还是算了吧。”



路德的眼睛似乎在墨镜后闪了一闪,“从今夜开始的降温会持续一周,等不及曾先生了。搭档,交给你了。”



雷诺浑身一震,惊恐道:“交给我什么——等等!cosplay萨菲罗斯吗?!为什么你不上,你身高更够啊!!”



路德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头,淡然地说:“综合考虑,没你适合。”



雷诺的眼珠都要瞪出眼眶,“我哪里合适了!我有头发长度也不够好不好!再说了,反正都是要戴假发,你是从零开始一步到位,我就得——”



“喂。”雷诺的嚷嚷突然被一声冷峻的低喝打断,塔克斯们反射条件般立正站好,二人尊敬地看向重回7237号房间的路法斯,用不同的音色齐声道:“副社长。”



路法斯目不斜视地穿过下属们让开的道路,径直走进了冷风呼啸的书房,他环顾了一下凌乱的书架与血污残留的地板,视线最终停留于远离壁炉的房间角落——克劳德正站在背对着月光的暗处,眼神放空,像是破掉的橱窗里的人形玩具,又或是一朵刚刚凝华为人形的茫然的小云。



路法斯俯视着金发小男孩那变成了银色的睫毛,说出口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怜惜:“我和宝条谈好了使用权的暂时转移,你,豆芽菜,接下来的一周,归我差遣。”



“你将跟我一起去朱农,我要你做我的保镖,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要确保我的安全。同时……”



“在这一周内,如果你进入分化期,谁将成为你的Alpha,由我说了算。”



克劳德抬起睫毛,面无表情地仰视路法斯。他因年纪小而眼睛本来就大,更因为是仰视,从路法斯的角度看那双星云般瑰丽的魔晄眼,几乎占了小男孩的半张脸,非人之美强烈得无以复加,仿若恐怖谷理论的具现化。



“哼,你这表情,是不相信?”路法斯天生的魄力与后天的意志让他无惧于一个小孩带来的压迫感,他朝克劳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不相信也没用,宝条给了我这个。他说看到这个,你就明白了——”



路法斯将右手二指伸进外套的口袋,拈出一只漆黑的金属方盒,那盒子不及成人的半个手掌大,但在正反双面都印有精美的翅膀图样——纹路繁复的单侧羽翼,形状典雅优美,似乎是某种概念的象征物。



“……!!”克劳德一见到小盒子就失手打碎了人偶的假面,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抢夺小盒,但路法斯顺势后退,轻声而笑,大拇指一扬就弹开了盒盖,露出其中排列整齐的七枚胶囊,每一枚都蓝白相间,半透明的囊膜包裹着暗绿色的粉末。



“——你的每日用药。你离不开这个,对吧?科研部的人偶。”



“虽尚不知道具体效用,是止痛还是能力的强化,但若宝条用这个来牵制你,”路法斯取出一枚胶囊,夹在指尖把玩,他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克劳德的表情,语气是上位者独有的桀骜与残忍,“那么,现在你的缰绳就在我手上了。”



“只要你听话,我就每天给你一粒药,持续七天。否则……”路法斯二指一弹,如玩弄硬币般弹起小胶囊,他满意地看到克劳德瞪大了眼睛,用紧张的目光追逐着飞向空中的药物,又随着药物的落下而下坠——路法斯轻松地接住了胶囊。



“宝条说你的上一次用药是在24小时之前,这一粒的建议服用时间是一小时内。如何,豆芽菜,想要今天的药吗?”路法斯再度摊开手心,展示自己的筹码,他相信自己即将开出的条件,眼前拥有魔晄眼的小孩必定无法拒绝:



“猎犬从不将牙齿对准自己的主人,你却敢对我举枪。想要药?先道歉。向我。”路法斯的笑容仿佛埋进了肌肉中的刀,鲜血如泡沫般滑向他轻柔的字句,“向你的主人反省自己的错误,向我保证不会再犯。你和你的枪都需要懂点规矩,而这规矩,由我来定。”



又抛接了一次胶囊药,路法斯等待面前的小孩做出反应。



他以为一句“对不起,路法斯大人,我错了”足够简单、足以成为服从性调教流程的开始,然而一分钟都要过去了,小男孩苍白的脸蛋依旧木然,似乎没听见他的条件,或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但路法斯更愿意认定为小男孩脑子笨、听不懂,于是他耐着性子重复道:“在我面前,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样吧,我教你。听着,豆芽菜,你先叫我‘主人’,再说‘对不起’,明白了?”



路法斯自忖给足了耐心与宽容,但接下来的一分钟,克劳德还是那张一声不吭的冷漠的脸,这让路法斯微微收敛了笑容,眯了眯蓝灰色的眼睛。“……看来你是确定不道歉了,好一只难骑的陆行鸟。”



白衣的上位者轻哼一声,抬足走向墙边,于壁炉前驻足,不紧不慢道:“越是我中意的野兽,越是不好驯,我倒也习惯了。”



他对视线也转向壁炉的克劳德勾唇一笑,弹指便将胶囊丢进了炉火之中。火焰并未在瞬间吞没药丸,但路法斯很确信小男孩即使有上前扑救胶囊的速度,他也不会那么做——



不敢那么做。



“我的爱犬们,大多也害怕火。相信接下来的六天,足以让你也加入它们的队伍。”路法斯愉快地看着紧盯壁炉、面无血色的小男孩,带着大获全胜的矜傲,提高了音量,以便门外的塔克斯也能听见,“雷诺,路德,宝条说有人将他的秘密资料刻入芯片,藏在了卡姆镇上的钟塔顶楼。我答应他24小时之内回收芯片,而这也是你们塔克斯的任务。”



“我要求你们在最短时间内搜集情报,将可能接触到芯片的人尽数摸清。有嫌疑者立即处死,毕竟宝条的研究关乎公司核心的机密。同时,准备在今晚二十四时开展对钟塔的攻占行动,那座旅游景点早该由神罗管理,只不过卡姆当地人一直不肯放手,坚持着可笑的免费政策……哼!丝毫不懂得利润最大化艺术的匹夫建造者,殊不知经营不善也是一种罪,就让他们向我告解吧。”



踏着张狂而不失沉稳的步伐,路法斯走出书房,雷诺和路德立即向他微微低头以示领命,但他略一回首,却见小男孩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的背影,似乎仍在犯倔,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死磕到底。



路法斯在内心笑着想:「同样都是神罗的资产,我老爸驾驭不了萨菲罗斯,我还驯化不了你?只不过一只笨头笨脑的小陆行鸟罢了,就算分化成Omega,想必也是干巴巴的程度,毫无身材的小人偶,于我反倒是吃亏了。」



迅速在脑内为小男孩规划好了《驯养计划》,神罗副社长瞥向红发的塔克斯,张口道:“雷诺,去取宝条留给这豆芽菜的东西,把其中的营养补充剂找出来,交给我。既然宝条说豆芽菜吃不了其他的食物,那他何时向我道歉,何时能填饱肚子。”



路法斯又转向大晚上也戴着副墨镜的塔克斯:“路德,重新给豆芽菜准备衣服,他平时穿什么,就给他什么,不要因为气温而做多余的事,除非他愿意服从自己的雇主。”



“至于你,豆芽菜,”路法斯侧身斜睨小男孩,扬声道,“这间旅馆已经被我买下,所有房间都是我的。但我对于不乖的小狗,从不给狗窝。”



这一次,路法斯还未来及说完,克劳德就转身背对他,走向破掉的书房窗户,干脆利落地跳了出去——



自由的小陆行鸟从不稀罕“狗窝”。他跃下了七楼。



落地后远离旅馆,轻轻地走进黑暗,和雪夜一样寂静无声。



待震惊的路法斯走向窗户探望,早已看不见他小小的背影了。







夜晚的卡姆于雪中沉睡,克劳德没有在旅馆的停车场找到来时的越野车。



不愿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博士丢下,他追着雪地上的车辙奔跑,穿过迎面而来风的胸膛,直到积雪覆盖的道路尽头——延伸向米德加的西行公路。博士果然由其他司机带离了卡姆。



失落地眺望远方,克劳德凝视雪花在路灯的光圈中起舞。这不是博士第一次不告而别,也不是博士第一次将他塞给塔克斯,他很理解博士的研究关乎世界的未来,博士忙起来当然会顾不上他,但他还是会觉得……很寂寞,仿佛又回到了孤独的魔晄罐之中。



「博士会和萨菲罗斯一样,不说再见,就是再也不与我见面了吗?」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克劳德转身走回来时的方向,他那幼小的心脏是孤单街道上唯一跳动的声音,他的体温由徘徊在冷暖交界处急速变冷。



“好大的雪……好冷……”呢喃着身体的不适,他想找个能避风的地方。这时街道转弯的橙黄灯光吸引了他,热牛奶和蜂蜜蛋糕的香气诱惑他走向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但他在感应门开启之前刹住了脚步。



他转身走开,原因一是身上的脏西服有血迹;二是他想买东西但宝条没给他钱;三是他远远看见值夜班的收银员趴在柜台上睡着了,感应门的音乐声会吵醒她。



克劳德继续向前,在卡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呼出白气。四面八方的飞雪将他隔绝,过低的体温逼他用思考调动血液通往大脑,获取片刻的温暖。



他想道,自己并不难过于被博士当作和路法斯·神罗交涉的筹码,因为博士只是想给他在更严苛的任务中锻炼的机会,而且博士有在暗中保护他,告诉路法斯的信息并不准确,比如他每天都需要服药——并不,他早前接受过药物依赖性测试,可以将服药的极限间隔时间延长到七天,这说明他只要在接下来的七天之内,从路法斯那里得到哪怕一粒药,都可以强撑两个七天、一共十四天,直至回到博士身边。



以及,他才不是除了博士的实验室出品的营养补充剂,就吃不了其他食物……他只是在过去的五年,要么因重度烧伤食道受创而只能打营养针、要么因日复一日浸泡魔晄而没有吃东西的机会,待他重获健康后逐渐恢复饮食,博士创造性地发明出让他欲罢不能的独门口味营养剂——



“萨菲罗斯做的饭”!



博士声称该口味完美还原了他亲自品尝过的“萨菲罗斯做的饭”。至于具体是什么“饭”,博士就没有透露了。



但光凭这一口味的命名,小男孩就觉得一开始只从营养补充剂中吃出了“因烤过头而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吐司切边”、“放太多天以至于放坏了的番茄肉酱意面”、“为路边流浪小猫准备的自制米糊汤”等等奇怪味道大杂烩的自己——真是味觉退化到无法容忍的地步了!!!



毕竟那可是“萨菲罗斯做的饭”呢!!!再奇怪也是好吃的奇怪,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好吃,所以很奇怪,但却是萨菲罗斯做的!!!



所以,克劳德,吃它。



小男孩每天三条营养补充剂,掐点食用,特别准时。



但如今却要被路法斯·神罗打破他的“美食”品鉴日常……



小男孩咬了咬唇肉,心想这几天,要忍耐,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就行,反正也不指望它们的味道能比得上“萨菲罗斯做的饭”。



至于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克劳德摸了摸瘪瘪的腹部,再次想到了不久前路过的便利店。但他又是真的没有钱,除非他能在大街上捡到从别人的钱包里掉出来的?



可身处这条被雪的镜子转映成了冰世界的街道,低头捡到一枚1 Gil硬币的几率基本等同于捡到一颗海洋之心。克劳德也知道几率渺茫,便在一盏凝结了冰凌的路灯下驻足,他伸出双手,接了一捧雪花,埋头舔舐雪水,至少保证饿肚子的时候,身体不缺乏水分。



“真是太难看了。”



身后响起一个傲慢的声音,路法斯披着一件白色羊绒大衣、拄着一根漂亮的装饰用手杖踏雪而来。他浅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显现出金属似的华贵,这一神罗未来的继承人拥有既世俗又清高的美学,他的登场方式无疑能令绝大多数少年人春心萌动,但早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的克劳德,连转头看他一眼都嫌麻烦。



小男孩心里想的是:「这只羽毛球怎么又滚过来了……好烦,他好吵,真想踩瘪他。」



但路法斯可不知道小男孩心中翻卷的厌倦和杀意,他只当这个跟他赌气跑出旅馆、衣衫单薄又冷又饿的小家伙——有点可怜。也许自己拿教训烈犬的方式对付这小陆行鸟,是有些欺负小孩了。



临时将暴力收服的计划调整为恩威并施,路法斯一边走向小男孩,一边用单手解下身上的大衣,准备不计前嫌地赏给小男孩避寒,但他的话只说了半句:“喂,豆芽菜,我可不允许我的人在公众场合连件符合季节的体面衣服都没——”



他手上的大衣刚递出,克劳德就拔腿向前,让他矜持的好意扑了个空,大衣也险些落到地上。



“?!”路法斯震惊地看着小男孩大步向前,背影越变越小,他当然不甘心放走还未战胜的敌人,便追着那白西装的剪影,观察小男孩要往何处去。



于是他跟着克劳德拐过一个街角、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在一家自助洗衣店黯淡的霓虹灯招牌下驻足。他看着小男孩用脚拨开店门前的积雪,撩起防风帘,拉开玻璃门,在走进店面前拍了拍手,孩子气地对声控灯说:“嗨,晚上好。”



流明并不高的室内灯应声而亮,路法斯透过结了霜的玻璃看见小男孩一进门就低下了头,东张西望,眼神认真,似乎在地板上寻找着什么。



「有意思,洗衣店的地板上长了野菜不成。」路法斯随之入内,站在克劳德身后继续观察,他看着小男孩这里瞄瞄、那里瞅瞅,不仅研究着每一台洗衣机的底部缝隙,还在搬动了靠墙而立的笨重烘干机,去瞧机器的背面——



「他该不会……」路法斯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想到了还未成为统治世界的神罗社长、还有芝麻绿豆大的丁点时间,和儿子在公园里玩一局棒球的父亲。



“爸爸,我渴啦,想喝汽水!那边有自动贩卖机,能不能给我一枚硬币呢?”——路法斯还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个敢向神罗社长撒娇的愚蠢小孩。



“哼,你姓神罗,却被一台自动贩卖机阻拦了欲望吗?还向别人要钱,真是小家子气!”



严厉而霸道的父亲总是容易对他发怒,路法斯记得小时候的自己畏缩地垂下了头,一句“对不起,爸爸”即将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但我可不是‘别人’!过来,路法斯,让我教你我的父亲、你的祖父教过我的事。”



随即,十多年后财力足以买下全世界的男人,竟带着自己的儿子蹲在自动贩卖机前,斜垂着眼睛,伸长了手臂,去摸机器的底部、那可能会藏有其他人遗失的1 Gil硬币的肮脏缝隙——



“哈,哈哈哈哈!!”路法斯的回忆与小男孩果然从脏角落里找到两枚硬币的现实重合,这令他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一种柔软的心绪挠动了他心中冰封的竖琴,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克劳德拥有和他一样的金发碧眼,只不过颜色更加纯粹鲜艳,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稀释的原色。



「臭老爸最好不要和这颗豆芽菜的母亲也有一腿,否则我在道德上就有点为难了。」鉴于不久前才发生过“拉扎德事件”,路法斯对“金发碧眼”这一属性有点心理阴影,但根据宝条的明示和暗示,克劳德的出身和过去被处理得相当“干净”,小陆行鸟目前“没有姓氏”,因此就算真有万一,不知者无罪,反正Omega是随夫姓,往上追溯也就是随父姓了。



大概是主动打开了友好滤镜,滤镜下的克劳德着实文静秀气——虽然比较脏,看上去也有点穷——平心而论,符合路法斯对人类的审美标准,勉勉强强能落在他的择偶舒适区,未来的神罗总裁心想:也许可以期待他长大后的模样。



“喂,这可不是西服套装的清洁方式,你该不会从未去过干洗店吧。”路法斯突然眉头一挑,张口发声,全因他看见克劳德脱下了染血的西服外套和西裤,蹬掉了沾着泥巴的马丁靴,又褪下白袜子,只穿长袖衬衣和拳击短裤,将西服西裤和袜子一起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投入一枚硬币,然后就按下了启动键,路法斯:“……那样洗出来还能穿吗,豆芽菜。”



有洁癖的贵公子本来就瞧不上廉价洗衣店的公用机器,克劳德随随便便的邋遢操作让他的眼睛都辣了起来。但小男孩只想着“尽快弄干净衣裤和湿淋淋的袜子”,才不管大少爷如何吹毛求疵,他提起地上的皮靴,光脚走向距离洗衣机最近的休息长椅,坐在椅子靠边的一角,将双足也搁上了椅面。



路法斯看着他在长椅上抱起小腿,蜷缩成小小的一只,下颌贴着膝盖,脊椎弯成了花骨朵,显然是在尽量减少身体与冷空气的接触面,降低热量的散发,但深夜的自助洗衣店即使避风,依旧太冷,低温让小男孩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映在路法斯眼睛里,就是只又倔又笨的小陆行鸟在雪地里打了个洞钻进去,结果还是被冻得够呛。



“你怎么不脱手套?那不也脏了么?”路法斯不想太过急切地表达对小男孩的关心,他用另一个话题搭讪,上前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任由羊绒大衣在椅面上垂落,柔软的边角延伸向克劳德,以肉眼可见的温暖无声地散发出诱惑,“某个塔克斯曾向我汇报,你从未脱下过手套。怎么,你的双手是藏了什么秘密吗,豆芽菜?”



路法斯在长椅上翘起腿,手杖支在腿边,他提问后一直斜向凝视克劳德,但小男孩垂着眼睛,仿佛又进入了真空世界,充耳不闻其他活物的声音。



“喂,你这副态度……就算是我那鼻孔朝天的老爸,也不敢如此无视我。”路法斯皱眉瞪视小男孩捆绑在白衬衣、白短裤和光裸的小腿上的黑色枪带,以及紧贴于肢体的腋下、腰部与腿部枪套,心想那些枪与弹药与黑色的绑带简直就像是缠绕着小蝴蝶的铁丝网,竟然真有只怕火的小鸟甘愿以热兵器的毒荆棘为自己做巢?



难怪雷诺反复强调“小陆行鸟就是座移动的军火库”——虽有夸张之嫌,但对于一个既未成年又未分化的小孩,他随身携带的武器未免也太多了。



但路法斯转念又想,若自己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也许就是这些枪弹给了小豆芽菜胆敢无视神罗副总裁的愚蠢?



他以为手上拿着满膛的枪,就可以对路法斯·神罗不敬了?



「哼,果然还是颗没发育成熟的果实,小豆芽菜以为他凭药物获得的暴力能凌驾于我的权力之上?这也太可笑到可爱了吧!」



满意于自己找到了小男孩不服管教的根源,路法斯很快便调整了话术,他切换为一个更舒适的坐姿,以掌心撑着手杖头的姿态像极了地下街的黑帮教父,“克劳德,”这是他第一次叫出小男孩的名字,“不如我们来聊聊萨菲罗斯。”



仿佛快过音速的闪电,抱膝木然的小男孩瞬间被激活,他扭头望向路法斯的魔晄眼跳跃着火焰核心的波纹,像是幽蓝的天空生长出叶绿素的脉络,这份爆燃般的神采令路法斯心脏剧颤,十足的惊艳之余,更多的是惊讶:「他有这么喜欢萨菲罗斯?」



惊讶在放射后衰变为不屑:「一个牙都没换完的小孩,能懂什么喜欢。宝条的洗脑术倒是有两下子,但也不过是巴普洛夫的铃铛。」



路法斯哼笑一声,对上小男孩的眼瞳,俯视他道:“萨菲罗斯是神罗公司的贵重资产,是神罗推向世界的英雄,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两点。”



克劳德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作为英雄,他受到尊敬,很多小孩崇拜他,尤其是还未分化的男孩们,希望能变成和他一样的Alpha。至于这颗星球上的Omega,大多以他为理想的结合对象,他能得到再多的喜爱都不奇怪,因为他是神·罗·的英雄……‘神罗的’。”



“如果去掉‘神罗的’限定,你觉得萨菲罗斯还会是英雄么?这个问题留作你的家庭作业,豆芽菜。”



“我再来说作为资产的萨菲罗斯,据我了解,他自出生就未离开过神罗,他的意志、行为、价值观,都是经公司塑造后固化的产物,他的一切都属于神罗公司,因为正是神罗给了他一切。”



捕捉到克劳德眼中的光有些微的凝固,路法斯嘴角的笑意在持续地放大,他说:“你这种小孩应该还不知道,财务上需要记账,公司的资产应该计入公司的资产负债表,那么萨菲罗斯具体该记到什么科目?怎样估计他的价值?这个价值是否公允,他是否会折旧?如何计提折旧?减值准备以及期末价值?或有负债和报废的……哼,对小孩子说太多也没意义,以上也算做你的家庭作业,回去可以多读书,克劳德。”



“接下来我将谈到的,大概是你最关心的问题,萨菲罗斯的Omega。”



路法斯欣赏着小男孩的反应,看到他收紧了抱着小腿的双手,搭在长椅边缘的洁白脚趾似乎也紧张地蜷了蜷,不禁愉悦地笑道:“资产的增殖,依旧是资产,萨菲罗斯的Omega,以及他们结合后孕育的后代,当然也会成为神罗公司资产负债表的一部分。”



“就这个概念而言,克劳德,已经是‘科研部的资产’的你,又有着神罗社长的许可和科研部长的举荐,似乎成为萨菲罗斯的Omega是理所应当的事。但为何到了今天,你还是没有见到那位每天都会出现在电视上、广播中的英雄?如果你认为是萨菲罗斯的拒绝导致了距离,哼,我告诉你,错。”



“资产不会说话,萨菲罗斯本人的意愿根本不重要,只有资产的主人,能决定资产的分配与归属。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那个问题了吧?”



路法斯轻笑的嘴角泄露出势在必得的狂气,他用指节扣响了金属雕花的手杖头,“喀噔”,“喀噔”,仿佛猛犬在狩猎前的磨牙吮血。



“谁是你的主人,克劳德?”他抬起下颌,让自己高挑身形的倒影将傻愣愣的小男孩完全吞没,“或者我换个说法,谁是萨菲罗斯的主人?”



他笑看小男孩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退却,似乎正在经受英雄崇拜的幻梦被一击即碎的重创。



“是神罗,亦是我。我即神罗。”年轻的副总裁自问自答,在孩子面前撕开了现实的残酷血痂,“你和萨菲罗斯都是我的所有物,只不过目前,哼,是我那头脑生锈的老爸在代为管理,但迟早有一天会重归我手,我才是神罗命中注定的未来。”



“所以那所谓的‘指定Omega’,哈,哈哈哈哈!!”路法斯畅快的笑声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他挥出手杖,如剑指般停在了小男孩的颈侧,“资产的调配与移动,就是我向海德加、或者神罗社长打声招呼的事;你想见萨菲罗斯,也就是我动动手指发条信息的事。你大概不知道萨菲罗斯使用的是专属号码,如果经由加密线路,必定能够打通?我有他的号码,现在就可以和他对话,而他无法挂我的电话,你却不行。你没有与萨菲罗斯对话的权限,就只能被动地等待,真是可悲。”



“至于更可悲的事,我也可以稍微预告,要让军婚的Omega丧偶,指挥官只需将他的Alpha调到更危险的战场上去就行了吧?对未亡人的去除标记手术,医疗部有不错的成功率,优质的Omega就应该回收再利用,这才符合经济与效率。后续的母体调养支出对指挥官等级的Alpha也不在话下,再婚的Omega会得到一个更为合适的姓氏……而不是连姓都没有,哼。”



“以上这些,我可不指望你这豆芽菜的小脑瓜能全听懂。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克劳德?你所缺乏的东西——即使是萨菲罗斯也无从获取的东西——我教你,记住了,是权力。你没有,他没有,但我有,因为我是路法斯·神罗。”



浅金发的男人垂下威吓小男孩用的手杖,放置一边,换为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克劳德面前,展现出先兵后礼的优雅姿态,“说了这么多,我正式向你提出邀请。比起作为公司资产负债表上的数字,成为我的Omega将拥有整个世界,理性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人偶也不例外。虽然分化期和年龄都是问题,但有远见的统治者,向来未雨绸缪。如你同意,宝条那边由我发封邮件即可解决。”



“我很期待我们用绝对的暴力结合绝对的权力,缓缓拉起镇压不经济的铁幕,让我那精妙的恐怖笼罩这颗星球的每个角落,神罗的宏图伟业都将被写上我的名字。”



“于此,我邀请你服从我,放弃萨菲罗斯,成为我的——”



“唰!”路法斯的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就用戴着单薄脏手套的右手握住了他戴着光滑昂贵的皮手套的右手。



十指相扣的那种“握”。



路法斯震惊到精英的头脑也一时间短路,心想:「这么配合?这就开窍了?可惜今晚没带订婚戒指……也罢,之后看他的表现再安排。」



但下一个瞬间,他所感受到的就是天旋地转,世界180度颠倒,后脑勺与背脊剧痛,右腕与右臂的肌肉撕裂般呻吟——“咚!!”他竟然被小男孩攥住右手后扯下长椅,直接抡到了地上!!!



克劳德竟将他甩翻于自助洗衣店不知道几天没拖了的瓷砖地面,还用光着的左脚踩上了他的胸口!!他还未来得及翻滚躲避,那只小脚就一记重踹,令他胸腔内的空气如在爆炸,似乎每根肋骨都要应声粉碎!!



“为什么让我放弃萨菲罗斯,你想抢走他吗?!”克劳德又是一脚,踩住了路法斯的咽喉,娇嫩的脚掌宛如成吨的铅块,给予男人濒临窒息的压迫,“萨菲罗斯是我的丈夫,你却想抢走他!难怪博士每次都说低等的人类全是小偷,我要杀了你,臭羽毛球!!”



路法斯因喉管受制而动弹不得,嗡嗡作响的大脑如被灌满了铅水,他眼看着小男孩的下一脚就是他的面颊,带着一股陆行鸟狂暴化后掀翻骑行者的气势——他是真的会被踩爆面骨、骨头刺入大脑,带着毁容的屈辱狼狈至极地脑死亡——



在也许是生命的最后刹那,路法斯只来得及自嘲地苦笑:「竟然完全搞反了我的用意,这颗豆芽菜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也是蠢,竟然会追求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笨蛋陆行鸟,妈的,等你看到我的尸体,要笑就笑吧,老爸!!」



「至少我选择了自己的Omega,而不是听由你摆布!!!」



于眼前一片雪花斑点的疼痛中,路法斯闭上了眼睛。那道黑影即将落下,娇小的轮廓、细嫩的肌肤,但克劳德真的会像踩瘪一只羽毛球一样,碾碎他的面部——



“啊啊啊啊等等等等克劳德!!!萨菲罗斯限定周边冬日小熊给你带来了请你脚下留情!!!——”



路法斯的睫毛即将触到那只小脚,但克劳德敏锐的听觉首先捕捉到了雷诺冲进洗衣店的大喊。



他果断地收脚,将脚掌放回地面,转身看向抱着只礼品盒的塔克斯,愤怒的表情恢复为暗含好奇的平静。“咳咳……呼……”雷诺一进门就气喘吁吁,明显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奔跑,但他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因为路法斯还痛苦地倒在地上,处于克劳德一击必杀的范围之内。



“喏,这个,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橱窗,看到就带了过来,”雷诺省略了绕过防盗警报、破窗取物的过程,非常具有塔克斯职业精神地说,“限量发售,还是抽选,那家店也就这么一只,我和路德都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雷诺伸长手臂,将礼品盒递向克劳德,小男孩已经从礼品盒外壳的透明展示窗看到了内容物,立刻就接过礼盒,飞快地拆开,取出一只高约30cm的银灰色毛绒小熊,肚子胖乎乎,熊掌上用棕线绣出了脚趾,圆眼睛是绿色的猫眼玻璃,圆鼻头则是黑色的纽扣,看上去跟猫系的萨菲罗斯一点也不像,但小熊穿着银发1st标志性的黑衣制服,甚至连肩甲也还原,制作算得上十分考究。



“目标受众是幼童,周边部就没有将随身武器加入设计,但这款在家长之中评价很高,据说不少小朋友抱着萨菲罗斯小熊就敢一个人睡觉了。”路德随后入内,伸手拍了拍无发的头顶上的落雪。他和雷诺一齐观察着克劳德的表情,见小男孩虽不言语,但对小熊玩具面露微笑,不由大松一口气。



雷诺暗想:这次应该也侥幸过关啦!还好赶来的路上搭档提了一嘴,我们准备好了贿赂用品。万能的萨菲罗斯啊,多谢你救了副社长的说。



路德则想道:只要有和萨菲罗斯相关的东西,就很好哄……这小孩也许还分不清“喜欢”和“爱”,不理解“婚姻”和“结合”,但这种专一不像是单纯的洗脑,值得敬佩。



“你不生气啦,小陆行鸟?那我们用萨菲小熊跟你换副社长,行不?”雷诺接过克劳德递还给他的礼盒外包装,甚为欣慰地看着小男孩抱着小熊、退到墙角,让出了容两位塔克斯搀扶起路法斯的位置,即是默许同事的提议:好的,我放过他了。



雷诺赶紧弯腰蹲下,从腰包中掏出治疗魔石,路德也伸出双手,想帮助上司离开地面,但路法斯捂着喉咙,以掌心撑地后径直起身,没有接受下属的关心,反倒用嘶哑的声音说:“不必,你们让开。”



全神罗都知道副社长是个心高气傲的角色,将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两位塔克斯虽然没有目睹洗衣店内动乱的全程,但大概能猜到路法斯是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触及到小陆行鸟的逆羽,导致被重拳出击、一通暴揍……



呃,等等,不对。看副社长胸口脚印的小小尺寸,以及他脖颈上的淤青,还有他倒地的姿势、和克劳德的相对位置……



他该不会是被小陆行鸟光脚踹了吧。23岁被14岁踩脸,这也太惨了。



但塔克斯毕竟是塔克斯,强大的专业素养让他们移开眼、闭上嘴、退到一边,等候指令。



“……雷诺,汇报关于‘星之钟塔’的调查情况。”路法斯咳嗽了两声,吞下淤结在喉头的血腥气,一手揉自己如遭鞭笞的后颈,一手撑着手杖,倔强地站直了身体,“路德……把干净衣服给豆芽菜。厚的那套。”



路法斯的命令出乎意料,尤其是关于克劳德的处置,未免也太宽容大度了?两位塔克斯暗中对视,用搭档间的心电感应不约而同地吐槽:「这么以德报怨的副社长,还真是有点脱离“冷血无情残忍霸道”的人设啊。」



雷诺:「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小陆行鸟了吧……」



路德:「很有可能。」



雷诺:「这是第几个Alpha了?」



路德比出一只手、五根手指,雷诺心领神会地点头赞同。



吐槽完就是工作时间,雷诺站到路法斯身边,整理思路后开始汇报;路德走向和小熊一起等候在洗衣机前方的克劳德,就地半蹲,从手提袋中取出一双厚实的羊毛袜和新的马丁靴,放在了小男孩的脚边,又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西服与西裤,捧在掌中。他仰视着小男孩,用低沉的声音说:“换上吧,不必等旧衣服洗好了,这才是冬天应有的装备。”



克劳德转过眼睛,看向自己的同事,由于路德很聪明地靠蹲姿降低了自己的身高,小男孩得到了居高临下的视角,提防心有所降低;同时路德说话简洁,不惹人烦,高大沉默又可靠,有一点点点点萨菲罗斯的感觉(忽略掉头发的部分)——克劳德并不讨厌他。



“……嗯。”克劳德罕见地给了回应,将怀中的小熊递向路德,“请帮我拿一下罗兹。”



「嗯?‘罗兹’?」路德一手接过小熊,一手将衣服递给克劳德,琢磨着“Loz”的发音,心想这难不成是克劳德给小熊取的名字。



路德注意到小男孩只在换下脏手套的时候,格外注意用脏衣服遮掩,没有让任何人看见他双手的模样,路德对此记在心里,没有提问。



但其他该问的,还是得问,譬如:“它不该叫萨菲罗斯吗?”路德等到克劳德换好冬日制服、系好了所有的鞋带,从他手上接回小熊时,才发问,“我指你的小熊,我在网上看到也有人叫它‘萨菲小熊’。”



面容渐渐有了血色的小男孩摇了摇头,他让小熊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用极轻微的声音对路德说:“它叫‘罗兹’。”



然后克劳德抿唇无言,垂下眉眼,自顾自地抚摸小熊毛绒绒的头顶,轻捏它黑色的鼻头纽扣,上下摇摆它软嘟嘟的熊掌,又进入了自己那不与人间相连的世界。



“明白了,小熊叫‘罗兹’。”路德仰头看了克劳德一会儿才站起,整理了领带后走向还在汇报调查结果的雷诺,他于红发塔克斯的侧后方站定,踏实,沉着,如一堵淡然的黑墙。



「‘罗兹’……吗。以前有个潜伏狙击任务,他好像叫落在枪管上的蝴蝶‘Yazoo’」路德一边聆听同事的陈词,一边暗自心想,「记得那是蓝色的蝴蝶。那么‘罗兹’是小熊,蝴蝶是‘亚祖’?这些命名和物件之间,是有什么联系?」



光头男性推了推墨镜,将关于克劳德的新疑问记入心中的备忘录。



当他在墨镜后抬起视线,他惊讶地发现:从他高个子的视角看去,副社长捋着浅金的头发、听着雷诺的汇报,那双蓝灰色的眼睛看向的却是克劳德……



「搭档说得没错,站在人类权势顶点的Alpha们,果然都是抖M中的抖M。」



「或者,克劳德真正的姓是‘厄里斯’?」



「纷争与不和的女神……执掌混乱的回音。」



路德面色平静地猜测着,淡定地及时更新了自己的备(八)忘(卦)录(簿)。







(TBC)



(P.S. “羽毛球”,出自FF7 Remake设定集中主创团队的人设说明,大意是Re中副社长的服装造型看起来像一只倒扣的羽毛球……真是来自父母亲的爱之吐槽呢XD!)



(第6章 Farewell, Astral Clocktow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