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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四十三）
每天在家锻炼两个多小时，体重也不咋见瘦，啧。　　





四十三

　　直到正午阳光洒进屋内，克劳德才不情不愿的醒过来，刚一睁眼就是自家亲爹一张哀怨的大脸。

　　“……大白天闹鬼？”

　　男人的面色越发与他如盛放海棠花般瑰丽的粉色头发成反比。

　　“想开舍得出来了？我不想听你教训我，昨天的文森特已经够烦了。”

　　“……我没资格教训你。”嗓音幽幽的打着旋儿在他耳边飘来荡去。

　　“咱能用正常人类的口吻说话么？我妈妈才是守了十多年寡的那个，远没你这哀怨劲。”

　　“我只是，有些自责。”黑气似乎更盛了，看的男孩都怕对方死太久脱离人类思想束缚迟早会变成男版伽椰子：“当时为什么这么蠢呢，我自诩聪明一世，最后怎么就这么栽了呢？”

　　“……你们这群中年男人到底都是什么毛病，你也是，刚醒过来时的文森特也是。一个个都蹲在阴暗角落里自责却什么都不干。合着你们是以为只要口头自责就能解决问题还是觉得星球会以你们的意志为转移？老爸你比我更了解星球她老人家是个多没谱的家伙吧。所以能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搞这套吗？你要想自责我一口气让你自责个够。”克劳德的脾气是远近闻名的差，暴躁且缺乏耐心，认识他的人除了家里的姑娘们就没有哪个不被他怼到哑口无言的，可能只有扎克这位天选之子幸运的不曾受过这般待遇。

　　“我五岁遇见爱丽丝，跟神罗的塔克斯探员们斗智斗勇，14岁与埃克莱尔参军，15岁接受S系战士手术，换言之就是注射被特殊处理过的杰诺瓦细胞，泡在魔晃里呆了整整半年才终于侥幸战胜它没被毒死，还顺便获得堪比超级战士的力量。现在不仅成功掌握住神罗人数最多的武装部门，还可以随意指挥杰诺瓦最出色的宿主，我的直属上司，神罗的第一将军。而这货刚刚与他亲爹相认，手里还拎着杰诺瓦的头，我之前怂恿现任总裁全力开发进军宇宙项目，火箭现在造着一半过两年就能飞了，我是打算让杰诺瓦成为第一批乘客，好让它从哪来回哪去。而这些，我都认为可以说得上是我与埃克莱尔的功劳，是我们个人努力的结果。跟你，跟祖先，跟星球本身都关系不大，你们既没有提供实质性帮助，也没帮我出谋划策，甚至连寻找杰诺瓦这点小事都没做到让它差点就这么溜了。”

　　“唔……”名为斯特莱夫的鬼魂已经被儿子的连珠炮打击得捂脸啜泣，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只是没有沾湿任何东西。

　　门外已经听了段时间的文森特实在看不下去：“说话不戳肺管子你就不会说了是么。”

　　男孩哼了声，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平和的聊两句还需要我这个外人给你们调解？”

　　“不需要，也没人请你。”

　　“哦？那不如先听听我们父子俩刚刚怎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没兴趣。”

　　“没兴趣也得听，我有义务惯着你么？”

　　“你！”克劳德眼眶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后悔的。

　　“不想听就好好跟你父亲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六岁的时候跑我怀里哭着喊着求我当继父的。”

　　“我恨你文森特。”男孩这次不仅眼眶红，连脖子都红透，像只熟透的苹果，当然不是巴诺拉产的那种。

　　“你爱死我了。”说着男人便退出去，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

　　斯特莱夫的情绪经过这么一打岔基本稳定下来，抽着鼻子期期艾艾的坐回儿子身边。

　　“你，你和文森特怎么认识的？”

　　“非要先说他么？”

　　点点头，他还是有点在意继父这个问题的。

　　“……你是不是之前想炸掉山上的魔晃炉？”

　　“恩。”

　　“五岁时，星球说漏嘴告诉我你曾经的计划，于是跟埃克收集了些硫磺硝石之类的东西打算继续，最后当然是没能成功，但意外的将卡奥斯吵醒毁了那片地方，妈妈带着我们离开去米德加，之后在第五贫民窟里撞见正在极力压制体内狂暴的文森特，那时是第一次看到他人类模样，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

　　“你们感情很好。”

　　“如果是指互相挖苦互相讽刺，倒的确。”

　　“继父这个……”

　　“年少无知而已！”

　　“哦，并不是克劳迪娅和他？”

　　“想多了，他俩现在是结拜兄妹，更何况妈妈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文森特都五十好几了。”不想在纠结这种细枝末节上，克劳德赶紧问起最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蠢死的。”

　　“不然还能是聪明死的？这个我知道，具体点。”

　　“我出生在宇宙峡谷，原本也是祖先的一个聚居区，存留着不少古代的知识书籍，千百年来随着我们塞特拉人的衰落，以及星命学爱好者的纷至沓来，早已成为一处研究观察星球的圣地。我很多朋友都在那里潜心钻研，其中有一位十分意气相投，我们经常彻夜不眠的讨论，他知道我的身份。父母死后我只身外出闯荡便断了联系，直到我急需摧毁尼布尔山的魔晃炉缺少炸药不得不回家乡筹集时才再次遇到。”

　　“是他杀的你？”

　　“……是，多年未见，他不知何原因变得格外偏执，许多理论思想被其他学者排斥，事实上很多我也不支持，只是念在往日情谊就一直试图开导他，像往常一样喝酒聊天，只是有次我喝多了，无意中向他透露激进派塞特拉世代相传关于星球兵器的秘密。”

　　“星球兵器如今除了文森特体内的卡奥斯外，其他都在沉睡才对。”

　　“的确，钻石、红宝石、绿宝石、究极，他们具有完整形体长眠于北大空洞。但有的就如卡奥斯一样只是团能量，用特殊方式是可以被召唤出的。事实上，我们塞特拉之所以会分为保守派与激进派并非因为理念差异，而是我们被星球算作两种兵器。保守派世代供奉着至高黑白魔法，陨星与神圣。而我们则持有着最强的究极召唤兽。”

　　“他图谋究极召唤？”

　　“对，他偷袭我，从正面突然出剑。可他虽然杀了我，却不知道我身上的魔石只是其中之一，想要完美召唤必须集齐四颗才行，并且只有塞特拉人才能受到回应。”

　　“他想做什么？用魔石统治世界灭掉神罗？”

　　男人摇头，表情凝重：“他想杀掉世界上所有人类，他认为令星球痛苦的根源是人类。”

　　“……疯子，又一个。他叫什么？”

　　“弗西托。”

　　

　　神秘部队的到来令雪崩士兵颇为不安，不知内情却无法忽略那种恐怖感。

　　“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杰西凑到连长身边悄悄嘀咕。

　　“据说是特殊援军。”中年男人虽面上如常可也忍不住心里犯虚。

　　“他们看起来好可怕，像神罗……”

　　“别，别瞎说！”连长严厉的训斥道：“首领才不是那样的人！”

　　“……是，知道了。”

　　见女孩被吓到男人不由得放缓语气：“去吧，该轮到咱们看守了。”

　　“那些村民么？我们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老弱病残，都是普通人，甚至还有孕妇。”

　　“……首领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的职责是听从命令。”

　　“连长，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加入的雪崩？”杰西没等对方回答匆匆离开，徒留男人怔愣的站在原地许久。

　　而此时的雷霆已经在比格斯与魏吉的掩护下成功混进联络部。

　　值班的人只有一个，脚跷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哼着歌，见她进来手忙脚乱的掏出枪：“谁，谁，是谁！这里是联络部，闲杂人等格杀勿论！”

　　雷霆挑眉，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熟人：“强尼？”

　　被叫出名字的少年左腿绊右腿好不容易站直身体，眯起眼辨认半天：“雷，雷霆大……”未等高分贝的尖叫出口，肚子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想活命就闭嘴，不然现在就弄死你，听懂的话就眨个眼。”

　　强尼蹲在地上忍着剧痛拼命眨巴。

　　雷霆拎着他的后领将人整个提溜起来，指着满是不知用途按钮的操作台：“我现在要给外面打电话，限你一分钟内搞定，不然，哼哼，我可知道你全家都住哪。”

　　胆子本就小的红发少年差点当场厥过去，又被对方能冻死人的视线活生生吓醒，苦着张脸开始操作。

　　本来还怕这东西太复杂搞不好反倒会暴露，现在正好了：“你之前说出外闯荡，原来就是跑雪崩里闯荡，倒是很不怕死啊，强尼。”

　　少年一机灵，赶忙道：“不，不是啊大姐，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原本是在黄金海岸边儿上卖果汁，稀里糊涂被一群人用高报酬忽悠进来，哪想到这么危险，还没钱，可上了贼船哪有简简单单就离开的，我很惨的，想通知家里救命吧，这一天能换三个地方的来回跑，根本没机会，幸亏您来了，您是专门来救我的吗！”

　　“想啥呢，我们很熟吗？”

　　“别这样啊大姐！”强尼一个滑跪死死抱住少女的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儿上。”

　　雷霆一刀柄砸在发型丑爆了的脑袋上：“去干活！还有，谁跟你青梅竹马！”

　　经过一番折腾，联络台终于被调试成可以接通外部的模式。

　　她想了想，不能联络米德加，人太多容易暴露，维尔德那边自顾不暇，自己家那边杰内西斯尚未完全恢复派不上用场，现在只能求助于克劳德。

　　电话响了三声后才被接听。

　　“哥哥！”

　　“埃克？”

　　“哥哥，听我说，现在事态紧急，我现在在北可利尔地区原定计划建设魔晃炉的地方。”

　　“等等，你不是在五台么？”

　　“说来话长，没时间了。雪崩有阴谋，正在这里开采不明物质。不仅如此，我还见到一支未知军队，他们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为首的人很可能是战士！”

　　“雪崩？他们的首领也在？”

　　“我没亲眼见到，但估计是。”

　　“你先暂时隐蔽，我很快就到。”

　　“很快？你在哪？”

　　“尼布尔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