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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
(尤苡人 作)


「 。」
我們放下杯子
不再言語

你的青春陳舊
長蜘蛛網
蒼老的
那個我

又老又醉
不,我們都脫形了
很多事怪罪時間
導致肥胖,築巢的慾望
腳趾
生根

你還在等待回憶
想也許天氣炎熱,那孩子會突然就
站在門外靜靜抽菸,告訴你他融化困難
之類。

勞頓,面目模糊
戴一頂黑帽
大致都脫落了剩下一點語音
有一點茫昧

並不太多
但足以染紅夕色
很足夠了

是故,哈哈我們牛飲
海飲
牛與海啊
為此
又孳生多少皺紋
從當下這一刻
好多的當下
最親愛因此陌生
,知道
終要隱沒
死神額間
該晚潮濕
散發熱氣
青草
天天更換似的
永遠一樣新

我們喝完就再也不來了。
談談股市吧。很慘吧,我們喝完就再也不來了
兔子不跑了,不趕了,徐徐發胖,雲用完樹的影子
再也不來了。夏天再也不恨
月再也不割人
多話,鋒利,疲於追趕,融化困難。愛回頭
不回頭的。那些。飛機雲割過天空
無痕
快速癒合
亮白依舊





(收錄於 即景 台大現代詩社2009社員作品選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