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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2

  月讀一坐進計程車,前座的司機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客人,您還好嗎?」
  月讀臉頰泛著明顯的潮紅,還止不住地喘著氣,衣著雖然不至於凌亂,卻看得出匆忙著裝的痕跡。「我沒事。」月讀簡短地回答。
  司機聞到月讀身上傳來的酒味,決定不再多話,踩下油門前往指定的目的地。
  車上的月讀卻不安分,他不時扭腰,又偷偷伸手到褲子裡撫摸自己,車子停紅燈時他感到莫名煩躁,拿出手機傳了訊息給荒:【1到5選一個】
  他滿意地看到訊息旁很快顯示已讀,也很快收到回覆。
  【?】
  【5】
  月讀勾起嘴角,在螢幕上點了點,原本安安靜靜插在體內的按摩棒震動了起來。月讀倒抽一口氣,即使努力壓抑仍發出了幾聲曖昧的悶哼,沒多久他全身猛地一顫,竟在車上就去了一次,把內褲弄得一片濕濡。
  司機頭也不回地開車,對後座的事彷彿渾然未覺

  好不容易車子在荒的公司前停下。月讀下車時差點腿軟跌倒,好不容易站穩腳步,用力關上車門,三步併作兩步走進一樓大廳。
  大樓有安全閘門,需要感應卡才能進入,月讀直接走到櫃檯,開口的聲音有些不穩:「我要找你們總裁。」
  櫃檯的年輕小姐一臉狐疑地看著神情奇怪的月讀,「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月讀皺眉:「我找他從來不需要預約。」
  「但是──」
  另一名比較資深的職員上前打斷了她的話:「我馬上聯繫總裁。請問怎麼稱呼您?」
  「月讀。」
  資深職員拿起電話聯繫總裁的秘書,「一樓櫃台有一位名叫月讀的訪客要找總裁……」
  等待的時間不過幾秒,對月讀來說似乎有一世紀那麼漫長,他虛弱地靠著櫃台支撐身體,粉嫩的紅唇還不停逸出喘息,一張臉已經紅得彷彿成熟的蜜桃。櫃台小姐毫不遮掩地看著神情恍惚的月讀,情色的氛圍渲染下她也不自覺地臉紅心跳。她似乎聽到什麼東西震動的聲音,低頭檢查了自己的手機,並沒有任何來電。既然不是她的手機震動,那是……?
  她鼓起勇氣,好意地提醒月讀:「您的手機是不是有來電?好像有震動的聲音。」
  月讀眨眨眼,沒有拿出手機查看,反而對她嫣然一笑:「不是喔~」
  櫃台小姐被月讀這一笑連呼吸都差點忘了。
  此時資深職員掛斷電話,取了一張訪客卡遞給月讀:「總裁在十五樓辦公室等您。」
  「謝謝你。」月讀同樣給了她一個絕美的笑顏,接下訪客卡,在兩位櫃台人員及其他路人圍觀下,踏著虛浮的腳步通過感應閘門進了電梯。
  在月讀搭電梯時員工群組已經炸了鍋,月讀還沒抵達十五樓,一半的員工已經知道有一個臉龐緋紅、神情恍惚的大美人來找荒總裁。

  隨著一聲輕盈的「叮」,電梯在十五樓停下,門一打開,月讀就看到因為擔心而親自到電梯口接人的荒。「老師?您怎麼突然──」
  看到荒的月讀臉上少見地揚起燦爛的笑容,一個跨步上前,張開雙臂撲抱住荒。
  從沒見過如此主動的月讀,荒怔愣當場,幾秒後被鼻尖傳來的濃濃酒味拉回神,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推開月讀,拉著他的手把人帶回辦公室,試圖不去想像月讀來到這裡的一路上都是什麼模樣。
  十分鐘前他才收到八歧大蛇丟來一條訊息,短短地寫著「管好月讀」,還沒弄懂其中意涵,緊接著又收到月讀沒頭沒尾要他選數字的訊息。本來想說還能傳訊息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誰知情況竟演變成這樣。
  回到辦公室,荒落了門鎖,才皺眉頭問:「老師,您喝酒了?」
  他知道月讀酒量很好。會把自己喝到變成這副模樣,不曉得喝了多少。
  「因為──」荒一停下腳步,月讀馬上又貼了上去,「好幾天沒看到荒了……」
  「我……」面對這般直接、不拐彎抹腳的月讀,荒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最近確實比較忙,更別說他們兩人本來就作息顛倒,月讀經營酒吧,總是晚上八九點開始忙,直到天亮才闔眼休息。
  荒幾天沒休假,兩人就幾天沒見過清醒的對方。
  「對了,」月讀從褲口袋中掏出手機,「6到10,選一個。」
  「什麼?」又突然沒頭沒尾地要他選數字,荒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頭。
  「快點,選一個。」月讀不耐煩地催促。
  「10?」荒只好再隨便選了一個數字。比起這個,他更在意從見到月讀起就隱約聽到的嗡嗡聲,不知道是什麼在震動……
  等等,震動?
  月讀在螢幕上按了按,震動聲變得更明顯,月讀也隨之全身顫抖起來,手上的手機沒拿穩掉落地面;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像化了骨般站都站不好,只能軟綿綿地掛在荒身上,不停用胯下磨蹭著荒。「荒……嗯……哈啊……」
  「您……」荒的臉色一下子黑一下子紅,月讀恍惚的神情、臉上的燥熱、震動的嗡嗡聲以及這些數字的意思全都連在一起,交織出一個答案。
  他醉到往體內塞了東西,並一路夾著到公司找他。

  「嗯、啊──啊!」彷彿知道在荒的辦公室裡可以為所欲為,月讀聲音也不壓抑了,一聲高亢的驚呼過後,他的身體像觸電般全身一抖,張口不停地喘氣。
  在加強的震動下他又去了一次。
  月讀全身虛軟到幾乎無法站立,荒黑著臉讓月讀坐在他寬闊的總裁椅上,一脫下他的褲子便看到底褲已經濕得一蹋糊塗;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沉聲問:「老師,您到這裡之前,射了幾次?」
  「一次而已……」喝醉的月讀相當誠實:「剛剛是……第二次……」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荒的心情好一點,他把濕漉漉的底褲也脫下,果然在腿心看到了一個桃紅色的東西插在穴口,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頭,此時仍不停震動著。荒惡狠狠地盯著它,彷彿與它有著血海深仇。
  接著荒伸出手,把按摩棒往前推入更多。
  月讀失聲驚呼,仰起脖子大口喘息,胸膛激烈起伏、四肢也不知所措地在空中揮舞、抽搐著,剛剛才洩過而稍微疲軟的肉柱前端又溢出了些濁液。
  荒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月讀的媚態,一會兒才把按摩棒拔出來,力道之大惹得月讀又是一陣呻吟。
  「荒……」直到方才都在體內的昭顯著存在感的硬物生生被抽離,空虛感讓月讀泫然欲泣,忍不住伸手想撫慰著那得不到滿足的地方。「我想要……」
  「想要什麼?」荒故意問。
  「想要荒的……進來……」月讀的眼神因水氣而有些模糊,在醉意誘發下,最赤裸的慾望全都坦露在荒面前。「我想被你填滿……」
  幸好他沒有回答想要按摩棒。荒想。他把沾滿月讀體液的按摩棒丟在一旁,解開脖子上的領帶,抓起月讀還在撫慰自己的手,用領帶把雙手手腕綁住,不讓它作怪。
  「我會滿足您,」荒的眼神很深沉:「但不是現在。」
  月讀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荒蹲了下去,一手扶著月讀的莖身,竟直接以口含住。
  月讀倒抽一口氣,全身顫抖著,想掙扎卻被鎖在椅子上小小的空間裡。他可以不顧顏面以口服侍荒,卻極為抗拒讓荒做一樣的事。這點矜持似乎是本能,即使喝醉也沒變,只是此時沒有力氣抵抗,只能瑟縮著發抖。「荒、荒……不要、這──嗚……」
  荒沒有理會他,專心嘴上的活兒,用舌頭把性器上每一條肌理都舔過一遍,彷彿要把殘留在上面的精液一滴不剩地舔盡。他沒什麼經驗,動作有些笨拙,但光是這樣還是硬生生縮短了月讀的不應期。在荒的挑逗下,已經洩過兩次的慾根沒多久便再次硬挺起來。
  月讀泛紅的眼角帶淚,低頭看著將臉埋在自己雙腿之間、認真含弄的荒,明明就覺得羞恥,視線卻像被施了法般定住,無法從這色情的場面移開。
  這裡是荒的辦公室,身為總裁的荒還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除了領帶此時用來綁住月讀──看起來就是個衣冠楚楚的有為青年。而月讀下半身已經被脫光,身上只剩一件襯衫,最上面兩顆鈕扣還沒扣上,邋遢的樣貌與荒形成強烈對比。儘管兩人經常肌膚相親,但在不合宜的時間地點、悖離道德的性愛樣貌,多重刺激引發的快感一波波衝擊著月讀,在酒精催化下本就起不了作用的羞恥心更是徹底煙消雲散。
  「荒……啊、嗯……」月讀情色的呻吟不停逸出,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軀,光是前面還不夠,他知道荒可以給他更多。
  荒順勢放開了月讀,月讀已經高潮兩回,現下難以用嘴上他再登頂峰。他起身,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清出了一片空間,把身體軟綿綿、毫無招架之力的月讀拉起身,讓他坐在辦公桌上,正面對著荒大開雙腿。
  窄穴已經被月讀塞過按摩棒,荒雖然不悅,但因此省下了擴張的功夫卻是事實。荒用手指試了試,確認月讀可以承受,便扶著自己早已硬挺昂揚的性器,對著那處軟穴送了進去。
  得償所願的月讀邊喘邊呻吟,荒的尺寸優於平均,比按摩棒大了不只一圈,窄穴硬生生被撐得更大,痛楚與快感像在競爭般一齊湧入大腦,說不出哪種感受更強烈,只能嗯嗯啊啊地胡亂喊著,雙腿不自覺地纏上了荒的腰,彷彿不想讓他離開。

  荒正欲開始逞兇鬥狠,桌上的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電話鈴聲讓月讀的身體猛然縮緊,連帶著把體內的性器也緊緊夾住,荒被這一夾抽了一口氣,差點精關失首。他咬著牙,先看了月讀一眼、再狠狠瞪著電話,飛快思索了一秒便做下決定。
  荒左手摀住月讀的嘴,右手拿起話筒,盡可能語氣平靜地問:「什麼事?」
  月讀看著荒講電話的模樣,臉上分明帶著情慾的紅潮,聲音卻一本正經,電話另一端的人哪能想像,他們平時不苟言笑的冰冷總裁,此時上半身雖衣冠楚楚,下半身卻正插在另一個男人體內。
  若是平常神識清醒,月讀肯定乖乖緊閉雙唇,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就怕影響了荒的名聲;有時反而是荒趁機捉弄月讀,講電話的同時還要往他體內頂弄兩下,欣賞月讀極力隱忍的表情。
  然而此時月讀醉得厲害,那些彎彎繞繞的矜持與自尊半點不存在,見荒做到一半不得不接電話,便起了搗蛋的心思。
  他伸出舌頭,往摀著自己嘴巴的手舔了舔掌心,滿意地看到荒的肩膀一跳,朝他丟來一個譴責的眼神。
  荒忘了以前身分對調時,月讀也會這樣無聲斥責他,非但不痛不癢,還惹人想更進一步地欺負。今日換月讀體會到了欺負人的樂趣,當然是再接再厲。
  嘴被摀得更嚴實了,雙手仍被綁住、腳的靈活度有限,月讀索性主動扭腰擺臀、往前迎合,把荒才進入一半的陰莖吞了更多進去。
  荒的電話差點沒拿穩,喘息變得更粗重了些,他別過臉刻意不看月讀,對著話筒快速交代幾句話;就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月讀突然用力夾了一下。荒幾乎是用砸的把話筒砸回話機,低吼了一聲,把再也按捺不住的慾液射進月讀體內。
  「啊──……」嘴巴重獲自由,月讀長長吁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壞笑:「你射了……呵呵……」
  荒又惱又窘,想盡快結束這場荒唐鬧劇,然而才射一次對他來說根本不夠,性慾高張的狀態下無法收手,他沒有多想,雙手壓著月讀的雙腿,用力往那柔軟的花心抽插起來。
  月讀放聲呻吟,軟磨硬蹭了這麼久,他總算等到了想要的東西。他歡快地配合荒的節奏擺動腰肢,在荒抽出時後退、插入時前挺,讓身體碰撞的啪啪聲響徹整間辦公室。
  兩人在辦公桌上、桌前換了幾個姿勢,正面背面都做了一回,雙雙又各去了一次,荒才肯暫時罷休,把氣喘吁吁、全身無力的月讀抱到沙發上,替他做些基本的清潔。

  月讀仰躺著,舒舒服服地接受荒的服務,此時已有些睡意湧上,卻又不想睡,突然腦中浮現上樓前的事,開口道:「荒,剛剛樓下的人對我好過分。」
  「怎麼了?」聽到這話,荒微微挑眉。
  「我說我要找你,他竟然問我有沒有預約。」月讀委屈巴巴地抱怨。
  「……」看來櫃台人員有認真工作。
  「我要找我男朋友怎麼會需要預約?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月讀理直氣壯。
  荒的臉又黑了。雖然從月讀口中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讓他非常開心,但他更在意月讀的話。「……你這麼回他?」
  「我很想,但我沒說。」月讀似乎很驕傲,邀功似的說:「我是成熟的大人,不會跟小妹妹計較。」
  成熟的大人就會喝醉後夾著按摩棒殺到公司?
  荒沒有說話,暗自想著月讀酒醒後要是記得這整件事,會不會直接從十五樓跳下去。
  荒把射在月讀體內的東西清得差不多了,眼角餘光瞄到被自己丟在一旁的按摩棒。他先替月讀把褲子穿上、全身打理整齊後,才取來按摩棒,打開開關後塞進月讀的內褲,讓它緊貼著月讀胯下震動。
  月讀本來一場酣戰完昏昏欲睡,被荒這麼一弄跳了起來,紅潮未退的臉頰上又添羞色:「你、你怎麼……」
  「不是很喜歡這個嗎?」荒故意壓著按摩棒,讓它緊貼著月讀的男根震動:「不准拿出來,就這樣放著,等我收好東西回家才能拿。」
  聽從荒的指令似乎已經成為月讀的本能,即使喝醉也不會忤逆,他承受著胯下持續的震動、磨擦,一面看著荒故意溫吞地收拾桌面,好不容易等到他關了電腦,才歪歪扭扭地起身,跟著荒走出辦公室,搭電梯前往地下停車場。

  至於回到家後的另一場激戰以及傳遍整個公司的流言蜚語,那又是後話了。