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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與餘火】

火光漸暗，木柴「劈啪」爆裂出最後的光亮。旅館的石牆擋不住夜的寒氣，卻擋住了外界的喧囂。這一方床鋪的世界，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劉凡的背靠著沃倫的胸膛，那低於常人的體溫卻是此刻最令人安心的暖意。他動了動，卻沒掙開沃倫的手，反倒讓懷抱更緊。

「你這樣看著我……」劉凡語氣帶著些笑意，又有些緊張，「到底想幹嘛？」

「問你想不想親我，」沃倫低聲說，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不想的話我不動你。」

劉凡偏過頭，耳尖早紅了一片，「……我沒說不要。」

於是沃倫吻了下來，不急不緩，像是品一口陳釀的烈酒。他帶著微熱的酒氣，尋著對方唇角的溫度，帶著克制的情慾，將這個吻一點點加深。劉凡不擅長這些，但還是緊張地回應了，掌心無處安放，只能無措地攀著對方的衣襬。

嘴唇離開的一瞬，沃倫並沒有退遠，反倒低頭，在劉凡的脖頸間尋找。他的氣息落在劉凡敏感的耳後與鎖骨之間，一邊親吻一邊低語不明。那酒香、火氣與體溫混合的氣息令劉凡整個人都緊了起來。

「……沃倫、你……嗯……」

他的聲音含糊地消散在空氣裡。

下一瞬，一記略重的咬痕落在他頸側，像是標記，也像是戲弄。

劉凡猛地顫了一下，倒不是痛，而是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陷入短暫的茫然。他紅著臉偏過頭，難得帶著幾分氣惱：「你剛剛……是咬我？」

「嗯。」沃倫像是無辜地笑了笑，語氣卻帶著曖昧的得意。「味道比想像中的好一點。」

「你到底是——」劉凡話說到一半，被沃倫再次堵住嘴，這次的吻比剛才淺，卻更輕柔，像是道歉，又像是哄人。

窗外雪落如細灰，旅館中，只有他們呼吸的節奏緩緩貼合，餘熱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