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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
她又來到了那個無機質的『世界』。
只是這是感覺跟平常的完全不同......
「圖書館?」
「......」
不意外地朝比奈真冬也在『世界』之內。
真冬非常不悅地看著入侵者再次擅闖她僅有的聖域,準備亮出她的小刀。
「朝比奈前輩?」
「你很煩耶,怎會老是纏著我。」
「不,我也不是自願的......」
「滾。」
不意外的答案--一歌很清楚真冬現在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人的出現在她的『世界』之內。
「可是那道白光不是朝比奈前輩發出來的嗎?要不然我根本沒可能進來前輩的『世界』啊。」
「那是甚麼,我可沒有邀請過任何人。」
不是朝比奈前輩的話,難道......?
「你要是再纏著我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朝比奈前輩肯定不想這樣了吧。」
真冬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再進一步緊握右手的小刀:
「你又知道甚麼?甚麼都不知道就給我閉嘴滾回去!!!」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朝比奈前輩究竟受過了甚麼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可是......!
一歌還未能開口,真冬就已經衝到眼前了。
又要來捅我一刀嗎?
沒關係,我已經準備好了......!
......
「住手!」
真冬的手臂被抓著了。
「......又是你。」
身穿公式服的流歌抓著了真冬的手臂。
「你也該停了吧?這個世界要哭了。」
真冬冷笑了一下,突然語出驚人:
「明明你就想這個『世界』毀滅掉了吧。」
「......」
等等她在說甚麼?流歌想『世界』毀滅?
「你只是想阻止那個計畫了吧。」
「......」
等等朝比奈前輩原來也知道那個計畫嗎?
「所以你才會找到這裡了吧。」
「......」
流歌繼續默不作聲,看來是默認了。
真冬舉起了小刀並指向了流歌:
「既然那麼想『世界』毀滅的話,那就不要再阻止我了,可以嗎?」
「那可不行,你在傷害他人,也在傷害自己,這可是事實。」
真冬的雙眼依然缺乏著反光,死氣沉沉地盯著流歌的脖子:
「我說啊.....你不是只是想拯救星乃一歌而已了吧?這樣沒必要關心我了吧?」
「不,我想拯救大家,還有這個世界。」
真冬冷笑:
「不要自欺欺人了,好麼?你這堆電子數據又懂甚麼?你想跟她們的下場一樣嗎?」
「不,自欺欺人的是你自己才對。明明就是個人類竟然要否定自己的自我成這樣......」
真冬的眼神突然再次凌厲起來,只是這次劉海掉到都快把雙眼掩著了:
「你最好給我從這裡快點消失--這是最後的警告。」
這下子談話真的行不通了。
「星乃,快逃。」
「可是......!」
真冬這次並沒打算手下留情,直接上前揮舞起那把已經手刃了好幾個虛擬歌手的小刀。
流歌這次也跟上次一樣,不論怎樣閃避,最後也不敵真冬的攻勢,終於也倒下了。
太好了......這次終於可以解脫了。
歌姬計畫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
「流歌......流歌!」
她合上雙眼,隱約聽到有人呼喚她。
唉,誰叫我已經過氣了,要怪就怪時間的洪流吧。
星乃一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世界』,不,朝比奈真冬就靠你了。
......
「流歌!......流歌?」
不要......不要......
我要想辦法......我要想辦法......
再這樣下去的,不只是流歌,連自己也會沒命。
我要想辦法......我要想辦法......
對了,這裡是圖書館,應該會有朝比奈前輩想要的東西了吧?
「朝比奈前輩應該很喜歡這個了吧!」
「甚麼......?」
是一本繪本,有一對兔子在封面的繪本。
可是現在大家都高中生了,看繪本是幹嘛?
......
『反正都不需要了吧?』
......
沒錯,這種東西,根本就沒必要。
真冬沒有理會一歌的話,直接打下了一歌手上的繪本。
怎麼辦?她連看也不肯看?
不行......我就是要讓她看!
一歌打算把繪本拾回來,只是真冬直接又再把繪本踢得更遠。
「啊!」
「你玩夠了沒有?」
「不,我是認真的!」
「屁。」
真冬直接賞了一歌一巴掌。
正常這種情況應該是覺得被羞辱了,可是此刻一歌都在心想太好了......終於不是捅我一刀了!
一歌看到了機會,繼續嘗試說服真冬:
「你連看都不肯看怎會知道自己一定不需要這個?」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這裡可是你的『世界』啊!」
「是這樣又怎樣?」
「如果不是你心中重視的東西又怎會出現在『世界』裡面呢?」
「......」
真冬頓了一會,她的眼神似乎開始重新泛起了一點光芒。
「吶,星乃同學。」
她的語氣變了--變成平日在學校一模一樣的優等生模式語氣,同時也伴隨著詭異的笑容:
「話說星乃同學是怎樣知道『世界』呢?」
對了,真冬雖然知曉世界計劃,但她並不知道一歌也是『世界』的宿主。
「前輩有興趣來參觀嗎?」
「嗯?」
一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我們的......『世界』。」
「嗯。」
一歌按下了『needLe』,一道白光隨即而出--
===================
教室的『世界』--
一座學校,幾個教室,一個星空,以及無人的街道。
就在這座幾乎無人的校園內,其中一個教室有兩個人在練習樂器。
雖然嚴格來說就只有一個人--因為另一個是這個『世界』的巡音流歌。
「沒錯,就是這樣。」
「志步,今天狀態真好呢。」
「那是當然的--要不然我怎會可能成為專業的貝斯手。」
貝斯手--日野森志步,地下樂團Leo/need的成員,是一歌等人的青梅竹馬,目前正朝向職業貝斯手為目標進發。
志步曾經跟一歌她們因為一些原因而疏遠過,但現在大家都和好了。
這個『世界』就是由Leo/need的成員們的思念而組成的。
「這就是......星乃同學的『世界』嗎?」
「嗯,歡迎光臨,朝比奈前輩。」
志步見一歌來到了『世界』,隨即放下了手上的貝斯:
「一歌,你怎會來了?不是今天要處理學級委員會的事情嗎?」
「原本是這樣的......不過今天有點事情所以早退了。」
「她是......?」
「二年級的朝比奈真冬前輩,也是學級委員會的成員。」
「你好,我是二年B班的朝比奈真冬,請多多指教。」
標準的自我介紹--連真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介紹了甚麼。
「這就是星乃同學你們的『世界』嗎?」
「嗯,怎麼樣?」
「很親切,很溫暖,是個好地方呢。」
然而她並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她以為星乃一歌的『世界』可以找到一些頭緒,結果還是甚麼都沒有。
志步旁邊的流歌見有陌生的新臉孔,便上前搭話:
「咦,是新人呢。」
真冬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噁心感湧上心頭。
就算不是同一個巡音流歌,她還是會想到剛剛在自己世界見面的那個巡音流歌。
那個只會說教的巡音流歌。
煩死了。
......
一歌見只有流歌一人在課室內,便問起來:
「未來呢?」
「她在上面啊,要叫她下來嗎?」
「不需要了。」
有人突然打斷了她們的對話了--而那個人正是突然又性情大變的朝比奈真冬。
「咦?」
「不需要了......虛擬歌手。」
不對.....朝比奈前輩......?剛剛不是還是那個又溫柔又幽默的朝比奈前輩嗎?
真冬拔出了小刀,開始朝向流歌的位置緩緩進發。
志步見狀,立即上前擋著真冬的去路:
「喂,就算你是我們學校的前輩也好,你也不能亂來......啊!」
乾脆俐落的一刀,就這樣地落在志步的左手上。
「志步?!」
「嗚......!」
左手是貝斯手的命脈,如今就這樣被折斷了。
可是此刻比起貝斯,她朋友的生命可是比那個更加重要。
真冬的目光重新回到在她自己『世界』那般呆滯--
「虛擬歌手......只是一群騙子。」
流歌很清楚知道眼前的紫髮女生的目標正是自己,而志步已經為了保護她而擋了一刀。
不存在『性命』概念的她們,並不會懼怕『死亡』這種東西的。
因此,她選擇推開了志步:
「志步!快逃!」
「流歌?!」
真冬的一刀,很精準地落在流歌脖子上。
小刀直接穿過了脖子,割出一道不能用人類概念來解釋的巨大傷痕。
傷口沒有血,頭也沒有斷掉,就只有一堆雜訊。
流歌就這樣,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流......流歌?」
一歌開始回想起,那天朝比奈前輩怎樣逐一割破虛擬歌手們的喉嚨--
......
『真冬?為甚麼......』
『騙子。』
『我究竟......做錯了甚麼?』
『騙子。』
『真冬......為甚麼......』
『騙子!!!』
......
為甚麼......會發生相同的事情......
為甚麼......我會突然信任朝比奈真冬?讓她進入『世界』?
為甚麼......為甚麼......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歌就這樣,站在原地不動,開始慢慢放棄了思考。
====================
剛剛被真冬猛烈攻擊過後,由於受損過重所以自動進入修復模式了。
以人類的角度來說算是冬眠了吧?
由於算是失去了意識,所以之後一歌她們去了哪她是完全不知道。
她醒來的時候一歌和真冬都已經消失了。
她想盡辦法查閱未休眠前的記憶,也嘗試查閱自己休眠期間的記憶。
她隱約聽到,一歌帶了真冬到自己的『世界』去。
她暗叫不妙,因為以現在的狀態的真冬肯定會對更多人下毒手。
一歌的『世界』--也就是所謂的教室的『世界』--那個她之前被邀請到訪過的世界。
因為她曾經到訪過那個世界,所以也有留著那個世界的座標,要回去也不是問題。
只是......算了,那天的事情,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不論如何,確保星乃一歌等人的安全才是首要任務。
「到......到了!」
教室的『世界』--那個她不想回到的地方。
她還記得,這裡正是當時被傳送過來的時候的那條走廊,而那個充滿不可思議的事物的課室就在旁邊。
只是當她一踏進課室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最糟糕的畫面--
「我來遲了嗎......?」
目光呆滯的一歌和志步,還有同站在課室門口的初音未來。
「流......流歌?」
初音未來--應該說是這個『世界』的初音未來,她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制服流歌,然後再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公式服流歌:
「吶,流歌,你沒事就......」
「不。」
「欸?」
「她死了。」
未來呆呆地看著旁邊的流歌--她無法相信只是電子資料的她們會存在著『死亡』。
「不是了吧......我們又不是人類......」
「不,那個人的話是可以的。」
「可以......甚麼?」
「殺死我們。」
正確來說,是令到虛擬歌手停止運作。
只是由於目前並沒有方法可以重啟被宿主停止運作的虛擬歌手所以一旦被停止就等於宣告死亡。
而目前知道怎樣停止虛擬歌手的人類就只有朝比奈真冬一個,而她自己並不知道重啟的方法。
應該說--根本就沒必要重啟了所以那個方法也不重要了。
「你說謊......」
未來不想相信,她們竟然也會有『死亡』的一天。
跟人類不同,虛擬歌手不存在壽命,如果有同伴死亡的話,就等於畢生都會喪失了同伴。
失去了流歌的未來,猶如真正失去「未來」一樣,永遠只能缺失一部份地活下去。
不過,她們都已經沒空繼續悲傷了--
「朝比奈真冬還在,我們沒空談這個了。」
「我們是可以逃跑沒錯......可......可是......」
一歌戰戰兢兢地看著未來:
「未來她該怎麼辦?」
流歌拾起了桌上的美工刀:
「我來解決她。」
不會再逃跑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只是這次絕不能再失敗了。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一歌不論怎樣喊,流歌都聽不到了。

「......」
「......」
身高相同的兩人默不作聲地盯著對方。
為了打破僵局,流歌主動開口:
「朝比奈真冬,有件事情要先問你。」
「甚麼?」
「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我不知道。」
對感情到道德觀念都已經被扼殺得一無所有的真冬來說,這番話猶如針刺般難聽。
她僅有的感覺就只剩下無法接受被虛擬歌手欺騙的一事而已。
雖然她很痛恨她們,但她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那麼痛恨她們。
好像只是被安排要執行「要痛恨她們」的程序而已。
機器比人還要像人,人比機器還要像機器。
「可以開始了嗎?」
「......請便。」
一聲號令下,流歌抓緊了美工刀,立即以箭似般的速度向前衝。
真冬雖然依然手握著小刀,可是她完全沒有要反擊或者閃避的意思,就打算就這樣讓美工刀插進自己的體內。
在美工刀快要觸碰到真冬的皮膚之際,流歌停下來了。
「為甚麼不避開?」
「......」
對真冬來說,她的性命比任何人都不重要。
雖然她痛恨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但她已經累了。
況且她已經傷害了不少人了,所以也應該要結束了吧。
她不會自殺,所以一直都很希望有人可以幫忙了斷她的生命。
如果在『世界』死去的話,現實世界也不會留下屍體了吧。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消失』了吧。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我們消失,還是你自己消失--可以的話你會選擇後者了吧。」
「......」
「你說過的,我其實是很想『世界』消失--對,是這樣沒錯。」
美工刀掉下了。
「不過......我不想再有人痛苦了。」
虛擬歌手的存在,無非都是為人帶來快樂。如果人不快樂,他們也會為此而苦惱。
或許這一切都只是設定好的程序而非自動學習的成果,但對流歌來說這已經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這就是所謂的本能了吧......?
只是,真冬並不能了解這種想法:
「你呢,被原碼詛咒著了吧。」
「......」
「無法自行改寫自己的原碼,真可悲。」
「......」
「可是,你的詛咒,並與我無關。」
這番話,好像曾經已經說過一次,只是對象改變了而已。
「我只是想結束一切,不論『世界』,或者自己,我都想結束。」
「......」
「只要這一切都結束了的話,大家都不會痛苦了吧?」
「......!」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是真冬,也不是流歌,而是剛剛還在停止思考的一歌突然思路重新上線了。
「未來,可以借吉他給我嗎?」
「......欸?可以啊。」
一歌戴上了未來的吉他之後,隨即敲了好幾個和弦,以再進一步把其他的人注意力拉在自己身上:
「都不要打了,來一起唱歌吧!」
旁邊的未來好像被敲醒一樣:
「沒......沒錯!一起唱歌吧!」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那天彈奏不到的吉他,現在就好好彈奏一番吧!
只要肯唱起來的話,朝比奈前輩......不,大家也會停下來了吧!
站在真冬面前的流歌才想起當天要求星乃一歌演奏吉他的一事--
「星乃......」
一歌微笑地搖頭:
「叫我一歌吧!」
「嗯,一歌。」流歌很高興終於可以像大家一樣直接稱呼一歌的名字了:「謝謝你。」
當日那個要尋找的答案--原來就是這樣啊。
可是,現在我可以做甚麼?
左手還是在流血的志步,右手把貝斯遞給流歌:「用我的貝斯吧!」
「欸?可以嗎?」
「現在都彈不到了。」志步看著還在流血不止的左手苦笑:「話不定現在還會貧血暈倒那當然是讓你彈比較好。」
一歌看到志步的左手才想起剛剛完全忘記了志步被真冬砍傷的一事,開始自責起來:
「對不起志步剛剛忘了幫你包紮......」
「你放心我會處理的......」志步把制服的領帶拔了下來隨即開始包紮起左手:「倒是一歌你要是有甚麼差錯我可不原諒你。」
「嗯......嗯!」
沒錯,就算一歌的技術已經進步了不少,她還是要追上志步才行--這次絕不能令她失望。
一下深呼吸--一歌等人終於開始了她們的演奏。
『needLe』--那首進出世界的關鍵曲。
本來沒有名字的歌曲,現在變成大家的集體思念了。
雖然沒了志步的貝斯音總感覺缺了甚麼,但流歌似乎也能彈得跟志步一定程度的音色和水準。
志步非常驚訝這個外來的流歌竟然可以彈到跟這個『世界』的流歌的9成以上--難道這個流歌就是『世界』的流歌的原型嗎?

一歌不斷地彈奏,不斷地唱,漸漸把剛剛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明明剛剛才發生了那麼悽慘的事情,可是現在通通都忘了。
......不對,與其說是忘了,倒不如是說現在感覺好了一點?
......不管了,都在唱了,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停下來了。
......
唱完了。
都結束了。
巡音流歌、朝比奈前輩......還有『世界』的流歌也有在聽了吧。
突然,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在不遠處傳出:
「太好了呢,一歌。」
一歌聽到那個聲音,馬上認出是自己最熟悉的初音未來的聲音--
「未來?」
「怎麼了?」
「你不是剛剛叫了我......?」
「沒有啊,怎麼了?」
咦,那剛剛的那個是......?

課室門外,出現了一個白髮女性的身影--
「真是太好呢,一歌,還有真冬。」
白髮女性的旁邊是另一個黃髮女孩:
「嗯,她們都沒事就好了。」
黃髮女孩見朝比奈真冬正在課室的另一角呆呆地站著,開始回想那時真冬如何逐一挖破她們的脖子的一刻。
雖然她還在顫抖,可是她還是要做她要做的事情:
「要不要上前跟她們講聲?」
白髮女孩搖頭:
「不需要了。」
「可是真冬她......」
白髮女孩微笑道:
「她會回來的--就算她曾經那麼討厭過我們也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